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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处事也是一样。周映玄最恨的,便是养母(即他的大伯母)对他说的一句“某某某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她的心意是好的,只不过说的话难听了一点”。
而对周映玄来说,从来没有刀子嘴豆腐心,只有刀子嘴刀子心。他才没心思知道你的本意是什么,只要表达形式让他不舒服了,他就绝对不会听进什么。
像现在楦姐儿这样,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周映玄。她根本不需要说别的话,周映玄就非常乐意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说出来。
尽管严格来说,只是同父异母的妹子,可是周映玄还是很喜欢看她笑的样子。似乎男人就不太在意嫡亲不嫡亲的问题。(。)
第二十九章 请留步()
“呵呵”白娘娘的笑声令人发怵。这让周氏兄妹愣了一下。不过,那两人都觉得白娘娘是故弄玄虚。至于周映玄,他更加不会对一位中年妇女有什么想法。他平时就已经受够了自己养母的歇斯底里。
大房老爷完全就是二房和三房害死的。
这是大房的主母洪氏整天在嘴里念叨的。周老太一开始还会责骂她,后来见自己的大媳妇变得疯疯癫癫的,也只得随她去了。而经过长达二十年的心理暗示,就是假的事情,也要被说成是真的了。而周府年轻一辈的下人更是将洪氏的话当作一件客观事实。“我们的大老爷是被二老爷和三老爷一齐害死的。”这种话张口就来。
因此,周映玄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别人害死的。
可以想象他后来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就是养母口中敌人时,心中的郁闷。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啊。您怎么不说大老爷内心太脆弱呢?他本来就跟本朝的其他男子一样,愚孝,懦弱且无能。而洪氏,则只会将事情推到别人身上,从来没有勇气开启一段新的生活,而将大把光阴浪费恶意揣测自己的族人上。
要不然,为何周氏三房自从搬去京城住以后,就再也没有踏进老宅一步?就连难得回来小住,也不住大房的宅子,而是将就着寄居在其他亲朋好友的屋子里甚至是客栈里?
这一切的反常,都是有原因的。
只不过,以前周映玄从来就不会在意这些小小的差别。他原以为,所有的客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呢!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大房主母洪氏。她硬生生地将周映玄和他血缘所系的家庭割离开来了,幸而他们之间的关联,还可以在他们的名字上有所体现。
所以他再也不听洪氏的话了。当然,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他此次前来,便是依洪氏所言,现行过来“探路”。免得老家的人一时到了京城,吃得不好,用得也不好。尽管周映玄完全觉得没必要,洪氏此举倒显得小家子气,好像是他们上京去,周府三房会亏待他们似的。
周映玄应当是明日才正式来周府的。只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当夜便来瞧他那同父异母的妹妹,然后刚好将她从白娘娘手里救下了。
若是说,他的所作所为没有受人指点,那么说出来谁也不会信的。
白娘娘也在想,自己是不是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要不然,平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这几天追捕周雅楦,忽然就开始不顺起来,频频出一些情况?
巫者总是对这种看起来毫无关系的事情看得极重,白娘娘发现不对,这才觉得有些后悔。
可是,定北神钉已经扎在她身上了,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难道正如这臭小子所说的这样,自己野心大了,因此逐渐变得狂妄自大,而选择性无视了一些关键所在么
不过没关系,我还有别的办法。
白娘娘如是安慰自己。
“你们不会以为,这个定北神钉真的可以将我钉在此地吧!”白娘娘眼中波光流动,忽然发出桀桀怪笑。
“并不。”周映玄从方才的脑洞中回到现实,老实回答道:“实际上,我从未想过,您被定北神钉固定住以后,会真的像这样无法脱身。您演戏演得太夸张,所以一看就看出来了。”
楦姐儿迷惑地看看自己的哥哥,又看看白娘娘。她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他们说话的进度,无法消化他们说的话。
难道白娘娘被打趴在地上是假的不成?
“咳!”白娘娘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其实也没有你所说的不堪,什么装出来之类的这定北神钉确实厉害,只不过只有一根,自然效果大打折扣。”她说完,便将那根灌入体内的长钉轻轻拔了出来,丢到一边。那钉子却好像有灵性一般,体积慢慢变小,竟是慢慢飞到周映玄手里去了。白娘娘低头看见她的胸口上出现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洞,一时间血如泉涌。
周映玄显然很不习惯看到一些血污的东西。他没有直接抓住那钉子,而是使了一个清洁的小法术,确认那钉子变干净以后,方才伸手抓住了。待那钉子没入他的手心,再也不见,他皱了皱眉头,轻轻道:“若我是你,我就不会这样做。你这个伤口的血一时半会是止不住的。”
白娘娘重重咳了一下,又问周映玄:“想必这是镇北子母钉中的子钉?”
定北神钉是一套的,母钉自然是一根最大的,谁也不知道一共有几根。周映玄出来,也只是带了其中最小的一根钉子。
楦姐儿已是目瞪口呆。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哥哥居然也会一点巫术。(她之前看周映玄使出定北神钉,却没当一回事,是因为她记得定北神钉的子钉应该是凡人也可以使用的)
不,已经不能用“一点”来描述了。从那清洁术的熟练程度来看,周映玄的巫术只会在楦姐儿之上。
这还比较容易理解,毕竟周映玄的年龄在那里。可是周映玄,他为什么也有巫术天赋?
楦姐儿原以为,自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天才了。谁知道,她会有一个精通驱鬼之术的姐姐。
如果说周雅楠擅长驱鬼是小概率事件,那么,自己忽然冒出来一位会巫术的哥哥又是闹哪样?
她觉得自己简直要翻白眼,然后窒息身亡。
这是一个怎样鬼畜的世界啊
周映玄沉默了好一会,这才对白娘娘说:“你很强。”
白娘娘翻了一个白眼。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还用得着说出来么?
她也看着周映玄,似乎在思考,被定北神钉击伤的自己对上他,究竟有几分胜算。
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若在平常,楦姐儿也好,周映玄也好,她还不放在眼里。白娘娘并不觉得周映玄能对她造成什么威胁,可是加上楦姐儿这个极不稳定因素,便难说了。
周映玄也注意到了白娘娘这个眼神的含义。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轻轻道:“你走吧!”
白娘娘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而坐在角落里的楦姐儿惊而抬头,似是难以置信。
“慢着!”
她发话了。(。)
第三十章 因果()
按理来说,楦姐儿是这三个人里面最弱小的一个。她理应是没什么话语权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弱小的孩子,居然将**oss白娘娘叫住了,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
就连周映玄,他也没有把握将白娘娘留在这里,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尽管白娘娘疑似重伤。
因此,两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楦姐儿。
周映玄是觉得自己这个妹子简直秀逗了,而白娘娘则很好奇她叫住自己,除了找死,还有没有别的缘故。
楦姐儿被两位这样看着,若是说,她对此毫无畏惧,那很显然是不诚实的。她的小命随时都会被夺走。对于那些精通巫术的人来说,杀死一个人,并且重新做出一个傀儡出来代替这个人生活,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便能办到了。因此,这些巫从来不担心自己杀死一个举足轻重的人以后,需要承担的一系列后果。
再做一个出来不就行了么?
如果说巫堂中的人会设立相关条款惩罚那些滥杀无辜的巫,眼前的这个,可是巫堂大老板呢!她指鹿为马,哪里会有不识相的跳出来反驳她呢?
而楦姐儿甚至都不是什么有影响力的人物,根本不值得巫堂那些多年不问世事的老怪物出面跟白娘娘交涉。
可是她脑中忽然想起周雅楠在她上次去张府兴师问罪的时候,对她说的话。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到这句话。
“上位者是永远不会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表现出来的。”
楦姐儿仍记得当时周雅楠欲言而止的样子。
她后来捉摸,为什么周雅楠要跟她强调“上位者”这三个字呢?想必周雅楠早就将她看透了吧在楦姐儿纯良的外表下,有一颗野心正蠢蠢欲动。
诶,周雅楠到底是在皇宫混口饭吃的女人呢!
其实楦姐儿并不是故意要做出一副一脸稚气的样子。她只是不想被当作异类,到时候,先不论其他人,说不定连张氏都要用审视的目光来看她,那楦姐儿可受不了这个。
如今楦姐儿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得稍微有一些自己的主意,张氏都咋咋呼呼,整天忧心忡忡,好像她自己生了一个怪物似的。
若是楦姐儿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表现出来,那张氏岂不是要原地爆炸么?
说起来,楦姐儿还是很欣赏白娘娘这个女人的。尽管她好几次都想要她的小命。
可能因为白娘娘拥有的东西,正是楦姐儿缺少的东西。而她这种缺憾,可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办法弥补过来。
当然,欣赏白娘娘,并不代表,楦姐儿往后会放过白娘娘。毕竟是她屡次要杀楦姐儿,而楦姐儿并没有主动招惹她。那鬼林子又不是白娘娘家的,就算楦姐儿跑进去,消灭了一些鬼物,又怎么了?
“我有事情要跟您说说。”楦姐儿叫住了白娘娘,努力做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实际上,若不是她的左手紧紧捏住了衣服带子,她的脸部表情会十分狰狞。若是如此,那么白娘娘便可以将她心中的不满尽收眼底。
白娘娘挑眉:“什么事?”
楦姐儿强笑着道:“能不能请哥哥先回避一下?”
这一下子勾起了周映玄的好奇心。他饶有兴趣地看着一脸尴尬的楦姐儿,思索着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楦姐儿这样说话吞吞吐吐。
不过他倒也很爽快,大步走了出去。顺便抓了一把桌子上剥好皮的核桃仁,一边走出去,一边大口嚼那核桃仁,发出啮齿类动物吃东西的声音。在场的人几乎以为这里闹耗子了。
楦姐儿松了一口气。有周映玄在外头看着,她倒也不担心白娘娘会伤害她,那么自己就可以跟白娘娘讨价还价了。
“说吧!”白娘娘待周映玄离开屋子后,说话便变得极不客气,也不能楦姐儿招呼她,直接坐在屋子的主位上。她对周映玄比较友好,也只是看在定北神钉的份上。倒不如说是看在借定北神钉给周映玄那人的面子上。
楦姐儿是站在角落里,她的脸上有一块阴影遮住了,白娘娘看不见她的表情。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白娘娘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白娘娘坐着的地方,连楦姐儿自己也不会坐上去的。那是属于张氏的位置。
楦姐儿深深吸了一口气。
白娘娘久久没有听见楦姐儿回答她,变得极不耐烦:“若是没什么事情,那我就走了。”
“不,有事情。”楦姐儿若无其事地咳了一下,将一切情绪掩盖过去了:“娘娘应该知道,我是会一点巫术的。可是自从娘娘降下一场雪以后,我便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使用巫力了。请教一下娘娘,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是很正常的现象。这种雪对非巫堂出身的巫都有效。”
周雅楦揣摩着这句话的意思,小心地开口了:“您的意思是?我如果想要恢复巫力,必须去巫堂干活么?”
“自然是。”白娘娘露出诡计得逞的微笑:“你的天赋不错,进巫堂自然绰绰有余,只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楦姐儿思索着,不会是让她在周雅楠的食物里下毒吧!她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不不不,我自然不是要你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白娘娘微微笑道:“我只有一个条件。你得拜我为师。”
楦姐儿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她自然知道,若是白娘娘当了她的师父,那么,她往后对白娘娘下手的时候,可是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背负得起弑师的罪过。
可是如果她不这样做,可能她这辈子都别想恢复实力了。若是如此,她连白娘娘的衣角都碰不到。
白娘娘折磨周雅楦的法子好生厉害。她明明知道周雅楦恨她入骨,恨不得杀之为快,却是假惺惺地要当她的师父。甚至不肯费心思杀死她。这是因为白娘娘害怕带上因果。
这样,周雅楦就得永远带着对白娘娘的仇恨生活,而永远不得解脱。(。)
第三十一章 冒牌货()
周雅楠正跟凌离说着悄悄话呢,见他忽然皱了皱眉头,没有接她的话。周雅楠自然是心细如发的女孩子,很快便察觉他的不对劲。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凌离便微微笑了笑,拍了拍周雅楠的肩膀:“走吧,我们的老朋友来了。”
正当周雅楠在纠结那个“我们”的时候,凌离已经牵了她的手,走去见那所谓的老朋友了。
一路上,周雅楠在思考,莫非是凌离的红颜知己之类,消息灵通,知道了自己的存在,然后过来刷一波存在感?
她一边想,心中到底十分气恼,一只小手已经悄悄地伸到凌离的腰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凌离吃痛,知道她现在看起来好像很平静,实际上心里早就炸毛了。他借助身高优势,摸了摸周雅楠的头,语气坚定:“胡说八道。”
女孩子顿时被撩得心神荡漾,心里像是有一只小猫仔喵喵地叫。
她自然想不出什么回嘴的话。
半晌,才说:“可见你是极擅长跟女孩子打交道的。要不然,怎么一句话就把你那红颜知己的事情搞定了?”
唉,这个逻辑啊凌离只得腹诽几声,嘴上一句话也不敢啃声。他知道自己如果继续说下去,那么,他们两个人便会无止尽地争吵下去。
如果要让争吵停止下去,只得一个人先闭嘴。
他就做那个先闭嘴的人好了。自己的妹子,让一下又何妨。
可是周雅楠却不跟他一样想。她只觉得凌离不吭声,是因为心虚。说不定是因为凌离真的跟那个女人有什么呢?在她看来,若是自己被人误解,自然是气得炸毛,决不会像凌离这样平静的。
她原本也只是说说而已,如今是真的生气了,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沉了下来。
因此,当她看见白娘娘带着楦姐儿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傻眼了。
嗯?怎么会是白娘娘?她想象中的情敌呢?总不可能是白娘娘吧
凌离回头,微微笑着看她。
他早就知道她是这样误解了他的。而当时他若是为自己分辩,只会越说越糟,倒不如让周雅楠自己用眼睛看,这样更好一些。
周雅楠很显然没有领他的好意,反而将凌离拉到一边,很严肃地对他说:“你这样是不对的,知道么?”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成功避免了一场可能的争吵,甚至感觉沾沾自喜?”
凌离惊愕地看着她,没有想到年纪比他小的周雅楠竟有别的见地。
“怎么说?”
“我跟你讲,你不能存心让我误会你。”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你完全可以解释清楚,可是你却选择不解释。你故意让我误会你,不过是为了满足你那一点虚荣心罢了。”周雅楠冷冷道:“你以为,当我误解你做错一件事情的时候,你默认。等我以后自己发觉的时候,你便可以狠狠打我的脸。我反正不能理解你在想什么,也许你的脑回路跟常人不太一样。”
她见凌离不吭声,本来想再说几句酸话讽刺他几句。例如“我的脸,你打得开心不开心啊?”之类的。可她到底有些害怕凌离,便止了口。
两人沉默了很久。
话说回来,若是白娘娘知道自己让周雅楠和凌离小小地吵了一架,一定会大笑出声。
眼下,她们正焦急地等在原地。白娘娘脸上淡定,其实后背上已经沁出细细的一层汗水。尤其是负责招待她的土地公闲闲地看她一眼时,她便觉得一阵心惊肉跳,莫名有一种危险感。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楦姐儿,心里怨气横生,慢慢爬上了她的脸颊,使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狰狞。白娘娘本来是打算直接带楦姐儿回巫堂,进行一场正式的拜师仪式的。可是楦姐儿却要求见她的姐姐,给出的理由成功说服了白娘娘:若是周雅楠回去以后发现自己的妹子神秘失踪,头一时间便会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