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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金乌真人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排场,拉着九音一同在广榻上坐好后,便问道:“最近可有见王五公子来到得鹿?”
“不曾。王五公子本人并未登岛,可往来的客人们当中却有人在交谈,说王五公子似乎碰上了一位极厉害的红衣女修,被修理得很惨。大为恼怒的正在广发悬赏呢。只要有人通报那位女修的行踪,便有五千块灵石的丰赏。而若是谁能把那女修的头颅献上,王五公子愿出十万灵石买下。”
十万灵石买她的脑袋?苏荃冷笑不语。不过她现在终于明白这五百块的价值为何了?竟然有活广播通报本地各色新闻吗?要是这么说的话,五百块灵石花得并不冤枉了。
而后又听那金乌真人讲想买一些上等的疗伤丹药。那女修却是连房门也没出,就从乾坤袋里变出了几十只玉瓶。每样挑了一粒放在瓶顶之上,供来客挑选。
苏荃看得眼都花了,这么多丹药,竟然没有一种是她之前见过的。所以她各样都买了三粒,并且提出要买一些丹书。而货源这次竟然更多。但大部分书简苏荃都在看了个开头后舍弃了,最后只挑了一些上等丹书买下。但即便如此,也花了她足有四万灵石。
其实本来她还想再买一些关于炼器的书和材料的,可是她这边话还没说出来,就让那个男修打断了。
先送走侍女。然后才正色对她讲:“财不可一次露白太多,哪怕是在此地。更何况这间得云楼最盛名的也就只是丹药了。道友若想再买别的,得到别家去。”
苏荃点头:“多谢道友指点了。在下确实还想再买一些炼器类的东西回去。不知道友可有推荐?”说这话时,她是认真盯着这位的眼睛看的。她倒想看看他,是否也为钱帛动心。却不想,这位金乌道友眼中露出的却是一抹欣喜的温柔:“炼器吗?不知道友想买的是法宝还是兵刃?”
这个……苏荃想了想后道:“还是兵刃更好一些。若有铸剑的矿石便更好了。”
金乌道友的眼中几乎都快笑出花来了:“既是如此的话,明天我们便去擒天阁。”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二人便离开了这间得云楼。去往了那个叫擒天阁的地方。与得云阁的富丽堂皇不可,这个擒天阁竟然是只有三层的八角楼设计。周围一圈全是看座,中央一所高台竟然是如同后世拍卖台一样的地方。在这里进门不需要买门票,甚至有白给的灵茶和灵果。可是,在这里拍出的宝剑名矿却是价比天高!
一只在她看来只算中品的宝剑居然能卖出二十万灵石的高价。至于那些材料,竟然好奇怪的与中元大陆并无多少区别,可价位却要翻到五倍以上。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北原之地,铸剑师不多?”小阁间内自有隔音结界,所以苏荃的话说得也直接。
那位金乌道友笑着点头:“北原多有灵草灵兽,丹方符箓盛行。可是制剑之术却差多了。这些铸剑的材料多产于西陵与南沙,运一批回来要花上近年的功夫不说,还很有可能在中途遇到妖兽或者魔修抢劫,所以矿石之道在北原是十分珍稀的。自然而然的,成剑价格便更高。道友没有看到中意的东西吗?”
她又不是冤大头,自然不会花上五倍的价钱去买些破大街的材料。至于把她兜里的东西拿出来换灵石,然后去换中元没有的丹药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只可惜,她来这里不是来玩的。既然没有合心的东西,那么杂事便尽可等到救了姜游之后再说。所以二人只在这里草草坐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
可是,当二人走出擒天阁没有五十步。便敏感的发现后面有尾巴!
“三个!”
“两个结丹大圆满,一个结丹后期。”
“冲谁来的呢?”苏荃问得颇是轻松。她在这里是生客,除了那位倒霉催的王五公子,可说是一个故旧也没有。若说是有仇家上门的话。也极有可能是冲着这位仁兄来的。
金乌的表情也着实是并不轻松的。所以他的想法是:“道友可否帮在下助拳?若可成功逃脱,在下自有厚报。”
“行!没有问题。”
打架嘛,苏荃从来不害怕。更何况她初来这里,若是寂寂无名的话,自然是能少一事算一事。可既然已经惹上仇家了,那么趁着机会摸摸这片北原大陆结丹真人的底。也是极好的。
所以,二人在街面上信步走了一段后,突然加速向岛外飞遁而去。而后面的那三个人也果然很有问题,在二人身后紧追不放。所以,苏荃与这位金乌道友商量好后,前脚飞离了得鹿岛的区域,后脚便抽出宝剑向身后三人砍去!
却不成想,那三人当中的两个结丹大圆满直接挥剑相挡,那个结丹后期的男修却是突然抽出一把剑来:“九音,你想和我动手吗?”(。)
第七十八章、回不去()
若水剑!
桓澈?
苏荃楞住了,他怎么会到这里来了?而她一停手,那两个结丹大圆满也住手了。金乌真人则是飞快地瞬到了她身边,眉目冷峻地看看她,又看看那三个结丹修士。似乎有心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下了。
倒是那位结丹后期的男修渐自飘了过来,伸手在脸上一晃,便见一张英俊无匹的面容呈现了出来。看着九音,微笑一笑:“没想到我会追过来吧?”
妈的!
这种语调,说他不知道她是谁,猪也不会信。
苏荃别开脸去,神色冷漠:“你想怎么样?”
桓澈温和一笑,看看此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到我下塌的地方如何?”
到他住的地方吗?苏荃冷笑一声:“我若不愿意呢?”
“那我就一直跟着你,跟到你心烦为止。”桓澈笑着盈盈得说着超无耻的话。苏荃看看跟在他左右的那两个,冷笑:“流风和紫潋?”
“你一向聪明。”
桓澈在说完话后,伸手过来便要牵她的手。可苏荃却是直接闪开。他笑了一下,却并不尴尬。伸手在旁边引路。苏荃看了一下金乌真人,可这位却是一个字没有,直接跟了过来。
于是,五道遁光便再次向下。不过这次并没有到岛心繁华之地。而在南边一个不起眼的民屋一样的居所前停了下来。
一所小院,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而这个桓澈竟是住在正房的。金乌的眼神瞟来瞟去,似乎颇有奇怪。为何这两个修为高的不住正房?反而是他这个修为最弱的住在正间。而且在进到正屋后,这个男子竟然直接坐到正位,那两个坐在次席也不觉得有丝毫不妥。
“坐吧!”桓澈轻手摆手,苏荃却没好气,看了一眼金乌后,二人双双落坐。然后,直接开门见山:“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自然是用了一样法宝。更何况。你能猜出姜游的来历有问题,我何时又比你差过?”桓澈的眼光温柔,话语轻松自在。竟是之前从未见过的。流风和紫潋二人也恢复了原貌,可相对于流风的眉头略蹙。紫潋就可以用面无表情来形容了。
苏荃眼光扫过,嘴角弯勾,这个桓澈!“那你来这里干什么?你爹终于死了吗?”
“朱绯色!”
流风紫潋同时怒站起来,双双拔剑,就要砍人。
可苏荃却笑了。看向桓澈:“你没告诉他们,我到底是谁吗?”
桓澈没有开口,面上的表情颇是有些僵硬。他不敢吗?苏荃却是已然站了起来,行到了这二人面前:“我不是朱绯色,也不是赵问瑾,更不是玄天宗的阿露娜和九音。我姓苏,我叫苏荃。是你们这位太子殿下的原配妻子。当然,后来我们离婚了,所以你们当中的某一位也不必打翻醋坛子。甚至于,我得好心地提醒二位中的某一人。别芳心错许。错把屠夫当情郎。那个看似痴情的男人,可是把他的魔爪伸向他的旧爱过。活生生的挖出她的心肺五脏,然后送给秦崧一口一口的吞掉。”
什么?
流风和紫潋……不可置信的看向桓澈。
“师弟,这是真的吗?”流风不相信,他绝不相信师弟会做这种事。紫潋更是一直在摇头:“这不可能,桓师兄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去问他啊!问他,他有没有干过这种事!”苏荃直指正位上的某人。
而某人……闭上眼睛,点头了!
“没错!是我干的!可是,阿荃,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这样干?”
这个反问让苏荃一楞,却是在瞬间明白过来了。好笑地抱胸看他:“你一向精于算计。桓澈,你是不是想说,在当时那种情况上。你只能杀掉我?然后用某种方法,把我的魂魄带来了这里?让我变成朱绯色,故意接近我。一边教我修仙,一边想和我重新开始。然后呢?是谁杀了朱绯色?”
这个事……流风与紫潋,眨眨眼睛后,流风疑惑道:“不是玄天宗的人吗?”
“呸!你去问他!”苏荃彻底没好气了。
而桓澈。只能看看流风与紫潋,无奈咬牙:“那是秦崧下的令!”
什么?流风与紫潋惊愕,可下一刻却听到了更劲爆的消息:“那你父亲,知道吗?”
这个……流风,尤其是紫潋赶紧看向桓师兄。结果,桓澈无奈地叹出了一口气:“你知道的。他是至阳真尊的亲子。他想杀谁,我父亲会反对?能反对?”
“所以朱绯色就活该让剁成八瓣?”苏荃的眼光凌厉地扫过这三只的脸庞。流风与紫潋竟然同时不说话了。朱绯色不同于赵问瑾,那是师父已经亲口承认过的弟子。可即使是这样的身份也不能护得她周全吗?
秦崧要杀她就杀了!
那么,若是她回去的话……紫潋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她想起了那些抬出天权宫的袋子。她不想也变成了那样的结局。
而如果秦崧能杀了朱绯色,在师父的默许下,那么又凭什么来保证下一个人不是她?
紫潋全然颓废,倒是流风很快想到了又一个问题:“那赵问瑾的死,总不关师傅的事了吧?是你和斩月私情在先,背叛师门。潜伏之人才会痛下杀手的。”在这个问题上,流风可是绝不让步的。
结果惹来苏荃的一阵倒笑:“流风真君,你脑子进水了?赵问瑾早死了,我是苏荃。极天门能杀了我两次,我凭什么还要对它忠心?”
这……流风说不出话来了。但:“你和斩月……”
“我和斩月怎么了?我和这个人早就离婚了。婚姻嫁娶,各不相干。凭什么他又左边娶一个颜若,右边勾搭一个漱玉的。我这边就不能再找?”
流风张口结舌,结舌又张口了半天后,才终于暴跳起来:“师弟和那两个不过是明面上周旋一二布局。他从未亲近过她们!”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和杀了我的人,再结连理?”
“你没听到师弟刚才的话吗?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只有那种办法才能保下你的魂魄。更何况你来到中元后,师弟是怎么对你的,你不清楚吗?衣食起居。功法家私,哪一样他没有替你想到做到?”流风童鞋化身咆哮马教主,拍案嘶吼,结果。换来某个女人凉凉的回答:“当然都想到了,除了他爹杀了我一次又一次!”
当场秒杀!
流风同志再有一肚子的例子可以举证,却也无法反驳在这之前的两条铁血定律。秦崧杀了她一次,师弟亲自动的手;秦崧杀了她第二次,师父默许承认。至于之后赵问瑾的事。简直不需要再讨论什么了。极天门杀了她两次,她不早点会自己找下家,那简直就是猪。
而那两次的死,足以抹杀掉师弟二百余年来所有的努力。
流风也败北了,他和紫潋一样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边,象一对斗败的公鸡。可即使是已经如此了,对面的这个女人却仍然继续抛出炸弹:“桓澈,你是不是还忘了说一件事?当初是谁骗得我吃下了那枚毒果?”
流风和紫潋瞬间抬头,结果……看到了师弟无奈之极的苦笑:“我母亲!”
倒地!
流风在这个家呆不住了,狠狠跺脚离开。至于紫潋……却还是坚持了下来。抿了半天唇后。正色道:“那你是想杀了师父和……师娘,还有师兄报仇?”
金乌真人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却可惜屋中之人无人关心他。只有一室的静寂,足呆了半刻钟后,传来了九音冷漠得没有一丝情绪的回话:“缘尽了!桓澈,我不想杀你,也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动你父亲和母亲。我和你之间,形同陌路便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二三百年的事了,这中间到底是我欠你更多一些,还是你欠我更多一些。其实已经算不清,也不算了。你我之间,缘尽于此。之后各走各路,我无悔。你最好也不要再执着。恨,或许还有,但我能放得下。而你,最好也不要让我看不起你。正如同我们曾经做过的诸多较量一般,我能放下的事,希望你也能放下。”
这番话。她不是头一次说,但在他面前,却是头一次讲出。
在说以前,她把每一个字都在脑海里转过三次。每一句话,都是她深思熟虑后的结果。真的,她做不到完全不怨不恨,但她相信自己能将这段解不开的孽缘当成一个包袱,远远的扔开。他的父亲对她不好,他的母亲对她更糟,但……她可以看在他的份上,将这些事情都抛在脑后。连同她对他的情感,他对她的补偿一起远远的扔开。
再不回想,再不面对!
人生有些事,其实就是这样。碎掉的玻璃杯也好,打破的镜子也好,如果留在心底,放在眼前,那永远都会是你心中的一道伤口。哪怕补得再好,哪怕有法术可以恢复一切,但已经铭刻在心底的那道伤……却是无论如何也修不好的。
她不想那样!不想一辈子念着那一场孽缘留下的伤。
她或许不能回到她初始的地方,或许即使是回去了,也不能再见到那些已经化成尘土的朋友。但在这个异世,她完全可以重新开始,过她崭新的生活。
修炼、晋阶、结婚!
或许到了情缘浓烈的那天,她会给斩月生下一个孩子。
但这所有的一切都将与他无关。
他和她的人生,走到了终点。
却可惜:“我不想放手。”
他的答复,在她的意料之中。可在苏荃看来:“这是一种挑衅!桓澈,我不想和你动手。但如果你要逼我的话,我也不介意和你动手。我不会杀了你,但我可以废了你。”
“阉割?”这个当口,这个男人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苏荃站起身来,九音剑已经出现在她的手里!若他再敢胡言,她现在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废!
而她的冷冽,也终于冻住了桓澈脸上所有的笑意。
他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看这张陌生的脸庞,想笑却又笑不了来。可若是不笑的话,他抛弃一切,追她来此,又是为了什么?
更何况:为了这一天,他还做了一件最可恶的事!
“阿荃,你和我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回到中元去了。在这里,没有再想杀你的人,也不会有人再分开我们。我们重新开始,象你说的那样,把旧事全部扔掉。好不好?”
“放屁!你回不去,不代表我回不去。”
“你确实回不去了!”桓澈肯定的语气让苏荃突然间有了一个极不好的预感:“你做了什么?”
“我用一万枚轰天雷,炸掉了那道天堑。”
啪!(。)
第七十九章、半颗心()
一记耳光,重到无以言喻。桓澈的左脸瞬间肿胀了起来,而且一抹鲜红从抿起的嘴角流了出来……
紫潋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得是,她得到的却只是师兄一个警告的眼神,以及……再次对她展开的笑颜:“阿荃,我说过,我不想分开。所以哪怕抛弃一切,我也会追来此地。在这里,没人能再分开我们。”
“是吗?你以为我回不到中元去,就会和你在一起?”苏荃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突然间觉得无比的陌生。从未有过的疏离!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哪怕在知道他杀了她的时候,恨也好气也好,其实都是牵绊。但在这一刻,她对他的心……失望到了顶点。“我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就算嫁猪嫁狗也不会再嫁给你。”
“可是……你离不开我。”桓澈说着,反手抹掉了嘴角的血渍,然后忽然反手在他的心室处重重捣下了一拳……
“噗!”
两口鲜血同时喷了出来。
鲜红中带着一丝浅金色光芒的血渍……
那是:“心头血!”金乌真人终于明白了,眼神深沉地看着这个叫桓澈的男子:“你在她的身体里动了手脚!下了蛊,或者是某种毒药。有这种东西在,你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确定她的方位。所以不管她到哪里,你都可以找到她。前天些,你用了一次,所以你推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