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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天门三人并未来过第六宫,他们当然发现这三人在传音聊天,但其实他们自己也在商议如何过关的事。却不想,这个金乌竟然把过关的方法说出来了。
紫潋颇是讶异,惊雷脸色不太好,桓澈却是笑了:“道友好气魄。如此,算我们承情了!”
“不必,大家是一道来的,若是无法一道出去的话,想必连我们也会被困在这里。值此时机,还是同心协力为好。”
他自然坦荡,并不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也不稀罕对方的感谢。他只是这样做了,照自己的心意而为。这样的感觉……让苏荃心头一暖,她好象又看到了曾经熟悉的那个曜日真人。只是这样的暖意才在心头掠过,便眉头再次微蹙起来。
若是没有那些事,他们现在自自在在的在一起做挚友该有多好?或许,一真说得对。她当初接受斩月的心意本身便是最大的错误!她纵使希望重新开始,也不该……太过急切。一切随缘而至,或许才是最好的方法。不过转念一想,却又苦笑。
以斩月的行事来看,她接不接受他的心意,都会被他困在身边。他不给别人接触她的机会。至于二人挑不挑明那层关系,其实对结局影响都不大。她自始至终都知道他对她有好感,以往藏着捏着不挑开时,还可一气装糊涂。可后来她进了玄天宗,曜日是又不在了。他的心意门里的人哪个不知?她挑不挑明其实用处也都不大了。
他的选择与困惑从来存在,而她的心意……会为此改变吗?
“凤翎!收敛心意!”
苏荃思绪飘乎时,猛然听到了曜日的传音断喝。呼的回头,看到了他严肃的面孔:“这里本就是历练心志的地方,绝对不可以再自己多思多想。不管你心中有多少困惑,在这里都必须摒弃。甚至在外面,我也建议你最好将那些事抛之脑后。你是一个修士,并非凡间儿女。纠缠在那边事上,对你的修行并无好处。将它们忘了,一切之事,随天缘而定。心之到处,便是所归,何必执着?”(。)
第十三章、双人路()
六人决定好后,便走出了那块八卦的范围。而他们一离开那块八卦,周围的那无数面镜子便转动起来。动如光影,快若闪电,一面面镜象滑掠而过的同时,自有无数影像在中间呈现。一闪而过,瞬间即逝。不管是你珍稀过的,还是别人想觊觎偷窥的画面都有,而这些影像也似乎提示了你,即将在面对的考验。
镜相在十几息后停下,可让人意外的入口竟然有三个?
“看来灵尊大人希望咱们分成三队?”道清幸灾乐祸地看着极天门那三个人,尤其是悟通关窍,脸色已然不佳的桓澈,直接对曜日师兄讲:“师兄,你和凤翎一组,我和……”
“你和桓道友一组比较好。想必惊雷道友很想和紫潋真君在一起。”苏荃不怀好意。可刚才还脸色不佳的桓澈却是直接笑了:“阿荃,你放心好了。只要这位道友不向我出手,我绝不会为难他。”
这是在和她扯近乎吗?苏荃笑了笑,却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扭头看向曜日。曜日直接伸出了一只手,将她细嫩的小手抓在了掌间,冲最中间的一个入口走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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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串长长的通道,左右的镜像中不断出现二人曾经经历过的一些画面。苏荃的眼光开始还会好奇地往左边镜中窥视,可后来却让曜日一巴掌打在脑袋上:“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偷看什么?”
话语中隐约有笑意,亲切的相处方式倒让苏荃想起了他们在进入容光城前在天演阵中相处的情形,一时温暖,便也笑了出来:“我刚才好象看到你小时候穿的是黄衣服……”
她问得颇为巧妙,事实上那个黄衣服上面还绣了好多龙的样子。便连帽子似乎也在市面上买不到。
曜日眼中笑意已然遮掩不住:“你就想问这个?”
“好奇而已。你……出身皇族吗?”
“是。我还曾在位三年。不过是从三岁时便开始算的。后来朝权更替,我入了道,之后便再也没有回过凡间的家中。倒是后来,有人把逐风送到了玄天宗来。我瞧他资质不错,便把他收作了弟子。他初时因父母还在。倒是常回家去看望。可后来父母过世后,便少回去了。”
原来连逐风的来历也是这样的。“那你们家现在还是皇族吗?”
古灵精怪的语气让曜日笑意更深:“你干脆问我,修真之后有没有报仇血恨,重新帮家族得回皇权好了。”
嘻嘻!她就是这个意思。里都是这样写的。不是吗?尤其是某点的男频,这种桥段多到没法数。却可惜,那不是曜日的选择:“我刚才说了,自踏入仙道便再没有回过凡间。当然,他们有派人过来纠缠。但见不到我也是徒然。更何况重新得回皇权有什么好?那种日子……我过了三年。便已经不再留恋了。”
“为什么?因为那三年身不由已吗?”一个从三岁登基,六岁就让赶下台的儿皇帝,日子可能真的会过得很憋屈。
曜日笑意点头:“确实是身不由已,身杀大权在帝位者来说,不过是一张纸一颗印一句话的事,可在平民百姓中却是如同山崩地裂之事。而且,我不妨告诉你,斩月与我,算是半个仇人呢!”
“这话怎么说?”
“他的家人是在我在位时期被满门抄斩的。虽然当时我身不由已,可那道旨上的印刻的确实是我的名号。当然。这中间还有一个可能你更感兴趣的关系。他的姑母是我父亲的宠妃。”
哇靠!
这关系真是让人太皮皮抖了!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孽虐情深嘛。苏荃很想吐槽一句:干脆你们两个bl好了,这下子就不关我什么事了。可这话,她可说不出来。倒是曜日眼光怪异地扫她:“你的小脑袋里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
居然被抓包吗?
苏荃赶紧正色:“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曜日气笑了,在她脑袋上又叩了一记:“咱们玄天宗万年史册上从未出现过那样的事,你就不要乱想了。我和斩月绝对不可能朝你想的那方面发展。”
妈呀!这位哥哥居然猜出来了?
苏荃很想控制住自己的笑,可实在太难了。而且让她好奇地是:“您老人家不是元身修行吗?为什么连这种事都知道?”
曜日没好气地瞪她:“凡间种种,我又不是不曾游历四方,什么事不曾见过?你这丫头,就好奇这些有的没的?不过话说回来。师叔让我警告你一件事。”
警告?苏荃楞了,她做什么坏事了吗?难不成守一真君是想警告她不要和桓澈走得太近?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然后……突然悟了。斜眼挑头看身边这位壮汉:“让我没事干不要总和一真混在一起吗?”腾出时间来,好让临空和一真培养感情神马神马的吧?
曜日笑着点头了:“没错,就是这点。能做到吗?师叔可是很喜欢临空这个女婿的。”
“那他自己嫁啊!”嘴太快。结果脑袋又挨了一记:“浑说什么?让师叔知道了,不剥了你的皮才怪。”
“他不是不在这儿嘛。更何况他们两个成不成,关我什么事?一真的性子可能比我还固执呢?她不喜欢临空,关我毛线?”
曜日却纳闷了:“她为什么不喜欢临空?在我看来,这两个人也很登对啊。”一真文雅娴静,临空又性好斯文。两个人爱好相仿,就连站在一起的外貌都很般配。却可惜:“一真不想双修。”
“为什么?”
“可能是受她母亲的影响吧?我没和她说过太具体的情况。不过从她偶尔露的口风里猜测。可能是她父亲很糟糕,对她和她娘很不好。再加上极天门的事,可能她对男人的陈见太深了。讨厌你们男人!”
苏荃的这个猜测让曜日沉默了。若果真是这个样子的话,临空想如愿可能就很难了。但有一件事,曜日得替师兄申明一下:“临空师兄并非负心薄幸之人,据我所知,他好象也没到凡间游乐的样子。”玄天宗有些弟子确实喜欢到凡间游乐,一真在门中这么长时间了不可能不知道,但临空师兄不是那样的人。
真是让人无语死了!
苏荃停下脚步看这位仁兄:“难道您认为一个男子不风流不滥情,修为高深又喜欢你,一个女修就必须得回应同样的感情吗?”
曜日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但她的这句问话很有可能不只是替一真说的。想想,认真回道:“你说的有理。这世上没有别人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她的道理。更何况世间男修独身者何其多,就只门中也不胜枚举。我们这样想,或许真的不对。但我们也没有逼迫一真吧?只不过是觉得可惜了。双修之道并不是只对男子有益的。只要配合得当,女修要当中能得到的补益也并不比男修少很多。”
“灵气方面或许是,但心境却不是。”曜日似乎不想停下来,而他往前走,便也拉着她一路同行。对于二人商谈的这件事,其实说来也真是女子的悲哀:“我虽是个女子,却也不偏袒女子。事实上,我不敢说我的想法代表了所有女修的思维,但总能说是一部分。女子的天性注定了她们对情感的渴望。而一旦双修,就象打开了那道闸门。爱恨情仇,得失长短都会动摇修真的心境。你说的没错,或许双修功法能同时补益两个人的灵气。但心境却是弥补不了的。曜日师兄,我问你一件事。”
“你说。”
“若有一天,你和某个女子双修了。生死存亡之际,你或许不会甩下她独自逃生。可若是你的修为先到了,她却还次你一等。飞升大道在前,你是走?还是不走呢?”
曜日楞住了,凤翎的这个问题竟然一时间真的让他无语。他不会弃他的道侣于生死关头时不顾不管,可在飞升大道的机灵面前呢?
“她并不是没有机会飞升,只是有可能你们两个会分开一段时间而已。更何况,你有信心会管住自己,一直等着她上来,对吗?”
凤翎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柔,却正中曜日的心点。他无语可说,因为这正是他所思所想的事。对于修士来说,哪怕是道侣,也极少会有日夜缠在一处几百上千年的事。分离是每一对道侣都会面对的事。不算感觉良好,却是必须面对的事。曾几何时,曜日觉得分离或许难过,可只要彼此相信,却并不算什么太大的难题。
可现在:“这件事对于你们女子来说,意义会不一样,对吧?”他的想法可能是这世间大部分男修的决定,但从她的语气中不难猜出,女修或许不是这样想的。但反过来,曜日却想问一句:“若是情况反过来的话,你们女子会做什么样的决定?留下来等着二人一起飞升吗?”
这个反问很妙,可苏荃的回答却是:“不一定。”
“不一定?”曜日有些不明白,可凤翎的解释却是真正震住了他:“若二人只是道侣,那么飞升大道的机会面前,能舍下的其实不只有男人。女人狠心冷情下来,并不比男人逊色多少。可……若是那个女子真心恋慕着那个男子,那么,她绝对不会舍得离开他。因为在女修心里,和自己喜欢的男子在一起,便如同身在灵界时一般欢快。可是男子,也会这样想吗?”(。)
第十四章、奇怪的山谷()
她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他,没有躲闪,没有犹豫。可她想要的答案却明明显显地摆在那里。一个只要真心恋慕女子的男修,会在飞升的机会面前,舍弃大道,只为了留下来与她双宿双栖吗?
曜日哑然了。因为他发现他做不了那样的决定。
而这样沉默,其实已经足够了。
“你瞧,果真不一样是不是?双修这事对于你们男修来说,在意的更多的是得到了某个心仪的女子,能在双修的功法中得到多少补益。可对于有些女修来说,那是要将心灵交付到一个男子心中的行径。大家付出的东西根本不相等,所以也就不要在这个问题上谈什么可惜不可惜的事了。”
她的话象是一种宣判。而宣判的对象似乎是他,还有斩月。
意识到这点后,曜日笑了:“你个狡猾的小丫头。好吧,我会把这番对话转述给斩月。但我想知道的是:如果他的决定是留下来和你在一起,那么你会原谅他之前的小心眼试探吗?”
苏荃没好气地瞪他:“不要扯这些有的没的?曜日师兄,男人做媒婆的嘴脸很可恶的,知道吗?”
“可你们是因为我才闹僵的。”这点让曜日十分在意。他固然可惜与她错过缘分,却更为斩月忧心:“从你闭关开始,他便一直闷闷不乐。凤翎,我从未见过斩月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当然就象你刚才说的那样,没有道理他喜欢你,你就一定要喜欢他。可既然你曾经决定试着和他在一起,那么……原谅他一次失误,没有那么难吧?”
难吗?其实,连苏荃自己也不知道。她很清楚斩月对她的好,却也明白:“我可能不是他真正喜欢的那型?”
什么?曜日不解,苏荃其实也很郁闷:“我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但我总觉得他在介意一些事。一些……我以前的事。他想让我……象个小女孩一样崇拜仰慕着他吧?或许还希望我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可事实上,这种事我永远做不到。我并不比他笨多少。在修行的路上也永远不会仰望他。更何况……我和桓澈做过三年的夫妻,他没做过的事我都做过了。在这个问题上,他一直很别扭。而我,不想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我过去发生的事。我不会否认。可那也并不是我的缺失和错误。那是我的经历,我的一部分。他不能接受,我只能说一句再见,不会婉惜。因为我没做错什么!更不曾亏欠了他。”
曜日听懂了,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他也是男子。自然理解师弟的别扭与在意是从何而来。而在这件事上,或许换了他也会一样。
他不能说斩月错了,却更不能说凤翎错了。但他希望:“你不要避着他。有什么事你们能当面讲的当面讲,不能当面讲的,讲给我听由我转达也好。凤翎,试着给你们两个人一次机会好吗?不管成与不成,我希望你们都不要落下心结。”
苏荃点头:“可以。但我不喜欢别人插手我的事。想来一真也是。她就算是对临空师兄有些好感,也让你们的这些搅和,搅到什么心情都没了。”
曜日点头:“我明白了!回去后我会和师叔们说的。倒是你,起码出去后给斩月发个传讯符。他在那边一直忐忑不安。”
“知道啦。”
苏荃终于答应,可是在说这完这些杂事后,她却发现:不知何时,身边的那些镜像竟然全都消失了。她和曜日现在竟然身处在一处山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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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山谷的情状十分陌生,不同于他们之前去过的任何一个地方。没有妖兽的存在,似乎也看不出阵法的痕迹。没有凡人的身影,却有许多凡间的动物。这些家伙似乎没有见过人,看到他们二人信步过来也不害怕。胆大的过来嗅嗅,觉得似乎不能吃便走了。而这些动物似乎都是一些食草类的温驯属性,并无豺狼虎豹的样子。而他们在这里动用灵气似乎也不受影响。
飞在半空将整个山谷转了一圈。除了四周被设下极强的结界,无法离开后,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杀伤性的异兆。
但让苏荃忧心的是:“难不成这是一个幻阵?师兄,是不是我的心境有漏洞?”刚才她只顾和曜日探讨问题了。并没在意其它事。现在到了这里后,一回想才发现:刚才似乎是曜日故意引诱她谈那些事,好让她不要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镜子上吗?难不成她的心境出了问题?而这里看到的一切是她的幻觉?
说实话,曜日也有这样的猜想。但是,让他有些困惑的是:“你希望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生活吗?没有别人,只有你自己?”不然这个幻境里不会是一个凡人也没有。
苏荃有些尴尬。低头不语。曜日却是过来抓住了她的肩膀:“凤翎,回答我。你呆在玄天宗不开心吗?”
“不是啊!”
“那为什么你最想呆的地方会不是玄天宗呢?”若是由曜日来选的话,他最想呆的地方肯定是玄天宗无疑。可这个丫头的选择却是在这样一个地方!“是不是因为斩月和我的缘故,你才不想回玄天宗的?”
他单刀直入,苏荃却更头疼了。她不想回答这么难堪的问题,可现在……她居然因为心境有漏洞,掉在一个幻阵里了。要想破阵,似乎也只有直言面对这一条路走了。咬牙承认了。
结果,曜日捏着她的肩膀有些发痛,气息也变了,但最终他似乎还是把那股气压下来了:“好吧!既然你因为我和斩月不想回玄天宗,那么也就罢了。毕竟你认识我们的时候,我们就是玄天宗的人,而你是外人。你无法象我们一样把那里当成唯一的归宿,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