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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阶下站立的将近二十个年纪不等的男女则是大多都有灵气绕身。但灵气却连座上的老者都不如。
情况好象不算太坏!
而随着她终于站直身形,那冒充便宜爹的男子已然是向正位走上一步了:“父亲,此女便是子隆的三女,绯色。适才她回家找人,被儿子定住了。儿见这孩子面上灵气盈动,想来是已经入门了。便把她带来见父亲。”
座上老者其实早已经盯住这个容色惊艳的少女了,也自然看到此女眉眼间隐动的光华。只是……以他的修为,居然看不透这孩子的品阶。
“你如今是几阶了?”
老者正色问,可苏荃却是睬都不睬他。她想挣开这该死的定形符。可是不管她怎么调动灵气,却似乎总是无法冲破那层罩在肌理之上的无形钢壁。她挣扎得脸色发红,那老者明白了,笑着一指那个比便宜爹还便宜的男子:“子欣,去给她解开吧。”
那男子一声应是。走过来后,将手指点破,临空划出一道鬼画符后……尼玛,她居然能动了?
这是哪门子功夫?
苏荃很不爽。正位上的老者却是笑得更和蔼了:“孩子,你师父没教过你符箓之术?”
“没有。”苏荃非常没好气。
一点礼貌也无,可那老者却似一点也不介意,仍是笑眯眯的:“那你这番到都城来,是来寻家的么?”
这……寻家?苏荃狡猾一笑,回头看那阶上老狐狸:“寻家又如何?顺路看看又如何?”
老者笑眼深深:“你若是寻家,这里自然就是你的家。你小小年纪已经有这般修为,想来灵根出众。若是投身小门小派,不免可惜了。你太姑母可是极天门的金丹真人。若你想回家来,将来自有你的无限好处。”
极天门?苏筌楞了一下,脑海中浮现的便是那张天元域图上字号最大的那三个字。那张域图用最直观的方式区分出这片修真大陆的等级。其中,那个极天门好象是最牛叉的。若是进得里面,想必会有不少好处。可弊端呢?但想想徐氏和便宜爹的作派,苏荃深觉朱家这淌水必然不干净。于是,便转了转眼睛,颇是不驯的反问:“那若我是顺路看看呢?”
老者刚才看到她怔愣,十分满意。毕竟,只要是修仙之人,无人不知极天门之势。多少散修打破头都想挤进极天门。为此极天门三年一次的仙台会上不知要死上多少。只要脑袋清楚些的,听了这话应该都会顺从才是。却不意这丫头竟然如此倔强,仍是含笑,脸上却已然有些落落:“那自然是由府中备上厚礼,好感谢你师长这些年的养育之恩。我朱家不是乡野小民,不知礼路。你少年流落在外,承人恩义抚养至今,我朱家自然要好生感谢一番恩人才是。”
然后用极天门那位太姑母的招牌,砸得人家放弃抚养权?
苏荃突然间手好痒,她突然之间理解了我爸是李刚的感觉!能那么吼一声,想必当事者一定很爽。但好可惜,她爸不是李刚!在这种亲爹妈都不疼爱的人家,落到一帮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手里,能有个好才怪!更何况她今天来,自有她的目的。于是,脸上的傲意便更重了:“那,我要是不乐意告诉你们我的师父是谁呢?”
一句话出,整个屋子的气氛便算是彻底冷凝下来了。站在左首处第一个的中年男人第一个便跳了出来:“小丫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都是你的长辈,你怎敢如此放肆?”
“放肆?放什么肆?这里有一个修为比我高的么?”苏荃背转手轻轻在屋子里走了起来,边走还边漫不经心的玩着手指:“再说了,这里哪有我的长辈?我爹么?他怕是早死了吧?死在谁手上呢?那个叫什么香瓜的劫匪手上么?唉哟,真是想起来都笑死人了,修真家族的子弟竟然会被劫匪杀了,还是连劫道的号子都念错的劫匪!这世道还真有趣啊!是不是,各位?”
屋中诸人这下不说话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那位比便宜爹更便宜的男人说话了:“怪道你母亲说你从小就聪慧。这些事你以前是凡人,不知道也罢。如今既进门了,让你知道也无妨。你父亲上次进京时,冲撞了不该冲撞的贵客,所以他当时便死了。”
“然后呢?你想说你当时就冒充了他,回了银水村么?”苏荃冷笑:“你当我连亲爹都认不出来么?”便宜爹回村时的那份小人得志的得瑟样,怎么可能是在京都就死了?
男子笑得更深:“你这孩子真是了不得,小小年纪这般观察入微。只是到底外行了些,你可知道这世上有门秘术,唤作‘移情’?”
啊?移情?几个意思?
苏荃不懂,却戒备得满是狐疑。那男子站在原地,笑看这个身量已然长成,但却仍然是难掩稚气的少女:“所谓移情,便是利用法术将死者最后一抹魂息转到另外一个人身上的功夫。象在子隆这事上,便是让伪装者可以尽快融入他的作派。可在修真界,却是可以利用点查出许多死者身上残余的真相。所以,这移情术算是一门偏术了!可越是偏术,这世上知晓其用法的人却是越少。而此种秘术,当今世上,也只有我朱家才有了。”
这男人不只行止温文尔雅,连声音都轻柔舒缓。让人听了,心情便舒缓愉悦,纵使有气也发不出来。更兼之这番话语中还涉及了秘术之事,苏荃纵使再小心,也不免入了迷。更何况这男人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双手也乖乖放在身侧,一动不动。苏荃不免便更放心了几分。可就是这几分……却是让她听得听得便觉得眼前事物开始模糊,象是喝醉了一般……
不好!中招了!
苏荃心头大惊,赶紧运转灵气,便要往外冲。只是她已入迷,动作迟缓了不下数倍。而就在她刚有动作之时,已经有一纸符箓迎面飞了过来。糟糕!这下子毁了,没法子了。苏荃双眼一闭,准备接受再度被定住身形的事实。却不想,就在她刚刚闭上半片眼帘的时分,就觉得身后一股劲风刮过。然后那张符箓竟然……就象再普通不过的小纸片一样,直接飞回去了!
而她的脖领子更是瞬间被人抓住,然后……哗的一下,飞走了?
第九章、神秘男修()
呼啸的风声从耳边疾速飞过,地面上的诸物越来越小,藏身大概足得有十几万的城池,最后竟化成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小亮光!而她……则象一只小鸡崽一样,被人拎着脖子,在天空疾速的飞行……
苏荃心中又惊又喜,喜是喜她这一记猛招终于把暗中调教她的那个人逼出来了;惊则是……眼前这一切实在是特么的太玄幻了。这么高……万一拎她脖领子的这位一个不爽,那她可就真的粉身碎骨了。
“既知如此,为何还敢设计挑衅?”
沙哑的男声突然传来,唬得苏荃身上一声冷汗。是个男人么?竟然是个男修?要是女修该多好?同性相斥,很多东西都可避免。她不想有个男师傅!
“我还不想有个女弟子呢!”又是那沙哑的男声,话语里却不满更甚。
这下苏荃吓老实了,赶紧收敛心神:“前辈恕罪,弟子……弟子并非存心挑衅。只是弟子予修仙之途实在是一无所知,可行走在外却是诸多险阻。为此,特别想求人指点。若是前辈有意教导弟子,弟子自然最是欢喜。可若是前辈觉得弟子资质蠢钝,那么先回朱家也是一种自保之道。”苏荃是用心想了这步棋的。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女修流落在外,孤身行进,实在不是什么安全的方法。没摊上修真这码子事也就算了,既然摊上了,她就要走到最后。为此,自然不能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于是,便有了此计。
她老实交待,那男声也渐自温和了:“算你老实。不过我不收女弟子。”
这……苏荃眼珠一转,立时回话:“那弟子愿作前辈侍婢,洒扫仆役,效犬马之劳。”
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台词了。却不想那男人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小丫头,你可知在修真界,侍婢是干什么的么?”
这个……不会是那种事吧?苏荃突然之间想到了很不纯情的地方。男子笑意更甚:“算你聪明。修真界的侍婢可不是你们凡间的丫头仆妇。既做了谁的侍婢,那便把是你的身子交给人家了。小丫头,我可不要那种东西。”
把身子交给人家……这位前辈说话还真是够生猛。不过这样倒对苏荃的胃口。只是这位前辈也太会折腾人了。又不要女弟子,又不要侍婢的。这是看不上她么?可既然看不上,那为何要拐弯抹角的传她心法?
她不解,那男修却是有读心术般,把她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我何时传你心法了?小丫头,你练的可不是我教你的心法,是你自己拣来的。懂不懂?”
懂!苏荃了了,好想笑:“晚辈明白了。”
见她已改了称呼,男修高兴了:“算你这娃娃上道。”
——
说话间,二人已然落到了地面。那是一处断崖的边际,四周漆黑无人,偏今天月隐阴云,好适合四下无人杀人放火啊!
苏荃想看看这位前辈的模样,可奇怪的是:这位高人却是一直站在她身后。转了几圈也看不到,甚至连影子也无从看起。反惹来后脑一记轻敲:“小丫头,我让你看我了么?”
一头黑线!苏荃已经可以肯定了,她碰到了一位性格君。所以,干脆熄了心事。乖乖漾起甜笑:“前辈停在此处,可是有所指教?”
男修手痒似的又敲了敲这小娃的头,然后……停了一会儿,才道:“你说这是哪里?”
这个……苏荃四周看了看,不见乡野村镇,也无灯火迹象。应该不是凡人居住的地方!虽然她并没有感觉到灵力波动,但如果反推下来的话:“莫非此处乃是一个修真小镇?”大晚上的被带着飞了半天,她实在是对地形不熟了。
男修点头:“你说的没错。此处确是修真者落脚之地。”
“可是晚辈感觉不到什么灵力的波动。”是她太笨了?还是有其它方法可以辩识呢?
聪明的小娃就是有意思。男修更高兴了,随手一指便打出了一道火焰,将离他们四五步远的几株树照亮了:“此树名为引客。你看它与凡间杨树可象?”
当然象啦,几乎是一模一样!不过……苏荃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几棵树,再看看旁边那几棵凡间白杨,两边好象一模一样。可这几株叫引客的却是明显健康许多。没有枯枝,也不见半片凋叶,甚至连个被虫子啃过的树洞也没有。这下,苏荃明白了:“前辈的意思是,凡举这般修真小镇之外,都有这样的引客树?”
“没错。不过要打开这样的修真小镇,还是有一套手印的。小丫头,看清楚。”说话间,已经有一只臂膀出现在面前,黑色的衣袖外,一只……被烧得疤痕满布的大掌……
苏荃心头一跳,这就是这位前辈不想现身的理由么?可她才想到这儿,屁股上就挨了一脚,把她整个人都踢了出去,差点没蹿到悬崖下面。“你走什么神?看清手印的结法了么?”
男修怒了,苏荃赶紧低头认错:“是晚辈无礼了。还请前辈再示范一次。”
“最后一次!”
“是。”
所谓手印,其实便是将灵气逼出体外,画出一个……字或者符的样子拍向空无之处!
然后,原本空无一人的断壁上便浮现出一所楼壁林立的小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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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荃一步一步走向镇内,两只眼都不够用了。这处小镇乍看上去似与凡间的镇甸无甚区别。可仔细一瞧便会发现诸多不同之处。首先便是街道笔直通畅,毫无区折。二来屋舍大小虽有区别,可颜色材质却象是一个包工队做出来的一样。三条大道,最中间的一条街道两侧帜幌飘飘,显然都是商铺。街道上的人也最多。可两侧次街上却是几乎看不到行人,只有高高院落林立。
“因为那里是客栈或居住的洞府。”男修的声音这次在脑海中浮现,引得苏荃一阵激动,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脑?男修好笑:“小丫头知道的倒是不少。行了,今天天色已晚,你先找一处客栈住下。”
苏荃当然听话,进得镇甸来后,连主街都没进,便直接绕到东边次街上去了。一条街面上只有两户门楼。左面靠外的那间幌子上挂着‘游仙洞’,右侧那间却是‘引仙栈’。苏荃直接便去了右边那间。
如凡间客栈一般,虽是深夜,可她才一进门,便有店小二迎了上来。是一个十七八的少年,等级比她低呢。一见来客便笑眯了眼:“仙子住店么?”
“是。”
“不知想住几天?”
苏荃脑海中立时响起声音:“三天。”苏荃依言回复。然后就被店小二引到了柜台前,手一晃,柜台后的那面墙壁便一下子亮了起来。一眼瞧去便是整个客栈的平面图,上面许多屋子都亮着,还有一些颜色灰暗。店小二笑指:“这些院子都没人。仙子指一处吧。”
苏荃对此并无挑剔,随便选了一处后。店小二交出了一面玉牌。这个苏荃明白,逼出一点灵气便打了进去。一指下去,墙面上适才还灰暗的那处院落顿时便亮起来了。
“仙子要的院落一天三块灵石,三天九块灵石。”店小二的话让苏荃怔了一下。无关这价钱是否公道,只是她不知道她兜里的那些灵石怎么估价!脑海里传来了一阵男声的畅笑:“你怎的连这个也不知道?灵石无关大小,摸出九块来给他就是了。”
付完帐,小二便领着这位仙子到了所住的院落了。
说是院落,其实地方并不大,一间正房,东西两间小耳房罢了。屋舍里家具齐全,却并不算精致。苏荃转了一圈,刚想坐下,便见一张素绢被扔到了方桌之上。走近一看:“隐灵阵?”
“怎么?哪里不对么?”男声话虽是疑问句,可苏荃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得意。暗自做了一个鬼脸,决定坦白:“前辈,这隐灵阵不是实物么?”为什么轮到这儿就是一块手帕?
苏荃理解不了,结果后脑便被重重敲了一记:“蠢才!谁告诉你这就是实阵了?这是无形隐灵阵的阵图。”
什么?“无形隐灵阵?”
“对!一般世俗间所用的隐灵阵皆需阵盘阵旗之处,布置起码十分麻烦不说,更易为人所毁。但这无形隐灵阵却是不同。一来它无需外物,布置轻便快捷。二来,因其无形便不易为人所觉,被物所毁。”
这么说来竟是个好东西了。苏荃赶紧便拿起绢布来看,只是看了半天,摇头,表示不懂。她看懂图上形状是八角形,每个角处各画了不同的符印,但……这是几个意思?她抓瞎。
男修气哼了一声,亲自出手了。他手指翻飞,一个个金色指印在空中写成。恍若实体般的飘浮在半空中,并不离去。可当八字全部完成之后,却随着男修周身的灵气外荡,八个金符便闪电般的遁了出去。嗡的一声轻响,阵,结成了!
苏荃目瞪口呆,男修拍拍手轻笑:“看清了?”
“嗯。”
“那好好练吧。明早我睡醒前,必须结出一个阵中阵来。”
我靠!
第十章、老天爷给的金手指()
一晚上学写八个字,这是哪年代都不算负重的作业了。苏荃一向资优,对完成这么毛毛雨的作业表示信心满满。却不想,一晚上下来……她却是精疲力尽直接累趴。
男修在帐中轻笑:“怎么?还以为这很容易么?”
这个人!苏荃抿紧嘴唇,摇了摇头:“弟子自大了。”这八个鬼画符一般的字虽然冷僻,一个一个写起来倒是不难,没半个时辰就写会了。可是,不知道是她灵气不够厚重的缘故还是怎样,她写出的这些符印只能显形不到两秒钟就消散了,哪怕她写得再快,写一个也得两秒才行啊。结果一晚上弄下来,她写一个消一个,根本凑不到八个。没木头桩子,让她咋盖房子?而最郁闷的是:她坐在板凳上写了一晚上的字,竟然比搬了一晚上工程砖还累。四肢酸软,趴在桌子上连喝水的力气都没了。
那副累极的模样啊,让男修看了直摇头:“你这是灵力尽虚了。既知自己灵力不厚,便应当知晓用到一半便及时补充。你昨晚没练功吧?”苏荃汗死。男修冷哼:“我若是但有一点歪心,你八百回也死过去了。做修士得岂可在无法自保时,将灵力用空至此?还不快点修行,恢复灵力?等灵气恢复了,上街开始学买东西。”
这位性格君虽然行事有些古怪,可论起教导却是再细心不过了。
苏荃灵力恢复后,便带她一起上街了。先教她分辨店铺的来历。什么金边白底的是极天门的铺子,青底银边的是玄天宗的标记,至于昊天宗则是通红一片。另又有铜绿色旗子的鼎天阁是以炼丹为主的鼎天门创立的,修真界一半的丹药都是他们炼的等等。此外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