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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为三个汉子显然是饿了,三口两口将野兔消灭掉,稍稍缓解一些后,也挂起几块大肉烧烤起来。
破屋外就是凋林,弄些干燥的树枝是很简单的事情。
篝火烧的通红,满屋热气。烤上几块大肉,撒上盐巴,满屋飘香。
在这么冰天雪地的地方,有这么一个场所是很暖人的事。
经过一开始的猜疑,三个汉子没问,穆丰两人也没说,而且还十分安稳,让惊疑不定的三个人稍稍放下戒心。
破屋内竟然一种其乐融融的感觉出现。
待到后来,连邱士豪都吃得满口香时竟然有人遗憾起此处无酒来。
穆丰似乎天生有种亲和力,即便对他满是戒心的人,只要不一开始就大打出手,都能让他感染,将一切放下。
“你们是亲兄弟。。。”
戒心一旦放下,都是江湖人,很容易就凑在一起,三言两语说说笑笑的打成一片。
如果有酒,再喝的晕晕乎乎的话,在旁人看来,说他们是老朋友,看他们是亲哥们都有人信。
“啊,乌鞘岭下三兄弟,栾氏三兄弟说的就是咱们哥三。”
疤脸汉子大拇哥一竖,在穆丰眼前晃了晃。
“是挺厉害,我这个大哥,转悠半天才弄回两只兔子,你们哥俩才多长时间,就弄头野猪回来。”
说着穆丰还挑衅似的瞅了眼云从天。
云从天有些苦笑不得,这冰天雪地的能猎两只野兔就不错了。他即便是太玄大能,还能跟职业猎户比。
疤脸汉子得瑟的一甩头:“乌鞘岭,除了老邱,还没人能跟我们哥仨比的。”
幸好没喝酒,他还知道有比他们跟厉害的人,而去还就在眼前。
邱士豪狠狠的咬着野猪肉,任由油腻顺着嘴角淌下:“我不行,功夫比他们哥仨差,还一个人。”
他憨憨的回了一句话,疤脸汉子得意的笑了。
“你也不差啥,至少有商行护着,打了猎物没人敢白占你的。”
邱士豪狠狠一点头:“这倒是,乌鞘岭这头谁不敬着翟大爷的。”
穆丰眨了眨眼睛,凑了过去跟四个猎户聊了起来。
别看这四个人是社会最底层,可从他们口中却能听到上层人口里听不到的东西。
而且,人所处的层次不同,看事情的方向角度就不同,往往来自底层人眼中的事情才最真实。
再说,一番闲聊邱士豪他们四个也知道,穆丰云从天来自韵州,并非中州人士,不仅如此,他们还是走进中州第一天,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
人,好为人师,此乃本性。
你说他是炫耀也好,是爱慕虚荣也好,反正陌生人放下姿态来请教,只要不是秘密,很少有人能够一字不露,推脱出去。
四人接连开口,穆丰云从天对中州有了些了解,尤其是岳州,甚至穆丰能隐隐约约猜测这个太息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中州是东陵王朝的王州,是东陵大帝亲身掌管之所在。
这里没有绿林大豪生存的空间,但有绿林出现,都会被神机府一力剿杀。
不独是没有绿林,就连帮派生存的空间都很狭小,憋憋屈屈窝窝囊囊的存活着,连温饱问题都很难解决。
没办法,这里九州有名的大世家大豪门大宗门无一差漏,全部都有。
这样一来,中州九州府,到处都是神龙出没,宵小避退的局面。
无他,太可怕了。
不过这些势力也不是没有名人旨点,他们缩小了目标,形成以商业为中心的商行。
他们进入各行各业,把持住人们生活必须品的经营,在某种程度不通过武力就能与各大世家相抗衡。
或句话说,就是在朝廷压制下,在另一个层次与各大世家宗门进行一场不见刀光血影的搏杀。
这种搏杀十分隐秘,同样也十分文雅,不见锋芒不伤筋骨。
如果是寻常百姓无意剿杀进去,也许稀里糊涂都不知如何死去的,可对与世家宗门而言,动辄谋略千百年,小小商战亏的只有金钱,是入不得人眼的。
太息庄就是某一势力组建的商行,运营的是瓷器,掌控的是韵州、岳州间的流通。
也是因为这个,翟氏兄弟的一个山庄能跟南阳一府相提并论。
而事情闹得这么大,显然也绝非翟家大少调戏一两个良家少女这么简单。
莫非,是那个势力下的那个商行欲要挑起一场战争,关乎生死存亡的商战。
第三百九十七章 矛盾()
第三百九十八章 误会的起因()
可惜,村社的想法很好,翟大爷却不想掺和进去。
这也是为什么二里岗乡那么一大块肥肉,太息庄宁可舍去也不与另外一个商行硬怼的原因。
村社是村社,商行是商行,天生就不可能融合在一起。
商行,在权势金钱上是大鳄,大鳄天生就是吃鱼吃肉的凶残怪兽。
他行走的任何一步都充满了血腥和屠杀。
村社是弱小鱼虾为了生存组合而成的一个松散联盟。
他们眼里只有身边那块能然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壤,任何一个敢于图谋他们的,不论势力如何强大,只要敢下口,都会让他们崩断几颗牙齿。
皇朝强大不强大,若是不给这些蚁民生存的希望,一样会被掀翻。
任何一个朝代的颠覆,都逃不出这个理由。
也少不了这些蚁民庞大队伍的身影。
太息庄翟大爷是个人物,脑袋没有被金钱欲望冲昏,所以借着两个女子搞事情而抽身退出,根本就不掺和那些事情。
于是,二里岗乡,很尴尬了。
想明白这些,云从天看着穆丰,笑了。
“你说咱们在韵州掺和的都是国家大事,到这里怎么都是些芝麻大的小事?”
穆丰白了他一眼:“眼界和能力。你说你都大能了,还能具现在一村一地的格局吗?再说,这事看似小,实际是中州所有事情的缩影。”
“有这么严重。。。”
云从天的话里充满了疑问。
穆丰一点头:“村社代表着穷苦百姓的无奈,他们为了生存不得不聚集在一起反抗。商行代表世家豪门这些权势,任何一个举动不说他为什么,其实都不过是游戏。可以舍弃,像太息庄,也可以不舍弃并一口把他吞掉,例如另一个商行。”
他叹息一声。
“而且,一旦他们想要动硬,就没有吃不下的。你看,他们连南阳府的会首都被人打断一只胳膊了吗?那是什么,那就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穆丰揉搓着手指,扫了一眼栾家三兄弟。
“他们不是求人助拳吗?”
云从天还是有些不懂。
穆丰叹息一声道:“你没看他求的都是什么人,还不是太息庄吗?”
“不能只是太息庄的。”
穆丰一摇头:“当然不只是太息庄,可太息庄是主力,他们是想用一方商行压制另一方商行。可惜,哪有那么多的便宜让他们占。太息庄,不会入觳的。”
云从天默默的吸了一口气:“村社也是大势力,难道连一个商行都抵挡不了?”
因为略有些激动,云从天的声音不免大了一点结果让栾氏兄弟听到。
栾老二冷笑一声:“以前村社的力量还能跟商行抗衡,可是从苦行道被朝廷清扫一空后,村社的力量损了八层,还那里能跟商行对抗。否则商行还敢侵袭二里岗那块土地。”
云从天一愣:“村社怎么跟苦行道还有关系?”
栾老二笑道:“村社出现也很久了,不过力量极其孱弱,后来是苦行道游历天下才将他壮大。以前有这种事情,都是苦行道出面解决。可是,自从崆峒山崩,会稽地裂。苦行入世,九州崩裂。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这句话出现,帝王震怒,将中州苦行道一扫而空。村社自然跟着没落了。”
云从天回首看了穆丰一眼,穆丰深吸一口气。
他没想到,苦行道野心勃勃,对中州侵袭如此之深,默默绸缪几百年,在中州硬生生拱起如此一个势力。
这也让他明白,为什么传说中州清洗苦行道几百万人。
村社应该也被苦行道牵连其中,而被中州大军清洗的那部分人名头应该也是苦行道吧。
可是,即便这样,漏网之鱼仍然不是个小数。
现在都在静默,等到一朝唤起时,必然会让天地色变。
而这一天,在穆丰看来绝对不会太长。
穆丰默默回头望向南方,那里,韵州骤变。不仅如此,九州中还有五州发生嬗变,中州显然也已经不远了。
“村社,入不得大爷的眼,真正让人挠头的还是哪两个小娘。”
穆丰沉默了,云从天也不太说话,栾老三却兴奋起来,比比划划的叫起来。
“哦!两个小娘子能搞出什么样的大事,真有能耐也不能让人抓起来。”
云从天带着没事,索性捧着栾老三聊了起来。
栾老三身子向前一探,压低了声音道:“上面人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瞒不过下面的。一开始人家是不想把事闹大,给二爷面子。哪知道少爷不行啊,看人家长得漂亮,又到了自己家地盘,就在下面动起手。那人家能让,结果,嘿嘿。。。”
“老三,别瞎说。。。”
栾老二低声喝了一句。
只是一声,栾老三立马一耸头,退却了。
穆丰、云从天不由轻笑一声。
栾老二也知道自己没太给三弟面子,连忙道:“怎么说我们也是太息庄的人,在外面不好说大少爷的坏话。”
不好说坏话,显然他也对自家大少爷做的事看不过。
顿了一下,看穆丰两人没接话,栾老三又咧着嘴,直往口里灌酒。
“其实,大少爷也不是见到美女就走不动的人。怎么说,太息庄家风还是很正的。”
栾老二也端起酒,大力吃了一口。
穆丰点点头,表示认同。
不说别的,单单听他们刚才说的就能感觉到翟大爷翟二爷处事很有章法,眼前几个人行事也算不错,按道理翟大少也不能是个好色的纨绔子弟。
栾老二笑道:“其实说开了,没有什么好猜测的。那两个小娘子姓施,是靖庐雅士施光也的嫡女。本身曾跟大少有些龌蹉,今朝被大少遇到,哪能不撩上一撩。”
云从天眼眸一闪:“所以说。。。”
栾老二道:“所以说,大少爷其实是在吓唬她们,却不想这两个小娘子没有遭遇过这个,认真了。”
穆丰敏锐的感觉到云从天眼色不对,也跟着一笑道:“所以说。。。”
“所以说,大少爷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而且还把十二杰折进去一半,事情已经不是他们小辈能解决的。太息庄、靖庐恐怕彻底成仇了。”
栾老二说着说着也有些无奈。
虽然事情跟他们这些小人物距离很远,但真的动起手,伤得最深的恐怕也是他们。
这让他们不能不对大少爷心生怨怼。
第三百九十九章 我去就行()
栾氏三兄弟感觉十分不好,略有些郁闷的喝着酒。
幸好云从天拿来的酒不错,是他们平日喝不到的好酒,这才让他们把郁闷转移到酒的身上。
也是的,凭借宁道行好友这个身份,再加上他的财力,云从天的口味也不是他们能相比的。
不过,现在云从天没有时间理会他们三个,而是在穆丰的眼光注视下缓缓点了点头。
“认识?”
穆丰低低问一句。
“跟她父亲施光也有点交情。”
云从天没想瞒过穆丰,毕竟他俩同甘共苦过,是能生死相托的交情。按道理讲他的朋友里穆丰也算数一数二的了,没必要隐瞒什么。
穆丰笑了,头微微一扭,向身后使了个眼色。
“应该是她俩。。。”
云从天笑着向墙角拍了一下。
轰的一声,劲气顺着墙体透出,然后就听到屋外传来一声呼痛。
“谁?”
栾氏兄弟老大老三呼的一声拉开木门,搜的一下冲了出去。
噗通噗通两声闷响,然后屋内火光闪动间,两个娇小的人儿站在篝火前。
“啊,我兄弟。。。”
栾老二看着两个身材瘦弱却比他要刚上半头的人儿屹立在身旁,忍不住惊呼一声冲了出去。
“老大,老三。。。”
“哎呦,疼。。。”
“老二,那是手,手,你踩着我的手了。。。”
乱七八糟一阵吼叫,然后就是哭啼的声音:“你们都没事啊!”
“刚才没事,你一出来就有事了!”
伴随着栾老二的哭声,栾老大栾老三一起唾弃起来。
栾老二也不在意,哼哼唧唧的走回木屋。看着两位少女板着冰冷的美艳不可方物的玉面,噗通一声跪倒再地:“多谢两位姑奶奶手下留情。”
他的心思转的很快,在看到两位少女时就猜到她们是谁了,在看到一转眼就躺在地上,咕噜起来毫发无损时就知道两位少女手下留情。
其实不只是留情,是留大情面了。要不然,凭借他们的身份,不死也要半残,而不是现在精力旺盛得还能骂他。
可惜,两位少女莲步轻移,让开他这一跪:“没必要,毕竟你们听人所命,再说刚才也口下留情,没乱嚼舌根子。”
少女瞅都没瞅他,目光仍然落在穆丰和云从天身上。
半晌,所有人都没说话,穆丰甚至只是扫了她俩两眼就没在注意。
云从天嘴角噙着笑意,看着她俩,也任由她俩随意打量。
两位少女柳眉紧锁,目光中充满了怀疑,还有些迷茫,似乎是在回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的样子。
“想不起来了,也是,至少十年没见面了,当年看见你俩时,你俩还只有这么大。。。”
云从天随手比划一个高度,看着少女笑了。
一个少女眼眸一闪,看着云从天左手握着的长剑,陡然笑了:“烈州,对,我想起来了,在烈州我们见过。”
“真想起来了,是在烈州!”云从天眉头一挑,连连点头:“记性不错,来,坐这里。有两天没吃东西了吧?”
云从天身子一晃,盘坐地上的身子陡然横移三尺有余,让来足矣能坐下两个人的地方。
少女没动,穆丰却把头抬了起来,没看少女也没看云从天,而是把头扭到另一侧,远远的向上眺望。
两个少女愣了一下,栾氏三兄弟愣了一下,邱士豪则目不转睛的看着娇艳的两姐妹,一动不动。
云从天也缓缓抬起头,顺着穆丰的目光所向抬望去。
眉头一锁,忍不住就要站起来。
穆丰一摆手:“行了,他未必能注意这里?”
云从天皱着眉道:“我们能注意到他,他注意不到这里。”
穆丰最一翘:“这点不是吹牛,你可不如我。”
说完得瑟的一摆手道:“我先发现他的,然后屏蔽了整个屋子,除非他用肉眼看,凭借神识绝对发现不了。”
云从天了然颔首:“这点我服,你绝对不是吹牛。”
太玄大能万事不怕,只要没动手打输,谁都不服谁。
可对于穆丰,旁的云从天还真不服,唯独神识这一块却不能不服。
因为,神识比拼他亲眼所见的,苦行道君张姒正是因为不服,所以即便有几十年深厚修为,也只能惨败在他手上,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
武修有时天赋强横起来,真不讲理啊!
云从天叹息一声,无奈的把头一扭,眼不见心不烦,索性不看穆丰了。
他闹心,面前两位少女脸却一变。
刚才穆丰云从天说话比较隐晦,栾氏兄弟不知道是咋么一回事,邱士豪更是深陷两位少女美色之中。她俩却知道,对面两人的哑剧说的是什么。
“他俩,是太玄大能???”
姊妹俩对视一眼,心中陡然升起一抹喜意。
她们正是感觉到有太玄大能出现,才如老鼠一般被人从深山内驱赶出来。
天罡就是天罡,即便达到巅峰即便经验阅历高人一等,在巨大的实力差距下,都脆弱得如同蛋壳一般,轻易就能被人碾碎。
正有些绝望的时候,突然出现两位,貌似近人又貌似太玄大能的存在,怎能不欣喜若狂。
幸好,她俩还很理智,还能强自压制内心的欢喜,规规矩矩的走了过去。
轻轻一礼道:“您是云叔叔吧?”
“嗯,小丫头,还行,还没记错我。坐,又饥又渴的,先吃点东西,休息休息。”
云从天随意的往他跟穆丰中间一指。
两个小丫头偷偷用眼角扫了一眼穆丰,有些犹豫。
云从天看样子就知道有四十多岁,年纪大,又是长辈,可以略微随意些。可穆丰,一看就知道是同龄人,还很陌生,坐得如此之近,不太适合吧。
穆丰拎起大夏龙雀,手一拄站了起来:“你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