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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从眼角落下,答滴答滴地打在地上,与白雪一起,悄悄地融化了,
“萧寒,我看今日的你,可不是以前的那个你了,以前的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熟悉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穿黑袍的小道士站在我面前,
我忙抬起头,只觉眼前的小道士面容熟悉,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是谁,我之前见过你吗,”我这才想起,张乾坤与他的两个弟子一直跟着我,送我一段路程,我这样坐在石头上哭泣,会叫人笑话的,连忙擦去了泪水,
这小道士正是张乾坤两个弟子中的一个,
那小道士噗呲一声,笑了起来:“我这变了一个样子,你就不记得我了吗,我正是你的债主啊,”
债主,我眉头一皱,这世上我有两个债主,一个是我妹妹,我欠了她一条性命,另外一个则是陈思,我欠了她一笔钱,
“你是陈思,”我终于认了出来,以前所见陈思,都是穿着红色衣服以女装模样出现,这次换上男装道袍,一时之间,却没有认出来,
“看来你还是记得我啊,没错,我就是陈思,这次是随张伯伯来茅山上玩的,没想到遇到了你,听了你不少的传言,闹了好几次万福宫啊,”陈思取出一把手帕递给我,“哭就哭呗,没有人会笑你的,哈哈哈……”
我接过手帕,擦了泪水,白了一眼陈思,暗暗腹诽,没人笑我,你倒是笑得很开心,不过我此番脱离险境,多亏了陈思,便道:“陈小姐,你是我债主,你想笑就笑,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然的话,我不知道该如何脱身,怕是很难逃出生天了,”
陈思道:“萧寒,你毕竟是一个人,要与茅山派动手,自然是以寡敌众,输了也是正常的,没必要灰心丧气的,男子汉大丈夫,输便输了,下次赢回来就可以了,”
陈思并不擅长安慰人,不过这番话乃是发自她的肺腑,充满感情,倒也令我感动不已,
一个人深处的低谷,心中的防线会十分脆弱,会把各种不利的事情无限地放大,产生绝望的情绪,
陈思说的这一番,虽不能解开我心中的块垒,却也拉住了我,没有往绝望的深渊坠落,
我道:“陈小姐,萧寒得蒙你数次出手相救,大恩无以为报,等这件事情过去后,萧寒若是能活着,一定想法子报答陈小姐的恩情,”
陈思沉着脸:“快呸呸呸,说什么活不活死不死的问题,你能不能想点好的事情,我真是快被你气死了,好不容易走出来,还说这种丧气的话,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让张伯伯带你出来了,”
179、那年的拥抱()
我只得无奈笑了笑:“那就不说死字,等这件事情过去,我一定想办法报答陈小姐。”
陈思这才满意地说道:“孺子可教也!”
陈思模仿陈眉龙说话,我不由地笑了起来,心说陈思可真是有意思,性子还是蛮可爱的,想到这里,我心脏竟然砰砰地快速跳动:“陈思,你真可爱……我方才还有无限的忧愁,和你说一会话,心中好了很多。”
“萧寒,你真觉得我可爱吗?”陈思扭头看着我,这话说出来,陈思脸都红了,连忙站起来,“好了,我只是脱口而出,你不用回答我的。”
我也没有想到陈思忽然说出这样的话,见她站起来,脸颊发红,也不清楚她此刻心中在想什么。
我从未与女孩子有过深入的接触,以前与白雅呆在一起,那也是很少说话,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想不清楚女孩子心中想着什么。
陈思站起来后,我也跟着从石头上站起来,见她羞涩的样子,心跳也跟着快速跳动起来。
陈思脸颊通红,在夜色之中,格外地漂亮。
我看着她,不由地看痴了。
陈思叫道:“萧寒,你在想什么呢,变傻了吗?我要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万一茅山弟子追上来,别硬来,藏起来就好了。”
陈思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不远处,张乾坤与另外一个弟子正等着陈思。
我看着陈思跑出了几步,喉结干涩,努力好几次,这才喊道:“陈思……你……”
陈思跑出了几步,听到我的叫喊,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我,嗔道:“你喊我干嘛,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山风吹动,我与陈思之间相距不过五六米,她的黑色道袍在风中摇摆,有几丝头发在微微摆动。白雪与月光点缀着她的容颜。
我心中不知从哪里多了一股勇气,迈开步伐,大步跑了上去。陈思见我上前,表情微微惊讶,连连后退两步。
我走上前,伸手张开怀抱,将她紧紧抱住了。
陈思惊呆了,身子很僵硬,可过了片刻,便没有那么僵硬。
风吹来,陈思身上淡淡的香气也传入我的鼻子里。
陈思道:“萧寒,你要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我心脏扑砰砰地跳动,听到陈思的叫喊,方才松开了她:“陈思,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你忽然出现在我眼前,我高兴得很。你忽然要离开。我心中竟是隐隐地不舍!”
陈思嘟嘟嘴,瞪着我:“你舍不得我离开!你就跑过来抱着我啊?你应该先问我的。哼……”
我不由地笑了起来:“陈思,那我现在可以抱你吗?”
陈思呆住了,过了片刻,竟然都没有说话。
我便再次抱住了陈思。
陈思伸手拧了我的手臂:“萧寒,我第一次见你,觉得老实巴交,现在看来,也是一肚子花花肠子的。”
我忍着没有叫出来:“陈小姐,我这一生之中,只有老姑,还有你对我最好。陈小姐若不嫌弃,我萧寒愿意一生一世照顾你。”
一时之间,情感积累,我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这些年来,我一个人在悬崖下生活了两年,一个人带着黑狗横穿了大半个中国。
我整个人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坚强,我的心有时候比任何人都要脆弱。
陈思久久没有说话,她也有泪水滚滚落下,忽然一把推开我:“萧寒,你不了解我。我救你只是觉得你可怜,我们在一起,永远也不会幸福的。”
陈思的手十分地坚决推开了我,转身就跑了出去,速度极快。
我刚准备追上去,就听到张乾坤的声音传来:“萧寒,万事不可强求。你和陈小姐没有三生三世的姻缘,你和她一起,只会害了她的。忘记你这一时的冲动,好好活下去吧。”
张乾坤的话如同一根绳子紧紧系住了我的双脚,又如一盆冷水从头淋下。
我渐渐清醒过来,难道说方才,我只是一时的冲动,因为陈思对我好,才产生的冲动吗?
我与她不过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不能在一起了。
我道:“萧寒多谢张前辈的搭救之恩了。”
我心中很乱,千头万绪交错在一起,好似陷入了迷雾之中,根本就看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自己能够干什么。
今日的惨败以及与陈思相遇,使我人生道路越发地艰难。
我在夜色之中不知道走了多久,黑狗就跟在我身旁,默默无闻地看着我。
雪越来越大,我身上沾满了积雪,抬头一看,却看到了寒松观牌匾,忽然想起,今晚与我一起出去的,还有茅远知。
可茅远知迟迟没有现身,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他的影子,难道是出事了吗?
我走到寒松观前,伸手敲动了大门,大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看来茅远知并没有回到这里,漆黑的道观里十分地安静,并无一人。
雪越来越大,我便在这里度过一晚,等明天再说吧。
我没有料想,会回到寒松观,去柴房里找到了柴火,又找出了一些面条,水缸里还有清水,便生火煮了面条。
我吃过面条,又喂黑狗吃了一些,找了一个火盆,将灶台里的火移出来,搬着火盆,到了昨晚休息的房间。
雪越来越大,早已不是小雪,月亮也悄然隐藏起来。
我坐在床边,脑袋一片空白,等了许久,都没有茅远知的动静。
我万念俱灰,看来茅远知前辈今晚也遭遇了不测,要想翻盘,几乎没有机会了。
我看着黑狗:“黑狗,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用,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黑狗叫了两声。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毫无睡意,整个人几乎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呆坐在床边。
到了后半夜,我忽然想起随身带着的虫王令,暗想或许老虫王会有办法,便取出虫王令,咬破手指,滴入少量鲜血在里面,而后盘腿而坐,进入入定打坐的状态。
迷迷糊糊之中,我进入了一个五彩斑斓的空间,四周布满了五毒虫的图案,在那走了几分钟,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老虫王。
老虫王问道:“萧寒,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好了吗?”
我摇摇头:“十二僵奴全军覆没,全部被茅山派擒住。我现在侥幸逃出来,已无翻盘的机会了。”
老虫王大叫:“什么,你竟然葬送了十二僵奴!”
我苦笑道:“今晚本来是要去救甲奴的,哪里知道误中敌人陷阱,全军覆没了。今日这种局面,和我自以为是有关系。我以为自己已经算好了一切,却被人给算计了。”
老虫王道:“我问你,你找甲奴的目的是什么?”
我沉思了一会:“找到甲奴,就可以扳倒茅达,一旦茅远知当上新的掌教,就可以把小姐还给我了。”
老虫王道:“萧寒,你太想当然了。就算找到甲奴,也不能扳倒茅达的。好了,这事不提了。我问你,此行我们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我道:“迎回圣女与夺回蛊王虫啊!”
老虫王道:“看你只想着找到甲奴,却没有从寻找白雅与蛊王虫下手,这便是你失败的重要原因。”
我当即反驳:“可是,白雅与蛊王虫在何处,根本就查不出来啊。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想了这么一个迂回的办法!”
老虫王道:“只要有人安排计划着一切,便可以找到线索。甲奴不过是僵奴,圣女与蛊王虫才是重要的。只要你活着,就会有机会,你也不必丧气。”
听到老虫王的话,我心中顿时愤怒,甲奴可不是简单的僵奴,不是可以舍弃的东西,话到嘴边,我没有再说下去。
我问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一旦茅达当上了掌教,那么我们极有可能会失败的。”
老虫王笑道:“萧寒,你真是愚蠢啊。就让茅达当掌教吧。你若是早些来见我。我肯定告诉你,等到茅达当上掌教之后,再动手是最好。现在碍于天下道士的面子,茅达必须下狠手。可一旦他当上掌教,众道士离开,咱们就可以和他做交易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要我等着,休养几天,等茅达坐上掌教之位,再去与他交易?”
老虫王笑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不变的利益。我相信茅达也是有贪念的。”
我心中越发愤怒,虫王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我本以为虫王会给我提出好的建议,好的计谋,未曾料想却是这样的建议,真令人失望。
我强压住心中的念头,双手一拜,:“虫王的建议真是高啊,那我就好好等着。等大典过后,再去与茅达交涉。”
虫王道:“好好,孺子可教,那你先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从梦境中醒来,我越发愤怒,在屋中大叫了数声,可心中的郁结却没有散去。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黑狗狂吠起来。
我心中一喜,难道说茅远知茅前辈回来了,连忙奔到门口,却见门口站着一黑衣人,脸上蒙着一个鬼王面具。
正是黑煞鬼王。
180、黑煞的邀请()
鬼王一袭黑衣,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肩膀上满是积雪,脚上也沾满了泥土与雪粒。
我诧异了片刻,见他孤身一人前来,又是敲门等待,并没破门而入,四周除他一人之外,并无其他人,看来不是过来找我麻烦的。
鬼王见我讶异,笑道:“不用诧异,我就是来找你的,但不是找你麻烦的。我可以进去吗?”
鬼王出现在这里,本来就是个谜团,又寻到这里,更是令人困惑不解。
我松开了院门:“这里本不是我的地方,我无权阻挡你,你想进来就进来吧!”
我带着黑狗返回了房间里,黑煞鬼王就跟了进来,随手关上了院门,随我一起,进到了房间里。
黑煞鬼王道:“没想到晚上下小雪,最后越来越大,看来明天这茅山上要银装素裹了。”
我问道:“鬼王,你跟着我,到底要干什么呢?”
鬼王笑了笑:“萧寒,我进来的时候,便闻到了面条的香味,你可否再动手下一碗面条,我已经走了很长时间的路,肚子好饿了。”
透过面具,我看到鬼王清澈而真诚的眼神。
我叹了一口气:“我正百无聊赖,那就给你煮一碗面条吧。”
鬼王笑道:“多谢萧兄弟了!”又看了看黑狗,叫道:“黑狗,你还记得我吗?我和你家主人可是一起喝过酒的。”
我点了灯,到了寒松观厨房里,又下了一碗面条。
忙碌了一刻钟,煮好了一碗的面条。
鬼王深吸了一口气:“这世上的美味,莫过于寒冬的一碗面条。”
我瞪大眼睛看着鬼王,他戴着面具,是不好吃面条的,势必要摘下面具,我倒要看看他的模样。
鬼王似乎看穿我的心思,笑道:“萧兄弟,你不用这样看我。其实我的样子丑陋,会吓倒你的。”
鬼王右手放在面具上,轻轻一按,鼻子以下的位置竟然落了下来。
我不由叫道:“不是吧,你连吃饭的时候,都要戴着这种面具!”
我没有想到,鬼王面具竟是拼凑而成,吃饭的时候,可以分开的。
鬼王的确是饿了,一碗面条很快就吃完了,连面汤都喝得干干净净,一丝不剩了,而后打了一个饱嗝。
我这才问道:“鬼王,你一路跟着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鬼王问道:“我推算时日,觉得你差不多该死了。琼花虫应该会夺走你的性命,所以来问问你,可否愿意加入我黑煞。”
我冷笑一声:“加入黑煞能干什么?”
鬼王平静地说:“你加入黑煞,现在我就可以帮你镇住琼花虫,你也不用死了。而且,你想和陈家小姐陈思一起,也是可以的。当然,还有更多的好处。”
我暗暗一惊,看来鬼王今晚就在茅山上,目睹了十二僵奴被擒,也听到了张乾坤对我说的话,自然也看到我与陈思拥抱的事情。
可这天上并不会有免费的午餐,有这么多的好处,那么必定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我笑道:“原来鬼王一直就在茅山上啊!”
鬼王站了起来,走到黑狗身边,伸手揉揉黑狗脑袋。
黑狗并没有反抗,任由鬼王动手。
我喊了一声,黑狗起身跑到我身边。
鬼王过了一会,方才问道:“你觉得茅达这个人怎么样啊?”
我心中疑惑,不知鬼王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道德败坏,心思歹毒,城府极深。”
鬼王笑道:“那你觉得今晚茅山弟子布大阵,破了你的十二僵奴,这样的手笔,会出自茅达之手吗?”
听到这话,我当即愣住了。
鬼王不会无的放矢,他这样问,一定是别有目的。
我忽地明白过来,但真相太过骇人,以至于我脑袋有点缺氧,控制不住,叫了出来:“原来茅达也是黑煞的人了,他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是你的手笔啊。我说呢,茅达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聪明了啊。”
今晚茅山派的行动,以甲奴为引子,四处出击,而后准备有生的援兵,最后以人海战术,擒住十二僵奴。
这手笔不是出自茅达之手,而是出自眼前这个少年黑煞鬼王之手。
茅达按照鬼王的命令布置,说明茅达已经是黑煞的人,必须听命于鬼王。
也就是说,我今晚并不是输给了茅达,而是输给眼前这个戴着鬼王面具的少年郎。
鬼王鼓掌叫好:“萧寒,你果然是个聪明人,点拨一二就明白了。没错,茅达已是我黑煞的人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从脚底心冒出来,整个人受了重创,胸口更是剧痛不已,嘴角一咸,像是有鲜血上涌出来。
我不愿被鬼王看到,强忍着又咽下去。
我道:“看来,你说可以解开我体内的琼花虫,不是说大话了。蛊王虫一定在你手上吧。”
鬼王口气稍显惊讶:“怎么说呢?”
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麻若男与茅达应该是同一时间加入黑煞的。两年多前,麻若男将我踢下悬崖之后,便与邪神一起,返回茶花峒,目的是为了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