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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亲她?方星暸几次临死,都想跟她表白来着;可是,她总不给自己说下去的机会,她也明明明总是对自己很冷淡,刻意接长着她们的距离,现在为什么……
薛尹看着她心里泛起五味杂陈,她也险些死过一次,才能理解在临死前她多想把自己一直没机会讲的话说出来的感觉。她也能想起自己在回来的前夕在广西见到了谁。如果,她没有见到那个人,也许她还会想要顾及首长的面子,听从梅姨说的话。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自己再不表白自己的情感了,只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薛尹没有答她,捧住她的脸凑上去再给了她一个深长的吻,久久不松开。
方星暸不知道薛尹想起了自己十七岁那年,姥姥跟她说,“小尹,以后你就看着她,记住姥姥跟你说过的话。”方星暸也不知道从那时起她就在看着她了。
只是这十年来自己只是站在远处每天看着她训练,看着她身边人为她欢喜为她愁,看着她从在元宵会上摔个大马趴,然后还纯里纯气地给自己写信交朋友;也看着她蛊毒缠身,被迫成为鬼引,生不如死,自己却无能为力……
“呼……”方星暸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突然就吻起自己来了。但是,这种幸福好愉快,薛尹的唇好柔软,体/味好好闻,她想要更多,她动/情了。
方星暸的手揽上她脖子,脑袋抵上她的脑袋:“还能,再多给点吗?”
薛尹听也便也不吝啬了,覆身压到她的身上来,含住她的唇。方星暸腰身一紧,她没尝过这样的感觉,不由得有些紧张;原来跟喜欢的人接吻竟然如此叫人心神荡漾。她出了神,只觉得薛尹的唇湿润而柔软,她只想寻着她去,追着那份柔软跑,如果能舔上一舔就更好了;于是,她张嘴将舌头送了出来。薛尹也动了情,一下将她的唇舌捉住,与之嬉戏起来。
也许是一种本能,或者是出于忘情,薛尹的手从方星暸的发一路轻抚向下,滑过耳廓、发际、细颈……
但是,最终薛尹还是犹豫了起来,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
“怎么了……”方星暸带着糯糯的语气轻声问她,寻到的她的唇轻咬了上去。
薛尹终于还是撤回了手,她有她的顾虑,转而去回应她的缠绵之吻……
孙亦恬恢复意识的时候先是被一口霉味呛得一阵咳嗽,接着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极狭小的空间里。她伸手往上推了推一口霉灰砸到自己脸上,又呛她好大一口气;她赶紧将口鼻捂上,又伸手去敲了敲组成这个空间的材质。
“木头?”孙亦恬觉得从手感上来看,结成这个狭小空间的材料像是木板,而且是那种已经已经接近腐朽的木头,因为用手一掰就能碎下来不少的细未,看来是已经有些年头了。
“四四方方的,又是霉味,又是木头的!”她再推了推周边,剁了剁脚底和敲了敲头顶,也都是档板的感觉,“这什么鬼地方?”
“棺材吗?”她猛地惊呼了一声,心想自己不会是被黑心的出租车司机抓来之后关到棺材里了吧?可是,打个劫而已,给关棺材里干嘛?于是,孙亦恬又觉得自己是疑心生暗鬼,打劫的应该没这么闲的功夫还在抢劫后给人关棺材里。不过,她又马上心生寒意,心想就怕不是打劫这么简单。自己做媒体这么多年,什么打晕了装箱买到偏远山区给人家当媳妇儿做生/殖机器,或者是抓去给有钱人当□□的新闻可不少见;她可别是遇到这种类型的打劫吧!
“喂,有没有人啊?”她终于害怕了起来,拍了拍这些档板,开始呼救。然而,她得不到任何回应!她侧耳去听,似乎周围安静地出奇,并没有人走动的感觉。
于是,她将身子往脚的方向挪了挪,触到脚底的板块,卯足了劲蹬了一脚。没反应!再卯足了劲又蹬了一腿,一小块木棱子掉到地上的声音传到她的耳里。她知道有戏,于是就朝这个方向使了劲的蹬,直到这些木板都被她蹬掉了,透进光来。
她有点欣喜若狂,但不敢马上就滑出去,怕外面还有什么人在。如果对方发现自己想逃跑,可能直接会把自己灭口。于是,她便等了等,约摸听了五分钟发现并没有什么声响,才将脚探了出去。
可是,她才刚出来,还没完全站起身来,就被一闷棍给敲脑袋上了。这一棍打得她眼冒金星,昏天暗地。但,她觉得自己是死也要看一看打她的是什么人,便硬撑着转过身来,结果看到的是齐玉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你……”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晕了过去。
“唉呀!打错了……怎么会是你?”齐玉麟赶紧把棍子一扔,接着快要倒地的她,才不至于让她直挺挺地摔地上去。
齐玉麟毕竟是女生,这一闷棍打下去也不至于让孙亦恬昏过去多久,很快她又醒了过来:“齐玉麟你干嘛打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你把我弄到这来的吗?”
“嘿,如果我知道这棺材里躺的是你,我肯定要打得再狠一点!无缘无故就把我扔下,你这叫始乱终弃,应该往死里打。”齐玉麟故意酸她。
“不是说我们各走各的了吗?把我弄来这里干嘛?这什么鬼地方?” 孙亦恬摸了摸头上被打的大包,一边抱怨,一边看着自己钻出来的地方,还真的是一口大棺材:“棺材!棺材!你还真把我装棺材里,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啊?”
齐玉麟看猴一样看着她发脾气,最后耸耸肩,“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想到棺材里去睡的呢!不要乱冤枉好人啊,可不是我把你装里面的。我还以为是什么鬼怪呢,不然我也不会大棒子抡你了。”
“真的不是你?”孙亦恬想了想,按道理应该也不是她才对。自己独自回宾馆收拾行李之后,坐上出租车往机场去的,齐玉麟当时不在肯定不知道她要坐出租车走,也没道理去劫她啊。而且,把她带到荒郊野外的是一个抽着烟的男人,又不是她齐玉麟。
“那你有没有看到别人?”孙亦恬问她。
齐玉麟摇摇头,“我躲到这里来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这里孤魂野鬼这么多,哪有大活人敢往这里来啊?”
孙亦恬听了她的话,才细细看了周围;这是一座木制的阁楼,垒了数十口棺材。棺材尽因年久失修发霉发朽了。而她自己躺着的那口正好架在四张长凳上,搁在最中间的位子,如今已经被她瞪破了一个洞。
“这……这什么地方?”孙亦恬不由地咽了一口气,汗毛就竖起来了。因为她看到自己躺过的那品棺材里还有一副尸骨;也就是说从头到尾,她都把这副尸骨压在底下了,难怪自己醒来的时候还觉得割得慌。
“喏……”齐玉麟扬了扬下巴,让她看门眉上的牌匾。
孙亦恬抬眼一看,上书‘齐氏永昌’;她一下叫起来:“这是齐氏祠堂!我怎么又回到这里来了?”
“我哪儿知道,我是看着你从棺材里钻出来的,你还把我吓了一跳呢!我还以为棺材里又要闹僵尸了……”齐玉麟嫌弃地刮了她一眼,又逗她;“喂,你是不是担心我,怕我出什么事情?才一直跟着我,又不好意思讲啊?怕自己没台阶下?”
孙亦恬白了她一眼,“那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按计划走的啊?说好我们去完派出所,就来宗祠的;结果你自己落跑了。”齐玉麟颇有些无语。
“那你查到什么了没有?”孙亦恬突然想起了枯老头对她说过她和齐玉麟宿世姻缘的话来;“你……看到那棵槐树了吧?”
“看到了……”良久,齐玉麟才答,语气中透着一丝悲伤。
孙亦恬看了她一眼,见她垂下头去了,不知道她是不是也遇到了那个枯老头,听过了那种隔世的宿命姻缘论;“唔,别当回事……”
“什么?”齐玉麟抬起头来问她别拿什么当回事。
孙亦恬有些尴尬,又想她可能没有遇到那个枯老头,也没听说过那些事儿。于是,岔开话题:“这到处都是棺材,你为什么躲在这里不走?”
齐玉麟苦笑,“你往门口跨一步。”
孙亦恬一脸狐疑,外头阳光正好呢,也没看出来什么问题啊,就算有孤魂野鬼也早被太阳晒得灰飞烟灭了;于是,她便往前门口走去。谁知,这前脚才刚跨出去还没及落地,门口两边就跳出来两个穿满清朝服般寿衣的僵尸举着刀朝她的脑袋砍了下来。
她吓了一跳,赶紧收脚,一屁股跌进屋子里来。齐玉麟见她摔了一个大屁股,好笑地上去把她扶起来。
“这是什么?”孙亦恬一头的冷汗沿着脖子就下来了。
“僵尸!”孙玉麟学着僵尸崩了两下;“林正英的电影看过吗?就是那种……”
“清天白日哪里来的僵尸?”孙亦恬不信,“哪儿有僵尸会拿刀砍人的?还穿朝服?”
“那不是朝服,那是寿衣;就算是朝服也很正常啊,我们齐家人丁兴旺,大智大慧,入朝为官的人那么多,就不能出一两个穿朝服的僵尸啊?”齐玉麟也不知道是认真的,还是打趣的。
孙亦恬无语了,“你怎么不害怕?”
“怎么不怕,我这不是都躲到悬棺房里来了吗?他们不敢进来的,但是我们也出不去,你最好祈祷一下这屋子棺材里的尸骨别变僵尸。不然,我们就死定了!”齐玉麟这下多了几分无奈;随即精神好像萎靡了下去。
“你没事吧?”孙亦恬看她脸上表情暗了下去,突然心里有些愧疚,觉得自己半路把她撩下,让她陷入这的险境里,有些过意不去。
齐玉麟没答她,找了一下角落环抱自己坐下,不出声了。孙亦恬见她这样,觉得她大概是真的生气了,也就没好意思再问什么;而她自己也觉得挺累,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27。星尹二十七()
“还好今天卡孟已经给你看过了;我再向石营长申请,让他安排炊事班给你熬点锈钉草汤叶喝。”
“味道可能不好,我还给你弄了点半边梅,放在床头的罐子里了,你喝完了药嘴里苦就吃一粒。”
“卡孟他们现在也在休息,等他的手、凹达的眼睛、阿坝的身体情况好些了,你就去求他们帮你解蛊。脸皮不要薄,脸皮薄没好处,反正这点尴尬远不如身上这些玩意让人难受。”
“天有点凉了,我把你的外套移到了行李箱的最上层,如果你冷,打开箱子就可以拿来穿了,知道吗?”
小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叮嘱着各种东西:“我明天先回去把学费和作业都交了,不然咱们这学期都得挂科。”
陶昕见她像老妈子一样叮嘱这个,叮嘱那个的也不见烦,反倒有些享受她的这种关怀,坐在床上,侧头微微笑看着她。她明天一早要跟营地的采购车回学校,如果她和陶昕再不去交学费,就会被当成自动退学除名了。所以,一整个晚上她都在收拾东西和叮咛。
“我查了一下了,锈钉草还有治经痛的功效,你喝了这个月就不用担心肚子痛了。”小八收拾好之后,凑到她面前来,摸了一把她的脸;“我找了一个破罐子种了一棵在阳台,要是种活了我们就给它搬回学校,以后说不定还能熬来喝了治经痛。”
“如果喝了没用,还痛呢?”陶昕故意问。
“那我就给你呼呼,再给你暖暖。”小八摸了摸她的小肚子。
“你要去多久?”陶昕也有些不舍得。
“如果不是卡孟说自己本命蛊受损,凹达和阿坝也伤得不轻,不能彻底帮你拔蛊,我才不想让你留在这里。”小八想到这件事就有些恨恨的:“姓薛的只知道关心姓方的,这里被蛊伤的人那么多,卡孟、阿坝和凹达还有你,她连看都不看一眼。早前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一回来就直接把姓方的接走了,把我们扔在这里了。我们一起去台湾,她从头到尾只顾方星暸的死活,让我们来营地又对我们爱理不理!我们也是人,我们中蛊了也会痛也会难受!谁管过我们?”
陶昕没她这么大的怨念,“你也知道她到广西去差点把命都丢了,方星暸也不顾自己死活一定要先生们先帮我治蛊。他们让我们留在营地,让石营长训练我们,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其实已经做得很周全了。你啊,要往好的地方想,人家帮我们也挺多的了。”
小八一向最听她的话,她现在为薛尹和方星暸辩解;虽然不爱听,可也不去反驳,只气鼓鼓地“哼”了一声:“我也学蛊去,这样就能保护你了。”
陶昕笑了,“你以为那玩意是什么好东西啊?养了本命蛊的隔段时间要放蛊出去害人,然后再给人家治,治的时候被害的人能吐出好多恶心的虫子来。放蛊的想要治好人家,就得把这些吐出来的蛊都吃进去喂自己的本命蛊。你要是真的也去养了,可别来找我了,我可不想亲你这张吃了蛊虫的嘴,恶心死了。”
“你听谁说的?太恶心了!”小八无语了,她是不懂养蛊放蛊这些门道,光听就觉得受不了。
“你忘了咱们在台湾那个老太太给我们解蛊的时候?”陶昕忽而说起她们中连环蛊的事来:“那老太太是怎么给咱们治的?”
小八听了一阵哆嗦,那生不如死的感觉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恨得咬牙:“怎么可能会忘!”
“所以啊,你就别说这种要去学蛊的话了。这玩意不是害人就是害自己,我只想和你一起做普通人。”陶昕拉起小八的手,有些感慨。
“嗯,都听你的,以后我再不会说要去学蛊了。”小八答应着,可是也担心着;“不过,如果他们还要用蛊来害你,我要怎么办?”
“……”陶昕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其实心里也挺害怕的,目前这些钉蛊还没完全拔除呢。而且,长在身上实在是太恶心了,让自己看上去就像个怪物一样。她心里也完全没底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完全好起来。
小八也看出来她的不安了,将她抱住,“没事,会好的!等凹达他们好些,我再去求求他们,现在大家元气大伤,估计也是力不从心。”
“嗯。”陶昕得了安慰,也轻松了不少。
小八想着自己明天就要留她一个人在这里,自己回去学校去了,有些不舍得,将额头抵在陶昕的额上,似乎在讨点好处。
“你还没收拾好呢,别半途而废;要是拖到明天早上来不及跟上营地出去的车,就麻烦了。” 陶昕笑了笑 ,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可就想吊着她的胃口。
她抓了抓自己身上发痒的地方,心想虽然表面上那些长在身子上的钉子没有了;但是,那些红斑却也一直没有消去的迹象,她不知道这些红斑里会不会再长出来一批铁钉、铁线。就算不会长,但这些红斑看着也让很让人反胃。所以,她不是不知道小八的心思,她是根本不想也不敢去面对自己这样的身体,更别说让小八看了反感了。
小八被她抗拒,有些扫兴,撅起嘴来老老实实继续去收拾东西。
方星暸在与薛尹春风一度之后,又眯了一会儿,这下刚醒。屋子里还是黑压压一片,想来是薛尹刻意不让屋子透光故意将门窗封死的。她只听到屋里有些响动,像在其它房间传来的,于是就着声响寻了过去。
“在做什么?”薛尹正在煮东西,方星暸突然就从背后揽住了她。
“煮点东西给你吃。”薛尹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话语里却是满满的宠溺:“不多睡一会儿吗?”
方星暸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斯磨着她的耳鬓:“唔,睡够了的。话说,真的,你掉下崖之后到底去哪里了?有没有受伤啊?”
“你看我像受伤的样子吗?我可是主动的那方哦。”薛尹轻声的说,又调皮道;“我啊,掉下山之后,被一个南极老仙翁给救了;为了报恩,我只好以身相许留在他家……”
薛尹话还没说完,就被方星暸扮着身子转过来,狠狠的吻了上来……
她吓了一跳,她的舌头不要太勇猛哦,直接就冲到她的嘴里撬开她的贝齿;她赶紧推开她:“干嘛?!”
“你怎么能以身相许呢?我要消毒!”方星暸一本正经,相当严肃!
薛尹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骂了她一句:“呆子!”
方星暸急得跳脚,“你不会真的被人救了之后,以身相许在人家家里呆了这么久吧?”
“你啊,到外面去。”薛尹白了她一眼。
“去哪儿?”
“去外面晒晒太阳,刚给你杀完蛊毒,多晒太阳对你有好处。”薛尹把她推到门外,屋外阳光一片大好。
“那掉崖之后的事情……”方星暸挣扎着不愿意走。
“是被人救了,被一位中医医术精湛的老先生,但没有以身相许,这下满意了吧?”薛尹笑她真的是个呆子:“去外面晒晒,等我把饭做好了就有得吃了。”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