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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昕握着长矛脸上尽是恐惧之色,先不论被突然抓来,绑在半空中。现在还要叫她活生生的去捅死一头生猪,那对她来说简直就跟让她去杀人一样难。
小八比她还要着急,冲着族人不停的喊着:“混蛋,你们听到没有!有本事放开她,让我来,我不怕……”
薛尹弹了三下自己的右手无名指指甲,口中念念有词,红润的指甲慢慢泛起一点点黑斑。她安下心来,自己埋的蛊还在,没有尽数被他们搜去。
毕竟是穿越般的重现了这一个情境,她知道只不故技重施一下,就会让他们引起骚乱,然后被他们灌药,扔到洞穴里去了,那里会再遇到方星暸,大家一起撤退的话,就不会再陷到这样的重复幻象里了吧。
“薛尹,想办法啊!陶昕要吓死了!”温玺也在一旁催着薛尹想办法。
“薛尹!!”小八也嚷着,恨不得挣断了绳索,下去把陶昕救下来。
薛尹被她们催促着,正打算施蛊,却突然瞥见黑暗里站了一个人,一直盯着她,那是个男人,族人火把的火焰晃动着,偶尔闪到他脸上去,照出他脸上斑驳的符文。他的脸上纹满了各咒语,目光露着凶恶且诡异的神色,叫人心生恐惧。
陶昕几乎要被捏着手去捅杀那只猪了,薛尹将指甲一弹,埋着的蛊虫落了下去,她念起咒语,蛊虫伸展长大如跳蚤,跳进一个族民的耳朵里,在薛尹的咒语催促下成熟产卵,并且急速的孵化出诸多的蛊虫,再跳出来钻到其实族民的耳朵里。
一时之间,整个洗尘仪式就被她的小蛊闹了个大乱,人们各自捂着自己的耳朵拼命叫唤。
唯有纹面男人在黑暗里悄悄退走,很快就在混乱中消失了。
薛尹的蛊其实并没有多少实质的用处,只不过是一些恶作剧时用的小蛊虫,可以极快的成熟,孵化到死亡。所以,混乱没有造成多久,但足够让族民们惶恐一阵,并认为是他们的神灵雷公子显灵了。
陶昕也因为此躲过杀猪喝血的恶事。于是,他们给这几个人,灌了药汤,让他们睡过去。
薛尹是知道他们要灌药的,这回他们将药汤送上来时,先咬住了碗口,摇头晃脑的挣扎了一番,把药弄洒了一半,剩了一大口含在嘴里,偷偷吐掉了。她想看看族民们会怎么把他们带到洞穴里,那里不可能是密闭的存在,能进去就肯定能出来。
其他人很快在药劲的作用下晕睡了过去,薛尹也迷糊,但喝得比他们少,药劲不够,也没有彻底让她完全睡去。
族民确认他们是否完全已经昏迷后,把他们解下来带到长屋里。这长屋足有十几米长,梁上到处挂满了骷髅头,长屋的木头墙面上刻着头上长着三条天线的怪人,被他们供奉着,大约就是他们的神明雷公子。
纹面的男人席地坐在长屋里,跟前立着三个香炉,身上挂着许多的念珠,□□着上身,身上与脸上一样纹着许多的符咒。肩膀上搭了一件白布的袋子,同样纹着许多的咒语,身子周边搁了许多的瓶子,皆浸着许多的死胎的尸体。
他拈着香头,走过来挨个捏着他们的脸,用香头在他们的额头上画着圈,念着叫人听不懂的咒语,好像在确认着什么。
薛尹等着捏到自己的脸,向下抬起头,那个纹面的男人在她耳后摸了三把,咒语从嘴里溢出来。薛尹听着便知道是东南亚一带的邪咒。再配上他这一脸神佛不侵的纹面咒语和诸多的死胎瓶子。她就知道,这人肯定是黑衣脱不了干系,只怕凯达格兰族的族民也是受了他的蒙蔽。
但,他似乎在找着什么,薛尹几个人都没有让他满意。
这里所有人都没有让他满意,可见他的目的既不是冲着她这个白衣来的,那么薛尹猜他应该是要找方星暸。如果真的是这样,跟住这个人,肯定能找到幕后企图炼制鬼王的人。
纹面男人见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人,挥一挥手,嘴里咕噜几句。凯达格兰族的人就把薛尹他们抬到了一个井边。那井里用粗大的铁链锁了一口极大的铜钟,他们就被挨个的放进铜钟里,然后被放到井底。井底地方宽大,有人接应,将他们倒进一口棺材。这棺材枕在底下有木滚轮的板车上。井底的人便将这板车往暗地里头一推,板车似乎就往斜面的道上滑去,一直滑了数百米。
薛尹在黑暗里睁开眼来,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木滚轮滚动的声音,她感觉他们似乎在狭隘的隧道里,棺材时不时的撞到右边的岩壁,又立马被反弹回来撞到左边的,如此反复。他们跌跌撞撞的就滑出去好远。
这时,只听咔的一声,薛尹感觉棺材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停了下来。她被震得颤了颤身子,棺材又动了起来,这回似乎是什么东西抬着他们走。然后,到了地方,就有人把他们都从棺材里挖了出来扛在肩上走。
薛尹被扛在肩上,只觉得闻到极强的尸臭味,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薰得再次晕过去。但是,很快的,他们就被扔到了之前的那个洞穴里。
她在洞穴里借着光亮看着,原来扛着他们走的竟然是那些蛊尸,其他人一个个接连的被蛊尸从他们的坟头包里扛出来扔在地上,做完这些之后。那些蛊尸又从坟包里回去了。
这下,薛尹总算是明白了,那些坟包不过是一些空架子,下面是藏匿着诸多蛊尸的尸源地,纹面男人用咒语驱动自己的蛊虫进入到尸体的关节处,然后用咒语驱动蛊虫活动尸体的关节,让他们动起来为自己效力,这跟湘西赶尸是一样的道理。
薛尹也由此知道真正的出口在哪儿,可原路返回,简直比登天还难。她爬起来意外的发现所有人的行李都在,想必是因为纹面男人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凯达格兰族的也怕这些外来人员玷污自己的圣地,就连同与他们有关的任何东西都遗弃到这里来了。
薛尹出去周围看了一圈,出到那面湖的洞穴也看过了,爬上石台,她想看看那些六角的菱柱还在不在。可惜,什么也没有,好像真的一切都只是幻象。
她回到洞里,其它人都还没有醒,睡得都挺香。她不知道方星暸什么时候会到这个洞里来,也不知道现在是何年何月,更不知道她在遇到方星暸是在他们被抛弃在这个洞里之后多久。思来想去,那多少喝进去一些的药汤的作用叫她越发的沉困起来,渐渐的也就睡了过去。
“叫不醒啊!”孙亦恬着急的说。
方星暸卸了就扑上来的蛊尸一条胳膊,一脚将它踢飞,翻身到薛尹身边:“薛尹,薛尹,醒醒,醒醒啊!”
薛尹耳里迷迷糊糊听到一阵打斗的声响,茫茫然睁开眼来,方星暸的脸靠在她跟着,摇晃着她的肩膀,正的呼唤她。
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几只蛊尸极快的扑了上来,方星暸反应够快,但也不及蛊尸数量之多,被它们长长的指甲滑过脖,拉了一道口子在锁骨。那血顿时飞溅,溅的薛尹脸上; 方星暸火气也上来了,转身一脚飞踢,将蛊尸踢开,扑上去直接就将它早已经腐烂的脑袋撕了下来。
另外的蛊尸也不示弱的冲着薛尹扑上来,方星暸又回身把薛尹压在身下,蛊尸尖利的指甲割在她背后的背包上,破了好些口子,所幸,背后有背包护住,伤害少了许多。
薛尹彻底醒过来,也不多想,口袋里一摸,抓起一把蛊药照面就给这几个蛊尸撒了一脸,跟着方星暸的拉扯起了身。这才发现,蛊尸已经将他们包围在洞穴里,人尸混战已经双方各自损兵折将了。大家伙都伤了不少,也在拼命挣扎。
她立马掏了钢笔帽吹起低沉的声音,蛊尸们如约变得行动迟缓:“别说太多,快走。”
她已经没有金蚕蛊,历史并没有如她愿的重演,只好断断续续的洒些蛊药,一路带着大家撤退。
她们退到有湖的那个洞穴,蛊尸们已经追上来了。薛尹本想带着大家往石台那头的洞穴里走,因为在被吸入柱子之前,她是有听到孙亦恬喊她往那边去的。
可是,这回更加懵圈的是,那块所谓的悬在半空的石台竟然不见了。
“怎么回事?”薛尹喃喃自语,明明之前还在的?
“怎么办?没有路可走了!”又是孙亦恬的声音。
方星暸断后,正被蛊尸缠住,拳脚交加的踢倒一些蛊尸,因为受了不少的伤,已经开始有些体力不支,大口喘气的空档:“分开找,一定会有出口的。”
“别费力,我知道出口在哪儿,在那些坟墓里,但是那也是蛊尸的出口。底下还有多少蛊尸,我们尚未可知,不可以冒险从那里出去。更何况,我们这些人里头,大都不会拳脚功夫,进去也只是送死。”薛尹招呼所有人:“你们都退到我身后。”
说着,双手竖起法印指决,口跟念起咒语,凭咒语本身,竖起一道防御之墙,将所有人都护在身后。
“星暸快过来。”她呼唤方星暸。
方星暸还在跟蛊尸缠斗,扫堂脚扫倒两个蛊尸,正准备起身,另外一只蛊尸猛然抓住她双脚,将她一把倒拎起来,劲力一甩,将她扔进湖里。
齐玉麟见状,立马拉着孙亦恬,“跟我走,快!”
“去哪儿?”孙亦恬被她拉着跳进湖里。
齐玉麟不说话,游到方星暸身边,把已经筋疲力尽的她捞了出来,然后往湖心游去。
薛尹心里一沉,心想明明出口在坟包底下,她现在把方星暸带去湖心,是想做什么?难道她知道出口在哪儿吗?
但是,不由她多想,越来越多的蛊尸越过她的防线了,她也只好先招呼其它人跟上齐玉麟。
她们再见到阳光的时候,已经是连喘气的力气也没有了,从湖水里爬出来,到躺在草地上沐浴着阳光的时候,感觉那像就是一种再生。
“喂,方星暸!”薛尹几乎是爬到方星暸身边去的。
所有人都躺在大太阳底下睁着眼睛看外面的世界,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只有方星暸一个人呼吸细微,脸色苍白。
她身上被蛊尸指甲抓伤的地方,正翻着被水泡白泡皱的口子,从肩膀到锁蛊触目惊心,人也已经昏死过去了。如果不是齐玉麟和薛尹两个人一路托着她,估计早就淹死了。
“额,你要就地给她治疗吗?”温玺见薛尹动手脱方星暸的衣服,不禁问道。
薛尹冷冷:“转过去!”
温玺吃了个闭门羹,默默的闭了嘴,乖乖的挪到老柴身边去。
薛尹用酒精给她的伤口消了蛊,再用蛊药洒在创口上,接着取出一只钢化玻璃瓶子,从里面倒出来几只蚂蚁。她用这些蚂蚁一只挨一只的放满在方星暸的伤口上。这些蚂蚁的鄂咬住方星暸的伤口,薛尹再将它们的身体剪掉,整个伤口就像上了一条拉链一般。
“我们的行李里头都有带小型帐篷吧?我们要不先搭起来,陶昕好像有点发烧了!”小八搂着陶昕,陶昕脸色一点也没比方星暸好。
其它人见薛尹在闷声不响的给方星暸缝合伤口,也不等她指挥,默默的把自己行李中带的小型帐篷给搭上。
薛尹一直忙活到天黑,方星暸发起烧来,她同小八一起把她抬到帐篷里。薛尹再给陶昕瞧了病,给她扎了一针,让她先睡下了。
“啊!这是公报私仇吧?我知道我肯定跟你有什么恩怨。喂,你告诉我呗,我们俩什么仇什么怨?”齐玉麟和孙亦恬挤在一个帐篷里,孙亦恬从薛尹那里讨来了酒精,正给她消毒。
“哼,你不说还没想起来,现在你提了,正好是给我这个机会报仇了。”说着,孙亦恬使了劲的往她伤口上按。
“啊啊啊!混蛋!疼!”齐玉麟僵直了身子叫疼。
薛尹撩了帐篷门探头进来:“其它人的伤口,我已经处理了。轮到你们了,谁先来?”
“挺累的吧,要不先休息一会儿?”孙亦恬见她探了头进来,撇了齐玉麟:“方星暸没事吧?”
“伤得最多,体力有些透支,再加上发烧了,在睡觉。”薛尹把她拖出来,自己钻进去给齐玉麟上药,缝合伤口。
“你们是怎么到洞穴里来的?”薛尹还是用那种蚂蚁来缝合伤口,顺便问起这一次的相遇。
“我们从楼上下来之前就发现你们都不见了。董艺看到你留下的水韭,我们就决定一起到七星山梦幻湖来找你。我们找到了七星山的祭坛,可是似乎机关重重,我们掉了月牙池的池底,被淤泥没顶而过,醒过来的时候,就在洞穴里了。”齐玉麟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
薛尹一怔,这话跟方星暸第一次跟她说的时候一模一样。可是,最后不是她去接她们,而是她们已经和蛊尸打起来了,才把自己叫醒的。
“那,你们怎么找到我们的,怎么会跟蛊尸打起来的?”薛尹继续追问。
“我们在湖的四周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出口,之后听到不远处传来打斗的声音,我们就追着声音去的。结果就看到他们跟蛊尸打得激烈,而你却昏迷有一旁。”齐玉麟说。
孙亦恬在帐篷外的火堆旁接着说:“我们醒过来的时候,那些恶心的家伙就围了上来,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大家边躲边逃,拿着你给的蛊药拼命洒。后来,方星暸她们就到了,她见你昏倒在地上,第一个就冲上去护着你。她要一边护着你,一边救我们,可没少被那些恶心的腐烂尸体给伤到。”
薛尹没再说什么,这些诡异的重复画面,看上去就像是时光倒流似的,但是却跟原初的走向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从‘未来’回到过去的原因,多多少少让‘历史’有所改变了。
“你用蚂蚁来治伤?这是什么奇葩的方子?”齐玉麟看着自己身上也爬满了蚂蚁,觉得特别怪异。
孙亦恬也钻进来看,一排排的蚂蚁咬在齐玉麟的伤口上,新鲜又诡异。
“这叫行军蚁,会分泌出一种液体,对缝合伤口是有很有帮助的,而且还不会留下伤疤。”薛尹解释着,又调侃起孙亦恬来:“你不是喜欢她吗?如果她全身上下都是伤疤,你还要吗?”
孙亦恬一听刹时脸就红了,说喜欢齐玉麟不过是她跟着来的一个借口,现在被薛尹一调侃,反倒不好意思了。
“哼,她心怀鬼胎,喜欢我。不过,是随便扯的一个借口而已。”齐玉麟一声冷哼,揭她底子。
孙亦恬咬咬牙,“我的初吻可是交给你了,你却忘得一干二净啊!”
薛尹看着这两个人,也感受得到她们彼此的暗自较劲。
齐玉麟狐疑的盯着她看了半天,她这张脸在自己的脑海里仍然是一片空白:“老实说,我真的不认识你,你要编也编得靠谱点成吗?”
“姓齐的!两百多条人命,不是你一句说忘记就算了的。”孙亦恬一把揪住齐玉麟的衣领,将她拖到自己的面前来。
“从头到尾你都像个神经病一样,有本事就把话说清楚!我真的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说什么。”齐玉麟声色不见,但也没了好气。
“咳!”薛尹轻咳了一声,把孙亦恬劝出去:“你们俩的恩怨呢,我不知道。不过,现在大家都受了伤,还是先把伤治好吧。我看你今晚也不会跟她睡一个帐篷,不如就跟小艺一起睡吧。”
“哼!”孙亦恬出了帐篷,火气还没消。
“薛尹,你让她把话说清楚。”齐玉麟也不打算就这样不明不白下去。
“你先休息吧。”薛尹把孙亦恬拉走:“你跟我到小艺那边去,我先帮你把伤口缝上。”
“能告诉我,你和齐玉麟之间的事情吗?你们早就认识,对吗?”薛尹把她拉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开门见山的问。
“没错,五年前,我们在一辆列车上相遇的。”孙亦恬咬着牙说。
“那你说的两百条人命是怎么回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薛尹接着问。
“我当年是刚出校门的实习生,在这辆列车上当乘务员。这是一次正常的当班,正常的列车巡逻。突然,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走过来,把我按住吻、吻了我。”孙亦恬回忆起来,说起被吻还有些尴尬:“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在躲避着什么。然后,告诉我这辆列车到处都是鬼魂,都是来找她的,要她的命。”
“呵呵,荒唐吧?”孙亦恬看着薛尹,想在薛尹那里得到共鸣。 然而,薛尹并没有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她继续说道:“之后,她就连拖硬拉的,把我拉着跑下了火车。还说,她救不了列车上其它的人,能救一个是一个。之后,这辆列车果然脱轨出了事故,车上两百多人,没有一个生还!我也因此,被单位以独自逃生而开除。”
“那这件事情,说到底应该是她救了你才对?你怎么还把两百多条人命的债强加在她身上呢?”薛尹觉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