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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神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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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多嘴。
  将她千变万化的表情尽收眼底的冷霄,捕捉到她眼中不经意流泄出的信息,有惊讶也有怜爱。难道,她和他一样也为对方所动?
  他想试试她!
  “她的确是另一个肯为我出生人死的女子,甚至比冷情做得更彻底。”俊容净是欣赏与关爱。
  他那抹真情流露,又勾起梅绝色的激越,“那真了不起。”
  “她是我见过最教人心动的女子,纤弱却勇敢、温柔体贴、才情洋溢却不浮夸,纵有天仙之姿也不自满,若真说她有什么缺点,那就是身子骨太弱了点,春风秋雨也能教她病上好几天。你和我回府后,就麻烦你替她调理调理。我真不忍心见她受苦,这比我自己生病还来得痛心。”认真的神情,满整张俊颜。
  听见他这么形容一个女子,梅绝色再度妒嫉起来。
  为什么冷瑶可以享尽他的关爱,而她却像块木头被他“绑架”去医治她,甚至还得效命他的绝色世家?
  不满的情绪再度充塞胸臆,“你不怕我施毒害她?”
  “你不会,也不敢。因为如果你真的见到她,一定不忍心下毒手;但如果你真的如此胆大妄为,我会让你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登时,那双抱着她的大手刻意在她的小蛮腰上施加压力,以示警告。
  “啊——”一阵微微疼痛从腰间传来,“你这只猪!竟然掐我?冷瑶是你什么人,要我为她调理?免谈!”又怒又恼的口吻,还夹着淌血的妒嫉。
  他却笑了。因为,他激出她的火花了!
  不管是怒火还是妒火,他知道,她并不如她口中这么厌恶自己。也许该再下一帖猛药,或许可以将她看得更分明!
  “她是我最关爱、最心疼的女子!”
  这话仿若一盆冷水兜头淋下,倏地冲醒梅绝色仅存的一丝幻想。
  他……最关爱、最心疼的女子,是……是冷瑶!冷瑶啊!
  唉!是谁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之于他只是医患之义,无关男女之情!他爱谁、疼谁又与她何干?
  “这就是你想延聘家师的原因?”扭拧的心拒绝容纳任何情感。
  凝望她被夷平的激愤,他反倒有些失落。“有一部分是为了她。”
  “那另一部分呢?”空寂涩冷的心房,一径淡漠。
  “你要说它是扬名立万、称霸武林都可以。”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她说实话,但就是不想瞒她。“哈——诚实。”狂笑中复见澄澈清明。
  他最爱的还是权利与名望!冷瑶啊,我该替你该感到悲哀还是高兴呢?
  “不准笑!”他突然生起自己的气。她的笑,让他看清自己的庸庸碌碌。
  美丽的娇颜仍旧逸散着绝丽的淡笑,“好,我不笑。我想你已经恼羞成怒了。有人说,最好不要去激怒一头困兽,我还是小心点,何况,我现在还被那头困兽给点了穴道。”
  “明白最好。”隐藏在胸中的怒火再次蠢蠢欲动,表面却不动声色。
  “马车到底在哪里?我不想一直被你抱着。”望着他漠然的表情,她竟生起闷气来。
  “这是你的荣幸。”
  “这荣幸就留给冷瑶吧,我无福消受。”她反唇相稽。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只需和我回绝色世家,如果我心情好,就会早早放你自由。”他的嘴挂着一丝游戏人间的浅笑,仿佛看她瞠、看她怒,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明明是我被绑,还得看你的心情才有自由?好个仁慈正义之士啊!”强压下满心的痛,故意扬起浅笑。她告诉自己,绝不能让他看出她已受到伤害。
  “马车到了。”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马车内,不想再刺激她。
  马车终于在彼此不闻不问的默契中,往洛阳城出发……
  第七章
  经过一天的奔波,天色已晚,冷霄将马车驶进前方灯笼高挂的迎宾客栈。
  “小二,立刻为我们准备两间上好的卧房,顺便喂饱牲口。”清俊卓奇的脸庞有着淡淡的疲惫,但仍无损他朗朗出众的身形与气韵。
  这时,他也将梅绝色从马车上抱了下来,解开她身上的穴道,附耳低声道:“别想逃走,免得难堪。”
  “你这只——”猪头还没骂完,又被冷霄点了穴,“我看得点你的哑穴,免得你一路骂人。”他忽然冷笑。
  只见绝美的晶瞳喷出火花,似要将他焚毁。
  “别气了,到了房问你再骂,不过,不要太大声,免得别人以为我这翩翩公子带了个疯婆娘,对我寄予无限同情。你不想这么便宜我吧?”一天的疲累就在逗弄中一扫而空。
  她胸口的不平之气,如热气一直往上冒。
  可恶的冷霄,就是有办法激怒她!她……她……真的好恨。
  他霍然大笑,从马车内取出了笠帽为她戴上,“戴好它,免得凶光大露。”他瞅着她的双眸,又是一阵调笑。
  好!敢戏弄她,那他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忽然,她假装捧着肚子,弯下身子。
  他见状立刻扶住她,满脸忧心,“你怎么了?”
  她却趁势踩了他一脚,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便冲进客栈,大剌剌地往饭桌前坐了去,顺手将笠帽一摘。
  陡地,整个大厅鸦雀无声,所有目光全落在同一个焦点上——
  那就是绝美无双的梅绝色身上。
  冷霄立刻尾随着她进了客栈,立刻看见一双双鼠目全盯着梅绝色的绮丽容颜,他们那垂涎三尺的色狼模样,令怒火倏地烧进他的心头。
  “客倌,您是要先用餐……还是先进客房休息?”店小二望了一眼火冒三丈的泠云,再凝向梅绝色,说话结结巴巴,“那姑娘——”
  “我们先回房!”他怒道。
  “是——”店小二这才回神,又贪婪地看了梅绝色一眼。
  她却故意卖弄风骚,朝店小二露出迷倒众生的笑。
  而此刻,角落的一名男子,露出淫邪的眼神,似在算计什么。
  正在气头上的冷霄自然不察,抓起梅绝色的手就打算回房去。谁知她却赖在原地不动,存心挑衅他的耐心。
  这时,一名好事的食客也因贪恋梅绝色的美色,便在一旁敲着边鼓,“既然人家姑娘不愿和你回房,就留她下来和我们一起用餐嘛!”
  冷霄不用抬头,就执起桌上的筷子,朝多嘴的人射去——
  咻地!只见那登徒子的嘴角被穿了个洞,痛得他哇哇大叫,血流满口。
  梅绝色也是一怔!他……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
  冷霄一语不发,寒着一张脸,再次抓起梅绝色的手,低声警告:“你还要我再射穿另一个人的嘴?还是眼?”他讨厌、非常讨厌这些男人看她的眼神!简直是想将她衣服剥光似的。
  梅绝色虽惊却不惧怕,依旧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她向来吃软不吃硬,他想和她硬碰硬,根本讨不到什么好处。
  冷霄看她一动也不动,恼火极了。
  “走!”他为她重新戴上笠帽,她仍旧不为所动。
  顿时,他心一狠,腰一弯,便将她抱了起来,“这是你自找的!这么一来,店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梅绝色气得浑身发抖,用着纤弱小手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仿佛在控诉。
  然而外人看来,却似小两口在调情。
  回到房内,冷青一解开她的哑穴,立即听见她的诅咒,“你这个臭猪头、大坏蛋、登徒子、强盗兼土匪!你凭什么绑架我?”小拳头又胡乱地在他胸膛打着。
  他就这么让她发泄够了后,才钳住她的小手,以吻封缄。
  梅绝色突然愣住,香唇微微开启,他那湿滑的舌便溜了进去……
  “嗯——”她想出声阻止,却发现声似吟呻,煞是引人想入非非。
  他的舌有如泥鳅到处钻探,她的喉头立时干涩无比,体内蹿升的热度与骚动,教她细白的柔肤覆上一层粉红色泽。
  她的身子变得好麻、浑身无力,更是无助地想躲开从某一点里所扩散出的诡异渴望。
  他的吻继而来到粉颈上方,男性的大掌也隔着衣襟揉搓着她胸前的柔软。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呻吟出声;不住扭动的娇嫩身子在他眼底下,变成最诱人的曲线与律动。
  他扯开碍事的衣扣,褪去她的上衣与肚兜,大手罩住她的浑圆,抚弄粉红的蓓蕾,激越之中渲泄出因妒怒而生的欲火。
  他炽热的身体与她紧紧相贴,略为粗糙的掌心,更为了挑起她强烈的亢奋转而往下移……一路熟练的挑逗她,原本温柔的动作突然转为激切,狂野舔舐她的唇、她的粉颈,灵巧的手指不住地在她的胴体曲线放肆漫游……
  甜美的热气不断上升,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此刻,她的身体已因他的纠缠变得更加火热与娇艳。
  他的手来到腰间,毫不费力的就扯下她的褶裙——
  冷风轻拂,却浇不熄彼此火热的需求。
  他索性退去自己的衣物,连同她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卸去。
  她愕然地半睁开了眼,旋即羞红了脸,“你——你——放——我——下来。”虚弱的请托,犹似催情的符咒。
  他只是抿唇低笑,继续以吻挑逗她,指腹的轻徐流连,温柔而依恋,也平抚了她薄弱的反弹。
  他边吻边转向床榻,最后轻缓地将她放上床,吻又落了下来。
  “你真美。”爱的告白,像鹅绒轻轻拂过她的耳际。
  从不知男女的身体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医书所学的知识,从不曾让她明白男女“相爱”,会有如此大的震撼!
  她忽而惊叫低吟,“哦——”
  “我喜欢——现在的你。”他附耳低低倾诉,还不忘以舌吮吻着她的耳垂。
  就在他打算进一步时,门外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大爷,您的热水还有晚餐已送到!”
  火热的弦顿时断成两截!
  欲望未能餍足的冷霄,几乎是在强忍着疼痛下退出湿热的花丛间。
  而梅绝色也在这时回过神来,立刻以棉被蔽体,看着冷霄痛楚的脸,一时不能理解。
  门外再次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大爷!大爷!您在吗?小的是要将东西放在门外,还是待会儿再送来?”店小二的声音有着讨好与惧怕。
  “该死!”他狠狠地低咒,从床边坐了起来,“待会儿再送来!”
  他倏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拾起落了一地的衣裳利落地穿上,也为她捡起了衣衫,看也不看她一眼便往门外走去。
  “我住在隔壁,有什么事就叫我一声。别想逃走,我的耳力好到一里内的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话毕,便开了门,走了出去。
  梅绝色这才从惊愕中真正的醒过来!
  她……刚才做了什么?
  不,是他们做了什么?
  男女之间……的“敦伦”……是否就像他们刚才那样?
  好羞人啊!
  不过……她真的……不讨厌那种感觉……尤其是和他……
  她缓缓地拿起床榻上的衣衫,一一穿回身上,心思也如一一加上的衣衫,变得“厚实”了许多。
  她,开始有了女人的期待——
  一个爱她的夫君!夜夜共枕的男人!
  但是……
  毕竟她不是百分百的女人,又怎么异想天开拥有这种“梦想”?!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悲哀,竟连一个女人最基本的期盼,也成了奢求。
  只因为她——不是真正的女人。
  夜里,天低云垂,意外的没有风。
  冷霄从梅绝色房里回来后就无法阖眼休息,索性叫了一盅酒,一个人喝着闷酒,谁知借酒浇愁,愁更愁。
  他是怎么了?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冷酒又是一口灌入口中,桌上的小菜连一筷子也没夹,不一会儿只见酒瓶已见底,他又扯着嗓门叫道:“小二,再来五盅女儿红!”
  只闻店小二在门外高声呼应:“马上来——”
  望着窗外圆月,一颗心已飞到邻房的梅绝色身上……
  打从他们交手以来,这个女人可以说是率性而为,不时口不择言,偶尔略施小计整人;但细想,她倒没有什么坏心眼。
  凭良心说,像她这种脱于礼教的女孩,在以往他是不屑一顾的,可是……说也奇怪,一个月的魔鬼谷相处,和她拌嘴似乎已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乐趣,尤其乍见她中秋夜痛苦的模样,更让他打从心底感到痛楚………
  没有人可以像她一样让他时怒、时喜,又让他心疼得紧!
  刚才,他实在恼怒她在外人面前卖弄风情,一时激越地几乎要了她,她却像个初生婴儿任凭他引领者她……
  这是多大的信赖!
  唉!他实在不该在那种情形下“欺负”她的。
  寂静的夜空霍地闪进一抹黑色的身影,正由他的窗前快速地溜过,从那人蹑手蹑脚的动作看来,绝对是宵小之辈!而他试图偷盗的方向——
  糟了!那不是“她”的房间吗?
  酒意与恼怒在顷刻间被驱离,他连忙赶到梅绝色的房外,便听见细碎声音自内传来——
  “你说你叫什么来着?”梅绝色气定神闲地问道,一点儿也没有受人欺凌的可怜样。
  “我——我——是大名鼎鼎的‘盗香客’!”那人先是结巴,继而自我吹捧。
  “原来是专门偷香窃玉的无耻之徒啊!我好怕哦。”她虽然口中说怕,但口气却没有丝毫怯意。“姑娘,你——”他显然没见过有哪个良家妇女,见到偷香贼不惊声尖叫的,甚至还和他“闲话家常”。
  “我什么?你敢来我的房间,就表示没将我‘未过门’的相公放在眼里。”话落,她也是一惊。
  什么时候“冷霄”变成了她的“相公”了?!
  她……不会是因为先前的蝶戏,而改变了她对他的定位吧?!还是早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习惯有他相伴?甚至希冀有朝一日能成为他的娘子?
  天!她……怎么……这么自不量力?!
  像他这种大门大户的少主,绝不会发一个时阴时阳的怪胎的。绝不会!
  就算她真的变为女儿身,以她口无遮拦的个性,只怕没哪家公子会要她入他家门的,更何况他还有个冷瑶……
  唉!
  何况她要过的关卡,又岂是只有变回女儿身这么轻松?!更遑论想变身谈何容易?连天下第一神医的师父都没能将她医好,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救她?
  对了,她记得师父说中秋之前药引就会送到,但药引没有理由自己走来,也就是说,有人会带来。
  截至目前为止,到魔鬼谷的只有冷霄他们主仆三人,换言之,冷霄很可能就是暗藏可以让她脱胎换骨的药引的人了?!
  但是……直至今日,只有她医治他,还不曾见他有医理方面的本领,身上甚至连个瓶子也不曾见过,他怎么可能是携药的那个人?
  这时,那盗香贼忽然打断她的冥想,“你说,你相公是何方神圣?”他显然也与她聊上瘾了。
  “就是用晚膳时,将一名调戏我的登徒子射穿嘴的冷汉 !”思及此,她突然觉得他干吗发那么大的火,人家不过是要她留下吃顿饭而已啊,何必射穿人家的嘴。
  不知他又会如何处置这个夜闯她房里的色狼?
  “我敢来,就——就没怕过!”其实刚才他也看见那一幕,只是他偷偷摸摸进来,又没正式和他过招,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不过……此地还是不宜久留,谁知那狠心的大个儿,什么时候会破门而入。
  “你真是不怕死哟!哦,不是,是好英勇!”她虚与委蛇地赞美他。
  她能够这么笃定,是因为这个霄小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只要他敢靠近她,不是昏睡个半天,就是全身犯痒,总之是占不到任何便宜的。
  “小姐,废话少说了,我还是先带你走,情话绵绵待会儿到我那儿再说个够!”他才一靠近她,空气中已飘散出奇诡的香味………
  那人的步履瞬间变得迟缓,且头重脚轻,双目突然瞪大,“臭娘们,你——使诈!”
  “你才臭呢!偷香之前也不打听打听本姑娘是什么人!”她冷哼了声,看着那黑衣蒙面人瘫在地上抽搐。
  同时间,冷霄也破门而入,朝那人射出一粒圆珠,不偏不倚地打中那人的命根子!
  “啊!”凄厉的叫声,立时从那已满脸痛苦的鼠辈口中逸出。
  “看你还敢不敢动我冷霄的人!”他重斥后便走向梅绝色,“像这种鼠辈你干吗还和他扯这样久!为什么不叫我?”
  “我全身是毒,他也讨不了便宜!就算被他强掳,那和被你绑架又有何差别?再说,我——我不是你冷霄的人!不是!不是!你听明白了没?”她愤怒地丢出手中的枕头。
  他手一伸就将它接个正着。
  “你简直不可理喻!”真是好心没好报!
  “你——你才不可理喻!你——凭什么绑架我?我是你什么人?就算是你的什么人,也不可以这么绑架我!更何况你我非亲非故!你怎么可以如此待我?”她一口气吼出她的不平,其实震怒是和他刚才冷冷地丢下她有很大的关系。
  她实在受不了前一刻才和自己恩爱的男人,可以在下一秒钟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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