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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浪漫主义-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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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自己房间的昂贵地毯已经被那比瑞典鲱鱼罐头还臭的淤泥污染到了非报废不可的程度。催眠师雷莎却并没在意,用带在蝎尾渡鸦形态戒指的那只手不住抚案姑娘的背脊。

    雷莎知道,经由自己的催眠,菲正在经历自己最黑暗的平行宇宙人生。确切地说,是那个人生的最后时刻:她和芮狄亚修罗在那个宇宙中名叫婕在造成了一场巨大伤亡后,一起坠入河底的淤泥,双双窒息而死。而此时此刻,菲正在切身体验着当时的痛苦。

    “愿上主垂怜,愿上主垂怜…;…;”雷莎在口中这样默默地祈祷,这样的祈祷并不是每次都有效。即便在涅法德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安全通过这个过程的。

    所以,她必须在必要的时候把受术者唤醒,以免造成大脑的损伤。事实上,雷莎正准备那样做。可缠绕着六芒星铁链的手在垂向菲额前的半路上,被一只横空而出的手截住了。那只手的指甲如彩蝶般绚烂,指甲缝里却也早已泥垢漫溢。

    这样的情况,就算是在涅法德姆催眠了不下万人的雷莎也是头一次遇见,受术者居然能在最痛苦的时候,主动出手制止自己将其唤醒!

    那个在千钧一发之际出现在水体上方的网子罩着我的全身,开始背一股力量提着往上升。在升到距离我刚才喝酒坠落的水管下方大约两三米的地方时,我才看清网子是从水管下面一个不知何时被打开的阀门里放下来的。

    阀门处的圆形开口很暗,借着空洞里适时亮起的一盏幽光冉冉的油灯,我看到了一个匍匐在管道内壁,探出上半身的人影,披着深色的连帽袍子,帽沿遮住了眼目,可从那白净的肤质和娇艳欲滴的红唇看来,是一位年轻的女子。但她显然不是推动我和网兜上升的动力源。

    “生有时,死有时;栽种有时,收割有时;杀戮有时,医治有时;拆毁有时,建造有时。凡事都有定期,万务皆具定时。”

    众人的齐声念诵,伴随着自水管侧壁传出的铃音般的敲击声,醍醐灌顶似地不断重复着。

    我随着网袋一起,通过阀门的开口,被提进了水管中,看到了沿着管道内壁蜷身而坐的一整排人,目测不少于二十个,每个人都套着连帽长袍,手里提着色彩各异的油灯。管内还充斥着各式各样的香水气味,简直已经盖过了下方水体发出的恶臭。

    我没有看到镰刀,但那并不足以让我松一口气。直到那名刚才探出筏口的女子把阀门重新关好,转紧了旋轮把手,然后翻下了帽兜的那一刻,我整个人惊呆了。

    一个绝然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名字从我嘴里脱口而出萤七?!

    菲涌入了雷莎的怀抱泣不成声。

    “结束了,都结束了。”女催眠师抚摸着她的背脊柔声说道,“因为你没有舍弃她,而选择和她一起穿越了最后的痛苦。”

    “我怎么能舍弃她,她不就是我自己吗?”菲呜咽着说。

    “她已经解脱了,并且已经和现在的你合一了,不仅仅是那个宇宙的菲,所有平行宇宙的菲,包括现在身处涅法德姆的你,也已经解脱了,你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适应。”

    “真的是那样吗?”

    “当然。因为你已经接受对你而言最不可原谅的那个人,那就是你自己啊!”

    “不是萤七吗?”

    “…;…;不是…;…;”

    “阿嚏!”

    这已经是萤七,确切地说是所有萤七的整合体,在向我解释她为什么是所有萤七的整合体,并且如何来到此地的过程中所打的第七个喷嚏了。

    “你还好吧?”我问道,目光再次停留在她手上所戴的有蝎尾渡鸦造形的戒指上。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姑娘话音刚落,水管里就响起错落的笑声。

    “这么说来,在这个世界只存在于你小说里的涅法德姆,真的存在于某个时空之中?”

    “应该说,是存在于众多时空的交汇处,这也是我们这些轮值守望者能够前往各个不同时空,寻回失落的涅法德姆人的原因。”

    “那酒是你们放在水管上的?”我第n次懵逼地眨了下眼睛才道。

    “要引你上来,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好…;…;好像是那么回事…;…;”我尴笑一声,又眨了几下眼皮才问,“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的问话在那一刻并没有得到回答。随着一阵从各种类别电波接收装备里齐声传出的钟声,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各色的油灯也同时熄灭。

    我能听出那是午夜零点的教堂钟声,不过那时,我还不知道它出自涅法德姆学院内的宾虚大教堂。

    看起来,涅法德姆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互祝圣诞快乐的习惯,不知这算不算是萤七必须要背的另外一个锅。

    宾虚大教堂圣乐合唱团的歌声,随着SilentNight的前奏在水管里会回荡起来,即便是在如此空间狭窄的空间,听来也是那样空灵唯美。

    与此同时,敲击水管的声音也再次和着乐声响了起来,也越来越像是铃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所谓的时空调频。

    简单地说,就是通过用特制的调音锤敲击水管壁,改变这个水管的振动频率,使得它和涅法德姆所在的时空频率产生共振,就能引发时空跳跃。

    而当时对此一无所知的,且尚未完全从一系列突发事件的惊慌中缓过来的我,注意力很快就完全被那富有治愈效果的乐声捕获。

    可是好景不长,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那美轮美奂的歌声行进至中途时突然响了起来。

    在圣堂内回响起来的,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年纪大约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正气凛然之态好似抗战神剧的男主演在背台词。

    “你们这群荒淫无度的败类!”男声这样斥责到,“为了不劳而获地获得常人所没有的能力,居然窃取多重平行宇宙的记忆,殊不知在和其他时空的自我意识合并的时候,也把他们所犯下的恶业和罪性带到了自己身上吗?

    “做出这种颠倒世间因果法则,败坏天地浩然正气的恶行,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要代表社会,淘汰你们!”

    那个男声说罢,随即念起了咒文,那抑扬顿挫的发音有点像梵文又有点像是古文,甚至还有点像韩文…;…;但无论是什么语言,在我听来却越来越像是紧箍咒,因为随着那咒音的反复,我的头痛正愈演愈烈。

    “是他!”说话的女声是从我右侧两个身位的地方传来的,我记得那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长着鹰钩鼻的女生,“他当时让我坠楼而死时所使用的,就是这套咒术,中了此术的人,会立刻遭到自己所造的所有恶业的报应。”

    “在说什么梦话呢?”水管内又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即便是在愈发强烈的疼痛和惶恐之中,我的神志还是完全被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吸引了。黑暗中,我张大了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就差叫出声来了。

    “你什么意思,芮狄亚修罗?”

    “哪里来什么恶业?哪里来什么多重平行宇宙。”芮狄亚修罗平淡地回答道,“不过都是一场梦罢了,如果那么想要的话,只能他自己留着了。”

    痛苦呻吟声,化作歇斯底里的惨叫。这便是我在不久以后所听到的。无疑就是那个念诵咒文的男子所发出的。那叫声是如此的惨烈,以至于我头痛已然大幅度减缓的事实,也因着对于那种骇人听闻之音的惊愕而浑然不觉。

    而更“精彩”的音效还在后头。紧接着穿进众人耳中的,是一种尖锐刺耳,类似于人体的皮肉,被某种自体内急速膨胀之物撑破的声响。而从那声响持续的时间判断,那个膨胀的过程和体积,已经到了远非人类的体格所能容得下的地步。

    圣堂内的众人这时候才第一次发出了类似骚动的声音。但圣乐合唱还在持续着。在杂乱而略带惊恐的各色语音中,我只听清了两个不断重复的字:太岁,太岁,太岁…;…;

    一个音质和音强都显然并非出自人类体格和发声系统的低沉男声如此说道:“你们这群杂碎,永远都只配做我们的食物!永远…;…;”

    那个声音还没说完,就被淹没在了管风琴的轰鸣声和唱诗班的合声咏叹之中,很快就连现场的音频也完全中断了,取而代之的是持续不断的电磁杂音。在一片黑暗中,有人开始祈祷,有人开始抽泣,有人在颤抖,有人故作镇定,还有的像我一样傻愣愣的不知所措。我说不清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后,才又响起了一阵敲击水管的声响,和先前听到不同的是,这次的敲击声仿佛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还带着类似莫尔斯电码那般特殊的节律。

    “危险解除!一20吨级太岁形态单位被销毁!没有人员伤亡!信号正在恢复中!”水管一端,某个显然是能够读懂这段超时空电码的家伙这样翻译道。

    他刚一说完,水管里就爆发出一阵欢腾,而我也情不自禁地加入了其中。没过多久,宾虚大教堂内的现场圣乐声便恢复了,好像刚才的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水管里的调频师又开始敲击起水管的管壁,仿佛是在做现场伴奏一样。我躺着,听着,渐渐入了迷,心中纵使还有不计其数的疑虑,在那一刻却也好似不再重要…;…;

    恢复意识的时候,从四面八方裹挟着我的黑暗,是那样深邃、亲切而安详。

    而这副皮囊此时正居于何处,维持着怎样的体态,和什么人在一起,自己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一切,我一时都想不起来,甚至连与其相关的基本概念也没有。存留在觉知中的,只有一种生命体最原初的存在感,如其本然之所是,无牵亦无挂。

    偶然闪现的希夷和期待,被一系列随机掠过脑际的假设所临时支持起的信念捕获,铸造成我所珍惜的记忆,一幕幕生动鲜活的细琐片段,进而固化为身下是柔软的仿佛延伸到无限远的床榻,身上所覆柔软而温暖的被褥,众多与我共眠于这一片深邃黑暗中的美好生命那令人动容的形体,及至更远处玉髓制的雕花大门、华美穹顶和高大石柱,乃止整个上演着涅法德姆故事的蓝色小星球,还有广袤无垠的宇宙空间。

    而这一切,都只那神秘莫测到不可理喻的无尽黑暗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是五光十色、如游丝般转瞬即逝的梦境。而共同编织了这一梦境,同时又以一具具渺小躯体游荡期间的我们,竟在须臾间融入了整体。

    原来,我们就是这黑暗本身,享有比死亡更长久的永恒,和时空内一切造化都无可企及的荒诞不经的无限可能性。

    “毕竟还是想起了这一点啊。”我这般感慨着,伸了一个懒腰,决定翻个身再睡上几小时、几天或是几百万年…;…;反正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错过新年的烟花,以及那盎然春意下似含轻狂的微风。

萤七未完成的两部小说结局(一)() 
我和萤七等一行“诈尸团”回到涅法德姆时,正值每年圣诞至新年节期间例行的黑暗嘉年华学院一整年之中最重要的集体活动。

    在这个硬件设施奢华到贵族学校都相形见绌,可正儿八经的教学活动却荒废到令人哭笑不得的学院里,即便是宾虚大教堂这样集华丽宏伟于一身的建筑,也称不上是鹤立鸡群。

    虽说是以教堂自居,可走进去以后,在保守宗教徒看来极具亵神意味的装饰品却随处可见,其中就不乏骆粟弥和宋秋瞳这种极端艺术家的作品。

    当我们可以看到圣堂的时候,已经上到了第四个环形楼面。底楼,还有下面三个环状楼面已经完全没有了空位,确切地说,是完全没有了空床。

    没错,此时的大教堂内,环绕着中央圣坛的不是座椅,一张张可以并排睡四五个人的大床。这些大床围绕着圣坛环形排列着,彼此间流出一个可供两人并列通行的过道,一圈一圈地向外延展。而二层三层直至最上面地七层的环面也是同样的布局。

    萤七告诉我,现在正是节期内一系列庆祝活动的开始,宾虚大教堂圣乐合唱团的朝拜的中场间歇。而在声乐朝拜过后,还有其他一系列的活动,在圣堂和学院各处展开,其中还有我们两都很有爱的黑色安息日乐队对于黑暗嘉年华的主题而言,倒是再也没有比他们更应景的了。毕竟,在不眠不休的欢悦以致于筋疲力竭后,众人将在黑暗中的陷入悠长的睡眠。

    按照萤七的说法,这一睡下去就很可能要睡到时间的尽头。我心想真要能一睡睡到时间的尽头,这等事情哪还能每年都搞一次?于是就没有太放在心上,只当那是某种隐喻性的说法。而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我们的话题也很快过渡到了她“生前”开了个头,却没能写完的小说结局上。

    我首先问及的,是那部取名为《塔吊上的黑郁金香》的小说。故事的女主名叫鲨慧,是一个人在S市内从事不法交易的女子,和一个寻欢作乐的外籍男子的女儿。当然,鲨慧的降生是一场意外,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

    鲨慧自幼就饱受凌虐,从凌虐的数量上讲,学校的同学和母亲的贡献基本持平,不过从强度上而言,前者显然不如后者。

    本来自己要活下去就已经很艰难了,再加上这样一个累赘,生活的艰辛程度可想而知。把满腔的愤恨和怨气发泄到女儿身上虽说是禽兽不如的恶行,但以鲨慧母亲所处的社会和教育背景看来,此等惨事落到鲨慧头上,几率也算不上是到了中头彩的程度。

    不过,鲨慧十三岁时所发生的那件事,却是一个例外。那个凄风苦雨的深夜,已经醉到了完全失去理智的母亲对鲨慧做出了极端可怕的事。她用滚烫的电热棒在女儿的背上烫出了一个由红色伤印组成的图案,那是一面二战时期日军旭日旗的图案,其中的红日中心恰好与心脏重合。没人知道她的“创作”灵感和动机从何而来。

    她一边“作画”,一边享受着鲨慧那长久而凄厉的惨叫声,直到那叫声毫无征兆的变成了一种带着痴癫之态的笑声…;…;

    警察感到现场的时候,鲨慧的母亲已经断了气。种种迹象表明,母亲是在鲨慧与之反抗扭打的过程中,被甩出窗外,摔折脖子死掉的。而让警方纳闷的是,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孩子,是如何办到这一点的。但无论如何,因为鲨慧的年龄和弑母行为的自卫性质,鲨慧并未被追究刑事责任。

    在那一晚之后,一头沉睡在鲨慧内心深处的狂兽被彻底唤醒,她整个人都变了。她开始向所有侵犯自己的人挥拳反击。

    鲨慧的体格在当时十分瘦弱,即便是在成年以后,相对于同龄女性的平均体态也略显纤柔,可是打人的力气却大得惊人,带着一股刻毒和怨愤的爆发力。就算是年龄在那会儿比她大上不止一岁的男生,哪怕只挨上那么一下也没几个受得了。

    很快,在学校里就没有人再敢惹她了,就算是班上最调皮的男生见了她也是得远远的。在升入高中后,鲨慧更是卷入入了当地不良青少年团伙的乱斗。

    在一对一的单挑中,即便是面对体格比自己大出好几圈的男生,也从来没有输过。对于被她打得失去反抗能力的对手,她也不会就那样停止攻击,而是会用更加凶残狠毒的手段,持续摧残对方的肉体。有好几次,若不是有人及时制止,肯定要打出人命。

    随着鲨慧的名声越来越大,关于她的各种传闻也不胫而走。有传言说,这个女人的身体根本就感觉不到痛,在受到外力的打击和伤害时,反倒还能让她产生快感,快感的强度和所受攻击的力度成正比。关于这一点,虽然从来没有人求证过,但其遭受连二连三的打击时所发出的那种带着癫狂之态的笑声似乎是一个佐证。不过话说回来,笑和愉悦的感觉之间并没有必然联系有谁会一遍做爱一边大笑吗?

    最终做实了这一留言的,是唯一有资格做实它的萤七。她解释说,那是一种感官错乱的病态,而促成此种病态的诱因,无疑就是逃避那避无可避之痛苦的强烈渴望。但萤七又很快改口说,上述的解释仅仅是她当初构思小说时不成熟的想法,发生在鲨慧身上的变化,并不是用简单的心理学机制就能完全解释的。这一点,是她向真实存在于这个时空的鲨慧本人问询的结果,而后者此时此刻应该也在大教堂里。

    鲨慧时常独自一人,游荡在荒废工地,坐在塔吊的铁钩子上荡秋千,她在高空来回摆动的最大半径甚至超出了三十米,至少有目击者是那样声称的。这里的关键是,她是怎么样把自己挂上去的,与那个冰冷坚硬而锈迹斑斑的铁钩子紧密接触的并固定住整个身体,使其在高速的大跨度摆动过程中不至于被甩出去的,是她身体上的哪个部位?毕竟,几乎所有目击者都可以作证,在她做那种高空大回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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