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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手一甩,便将小鬼蜈蚣扔了出去,黑狗身子一跃,张口便吞下了小鬼蜈蚣,像所有人第一次见到黑狗一样,古人龙先是哈哈大笑,说黑狗必死无疑,到最后气得大叫,要黑狗把他的蜈蚣还回来。
黑狗吃毒虫的水平可是天下一流,吃了一只小鬼蜈蚣,没有半点不适的感觉,有力地吠叫了两声。
我道:“古人龙,我是替古汉魂大叔教训你的徒弟目中无人,你若是还要助纣为虐,那我也要替古大叔教训你了啊!你请我玩蜈蚣,那我是不是要请你试一试苗疆的金蚕蛊呢?”
古人龙额头上吓出冷汗,不知觉地摸了摸下巴的黑痣,双手一拜:“德成师兄,我最厉害的蜈蚣已经被这小子给杀死了,其余蜈蚣都在徒弟身上带着,实在是不能帮忙了,还请你多多原谅,多多原谅啊。想来茅山派的茅山术天下闻名,你不用我帮忙,也是可以对付这小子的。”
古人龙擦去额头的汗水,往后退了两步,看来金蚕蛊的威名,可以试出一个人的胆量。古人龙和他的徒弟一样,也认怂了,看来什么师父教出什么的徒弟啊。
茅德成随茅达去过苗疆擒获过甲奴,他自然听过金蚕的名号,可他毕竟追随茅达很长时间,倒也没有像古人龙那样惊慌。
“你当真带着金蚕蛊了吗?哈哈,据我所知,那金蚕蛊在麻若男手上,你能得到金蚕蛊,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啊、”茅德成大笑,声音也很响亮,应该是在传音,让后面的弟子赶快追上来。
“是的,空口无凭,你肯定不信!”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打个赌,你敢不敢站在那里不动,我让金蚕蛊飞到你的肩膀上?”
160、寒松观()
茅德成喉结动了动,神经一下子绷紧:“你真有金蚕蛊?”声音微微有些发抖,听得出来,他已经有些害怕了,也有些不相信。
我叫道:“我只问你,你敢不敢让金蚕蛊落到你的肩膀上。这样你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
茅德成身子一抖,道:“小子,这可是茅山,你若敢杀我,五千茅山弟子,人人持宝剑,必定斩下你的头颅!”
我清楚,茅德成说出这番话,心中已断定我带着金蚕蛊了,要不然,他不会这样威胁我。
我决定再吓一吓他。
我笑道:“你们带着弟子追上来,我本来是不是应该不顾一切逃走的,但是到了这里,我却等着你,你说为什么啊?”
“这……”茅德成有些打结。
“德成兄,我明白了,他是故意引我们上来啊,在这里等我们上套啊!”古人龙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他带了上百只蛊虫,说不定这附近就藏着不少蛊虫的。”
古人龙不安地看着四周的怪石,正说着,清风徐徐,云朵飘走,月亮投下月光,照出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水。
冬日的清风乍起,甚为幽冷,古人龙直哆嗦。
“两位果然是聪明人。我劝你们,最好是别动,你们到了这里,乖乖别动。我来茅山,是冲着茅达而来,并不想伤害无辜。”我大声喊道,“所以,我希望你们都不要动,尤其是你茅德成,你去过苗疆,伤害了甲奴和黑狗,我本要杀你,但你也是被你师兄蒙骗,我不想牵连太广!”
黑狗应景地叫了起来。
茅德成瞳孔一缩:“这黑狗……”凝视了好一会,方才认出了黑狗,接着道:“这黑狗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是我亲手确定它断气了的,怎么又活过来了呢?真是见鬼了,我还听说你掉到悬崖下面去了的,怎么又活过来了。”
茅德成凝视许久,最终确定黑狗,正是那日被打死的黑狗,而不是我新养大的黑狗。
“没错,这就是你们说的该死的尸生狗。可是老天开眼,不但它没有死去,我也好好地活着。苍天啊,若我死了,我的冤仇又到哪里去报呢!”我道,“茅德成,我说过,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想杀你。”
茅德成额头也沁出细密的汗水,任何言语上的恐吓,都比不上他亲自确认已死去的黑狗,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那般惊人。
“那……那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茅德成呼吸有些急促,脸色异常地苍白,在月光下,如同一张白纸一样,汗水从脸颊两边落下。
“告诉我,当日你们从茶花峒带回来的东西,现在在哪里,你最好是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不要让我用蛮法子逼问出来。”我喝道。
“我……不能说。”茅德成犹豫许久,方才吐出这几个字。
“他说的都是真事,你们真的抢了女孩……”古人龙脱口而出,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忙笑道,“你们这样做,一定是替天行道!”
“告诉我,白雅在哪里,快说!还有蛊王虫,你们放到哪里去了啊。”我怒吼数声,双眼凶狠地看过去,双拳发出爆豆般的声音。
黑狗也跟着狂吠起来。
“我……我真不能说。”茅德成大叫。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那你去死吧。”我又是一声暴喝,血蛊虫从袋子里钻出了脑袋。
此次出行,我并没有带着金蚕蛊,此刻要吓住茅德成,只能让血蛊虫动手了。
当然,那茅德成也没有见过金蚕蛊,一只血蛊虫就足够吓住他了。
“德成师兄,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这样何苦呢?我听说金蚕蛊缠身,要受尽七七四十九天万虫钻心之痛的。”古人龙忙劝茅德成。
“我只知道甲奴被师兄关起来,至于白雅与蛊王虫的下落,我不知道的。”茅德成最终还是屈服在我威吓之下,说了出来。
甲奴没死?我心中咯噔一下,难怪我没有找到甲奴的尸体。
“甲奴也被你们带回来了?”我问道,“当时我见他尸气耗尽,似乎没什么力气了。”
“我师兄说这样的僵尸,要带回来好好研究一下。这两年一直都关着甲奴,吊着一口尸气,还没有死掉的。就在我师兄卧室里面,除了这个,我并不知道白雅与蛊王虫在哪里啊。”茅德成说话的时候,四处看了看,想找出还有什么地方藏着蛊虫。
我暗想,甲奴既然没死,那真是太好了。
“你没有骗我!”我问道。
“我不敢骗你的。”茅德成道。
古人龙听到这里,惊讶不已,嘴巴张开,几乎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了。
茅德成忙解释:“人龙师弟,那白雅乃是五毒教的圣女,是极其邪恶的人。我师兄抓住她,目的并不是为了你想的那样,而是提防五毒教死灰复燃,又要为害一方啊!”
古人龙竖起大拇指:“果然是替天行道,佩服佩服啊。”
我道:“茅德成,我看你表现还不错,今日就暂且饶恕你的性命。古人龙,我看在古汉魂大叔的面子,也不追究你。你日后见我,必须老老实实,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你们站在原地一刻钟,便可自行离去了。”
我说完这话,便从石头上跳下来,与黑狗一起冲入了黑夜之中。古人龙的声音传来:“我记住了,我记住了,您可以一定要把蛊虫带走啊。”
跑出一里多地的时候,见到月朗天晴,身后无人追踪,只有风声阵阵,我方才忍不住笑了起来。
茅德成也好,古人龙也好,这两人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看起来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可被金蚕蛊一吓,都显出了原形,骨子里都是大怂货。
我心中想道,看来这茅山派里怂货真不少。虽说他们有数百道观,五千道士,可真正有胆气的怕是没有几个了。
一想到这里,我心中倒多了一些信心。
风渐渐大了起来,气温开始快速下降,四周格外地清冷。
我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换上古俊才赠送的道袍。
古俊才体型与我相似,正好合身。
我又寻了一处清澈的泉源,将脸洗的干干净净,又用匕首将脸上的胡渣子、小冗毛刮干净,对着清水照了照,月光下的影子,看起来倒也方方正正,有模有样,有点帅气,再加上我身穿着古家道袍,说是古家道士,还是很有信服力的。
我自觉好笑,假扮完龙虎山天师府张家道士后,又要拌三清山古家道士了。
“黑狗,等下找到了道观,你和我分开,等我进去住下来之后,你再寻找我的气味溜进来,知道吗?”我揉揉黑狗的脑袋。
黑狗极其聪明,听懂了我的话。
我在山林之中,走了半个小时,方才看到了一间相对破败的道观。
道观里灯光暗淡,应该是有人在里面,并不是一座空观。
茅山派占据整个茅山,除了九霄峰上的万福宫之外,还有大大小小上百家道观。
我在九霄峰上闹了一场,消息不可能这么快就传遍所有的道观。
夜晚寒冷,我姑且找个道观借宿一晚,想那茅山道士,也料不到我敢到他们的道观里休息。
穿过一个山头,又顺着小路走了一会上坡路,方才到了道观前面,木牌匾上正有三个颜体的大字“寒松观”,说来还真巧,这道观的名字竟然与我的姓名有相同的字。
都有一个寒字。
我伸手轻轻地敲动了木门,咚咚!咚咚!咚咚!门动了一下,竟然是虚掩着的,并没有从里面插上。
很快,就听到了声音从寒松观里传来:“客人,你的姓名与寒松观有缘,进来吧!”
我手僵住了,这观内的主人,怎么知道我名字里有个“寒”字呢?莫非那人有未卜先知之能,知晓我今晚会来到这里。
161、邂逅茅远知()
门是虚掩着的,说明观内之人早已料到我会来到这里,所以留门等着我进来。
道观是我随即选择的,四周根本不可能有埋伏。
而且此人听起来似友非敌,此刻天已经半夜,再寻下一个道观,还要花上一些时间,且进去看看再说。
我下定决心,打算推门进去。
“把你的狗爷一起带进来。”那声音再次传来。
我心中越发惊奇,此人竟然知晓我带着黑狗一起来的,只好应了一声,呼唤黑狗与我一起,走入观内。
寒松观并不大,与气势磅礴,金碧辉煌的万寿宫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个贫民窟,观内中间铺着一条石板路,两边竟然种满了各色冬季的蔬菜,左边是两间平房,左边也是两间平房,大殿也很小,大殿的门紧紧闭着,不知供奉着哪一尊道教真神。
我寻找亮光走去,到了门口,轻轻敲门。
那门依旧没有关上,敲动的时候,吱呀作响,竟然从里面打开了。
“进来吧!”门内再次传来声音。
我轻轻推门进去,只见暗黄灯光下,一个中年道士正坐在蒲团上打坐,双目紧闭,根本没有睁眼看我。
那中年道士十分地消瘦,身上几乎没有半点多余的赘肉,乃是我见过道士中最瘦的人,露出来的地方,像是一层皮肤包着骨头一样,甚是古怪。
寒冬季节,屋内并无取暖的火盆,那人瘦道士身上却只穿着一件夏天才穿的黄黑色道袍,一双草鞋整整齐齐地摆在蒲团边上。
那身上穿着的道袍,也是缀满了各色补丁,好像每一处都补过了一样。
奇了,这人还真是道士之中的异类,独居破败的道观之中,形瘦骨削,寒冬之际,单衣着身,我之前可从未见过这样的道士。
更奇的是,在他左手边上,摆着一张方形桌子,桌子上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面洒着葱花,还有一层淡淡的油晕,清香扑鼻,应该是浇上芝麻炸出的香油。
“不要多问,你连夜赶路,消耗很大,先把面条吃了再说。”那消瘦道士没等我开口说话,提前抢了话头,“吃完面之后,再说话。”
我越发不解,心中越是诧异。
瘦道士猜出我名字中有“寒”字,已是十分了得,竟然下了一碗面条等我来吃。
这说明他早早算出我到寒松观的准确时间。
我犹疑了一下,断定这面条不会有问题,一路奔跑,再加上寒风中行走,热量消耗很大,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的确是雪中送炭,难得的美味。
“多谢了!”我到了桌边,坐在椅子上,很快吃了起来。
年轻人胃口好,吃东西也快,很快我就吃完了面条,吃得干干净净,把碗筷放好。
“羡慕啊,不愧是年轻人,我的胃口其实不错,就是每次食量不行。这种大口大口吃东西的样子,还真是令人羡慕。”那瘦道士已经睁开了眼睛,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他站起来后,我发现他的个子很高,只是身形消瘦,倒有点像一根竹竿。
我忙起身,双手一拜:“多谢前辈冬夜里的一碗热气腾腾、可口美味的面条,晚辈萧寒,从湘西凤凰县茶花峒来的,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他既然知道我名字里有“寒”字,就没有必要说假话了。
那瘦道士哈哈一笑:“你叫萧寒,这里是寒松观,果真是有缘。我在寒松观等到你,说明我们也有缘。我叫茅远知,遥远的远,知道的知。”
瘦道士极其谦卑,十分地平易近人,并无半点架子,也没有半点道士的做派。
“茅远知!”我听到这名字,差点跳了起来,“你就是茅远知啊!”
茅山派新任掌教,一共有两个人,一个是茅达,另外一个是茅远知。我进入茅山后,数次向人打听茅远知的讯息,没有到机缘巧合,竟然在这寒松观内,与茅远知相遇了。
“对啊,我就是茅远知,怎么,你之前见过我吗?”茅远知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不……不,我没有见过你。而是茅山派新掌教有两个人选,一个是茅达,另外一个是你。我这次来茅山,也想见见你的。”我忙说。
“掌教人选,我记得师父跟我说过。只是这段时间在寒松观打坐,倒忘记了,算起时间,差不多就在这几天了。”茅远知深思了一会,才说。
“茅前辈,我今日在茅山上,随处走动,无意之中才撞到寒松观这的,您是怎么知道我会来,什么时间点来的呢?”我心中好奇。
茅远知笑了笑:“不瞒你说,今晨我醒来的时候,有了卜卦的兴致,就取了铜钱,丢了一卦,细细推演,方才知道有缘人要在今晚来到寒松观,我再细细推演时间,便煮好面条恭候你的到来。”
我听得目瞪口呆,虽说之前也听人说过八卦易经推演神乎其神,今日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不得不信服。
我双手一拜:“茅前辈,你这占卜预测未来的手段,真是叫人折服不已!不瞒你说,晚辈这次来茅山,乃是为了救出一人,夺回一虫!前辈若是维护茅山声誉,那我们就没必要说下去,打一架分出个高低!”
茅远知不由笑了起来:“萧寒,我向来独居观内,很少参加具体派内具体事务,你且细细说说,你此行的目的。”
我见茅远知并未动怒,倒觉得自己有些失礼,忙鞠躬致歉,又将我为什么来茅山,为什么是这两个目的,前因后果一一说了出来。
茅远知听完后,表情有些凝重:“你所言若是真的,倒是茅达有些不对了。只是这事情牵涉到茅达,我不得不谨慎一些。今晚,你且休息一晚,待我思索一晚,明早告诉你答案,你等我一晚上,这样可好?”茅远知眼神颇为诚恳地看着我。
我思索了一会,道:“可以,那就有劳茅前辈了。”
茅远知身居寒松观,自然不会轻易信我的话,也不能随意去找茅达。对他而言,牵扯到的利害关系应该很复杂,他必须要再三审度,再能做出决定。
俗话说,轻诺寡信,轻易做出承诺的人反而很少信守诺言,茅远知要思索之后,再做决定,反而是一种极其正常的反应。
茅远知道:“这寒松观绝对安全,你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早我再告诉你答案。”茅远知顿了一下,接着道:“我看你身体,并不像你外表看起来那么健康,还是多多休息吧。”
他竟然看出我身体的异样,我心中又是一惊,忙再三言谢。茅远知领我到了隔壁的客房,整顿要床被,便告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了。
我躺下来休息之后,只听到外面寒风凛冽,呼呼作响,心中也是忐忑难安,难以入眠。茅远知是修行的高人,他会不会为了我的事情,而与茅达交锋呢。
哎,既来之则安之,保命药丸可以保我七日性命,现在还有好几天,且不去想明日的时间,好好休息,等到明日再说吧,我想到这里,方才慢慢地入睡。
朝阳从东方升起的时候,我便醒了过来,空气中早已传来食物的香气。我忙起床,叠好床被,出了客房的门,便去寻茅远知。
最终在厨房里,发现了正在忙碌的茅远知。
此刻的茅远知,与入定打坐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完全就是一个忙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