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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把茶碟交给女仆拿过擦手巾擦手的时候,沈蕊已经喝了一大口水过掉了嘴里的咸腥味,正在吃抹好蛋黄酱的面包了,顺便还提出要求:“我要吃牛肉。”
卡尔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笑又咳嗽了一声,吩咐下去:“让厨房准备红酒炖牛肉。”烤羊腿和牛排很不错,牡蛎杯和龙虾冻也还行,但这鱼汤绝对比不上中国传统的那种鱼汤。
沈蕊单位里旅游的时候去过千岛湖,那大盆子装的鱼汤鲜透了,沈蕊嚼嚼面包咽下去,她想家了……
卡尔敏锐的注意到了未婚妻的情绪低落,他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让她不高兴的,难道她还在想那个奥芭尔夫人?或者说是“情妇”?卡尔决定帮她建立下信心,这没什么难的,不过又是个誓言。
他清清喉咙:“他跟我们不一样。”古根海姆的父亲只给他留下来四万美元的遗产,老古根海姆原本的八百万美元都因为投资失败而打了水漂。他是因为这个不得不和银行家的女儿结婚,靠着妻子的帮助成为管道大亨。
沈蕊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跟谁不一样?卡尔以为她好奇这些,靠过去拍她的肩膀,露丝侧过来的微微皱起眉毛疑惑的样子看上去天真极了。卡尔不自觉的放软了目光,他更加耐心的对她解释。
“他当初没有选择的机会,而你,是我选中的。”卡尔拍着沈蕊的脸颊,房间里的女仆都退了出去,好的女仆总是能知道主人什么时候不需要她们。
沈蕊后知后觉,她还是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聊到这个话题的,谁选择了谁?那个带着情妇的先生?她看了卡尔一眼,难道他也有情妇?沈蕊的目光越来越古怪,可能原版的肉丝妹就是因为这个才不爱她。
她在心里胡乱猜测,给卡尔和肉丝的关系加上一盆又一盆的狗血。这几天的接触,沈蕊完全没有发现卡尔到底有什么地方让肉丝这么讨厌。他大多数的时间都是温和的,只要能够迁就照顾她的地方,他就会这样做。甚至会让沈蕊感动,她从来没有被哪个男人这样对待过。
哪怕是沈爸爸好了,也从来没有这么顾及过她。卡尔就像一样标准的贵族绅士那样,虽不至于真的从心理上把她放到了优先的地位,但在行动却让她感觉自己受到了最多的关注。
难道,卡尔其实养了很多情妇?沈蕊只能这样想了,或者他其实有私生子?就像那个什么什么先生一样,真爱上比自己儿子还要小的女人。肉丝只是他的烟雾弹,因为家里没钱没势所以只能听他的安排,或许以后还被安排假怀孕来遮掩他真爱的孩子。
沈蕊摇摇头,赶紧把这些无厘头的思想甩出去,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活生生是部天朝电视剧了。她皱着眉头纠结,卡尔到底是哪里不好呢?
卡尔看着沈蕊苦恼,他抿着嘴笑,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不怀好意。女人总是喜欢誓言的,不论是多么梦幻不牢靠的语言在她们听起来就是全部。露丝的烦恼的多么孩子气啊,不论是芭蕾舞演员还是歌剧演员,或者像阿斯特一样为了个小乡绅的女儿抛弃了自己的妻子。这些都是有失身份的事。
上流社会自有一套评判人的标准,哪个男人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呢?卡尔并不是没有接触过这些。平民出身的女性引不起他的兴趣,太小家子气。而抛头露面的那些女人们多少又都带着风尘味儿。
同样是上流社会出身的女性才符合卡尔的审美,但已婚的身份让他已经不可能再同这样的姑娘来往过密,就算曾经有过,在有了露丝之后就不可能再发生了。如果他真的昏了头,那就不是一桩风流韵事了,而是彻底的丑闻。
卡尔拨弄着沈蕊的头发,女人一遇上爱情就犯傻,她难道不明白她的优势在哪儿吗?她的优势就是她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
从卡尔突然告白之后,沈蕊就不能不在意他的温柔举动了。心跳从那时候开始就没正常过,她偏过头去。卡尔靠过来:“亲爱的,相信我,你永远不必担心这些。”
沈蕊低头默然,不用担心什么?情妇吗?她想到了真正的肉丝妹,反而是卡尔先献出了忠诚,怪不得他在被背叛之后会气得想要杀人。她刚刚的理直气壮瘪了下来,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他,如果他知道未婚妻已经换了人,会不会发疯?沈蕊胸闷了。
女仆推着餐车进来,肉皮冻和红酒炖牛肉一起端上桌子,沈蕊先尝了尝肉皮冻,这跟中国菜里的肉冻吃起来差不多,牛肉炖得烂烂的她一口气连吃了五块,然后才对卡尔说:“我觉得用番茄炖会更好的。”
卡尔马上表示赞同:“等到了庄院,每天的食物由你来安排。”这本来就是女人该做的事。沈蕊照样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她努力让自己多吃点多囤积些热量。
她的吃相当然算不上优雅,卡尔依旧觉得这是未婚妻子的小花招,他睁只眼闭只眼,装作看不见她嘴边沾上的酱汁。
迟到的午餐结束之后卡尔准备回到书房去,他的案头一定又积了一堆电报,卡尔站起来拍拍沈蕊的脸,给了她一个额吻:“休息一下,我去书房工作。”
沈蕊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一把伸手拉住了卡尔的袖子。
“怎么?”难道她有什么要说的?
“嗯,”沈蕊转着眼睛:“你不先午睡一下吗?”
卡尔笑了,如果不是知道露丝拿了保险箱里的钱怕被他发现,他会以为这是个邀请,于是他挑挑眉毛,做出意外的样子:“亲爱的,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些,”说着他又意味深长:“怎么,你喜欢在白天?”
沈蕊噎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瞪着眼睛看卡尔,他从来没有这么不正经的用语言挑逗过她,哪怕她现在的身份是已经跟他滚过床单的未婚妻,他也从来没这么做过。
沈蕊一下子不知道是该装作害羞好呢?还是作装生气好。她扭着眉毛看了卡尔一会儿,最后转过头去,鼻子里发出一个轻轻“哼”声。
卡尔大笑起来,他解开衬衫的袖口,脱掉裤子。听到他解开扣子,沈蕊更加不敢转过身去,万一不小心看到了哗——她可能会尖叫的,真人秀比液晶屏刺激太多了。
卡尔从后面抱住她,吻她的头发,沈蕊一动也不敢动,她已经成功把卡尔留下来,接下来只要让他睡着就行了。
她先掀开了被子躺进去,别扭的说:“我好累了。”言下之意,她只是想要纯睡觉,都是卡尔自己想歪了。卡尔点点头,靠过去,假装没有发现她干的那些坏事,把书房里的电报放到一边,享受未婚妻不多的乖顺。
卡尔发现自己很满意现在的状态,他一开始的要求就不多,但露丝就是不肯如他的意,说些离经叛道的话,做些让人瞠目结舌的事。但现在不同了,当她带着企图心欺骗他的时候反而合了他的心意。
他有些遗憾,一旦她发现自己逃不掉,会不会又回到过去的样子呢?无时无刻不致力于让霍克利家和凯伯特家丢脸,到那时候,他会怎么办呢?卡尔靠在枕头上,微微侧过头去看她。
沈蕊正努力用被子把脸蒙起来降低存在感,午觉又会消磨掉两个小时,这样就又要准备去晚餐了。晚餐之后卡尔再去抽抽烟喝喝酒吹吹牛,那一天就平安的度过去了。
想像当然是美好的,卡尔已经躺到了床上,手放在脑后靠着床板,脚却不老实的贴过去磨蹭。沈蕊忍啊忍,最后爬起来:“我们说说话吧。”说话也是分散注意力的一种,不必非躺着才行。
卡尔笑笑,让一个女人变得安分守己……卡尔看了一眼沈蕊的肚子,也许他们应该尽快举行婚礼,然后赶紧生下继承人。
他的手跟着伸了过去,沈蕊缩了一下,卡尔的手放到了她肚子上来回抚摸,软绵绵的很舒服,他撑着头靠近她:“订婚之后,我们可以快点结婚,”卡尔看着沈蕊的眼睛:“庄院里有个马厩,我想,艾伦已经挑选好种马迎接小马驹了。”
这是,生个孩子的意思吗?沈蕊闭上眼睛接受了卡尔吻上她的眼睛,她轻轻颤抖,闭上眼睛吸一口气横下心:“卡尔,如果,我是说如果船沉了呢?”
卡尔笑起来:“别担心。”拿起一缕沈蕊散在枕头上的头发放到嘴唇边吻了一下,真是可爱,她竟然真的担心这个。
沈蕊咬咬嘴唇:“如果是真的呢?你会怎么办?”像大多数的绅士那样死去,还是挣扎着活下来?沈蕊突然很想要知道卡尔的答案。
她认真的眼神让卡尔也跟着认真思考起来,想了一会儿,他继续甜言蜜语:“亲爱的,我说过会给你最盛大的结婚典礼。”他用手背摩挲沈蕊的面颊:“我会亲手为你戴上海洋之心。”
他不相信,沈蕊闭上眼睛脑子出现卡尔的脸。谁会相信呢,这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场短途旅行,沈蕊不出舱房不代表不知道。一等舱的富豪们准备到了美国大展拳脚,二等舱是出来游玩的学生作家医生,还有三等舱那些像杰克一样怀抱着梦想,希望能够在美国得到更多的机会的人。
她不认识的人她还能假装不知道,可是卡尔,是她这些天接触得最多的人。还是个让她动了心的男人。他也能顺利的活下来吗?沈蕊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
“船撞上了冰山,从中间断开,水漫上来……”她说不下去了,卡尔的嘴唇贴上她的额头,手握住沈蕊的手:“傻姑娘,那只是小说,只是噩梦,它不会成真的。”卡尔吻着沈蕊的脸,趁她没有防备的时候攻城略地。
沈蕊突然不想反抗了,她的软弱冒了出来,任由卡尔嘬着她的嘴唇吸吮只是闭着眼睛不动不说话。越是靠近那个时刻她就越是无力,卡尔抚摸她的背脊,手停在腰上问:“可以吗?”他从没问过露丝是不是愿意,只要躺到了床上还有什么愿不愿意呢?
但他现在想要看到她点头,从冷淡漠然变得热情如火。沈蕊微微睁开眼睛,可怜兮兮的摇摇头。卡尔就真的停了下来,他把沈蕊搂进怀里拍拍背:“别怕,如果真的会沉,我们也会活下来的。”
第19章 泰坦尼克号
沈蕊说什么也不肯和卡尔去晚上的宴会,从早上天亮开始她就一直病奄奄的,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又不允许女仆去叫医生。
卡尔只好留在床边陪她,问她要不要喝茶吃饭,根本没有时间去书房处理他的工作,一天折腾下来,他的耐心快被磨干净了。
凯伯特夫人坐在床头:“亲爱的,你是感冒了吗?”她把手按在沈蕊的额头上:“我们让医生来好吗?”一边说一边转过头抱歉的对着卡尔笑笑,沈蕊苍白的脸色让她没有往故意装病上去想,她真的以为女儿生病了。
沈蕊的目光一直盯着房间里的座钟,她知道她没病,虽然她的身体越来越凉还在出虚汗,但她的眼光越来越明亮,心跳也越来越快。
从早上一醒来开始,她就好像被打了兴奋剂,身体虽然是静止的,脑子里的疯狂想像却脱了缰,各种奇怪的想法涌进她的脑袋,让她觉得头都要炸了。
她一会觉得她是不可能逃过沉船的命运的,毕竟穿越这回事,轮在别人身上都是好的,哪怕不好也会变成好的。怎么到了她,就是穿到一艘快沉的船上呢。
救生的时候总会发生很多意外,也许她是代替了原来的露丝被炮灰的?沈蕊想像着那些冰冷刺骨的海水,噩梦中出现的一排排冻僵的人。时间越是接近她越是像全身都被捆绑住那样僵硬。
一会她又天真的想着也许根本就没有冰山了,连肉丝这个女主角都没有了,那冰山还有什么意义呢?电影把这场灾难拍得肤浅了,但她就是穿进了一部电影里不是吗?没有和杰克的爱情,那还撞什么冰山呢?
时钟的“滴哒”声听起来也似乎成了生命倒计时。沈蕊紧紧闭着嘴唇,从早上开始就不说一句话,不论卡尔再怎么哄她抚摸她拍打她的背她就是一动也不动。固执的赖在床上,除了强迫自己喝下的一碗汤,她看什么都没食欲。
沈蕊告诉自己这样不行,这样下去沉船还没来她就已经坚持不下去。可恐惧不由她作主,害怕就像是心底的黑洞那样不停把她的希望蚕食掉。
凯伯特夫人用一种怜爱的口气说:“我可怜的露丝,让她好好躺一会吧”她转过头给特蕾西使了个眼色,女仆很快帮沈蕊把枕头放下去,让她舒服的靠在上面。
“卡尔,让特蕾西照顾露丝吧。”凯伯特夫人站起身来,挂在颈子里的珠宝闪闪发亮。她理了理裙摆朝卡尔露出完美的笑容:“可别让伯爵夫人等得太久了。”
卡尔走过来用嘴唇碰碰沈蕊的额头:“亲爱的,睡一会,我很快回来。”沈蕊等的就是他们都离开的这一刻。她目送卡尔关掉壁灯带上门,眼眶里含着的泪水就快要滑落下来。也许这一次就是她最后一次看到卡尔了。
门“啪”的带上了,女仆等在门口,沈蕊紧紧咬牙从床上爬起来,从壁橱的箱子里找出裤子和上衣,飞快的脱掉睡裙往身上套。一边用力一边听着门外面的动静。
沈蕊套上改大的裙子,穿上露丝所有的羊毛袜子,坐在房间里,摇铃说:“我饿了,给我准备牛排,要两块。”她得吃东西,越多越好,最好把整个胃都塞得满满的。天会很冷,那些泡在海里的人最后大多是冻死的而不是淹死的。
“还有巧克力和甜点蛋糕。”沈蕊把之前那一盒一直没动过的巧克力放进小手袋,顾不上干净不干净,只要能派上用场就行。
她一口一口把肉塞进嘴里,吃了一块又切开另一块。天色越来越暗,星星升起来,沈蕊套上大衣戴上围巾,走到门口对女仆说:“我想到走廊里转一圈,房间里太闷了。”特蕾西想帮沈蕊提袋子,她挥手拒绝了,吩咐她说:“把房间打扫一下,枕头被子拍松软些。”
特蕾西弯腰打开了门,勒杰跟卡尔去了宴会,沈蕊顺利的溜到了第一层的走廊上,缩起身体把自己藏在角落里,隔着玻璃窗看这片现在还很平静的海面。
刚吃下去的牛排在她的胃里蠕动,胃里装了东西让她感觉身体温暖一些,或者是身上的衣服起了作用,沈蕊抱着胳臂站在窗口发呆,耳朵里被音乐声给灌满了。人们在狂欢,他们都以为明天一早就会抵达纽约,他们庆祝旧旅程的结束,迎接新旅程的开始。
沈蕊微微颤抖,不断的吞咽口水,她必须紧紧抿着嘴唇才能让自己的牙齿不打颤,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舞会却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沈蕊站得腿都快麻了,她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笑声歌声音乐声不断的从大宴会厅里传出来,卡尔在干什么呢?搂着漂亮姑娘跳舞吗?沈蕊望着被她身上的热气呼白的玻璃窗发怔,牙齿咬住手指。
每一秒都可能是那一秒,她静静站着给自己积蓄力量,不能倒在这儿,不能被害怕打垮。沈蕊来的这几天几乎没有想过家,她也没空想家,这个时候她却想起了沈妈妈,说不定她为了女儿的死伤心的爬不起床来。沈蕊吸吸鼻子,她要好好活着,没有什么比现在活下去更重要了。
沉船还没有来,沈蕊就快被等待给逼疯了。她的心跳像不是自己的那样有力怦动着,目光茫然的望着海面,搜寻冰山的影子。她总算还留有理智,虽然她好想就这样跑进宴会厅里告诉所有人船会沉,但她的脚步还是钉在走廊上,望着甲板上的救生艇。
“上帝,你跑到哪儿去了。”卡尔突然出现,沈蕊木然的转过头去,像是看到了他,又像是完全没有把目光放到他身上。
卡尔一把搂住沈蕊,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他远远看到这个角落站着的人像是露丝的样子。这个傻姑娘又想干什么傻事?她以为跳海能逃离自己吗?
沈蕊穿得够多了,但手指依旧冰凉,卡尔把她的手握住:“特蕾西没有照顾好你。”他皱着眉头说不出抱怨的话,沈蕊盯住卡尔的手,整个思想都脱离了身体,她使劲喘出一口气,目光又定定的锁在海面上。
“怎么了?你想看星星?”卡尔从背后搂住她,他身上穿的毛料大衣没来得及脱就得知沈蕊离开了房间,一路上和勒杰分头找过来。
一阵铃铛声由远及近,快的好像突然就出现在了卡尔和沈蕊的耳朵边,卡尔诧异的说:“怎么,哪家的仆人跑远了吗?”
沈蕊倒在卡尔怀里,长久的站立让她四肢僵硬,船身突然转向让她站立不稳。卡尔退了一步抱住了她:“怎么了?”他牵着沈蕊的手想要往前走去看看,沈蕊很顺从的被他拉到甲板边。
水手们到处跑动,隔空喊话,卡尔紧紧皱起了眉头,他们都看到冰山了。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先看向了身边的未婚妻。沈蕊紧紧闭住眼睛,睫毛颤抖,被卡尔握住的那只手出一手掌心的冷汗。
“彭”一声巨响,船舷撞上了冰山继续向前划动,刺耳的怪声让所有人都捂起耳朵来,只有卡尔和沈蕊一动不动。
卡尔目瞪口呆,他看着他的未婚妻没有一点吃惊没有一点诧异,她脸上连一点能称为表情的细微动作都没有,除了颤抖的手泄露她的害怕之外,她就像木偶人似的。“来了”沈蕊在心里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