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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屋子已经破乱不堪,我注意到一些明摆着是坚硬的物体,此时就像是被拧弯的橡皮泥一样奇异地扭曲着,我不认为那是人力可以达成的效果。
据两姐妹说,一切都是她们自high的过程中自动发生的,而我却在那时候睡着了。
我问她们刚才是不是从窗口飞出去过,她两却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包括床在内的客房里的大小物件,都在两人念力作用下产生过极为激烈的运动,那么躺在床上睡着的我随着床身的上升和下坠,梦出从高空坠落的场景,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我总有一种感觉,此前发生的并不仅仅是一场梦。在日后涉猎了足够多的科幻素材后,我也曾以超能力驱动下的时空反转或是平行宇宙穿梭之类的假说来解释当时的情形,但真相究竟怎样,恐怕永远都只是一个谜了。
再稍晚一些的时候,我见到了姐妹二人的父亲。
当这个一身西服革履,浑身散发着一股带着烟草气息的香水味儿,脸和身型都酷似街机射击游戏男主角的高个子金发男人,看到被二姐妹捣毁的客房时,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显得喜出望外。不用说,他会为我们买单的。
他很快为两姐妹安排了新的客房,搞定了其他相关事宜。在晚饭时,他换了一件休闲的上衣,露出的坚硬肌肉使他看起来更像是从射击游戏或当年风靡一时的动作片录像带里走出来的角色。
他面带微笑地听两姐妹如实地讲述这一天的经历,听完后仍然面带微笑。这一点在我看来,简直和两姐妹行使的神迹一样不可思议。
两姐妹的父亲杰顿曾在海军陆战队服役,他仅用三根手指就把吃饭的钢叉拧弯,然后让两姐妹用念力把大角度弯折的叉子掰回原型。这是父女三人常做的游戏,那天晚上,同样的游戏对两个能力大幅提升的小萝莉而言已经没什么挑战性了。以至于杰顿不再一次次地把钢叉拧弯,而是直接折断。但即便是那样,两姐妹竟还是凭借念力,硬生生地将段成两截的钢叉“接”了回去。
杰顿震惊极了,很显然,那是两姐妹过去所不具备的能力。他高兴地举起酒杯向我致意,我猜想那是在向我表达谢意,于是拿起盛着可乐的杯子模仿他的动作以示回礼,然后高高兴兴地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在愉快而丰盛的晚餐过后,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酒店独自回家。因为到家太晚,我遭到了一顿意料之内的痛骂。
第二天是星期六,虽然因为前一天夜里的晚归,我被罚整个周末都不准出门,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在临近晚饭的时候溜了出去。因为杰顿在昨晚临别前,邀请我参加今晚在绿果别墅举办的一场晚宴,我也答应赴约,更何况两姐妹在下周一就要启程回国,我就算是被父母打死,也要再去和她们见上一次。
我在傍晚抵达了昨天的酒店,萨拉和戴比已经帮我准备好漂亮的礼裙和不知哪儿弄来的假发套,梳洗装扮了一番后,着实把我变成了一个可人的伪萝莉。我记得她们把各式各样的化妆品,一股脑儿地往我脸上抹,还给我擦了香水。完工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差点没哭出来。原来我也可以成为如她们一样绚烂的生命,哪怕只是一小会儿。
夜里八点左右的光景,我们乘坐的黑色轿车驶入了绿果别墅那外形优雅的铁栅栏门,一栋外形气派如宫殿一般的三层楼白色建筑,出现在一条被重重人造光影点缀得格外幽绿苍郁的林荫道尽头。
参加晚会的,几乎全都是穿着礼服,身上散发着各种香水气味的外国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老外。
现场有各式见都没见过的、造型精美的自助餐点;在晚宴的下半段,我还被一个比我高出半头,留着金色长发的白人小帅哥邀请跳舞,不用说,是异常地笨拙不堪。
但不管是美味新奇的食物,还是英俊的外国小正太,对我的吸引力都远不及萨拉和戴比。我一直跟着她们,和她们谈话或者什么也不干,可随着时光的流逝,离别的忧愁还是很快显现在了脸上,到后来忍不住开始流泪,最后不得不把心中的不舍和忧愁对二姐妹如实说了。在这里,我只是一个终日提心吊胆过日子的可怜虫。
“要不让杰顿领养你吧,这样可以和我们一起回美国了吗?”萨拉突然脑洞大开地提议道。
“真的可以吗?”我眼睛瞪的老大。
“只要我们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们,只要我们想的话,杰顿一定会满足我们的愿望。”萨拉和戴比用英语对谈了几句后,这样对我说道,“你喜欢我们吗?”
“当然喜欢啊!”
“那不就行了?我们也喜欢你。”
“可是,我还有自己父母啊。”
“你喜欢他们吗?”
“不知道…;…;有时候喜欢,有时候又不喜欢。”
“比起我们呢?”
“当然更喜欢你们啊!”我不假犹豫地说道。
“那不就得了?直接让他们消失掉就可以了。这样杰顿也可以名正言顺地领养你了。”
我很快意识到,这话她们并不是随便说说的,而且也绝对有能力做到。那是一个我必须好好权衡,并且作出严肃决定的问题,甚至是我所遇到过的最严肃的问题。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严肃的问题,现在看来无疑还牵涉到重大的道德问题,我用来处理它的时间,居然比考试时瞎闷一道不知道正确答案的选择题还短。
我要跟两姐妹走。
于是,在晚会的中途,我就和二姐妹一起悄悄离开绿果别墅,往自己的家赶去。在离家门还有几十米的时候,竟迎面撞上了想必正因为我的失踪而到赶小区公共电话亭打电话报警的父亲。
我叫住了他。他傻愣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我和身旁的两个外国小女孩足有十秒才回过神来,什么也没说,就高高扬起巴掌朝我扇了下来从这一点看,他当时已经认出了那个穿着高跟鞋和华丽洋装,一脸浓妆艳抹小萝莉其实就是自己的儿子。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然而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他消失了,就在即将打中我之前的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二姐妹俏丽的脸庞掠过一抹诡异的微笑,一个对我眨眼,一个对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其轻松可人的模样立即使我内心极速升起的负罪感消散了大半。
而另一个目标的清除工作也十分顺利。敲门,门打开后确认目标,然后也是一眨眼的功夫,母亲的形体就在我的眼前消失无踪了。有一个倒霉蛋刚好从楼上下来,看见了我们,虽然谁也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看见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在我还没来得及想如何应对的时候,他也消失了…;…;
我们回到绿果别墅的时,晚会也已临近尾声。二姐妹在坐车回酒店的时候,对杰顿坦白了刚才的所作所为。也就是在她们叙述的过程中,杰顿的脸上第一次显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甚至还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恼怒,说起话来的语气也不像原先那般和气了,虽然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他在生我的气吗?一定是这样的!在萨拉把杰顿的意思转述给我听以前,我的心境早已降至冰点,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了。而在萨拉转述完毕后,我却意外地松了一口气。原来另杰顿生气的,并不是先前行动的性质,而是行动计划本身的不周。
他所指出的一个我们所没有考虑到的事实是,失踪的人在法律上至少要过两年才能被认定为死亡。换句话说,即便杰顿要领养我,那也得是两年以后的事了。在此期间,我只能在接受法院指定的临时监护人的监护。
两年,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而言是何其漫长,我当然不愿意等,萨拉和戴比当然也不愿意。一时间,大家全都不说话了,整个车厢死一般的寂静。萨拉几乎是在强忍着泪水,而戴比已经在抹眼泪了。而我虽然也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却因为意识到自己并未在情感上被遗弃,多少找回了一些心理上的平衡。这一点十分重要,它使我得以竟可能地保持冷静,思考相应的对策。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我突发奇想地提出了那个疯狂的主意,至今我都想不明白,萨拉是怎么说服杰顿,让我们“不妨一试”的。
童年梦魇四()
我带着萨拉和戴比再次潜回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我们走进我父母的卧房,用被子盖住两人睡过的枕头,因为她们曾说过,在不用眼睛去看的时候,奇迹更容易发生。
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上了床,然后使用了前一天在厕所里对萨拉用的那招,虽然日后我了解到有很多手段要比那样更容易奏效,但是就当时而言,那可是我所知道的唯一能使她们的能力进一步提升的方法。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中,三个人保持着那样奇怪的姿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再一次听见了那种用力捏浸在肥皂水里的衣服的声音…;…;
两人虚脱般地侧倒在床面上,身子还在不时痉挛。
我摸索到了手电筒,然后掀开盖着枕头的被子,做了一次深呼吸,打开开关一照。眼前立时出现了两团毛发。
“成功了!”伴随着我兴奋的呼喊,萨拉和戴比也挣扎着把脑袋揍了过来。我抓住那两团毛发往上提了起来,连着两个脑袋…;…;
既然昨天在酒店里,两姐妹能够把被杰顿折断的钢叉重新接好,那么利用相同的能力,是不是可以让从头上掉落的头发接回头皮呢?我们的计划,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展开的。父母所睡的枕头上,一定留有许多两人掉落的头发,利用这些头发,说不定就能把两个人连回来。
不过现在看来,即便是达到极限,她们也没法把两个人整个接回来,而只能接回局部。
可这样也已经足够了,只要有这两个人头,就足够证明他们已经死了,不是吗?
杰顿不动声色地听完了补救行动的全过程,当然他也很可能早已经掌握了更详细的情报。
“你真是个天才,真是个天才!”他面带微笑,用中文不停地这样称赞我说,“欢迎来我们家,欢迎来到美利坚。”
他的话刚说完,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这辈子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哭得那么凶过,这是不是就是人们所说的喜极而泣呢?
后来,我哭着哭着大概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左右的光景。
睡在身边的戴比金色长发的末梢和阳光的末梢融为一体,轻柔地拨弄着我那滞留着干涸泪痕的面颊。两个天使般美丽的人儿依然在熟睡,可见她们为了我消耗了多大的能量。从今以后,我们三个,也许还有杰顿要一直一直地在一起,永远也不分离。至少当时,我是真心诚意地如此期盼着。如果连这点期盼都不复存在了的话,我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东半球,西半球,连一起啦啦啦,啦啦啦…;…;”伴随着整齐而嘹亮的合唱,国际少年儿童文化交流节的闭幕晚会,在市内一家老牌剧院拉开帷幕。
由于结识了萨拉和戴比,我得以进入她们所在的外宾专用的包厢。晚会无聊透顶,我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两姐妹对话,一边在脑海中勾勒起异国生活的图景,但无论做出怎样美好的遐想,内心都没有被一种幸福的期待感所填满。
那两个用所谓的气功击败萨拉和戴比的中国学生上台时,从萨拉和戴比口中迸发出的一连串带着厌弃语调的外语。
在台下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中,两个人开始了他们的表演。而萨拉和戴比决定要在表演过程中耍耍他们,以报令她们蒙羞的一箭之仇。
这场魔术表演按着其既定程序来到了高潮,两颗直径将近一米的实心铅球悬浮到了半空之中,而突然,那两个“操纵”着铅球的男生也漂浮起来,竟很快上升到了和铅球一样的高度。
在一片惊呼和掌声中,两个表演者历时就吓得在半空中鬼哭狼号起来,声嘶力竭地大喊救命,失禁的尿液也滴滴答答地落到舞台上。
与此同时,一群人冲进了我们的包厢,其中有半数穿着警服。来人见到两手伸到格子裙下面激烈运动者着的萨拉和戴,一时都有些发愣。而两姐妹和我,也以同样震惊的表情直瞪来人。
也就是这一分神的功夫,舞台上那两个男生生生地从将近十米的半空坠落,当即发出两声沉闷的撞击声,惨叫声和惊呼声也随之在台下炸响了。
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当我把脑袋从舞台转回到那些闯入者身上时,发现他们的脑袋正在一个接一个地消失,鲜血如注地从断面喷向了天花板。
一个活口也不能留!已经意识到我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败露了的两姐妹,当时一定是那样想的吧。
一转眼工夫,眼前就横七竖八地倒满了无头的尸体。而同样的可怕遭遇,紧跟着就在观众席上蔓延开来。现在想来,显然是先前那血腥的杀戮刺激了萨拉和戴比的神经,在性快感的下,两人陷入了近乎失控的癫狂状态,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可以如神一样随心所欲地决定他人的生死,当这种心理上的优越感和生理上的愉悦感同时得到极大满足的时候,产生想要获取更多的欲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这就不是人的本性吗?
而当经历这一体验的主体是没有完全社会化的孩子,而且还是被无论什么要求都会尽力满足的家长宠坏了的孩子时,出现这样的情况就在情理之中了。
一时间,观众席上大量的无头尸,其中有大半还是和我们一样的孩子,大片的座席也都被鲜血染红,场面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发疯似地向出口蜂涌而去,踩踏事件当然是不可避免的,而由于体格的差距,首先被踩倒在脚下的当然只能是孩子们。
到了这个时候,无论是平日里被给予了何其高尚可敬称谓的老师们,大教育家们,除了保全自己就别无他念了。反正踩死的也不是他们自己的孩子。
然而即便是这样,也没能救得了他们的命。整个剧院的门窗都在顷刻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关上了。任凭逃亡的人们怎么撞、怎么砸都纹丝不动,就好像是被什么神秘的力量加强了一样。然后…;…;对于他们来说就没有然后了。
不出两分钟的光景,整个剧院里就只剩下了我们三个活人。从二层包厢望出去,楼下早就成了一片血海。
可即便到这时,萨拉和戴比还是没有停止拉拽那带子,面部的神情已经陶醉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反正再大的烂摊子,杰顿也能帮我们收拾了。她们没准就真是这么认为的。
只不过,即便杰顿那家伙真如我日后推想的那样,是出自CIA或是神盾局之类部门的神通广大的特工,终于还是没能把两个小萝莉救出因果报应的恢恢天网。
一切来得很突然,但当我发现二姐妹从我身边消失的时候,却异乎寻常地平静。或许在冥冥中,我早已经预感到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在她们身上。可即便是这样,当整个过程呈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还是把我吓坏了。
首先触发我感官的,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用说,是二姐妹的声音,但却让人觉察不到是从何处传来,我焦急地环顾四周,根本没有见到萨拉和戴比的影子,心中不详的感觉也随着尖叫声的愈发惨烈而越发强烈。
如果说直到这个时候,我的心里还抱有一丝微不足道的希望,那么,当那对白皙小巧的脚出现在舞台一角的时候,我的内心就彻底被绝望所填满了。
从脚型和脚趾上涂着的深色甲油判断,这双脚是属于戴比了。在脚腕以上还连着一小截小腿,断裂的截面是两个光滑平整的血窟窿。而这两个慎人的血窟窿又一下就被填上,那两个突然凭空出现,盖在两个断面之上的是物体是两个柔软的半圆形物体,色泽比戴比的双脚更白,两者在断裂处严丝合缝地结合在了一起。我很快从半圆形物体中间两个褐色的突起物认出那是什么玩意儿,尽管在我那个年纪,一般的小男生几乎没有机会直击异性的这个部位在国内,绝大多数和两姐妹处于同一年龄段的女生,这一部位还妥妥地开始发育呢,不幸的是,萨拉和戴比都已经开始戴胸罩了。
更可怕的还在后头。
马上,又有东西突然凭空出现在舞台上。那是两姐妹的下半身,是连在一起出现的。具体地说就好像是把两人懒腰斩断后,再把下半部分从断面缝合在了一起。
从两腿上穿的长筒丝袜的颜色判断,臀部向下胯部向上,两腿大幅度岔开的穿着黑色长筒袜的半身是属于萨拉的,而臀部向上胯部向下,两条穿着白色长筒袜的、双腿并拢在一起的下半身是属于戴比的。
伴随着触电一般的痛苦抽搐,那两条白得眨眼的带状物表面,渗出晶莹的东西牵着丝掉落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