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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妖天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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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疯了!

    王建勋明白,和这种人没有道理可讲,便直截了当的道:“放过我女儿,我的命,还有王家的一切都给你!”

    “哈哈哈哈……”

    杨福又是一阵狂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旋即笑容一收,阴鸷的道:“你的命很值钱吗?钱能换回我的妻儿吗?王家、张家、沈家,我都不会放过,我要让你们三家都为我的妻儿陪葬!”

    “你什么意思?大牛和月芬也是你害死的?当时大牛根本没和你接触过!”王建勋抓住杨福的衣领,恼怒的道。

    “不不不……那是另有其人。”

    杨福神经兮兮的摇头,掰开王建勋的手,指了指卧室,道:“这半年我一直在研究如何破解破法子的三修诛鬼法门,没空对付闲杂人,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让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相信以后会更有趣!”

    “啊!”

    而在这时,卧室里传来了秦不易痛苦的嘶吼声。

    “臭猴子!”

    凌岁寒重重踹了两脚门,可却纹丝不动,回转身便朝杨福攻了过去,却不想杨福早有防备,向后退开去,她暴怒道:“你到底对我师弟做了什么?”

    “嘿嘿嘿……也没做什么,就是那些辅助法药中混进了一些别的东西,而已!”杨福阴测测的道:

    “要不是破法子和弄玉当年横插一脚,我的仇早就报了,何必苦等十八年?本来我是想等灭了王家,借助王家的力量把这两个人灭了,没想到老家伙居然派徒弟过来想要彻底诛灭我的妻儿,你觉得我会饶过他吗?”

    “死老头,我跟你拼了!”凌岁寒放开架势,攻了过去,一招一式可谓犀利非常,仅仅两三个照面,就把杨福打得倒地吐血。

    她抓住杨福的衣襟提了起来,威胁道:“说,怎么救我师弟!”

    “咳咳咳……”

    杨福咳得直吐血,却笑得很是畅快,“没得救喽,他要是还有点自知之明,放弃王悦琼,运气好还能捡回一条命,但那身修为是废定了。”

    “你说什么?”凌岁寒大惊。

    她清楚的很,那身修为对秦不易意味着什么,如果秦不易因此变成了废人,大概比一刀宰了他还要难受。

    “咳咳咳……小姑娘别激动,听我说完!”

    杨福咳得更凶了,也笑得更凶了,“他是有可能捡回一条命,但十枚妖丹和一百魂晶、以及一位天师的修为,那是多么巨大的能量?我的妻儿吸收之后,变成鬼王也绰绰有余,到时候,你们!都!得!死!”

    轰!

    卧室门炸裂开来,

    三个脑袋,

    老太婆,

    短发少年,

    长发少女,

    从里面急速冲了出来。

    “老伴儿、儿子、闺女,你们、你们终于……”杨福大喜,但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他发现,三个脑袋的状态很不好,若隐若现的,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怎么回事?你们没有进化成鬼王?”他惊骇的道。

    三个脑袋飘在空中,惊恐万状的看向卧室,仿佛那里隐藏着更加恐怖的怪物一般。

    “呼……”

    悠长的呼吸声。

    哒!哒!哒!哒……

    清脆有力的脚步声。

    一道挺拔身影出现在门口,

    双眸猩红,

    七窍流血,

    妖气、鬼气、戾气,以及法师的罡气,在他身上环绕,随着他的呼吸,一收一放。

    “臭猴子?”

    凌岁寒不可置信的看着卧室门口,那道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可此时她却觉得异常陌生。

    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难道……”

    杨福更为惊愕,他的脑海中闪过十八年前在防空洞看到的那一幕。

    他本来是想躲在防空洞里,给正在建造漫展中心的工地制造恐慌,却意外的让他发现了一处封印。

    那里封印着一个女人,极其漂亮的女人。

    不,那是一只女鬼?鬼妖?妖王?

    他不确定。

    他只看到,那个女人怀里抱着个婴儿,轻轻呢喃着:“不易吾儿,吾儿不易,妈妈照顾不了你了,过些时候,有个色老道会来接你走,你要听他的话,做个好道士,千万别学你的爸爸,爱上了个……不该爱的人……”

    噗!

    一只手,

    洞穿了杨福的肚子,从他的背上穿出。

    杨福深吸一口气,却抑制不住生命的流逝,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冷酷而狰狞的面孔,他笑道:“好啊……原来……真的是你……”

    本章完

第83章 一死解千愁() 
杨福当场死亡。

    “呜!”

    那三只飞头蛮呜咽一声,愤怒的朝秦不易扑来。

    “嗷!”

    秦不易狂嚎一声,一甩手就将这三只飞头蛮拍在墙上,抓在手里,就像拧衣服一样,将它们拧在一起,随后双手一挤。

    嘭的一声,三只飞头蛮如气球一样爆开,化作精魄,在杨福的尸首前绕了几圈,然后飞出窗外。

    “臭猴子!”

    凌岁寒惊异,外加愤怒的吼了一声。

    看着眼前这道无比熟悉却又极其陌生的身影,她总觉得似曾相识。

    在哪里?

    在那条荒僻的小路上!

    “嗷!”

    秦不易并没有认出自己的大师姐,双眸一凶,手便朝凌岁寒抓了过去。

    “岁寒,小心!”

    白龙云推开发愣的凌岁寒,以手作爪,扣住秦不易的手,手腕连续翻转,巧妙的化掉了那庞大的力量,退了开去。

    “白老师,他到底怎么了?”凌岁寒回过神来,眼前的这一切太诡异了。

    “可能是三修诛鬼法门的副作用!”白龙云凝眉,见秦不易又攻了上来,立即接下,“找绳子来,绑住他,等他体内的力量消耗完,应该能恢复正常。”

    白龙云、易经经、凌岁寒,外加十几个魁梧保镖,在付出了惨重代价后,才勉强将秦不易控制住。

    秦不易被绑成了粽子,钉在地面上。

    “死猴子,以前打不过我都是装的吗?力气这么大!”凌岁寒坐在地上,看着被绑成粽子的秦不易,舒了口气道。

    “那个,他其实……”易经经坐在另一边,正想发表自己的意见,却是被白龙云一眼瞪了回去,他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

    整整一天时间,秦不易才恢复正常,不过身体就跟筛子一样,千疮百孔的,虚弱至极,于是第二次被送进了人民医院ICU重症监护室。

    医院里的那些专家老教授高兴坏了,正愁着没机会研究这位愈合能力超群的骚年,从秦不易入院开始,这些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排着队在监护室门口等着,轮流坐诊。

    不知情的医生护士还惊讶呢。

    “里面躺的是哪个大人物?能让这么多老医师等着坐诊?”

    “是挺奇怪,这些前辈,一个月能在医院露一次面都不错了。”

    “听说是上次那个,就那个挺帅的,骨折一个月后就能下床乱蹦那个。”

    “哦,那个小哥哥吗,之前我给他换过吊瓶的,好帅,身体素质真好,要是做他女朋友,肯定幸福死了!”

    “你醒醒吧,能请动这么多老医师的人,能看上你?你还是去医院对面菜场买几斤男朋友比较现实,经久耐用还便宜!”

    ……

    一星期后,秦不易醒了,并且又以让全院老医师激动的速度痊愈了。

    要不是凌岁寒盯着,那些老医师都想拿着手术刀进来把秦不易好好解剖一遍。

    “王悦琼怎么样了?”秦不易吃着苹果,坐在床边晃荡着双脚,随意的问道。

    “她比你好多了,当天晚上就醒了,什么事儿也没有。”

    凌岁寒又削好了一个梨,把梨切成几瓣,放在水果盆里,插上牙签,后怕的问道:“用得着这么拼命吗?万一把自己搭进去呢?”

    “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给师父他老人家擦屁股?命可以丢,信誉不能废!”秦不易拿起一块梨送进嘴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为了师父?我信了你的鬼话!”凌岁寒斜着眼,质疑道:“你该不会是看人家王悦琼长得漂亮,家里钱多,想要做上门女婿吧?”

    “噗!”

    秦不易忍不住把嘴里的梨带着汁水喷了出来,喷了凌岁寒一脸,捧着肚子笑道:“就她?那脾气比你还大,入赘进去还不得成低等下人?”

    见凌岁寒恼火的瞪着他,他转移话题道:“那个……这次我拼命救下王悦琼,王家给了多少钱?”

    “没给钱!”凌岁寒没好气的道,抽出面巾纸,擦着脸上的汁水。

    “没给钱?”秦不易一下子蹦了起来,不可思议的道。

    “给了一栋价值8888万的桃花源别墅。”凌岁寒补了一句。

    “嘶!”

    秦不易抽了一口凉气,举起大拇指,赞道:“有钱人的世界,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懂了!”

    再次坐在病床边,他愣了许久,反应过来道:“不对啊,房子值钱有什么用?我还是没钱啊!”

    “你才多大,要那么多钱干嘛?”凌岁寒擦干净脸,自己剥了个橘子吃,说道:

    “你呀赶紧养身体,以后多接活还怕没钱?我听说这次内涝挺严重,多处名胜古迹受损,水退了之后还冲出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就说漫展中心附近吧,就有七个栩栩如生的铜人被人发现,已经被市博物馆的人弄走了,指不定是哪个皇帝墓的陪葬,到时候发掘古墓少不了法师,我就让王董事长牵牵线,让你去。”

    “你把我当印钞机呢?你自己也是法师,你怎么不去?”秦不易斜了一眼,旋即道:“说到法师,福伯……那个杨福最后怎么样了?”

    他不记得当天发生的事了,只在昏睡中,听凌岁寒和白龙云聊天时提到过一些。

    “杨福其实是个岛国阴阳师……”凌岁寒把当天的事说了一遍,连秦不易的异变也说了,却把杨福的死因隐瞒了,“那天杨福扬言要杀了在场所有人,好在我们人多,将他强杀了。”

    “这个杨福倒是个可怜人,执念太深,仇恨让他迷失了自我!一死解千愁,他也算是解脱了。”秦不易评价一句。

    说到执念,他不由看向了坐在边上的凌岁寒。

    挺拔,

    高挑,

    肥瘦适宜,

    坐着不动的话,还是挺像个女人的。

    “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还有水果渣?”凌岁寒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女魔头还是那个女魔头啊!

    秦不易很不自在的道:“你就没发现我有什么改变吗?”

    “改变?”

    凌岁寒一脸嫌弃的扫了扫,嘁了一声道:“还不是跟个猴一样,你有能耐变个齐天大圣,也逃不出我凌观音的五指山!”

    “那是如来佛!……什么跟什么!”秦不易很是郁闷,心中却有个无声的呐喊。

    我不再是小弟弟了呀!

    本章完

第84章 凶婴夜哭() 
在医院的日子很无聊。

    秦不易躺在椅子上,喝着王家送来的极品普洱,手机里放着莺莺燕燕的越剧,半眯着眼,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王家的事情圆满解决,意味着破法子交托的事情圆满解决。

    这的确是一段公案。

    二十几年前,杨福的家遭强拆,妻子儿女惨死,他远赴日本,修习阴阳术,不惜将儿女妻子炼成邪恶的飞头蛮回来报仇。

    却找错了报复对象,报仇之路更是艰难坎坷,还给王家白白做了十八年的仆人。

    很不值!

    至少秦不易觉得,杨福是个悲剧人物。

    但这件事还有很多疑点,他没有找出答案。

    比如防空洞里的那个女人,按照杨福的说法,是这个女人用秘法保下的王悦琼,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什么来头?是善是恶?

    还有就是,秦不易挺在意他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究竟干了什么,即便听凌岁寒说过一遍。

    那种感觉,就像网友现实里见面,喝断片了,第二天醒来时,你发现自己在宾馆,全身光溜溜的,菊花还有点隐隐作痛,网友却告诉你昨晚你只是不小心坐啤酒瓶上了一样。

    不过,这些都不影响赚钱,他也就懒得多想,手打着节拍晒着暖,像是几十年前地主家的傻儿子。

    “钱是好东西,可我没有啊!”

    秦不易坐起来,这是他到目前为止都很遗憾的事。

    穷啊!

    望着医院对面的一排银行,他喃喃道:“要不要去办张卡呢?以后接单赚了钱存自己卡里多好?总好过被无良女魔头剥削!”

    可他又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出行,有师姐机车接送。

    穿衣,有师姐量身定做。

    吃饭,有师姐烹饪美味。

    就连睡觉,也有师姐陪睡。

    钱,好像没地方花?

    这是个极其严重的问题,让秦不易苦恼不已。

    再想想张家、王家、沈家,都是几百亿的豪商巨擘,可却因为钱,增加了无数的烦恼。

    好像钱也没什么好处。

    “嗯,还是逼格重要!”

    大概是破法子十几年洗脑式的灌输起了作用,慢慢消磨着他办卡的念头。

    ……

    “快点快点,患者心跳骤停,准备CPR……”

    就在他纠结钱和逼格的时候,走廊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他起身趴在门口,便看到一群护士医生拥着一张铁架床推进一间手术室里。

    铁架床上躺着的是个年轻女孩,二十来岁的样子,穿着白色连衣裙,下半身殷红一片。

    大出血了!

    “这周第几个了?”

    “十五六个了吧。”

    “以前流产的也不少,但这周的有点怪啊,个个都是大出血。”

    “不会这么巧,都是习惯性流产吧?作孽啊!”

    “现在的女孩子啊,都不知道珍惜自己,玩腻了才想到我们这些老实男人。”

    “呸,你还老实呢,昨晚我就看到你带着隔壁科室的实习护士小赵去宾馆了!”

    “……”

    几个值班的医生护士在边上窃窃私语。

    秦不易淡然一笑,重新坐回到躺椅上,打着节拍跟着戏曲哼唱:“红尘梦境,有情在浮沉,众生在游戏,生死业缘,果报自受,善恶报应有定律,切莫逞荒唐……此身不可得,唯有业随身,因果因果,轮回轮回,笑看世人谁能躲得过……”

    刚才,他看到那个女孩的脑袋旁,还蹲着个半透明的小孩儿。

    一只婴灵,没有戾气,它只是嫉妒自己妈妈肚子里的孩子,想把那个孩子弄死。

    不患寡而患不均!

    这一条不仅仅适用于活人。

    鬼,哪怕是没有智商的婴灵,也一样适用。

    这是因果循环。

    秦不易不信因果,也不想管这种事情。

    他始终认为,有些人不给点教训,是不会长记性的。

    ……

    戏曲吴侬,茶水苦涩。

    一曲还未唱罢,睡意袭来,秦不易无聊的睡去。

    等他转醒过来,已经是凌晨。

    窗外,天阴沉沉,好像又要下雨了。

    走廊外黑漆漆的,只有值班台亮着一盏小灯,一个值班护士坐在那里,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盹。

    簌——

    一道阴影闪过。

    护士抬起头,睡眼惺忪的,眼前什么也没有,她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

    “呜哇……呜呜呜呜哇……”

    婴儿的啼哭声,从东边传来,在空旷的走廊上回荡。

    护士抬起头,蹙眉朝东边看了看,啧了一声道:“谁家家属把孩子带这里来了?这儿又不是妇产科!”

    “呜哇呜哇呜哇……”

    啼哭声越来越大。

    护士站起来,朝东边走去。

    循着哭声,护士走到了一间病房外,她疑惑的道:“那不是白天流产的那个女孩么,手术完血怎么都止不住,才送到重症监护室来,难道她还有小孩?”

    护士握住门把手,推门之前,习惯性的朝门玻璃往里看了一眼,使得她不禁停下了手上的下一步动作,浑身的寒毛慢慢竖起来。

    病房里,那个女孩躺在床上,一个……一滩血淋淋的肉堆在床尾,从女孩下面拉出来一根长长的东西,正在嘎吱嘎吱的咀嚼着。

    肠子?

    如此诡异的一幕,已然使这位女护士愣在了当场,颤抖的手却一不小心按了下去。

    咔哧!

    门把手转动。

    那滩血淋淋的肉慢慢转过来,看向病房门口。

    “嗝!”

    看到这滩肉的正面,女护士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脑袋一歪,抽了过去。

    十张脸,

    确切的说是十个婴儿镶嵌在这滩肉上。

    尚未发育完全的躯体,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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