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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个念头突然在沐阳真君的脑海里浮现出来。所以。在让四名弟子离开后,他把流风单独留了下来。
“流风,你说,阿澈还惦记着那个赵问瑾吗?”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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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流风被这个问题吓成什么样。只说天权宫内这场关于九音的谈话。很快就被斩月拈在了指间。当着守一师叔的面。他把这则秘信递到了九音手中。
苏荃接过来一看,眉头抽动。那个老不死的沐阳,还是想到这里了吗?若是一旦被她发现玄天宗的九音真人是昔日极天门的叛徒赵问瑾的话。想必那老头一定会大作文章。
而要解决这个麻烦……其实一点也不难呢!她早就防着这一天,所以点子是早就给那个沐阳老妖精备下了。
“师叔,弟子有一个设想。”
“你说。”
“上一次在茵萃谷中,弟子曾与落雨师兄打过一架。双手逆向剑若只用普通剑法,未免大材小用。可若是用它来演习剑阵,威力却是不错的。临空师叔当时也在,不如您问问他。”
双手逆向剑用来演习剑阵吗?守一真君看向临空,临空自然把当时的情形说了,并重点强调了落雨当时竟然在四百招内都没占到九音的便宜。而他们两个人当时的修为差距可说是一个大境界内的天上地下。
然后,在座之人便没有不明白的了。执一真君最直接:“你是要把你会双手逆向剑的事也让极天门知道?”一个人只可能夺舍一次,若她先是朱绯色,后来又是赵问瑾的事被证实,那么极天门又拿什么来证明玄天宗的九音真人是夺舍造就?
“法子倒是不错。只可惜……对你不太好。”一旦被拱于风口浪尖之上,想必麻烦就少不了了。这对一个修士来说,其实并非是好事,尤其是女修。其实扬善真君还有一重意思没说出来。那就是:朱绯色也好,赵问瑾也好,都与桓澈有暧昧的关系。这层事一旦挑明,男修那方面大概无所谓,桓澈已有道侣,有自己的生活。可她这边……怕是要面对更多的困扰了。
这层意思,扬善真君没说,但在场之人却大多明白。临空甚至直接把眼神看向斩月。而斩月……则沉静地看着九音,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至于九音,则是满脸狡黠:“弟子并没有想承认什么呢。弟子只是想说:其实这双手逆向剑,也并非只可能是弟子一人才会的东西。”
“你是说?”执一真君明白了,呼的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你会教人使这样的剑术?”
“不!这种东西不是教出来的。有些人天生就会,只是自己不知道。有些人因缘际会,也会顿悟。或许有些人只要刻苦努力,就能学成。弟子斗胆,想请掌门师叔把门中结丹以上的师兄师姐都请来。弟子这边有一个小题目,只要哪位师兄师姐能做出来,那么他就很有可能也会双手逆向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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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情不是小事!
守一真君当场发话,然后不到片刻,留在门中并没有闭关的十二位结丹修士便全来了。其中只有两名女修,一名容色温柔娴静,是今年已经四百多岁的结丹后期女修逢缘师叔。她是扬善真君的血缘晚辈,亦是一线真君的道侣。虽是结丹修士,但辈份却是元婴那辈的。至于另外一名结丹女修,却是苏荃的老熟人。曾经极天门的陌言,如今玄天宗的一真真人。
这十二人并不明白来意,可在临空把刚才的事讲了一翻后,却全激动起来了。尤其是逐风与天诚。二人亲眼看到了那双手逆向剑的威力。一个刚结丹的女修居然可以凭借那方法与一个结丹大圆满对战。而若是实力相当的话,想必赢面就更大了。
“九音师妹,那双手逆向之术,如何检验?”
苏荃一脸笑意,从乾坤袋里翻出了一约素纸,并笔墨等物。然后便当着众人的面,双手各执一笔,在纸上写了起来。字很简单,左手一个’天’字,右手一个’月’字。二字均是四笔!并不难写,可是这位师妹却是同时书写,并无先后。
难不成……“你要我们也写这两个字?”逐风有些发懵,他对此道着实不精。而写字这活计,他实在是已经有几百年没干过了。同时脸色不太好看的还有好几位师兄。
苏荃想了想后,又变出一张空白纸来。然后,在上面同时画下了两个图形!左手方,右手圆!
老顽童,原谅我抄袭你的创意啊?没办法,要打boss,总要有点特殊手段!
画图形的话,这个事好象就简单多了。这十二位结丹修士很快拿起纸笔来弄,甚至连上面几位元婴真君也都练习起来。
只可惜,这种事……如同黄蓉一般,并不是聪明的人就一定能办到的。射雕英雄传里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种事与聪明蠢笨并无关系。黄蓉何等聪明,可就是办不到。郭靖看上去好象很笨,但学学也就会了。至于杨过与小龙女,又哪个蠢了?但杨过学不会,小龙女却是一看就通。
苏荃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也许,一个缘字足以解释。
一整天的练习,无人不用功努力。
只可惜,最后的结果……实在让人既喜又默。喜是喜,有三人都画出了那样的图案。默是默……这三人当中,元婴修士里只有临空一人,而结丹修士当中,最聪明的斩月反而没在其上,倒是逐风居然在努力了大半天后终于画出个模样来了。至于另外一名人选,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一真师姐,你画得很好。”苏荃看着纸上两个图形,左方右圆十分标准不说,还没有任何停滞。看上去一气呵成,是三人当中画得最好的。
一真微笑不语,苏荃却是最喜她这副模样,又道:“你可以同时写出两个字来吗?”
“这我不曾试过。”
“那左手书呢?”
一真真人微笑点头:“这个我会。其实我天生本是习用左手的,后来在凡间被母亲硬改成了右手。事实上,我现在也常用左手的。只是不象师妹这般,将它运用到剑术之中。”
“现在也不晚啊!”
苏荃一直是颇想和这位师姐再续前缘的,只是情况一直不允许。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和她再次相处了。所以,她当场便把关窍说了:“这个双手逆向剑,我当初也是被逼得实在没法子了才想出来的。我虽然会左右书写,可是左手剑之前并没有练过。当时在天权宫演武堂,因为一直打不过别人,才不得不乱想主意的。左手剑,其实是一天一天练出来的。左右互用,也是一天天练出来的。此法,其实并无诀窍,只有一个字,练。”(。)
第五十九章、心有千千结()
对于一个修士来说,最难的法术是什么?天生的缺失。若你没有水灵根,那么水系的功法得到你修到元婴之后,才可开始修习。可若是你没那个福份,那么水系的功法,你永远也不可能学成。
相对于这点,其实对一个修士来说,最简单的法术,就是那种只要你付出努力,一千一万遍的练,就能学会的东西。修士,尤其是高阶修士,无不是心性坚韧之辈。千难万险都已闯过,几十载的闭关也不过在眨眼之间。那么,花上了几年甚至十几年几十年来练一种会让你攻击力大增的法术,又有什么可费劲的呢?
临空、逐风、一真,从那天后便开始了苦练。三人同时开始练习的左手剑,可进度却是参差不一。一真是三人当中修为最低的,可习起左手剑却是最快的。不到一年,便已经有模有样。临空与逐风虽然百般努力地,却始终落她一头。至于左右互搏之术,第二年头上,一真就在九音的帮助下开始练习了。可临空逐风二人却是足等到三年期满后,才开始练习。
而在这期间,茵萃谷那面的已经又开过了两次。苏荃都没有参加,守一真君虽问过她,但苏荃的回答却是:“机缘虽是弟子得回的,可是门中的师兄们其实也都有出力。弟子以为,还是大家轮流去比较好。虽未见得能次次得到好处,但多些经历对师兄们是好事。”
守一真君很喜欢她的态度,便轮流让结丹与元婴期的修士进去历练。对于掌门的这个决议。门中弟子皆是欢喜。其中自然有些聪明灵透的,打听到了内部消息。与九音师妹的相处便越发自然起来。
而在这些年当中,与九音的关系发展得最快的,自然要属天诚真人。自得了那本关于剑魂的书后,天诚真人的铸剑之术有了明显的提高。他本是剑痴一般的性子,先前与九音不熟,许多事不好说。自打斩月把那书给了他后,这人却是一下子自来熟了一般。有什么事也问得出口!而九音师妹那里,只要她知道就会全盘托出,而若是她也不清楚。两个人便一起拿着各种剑试炼。
为此。二人的关系自然一日千里。
至于门中其它师兄那边,临空逐风是本就相熟之人,无丹也曾相处过一段时间。虽然相处得方法有些奇怪,但是二人既然都对丹道有心。那么坐在一起也有得聊。
当然。相对于一心只想着铸剑的天诚真人。无丹师兄关心的范围更广。比方说:“你和斩月怎么还不双修?”
苏荃当场卡住,手中的灵草让她捏了又放,放了又捏后。回头来叹气:“师兄,这种事不应该问我吧?”
“不问你问谁?难不成是斩月不乐意吗?少来,那小子从进门后,就从来没对一个女人如此在意过。他不想要你?他不想要你,会象条看门狗似的总呆在你洞府边上?”
无丹师兄的造型一如既往的门中头一份的邋遢,但话语却是门中头一份的直接!起码在这件事上,门中好奇的人并不少,可是真正问出口的却是只有这位一个。
斩月想要她吗?
她大概可以肯定。
他对她在意吗?
她完全可以肯定。
至于看门狗什么的,虽然无丹师兄的用词粗糙了些,但他除了闭关一直呆在她洞府中的用意,其实她多少也猜得到。他下不了某个决心,可是也不希望别人接近她。
但:“他不说,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她去把斩月按倒了,那么那啥那啥了他吧?
这个答案,说实话把无丹给弄倒了。凑过来郑重看她:“你同意和他双修?”
“是啊。”
“这话你和他说过了?”
“对啊!”
“那……那……”无丹突然之间不会说话了!一个超不靠谱的想法莫名其妙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可很快又让他甩开了。怎么可能呢?斩月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会这种事?那就是抹不开面喽?这种事有毛可抹不开的?
但这事……人家九音都乐意了,他不主动,难不成真让女人主动吗?那成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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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丹觉得这是个大事!所以,他在洞府里转了两天后,直接杀到了执事堂。彼时,斩月正在与逐风守质一起检收今年送来的灵石,就见无丹急冲冲的进来了。三人都有些不解时,无丹直接说话了:“斩月,你过来下。”斩月虽然结婴了,可是几百年的师兄弟处下来,这种东西在无丹看来没有区别。
斩月眉头一蹙,他大概明白了。放下手中东西,走过去。结果让无丹一路拉着他出了执事堂。直飞到一处无人所在后,落了下来。
一本书,两本书,三本书……统统九本,重重拍在他的手上。
“这些,都是师兄我多年来收集的双修功法。从理论到实践,从行功到消遣,无一不缺。你回去仔细翻翻,然后拿去和九音一起看。我说斩月,这种事怎么也得爷们主动吧?你不扑?难不成等人家来扑你?”
无丹超体贴,不但奉送宝书,而且还在周围设下结界,全面保护斩月师弟的各种面子。并且,不惜颜面,贡献出了他的各种经验:“这男人嘛,第一次其实也是有些别扭的。关键是勇气!是你想要她的心。你喜欢那丫头吧?喜欢就上啊。是男人的话,一点就透,一学就会。这有什么难的?她又不是不同意,你也不是强来。你要是实在想搞点正式的,就直接拖了她去师叔那里。办了双修大典,直接入洞房。什么都是水到渠成。要是没把握的话,就先把生米做成熟饭。实在不行,我这里有娃娃果。你把她肚子弄大都不是问题。至于她和那个桓澈的事……”
无丹说这话些是搂着斩月肩膀说的,之前的话,斩月一点反应也没有。活象他一个人在演独角戏。可当他提到那个桓澈后,这小子终于有些反应了。
看来,他猜对了!
这小子在钻牛角尖,吃莫名其妙的干醋!
真是气得无丹想跳起来活活揍死他:“你吃那死小子的干醋干什么?九音恨他爹恨成那样,那小子又已经有道侣了。不管有什么事,那就是陈年旧案。九音都能放下的事,你小子特么的为什么放不下?你个男人家。难道就这点心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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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小气吗?
斩月不觉得他自己是个小气之人。他当然在意她和桓澈之前发生过的事。可那是他迟迟不曾走最后一步的原因吗?他觉得不是。可偏偏这种事,门中无人能明白他。而他唯一能说上这种事的人,却偏偏即使躺在他的身边,也让他无从开口。
他又翻了一个身。他依然没有睡着。可是。既然睡不着的话。为什么不起来练功?这段时间,他不是一直这样吗?虽然还在她这里休息,可是大部分时间都用来修炼。除了门中琐事。他甚至很少和她再说别的。
他有心事,这个心事很有可能与她有关。但他不说!
而她……
苏荃沉了沉心后,手还是搭上了他的肩膀:“斩月,你睡了吗?”
她的手扶在他的肩上,透过薄薄的纱衣,他清楚地感觉以了她手指纤细美好的状态。她开口了吗?斩月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后,回过身来。展臂把她抱进了怀里。用脸颊去依偎她细嫩的肌理,紧紧地环着她不盈一握般的腰肢。他想把她嵌进身体的最深处,永远地拥有她。而那几乎是伸手就可以办到的事,却始终让他下不了决心。
“斩月,你不想和我说什么吗?”她被他环得很紧,甚至有些痛。可是他依然不说话。苏荃不喜欢这样的状态,她想明白:“你、是不是介意我和他以前的事?”
“不是。”斩月没有直接回答,他犹豫了一下,但最后的回答却是清脆。
然后,他听到了她松了一口气般的声音,柔软的双臂缠上了他的腰:“既是如此,为什么你……你不想要我了吗?”明明之前说好的,结婴以后就双修,可是为什么……没动静了。
斩月叹出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却一时千般头绪,但不说却似乎也不行了。所以,他在又紧紧地搂了她半天后,低道:“我只是觉得……事情好象有哪里不对。”
“不对?”苏荃不明白:“哪里不对?”这种事她和他愿意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会有不对的地方?
斩月又叹了一口气:“你难道就没发觉吗?你教临空师兄他们三个双手逆向剑的事已经多久了?极天门那边怎么可能收不到这样的讯息?以沐阳真君的行径,他完全能猜测到你和朱绯色之间是不是有某种关系。可是,为什么天权宫内却是什么动静也没有呢?”
苏荃还是不懂:“你想要他们有什么动静?当初这般设计,不就是想让他们明白,若是想用夺舍这件事来搅乱玄天宗,根本是妄想吗?可能沐阳想通了,他决定放弃这个方向。”既然放弃了,当然就不会有动静了。
“那,桓澈呢?”斩月把她紧紧地嵌在了怀里,灿若明星般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那黑暗中的某处虚无:“他老子都知道的事,他会听不到消息?可是,他为什么也没有任何动静?极天门传来的消息,他每天除了修炼养伤就是研理阵法。平静淡然,看不出一丝的异态。可是,那怎么可能没有异态?他不是很在意朱绯色吗?他不是一直喜欢你吗?苏苏,他对你的在意并不次于我和师兄,可是,他却是在听到这样的消息以后也无动于衷。”
“这代表了什么?”斩月将她嵌到了身体的最深处,用尽全力搂紧了她。虽然他仍然没有看她,可是他的眼中却已然有了森冷的杀气:“这代表了,他早就知道你在谁!”(。)
第六十章、干醋()
桓澈早就知道她是谁了?
斩月的这个猜测把苏荃也吓到了。±可是:“这不可能!我是死在玄天宗的宝船上的,尸首都分家了不是吗?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极天门知道我身份的只有姜游和净尘师兄。而他们两个……不可能对他说这样的话。”既然如此的话,他怎么可能知道她的身份?猜测或许有,但象斩月怀疑的这种,她不相信。
那:“你怎么解释他对九音也会双手逆向剑的事,无动于衷?”
这个斩月……苏荃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