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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尹点点头,往自己的办公室里去了。
方星暸那口血吐出来之后就昏了过去,是薛尹让邵儒轩叫人来把她和孙亦恬一块儿接到医疗队去的,再让她给做了全身的彻底检查,看看自己除灵之后有没有给她身上造成损伤。
她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那桌上正好放着方星暸X光的拍片结果,片上没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显然方星暸也没有那个小鬼说的那样心脏爆烈。这也得益于薛尹有能对抗青面鬼王的符咒能力,虽然有些蛮横和暴力,但也是最直接的办法。现在那只小鬼就被收在她的乾坤袋里,回头有机会,她还是会把它带回广西老家,为她超渡。
她看着方星暸的拍片结果,这片子上看不出任何的问题。但她给方星暸诊过脉,能感觉到她身体里有着微微的异样,这异样若有似无。
她起了身往方星暸的病房去了,见她睡得正香,再给她诊了一回脉,这次没有上次感觉到的异样。但她还是不放心,毕竟蛊虫极其细小,寄居在体内是现代医疗用机器都检查不出来的。于是,她俯下身去,掰开方星暸的嘴,吻了上去,让自己的本命蛊进入到方星暸的身体里,替她查找那些有可能潜藏的蛊毒……
“如果不是首长的安排,这几个弱鸡,你自己练吧。”石劲云在训练场上对薛尹发脾气了。
薛尹淡淡的看了一眼训练场上要死不活的那几个人,再看了他一眼:“为什么发火?”
夕阳的余晖照在石劲云硬朗的脸上,显出更浓烈的愤懑来:“你在病房上对星暸做的事,我都看见了。”
“这就是你不愿意亲自训练他们的原因?”薛尹话不对题;训练场上那几个人是小八、陶昕、董艺、温玺和老柴。
“之前星暸说她有喜欢的人了,我没想到是你。”石劲云尽量压抑着火气,实在想不到自己会输给一个女人。
“方星暸喜欢什么人是她自己的事,你喜欢什么人也是你自己的事。至于,你有没有机会让对方喜欢上,或者是对方喜欢上谁,这是谁都做不了主的,也跟我没有关系。”薛尹的态度还是淡淡的:“你不要看到什么,就自己脑补,自己动气,我可不负这种责。”
石劲云深呼吸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有些小心眼了,“那你和星暸是怎样?你为什么又要首长指定我来训练这几个人?你们到底在执行什么任务,首长总要我辅助你,却始终不肯对我透露。”
“我的私事,可没有必要答复你。”薛尹也有小恶魔的本性,故意在她和方星暸之间吊起了胃口;“至于任务,既然是机密,需要你辅助的时候自然会找你,但有些不该你知道的,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你!”石劲云又成功的被激到,但却拿不出反驳她的话来。
薛尹这回笑起来:“你呢,帮我把他们训练到可以保护自己就行了。方星暸那边,也许我可以帮你说说好话。”
“喂,你到底什么意思?你都跟她那样了,还说要帮我说好话?”石劲云是指她都亲过方星暸了。
薛尹笑笑不说话,没有想要跟他解释蛊的意思。
“薛尹。”两人正说着话,孙亦恬一脸苍白的走了过来。
“她醒了就说要过来找你……” 她身后跟着邵儒轩,懦懦的跟薛尹解释,怕她生气。
“你还很虚,要休息,多补充营养。”薛尹迎到孙亦恬跟前。
孙亦恬因为中降内出血严重,现在还是很虚弱,说话带大喘气:“我当时被他们打晕了,醒来的时候锁在一个房间里。那个房间到处都是刑具,到处都是刑具,看着有些年头了。屋子里有间偏房,亮着光,能听见人声,但不知道说些什么。我也没有看到齐玉麟,你们有她的消息吗?”
“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有委托首长安排人寻找她的下落,但是一直没有消息。”薛尹直接扒了邵儒轩的白大褂给她披上:“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她的。”
“他们尚要置我于死地,只怕对齐玉麟也不会轻饶,一定要尽快找到她!如果她死了,列车事故的謎就永远解不开了。”孙亦恬还是对列车故事耿耿于怀。
“我知道,现在你已经醒了,不出两天,他们肯定会有人找上门来。到时候,我们可以趁机追问齐玉麟的下落。”薛尹估摸着自己破阵之后的反噬差不多也该起作用了,到时候给孙亦恬下降头的人就得现身了。
“好!敌暗我明,小心。”孙亦恬点头。
在训练场上那几个人早就看到孙亦恬了,特别是董艺,心思早就飞到这边来,恨不得跟她叙旧了。但是,被石劲云训了好几天,知道他的铁血政策,也不敢分心,只能照着训练的步骤继续操练,省得出小差被罚。
所幸,石劲云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让他们解散。
一群人累得就地打滚了,董艺抢了先奔过来,拉着孙亦恬说:“恬姐姐,好久不见你了,你怎么样?”
孙亦恬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多亏有你薛尹姐姐,我好得差不多了。”
“那玉麟姐姐呢?我好担心你们啊,那些坏人有没有对你们怎么样?”董艺开启了刨根问底模式,拉着孙亦恬不停的问。
“我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她,现在她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孙亦恬也不免有些失落。
“哼!在我们所有人中,除了方星暸,没有谁的命是值得记挂的。”慢慢走过来的小八,对薛尹翻着白眼,冷冷的说。
陶昕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这样。
温玺不喜欢她的态度,替薛尹说话:“我们现在为什么会在部队里?还不是薛尹想要保护我们?才让我们来训练的!”
“你驴蠢我可不跟你驴蠢,她要训练我们,无非就是不想保护我们。”小八白了他一眼。
“既然你那么讨厌她,为什么还要接受她的安排?你可以不来嘛。”温玺呛回去。
小八拽紧了陶昕的手:“我是不求她,但有机会能让我学到一些防身的东西来保护陶昕,我管她是谁的安排呢。”
温玺无语了,在对陶昕有利的事情上,她倒是一点也不含糊,委屈自己也无所谓。
“小八姐姐,薛尹姐姐也都是为大家好,她只有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她顾不过来;你也应该体谅她一下。”董艺也给薛尹说话。
小八冷哼一声,没有答董艺的话,她觉得如果她跟小孩子辩嘴了,就是欺负小孩了,她不屑。
薛尹面对小八的所有不满都没有任何回应;有些人要恨你,是任你说再多也会被当成狡辩的。
方星暸一睁眼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白芒,她便知道自己又躺在医疗队里了,耳边是检测她身体机能的器械。她有些来气,气自己怎么就这么的没用,一个有军队里混迹多年的大兵,总要薛尹来保护她,为她担心,还动不动就晕倒,那自己这么多年的训练真的都是白练了吗?
她扯掉身上的那些检测线,愤懑的从床上弹起来,换了衣服走出去。
那边石劲云刚解散了温玺他们,回来洗把脸,一个大兵匆匆跑进来:“报告!”
“什么事?”石劲云头也没抬,大手把脸上的水一抹。
“方星暸在大闹男兵寝室,打伤了好几个人。”大兵大声的汇报着。
石劲云听了一愣,心想方星暸不是还在医疗队躺着呢吗?他赶紧把脸上的水给擦干,跟着大兵一起出来:“快,带我去看看。”
两人一起到了男兵寝室,那寝室上乱成一团,架床翻了一张,其它东西都掉在地上,几个大兵脸上都挂了彩,互相搀扶着起来,唉唉的叫着。
“叫唤什么?方星暸呢?几个大男人还打不过一个小妮子?”石劲云看着自己的兵被打成这样,心里又气又急。
“她上来二话不说就开打,大家都以为她开玩笑呢,谁知道她玩起命来了。”有个大兵上跟前来抱怨,没想到方星暸她下手这么狠。
“她人呢?”石劲云又问。
“跑了,一班长去追了,”大兵捂着腮帮子说。
石劲云立马吩咐:“你去告诉薛尹,其它人去接应一班长。见到方星暸,先把她摁下再说,然后直接拉到医疗队来。”
“是!”大兵们听了,其它人听了立马动身。
石劲云也往医疗去,她想方星暸醒了八成也会来找薛尹,说不定能正好碰上。可是,他还没走到医疗队,先碰到了三个人。前头那三个人,其中两个扶着另外一个,被扶的那个胳膊耷拉着,折了一般。
“一班长,什么情况?”石劲云走近了看是一班长,先问了情况。
一班长歪着嘴,“方星暸给打的,下手真狠,把我手都打折了。”
“我们正去医疗队,让他们给接上呢。”搀扶的大兵也说着。
“怎么可能,虽然大家都是特种兵,你们几个大男人还打不过方星暸一个女人?”石劲云不相信。
“她跟疯了似的,把人往死里打,眼睛里尽是杀气。我们想制她,但是又怕伤了她;把我们打倒了,她又自己跑了。”
“她没说什么吗?为什么见人就打?”
“不知道,反正火气特别冲,把我们打了之后就往医疗院去。我们已经派人回去通知你了,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
石劲云埋头想了想,心想方星暸打了人又往医疗院来,怕是要来找薛尹的,她这莫名其妙的发狂,可别是要来找薛尹的麻烦。正想着,嘱咐了一班长和另外两个人跟上,自己先跑到医疗院去了。
“薛尹呢?”石劲云在办公室里没找到薛尹,却在方星暸之前的病房里见到了邵儒轩。
“回去吃饭洗澡了,说一会儿晚点要过来这边研究方案。”邵儒轩还在莫名方星暸怎么不见了。
薛尹住在医疗院的附楼上,正在屋子里洗着澡,方星暸推了门悄声进来,在她的书房里看到了她给她的那张地图。地图摊在桌面上,广西的位子用红色的笔打了个圈。方星暸把地图收了,揣进兜里,出来时往浴室望了半天,随后又悄悄的走了。
薛尹是被石劲云啪啪的拍门声从浴室里叫出来的。石劲云也不等她把头发擦干,先急着把方星暸的事跟她说了一回。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她怎么会突然像发了狂一样到处打人?你不是不知道她这种行为,是要被开除出部队的?打了这么多人,就算是我和首长也保不了她的。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石劲云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
薛尹一直听着默不吭声,擦着头发走到书房里,发现那份新地图不见了;她低头回想了一下给方星暸诊过的脉象:“马上让守卫处汇报出入情况,我们去见首长。”
石劲云一肚子话被她这一句话给堵住,他也了解薛尹的脾气,没奈何只得转身出去找守卫。薛尹拿了方星暸早前的拍片结果,先往首长的办公室去了。
石劲云赶到首长的办公室的时候,薛尹只在给他看拍片结果,指着心脏那一处:“这里,整个心脏外围笼着一层迷蒙的阴影,似雾似烟,从拍照的情况上来看,只是浅浅的模糊围绕在心脏边缘,没有细看的话,其实看不出任何的异样,基本不会让人发现。我也给她号过脉,做过各种检查,还让本命蛊在她身体里走了一遭。但是没有用,这个东西没有任何一点消失的迹象。不过,她身上也没有任何蛊、降、毒的痕迹!”
“那到底是什么?连你也不知道吗?”首长大约已经听薛尹讲了个大概,语气沉重。
“我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薛尹实话实说。
“你姥姥呢?还没有找到她的下落?”首长想到了她姥姥。
薛尹摇摇头,她已经用过各种奇门方法,也没能找到她姥姥,一个大活人,像就你间蒸发了一样。
首长叹了口气:“我会派人去找的,她老人家行走比较多,可能会知道一些。”
薛尹只得点点头,没再说话。
“石劲云守卫怎么说?”首长终于点了石劲云的名。
“她没有从正门出去,有人看到她翻了两米的高墙,从高墙那边出去了。”石劲云报告了情况,又低了声问:“0304下了重手,打伤了不少人,要怎么处置?”
“先找到人再说吧!”首长又转问薛尹:“依你看,她为什么突然动手打人?你不是说她身上没有中蛊吗?”
“或许正是因为笼罩在心脏上的这层薄雾让她突然暴躁起来。她之前跟我说,有个男人跟她交过手,那男人手臂上有条蜈蚣,这条蜈蚣钻到她身体里去了。奇门遁甲总有很多花样……”薛尹冷静的说。
“蜈……蜈蚣……什,什么意思?”石劲云进门就一头雾水了,现在更是听不明白了。
“首长,星暸拿走了广西被打圈的地图,有人既然给了她这份地图,肯定是希望她到广西去,我想她可能已经往广西去了。”薛尹这样猜测。
“星暸为什么要去广西?蜈蚣又是什么意思?你们到底在折腾什么?”石劲云向薛尹连发三问,又对首长说:“听起来你们似乎在弄一件不同寻常的事,首长能不能给我交个底?我不能看着星暸一个人冒险。”
“首长还是跟石营长坦白说了吧?对方有雇佣兵,如果我前往广西寻找星暸的话;肖人这边缺了保护不行。”薛尹头一次提出需要帮手:“最好把邵儒轩、刘双平也叫来,我需要安排他一些事情,关键的时候他可以代替我救治肖人。”
首长想了想,“好,石劲云你马上去把他们都叫来。”
石劲云应声到门外去打电话去了。
“我回去准备一下,首长跟石营长讲清楚任务,由石营长来安顿肖人。我晚上就出发,尽早把星暸找回来。”薛尹说完也从首长的家走出来。
她刚走出首长的院子,一阵冷风平地而起,耳畔几声悉索;她立下脚步,眼前一晃闪过某些东西。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到来路的十字路口上去等我。”薛尹冷静的对着空气说,“最好把你的蛊都给我收起来,如果伤了这里任何一个人,我让你们都活不下去。”
她这话才说完,眼前又晃过一些东西,咻的便不见了;这一阵冷风也蓦然的停了。
薛尹没有回房子,直接出了营地,往大路上去了。不一会儿,走到十字路口上,从路边的树从里钻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奄奄一息,别外一个人搀着她。
“是你给孙亦恬下的降头?”薛尹瞟了一眼她的模样,半边脸是一片暗黑,肿得不成样子,手臂上的皮肤溃烂得不成样子了。
“你好狠毒,破我的降,还用这么毒的蛊害我。”那个奄奄一息的人都这个份上了还要逞强。
薛尹见她态度不好,转身就走;现在是她要求她解蛊,脾气还不放下来,那就让她死了算了。
“是麒麟蛊吗?”那人见她要走,抢着说了一句:“麒麟蛊出,天下无解。”
“你挺识货。”薛尹转回身来,不动声色的说,“我没打算要害你,但是你伤人在先,是谁指使你这么做?”
“你知道的,蛊虫的都是用无四肢的毒虫制成的,唯有麒麟蛊不同,也最毒。这世上没几人见过真正的麒麟蛊,也没几个人会制。用蛊的人对麒麟蛊的向往,如同圣物崇拜,都想知道天下第一蛊麒麟蛊的制法。我当然也不例外,所以给那妮子的降头,我下了自己最毒的血降,就是为了想亲自见识一下麒麟蛊。”这人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并不肯交待背后指使的人。
薛尹皱了皱眉头,不想听她这些无用的废话,见她没有诚意,再次转身要走。
“在广西!”那人见她不买账,又急急说了;“我只是被他们召集的一个草鬼婆。他们接下来的洗练在要广西进行,鬼引已经到广西去了,有人盯着她。”
”广西哪里?”薛尹单刀直入:“洗练仪式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们每个人负责的事宜不同。我只负责给被他们抓回来的那个小妮子下了血降,要她的命而已。”这人摇摇头,大喘粗气,脸色乌黑,嘴唇干裂,边说边挠着她手上的皮肤,皮屑因为溃烂簌簌的往下掉:“求你,救我!我还不想死。”
“我再问一次,幕后主使是谁?”薛尹冷冷,不为所动。
那人仰着臃肿的脸,肿成一条线的眼睛,无力的瞅着她:“我不知道,我们平时都只是听从乌各的召集,他们只有需要我们的时候才会把我们召来。乌各是黑苗里头为首的一个草鬼婆,她的能力比我们都强,她能调动阴兵,怀里成天抱着一只黑猫的鬼魂,还能操作蛇的灵体,很厉害。”
“怎么找到乌各?”薛尹上前了一身,弯下身去冷冷盯住她。
那人越挠越起劲,从手臂挠到脖子,抓下来一片片溃烂的腐肉,指甲也跟着往上翻起来了,但她似乎并不觉得痛,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