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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先生笑了笑,没说什么。
“都活了这么多年,不怕我也正常,谁叫我比他们小这么多岁呢。”方时良说着,从兜里把烟摸出来,慢悠悠的给自己点上一支:“要是仔细算起来,我还得算是他们俩的后生呢。”
“告辞了。”
昙先生没有再跟方时良多说,打完招呼后,便带着宋无期等人向着那两辆suv走去。
方时良抽着烟,看着他们的背影,也不知道是想什么,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操!急着走个屁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方时良忽然冲着昙先生等人喊了一声,这冷不丁的一嗓子,可把宋无期这几个先生吓得不轻,估计他们是以为方时良反悔了要干掉他们。
昙先生倒是挺平静的,回过头来看了看方时良,问:“怎么了鬼爷?”
“我劝你别打这棵玉松的主意了。”方时良似是提醒的给昙先生说道:“这东西是小瞎子的,虽然他平常不爱发火,但你也别真拿他当软柿子捏,他要是发起脾气来,你们可闹不住啊。”
昙先生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但也没说明白,以后还会不会找我们的麻烦这都是未知数。
半分钟后,那两辆堵着路的suv就倒车出去了,看样子是真走了。
“方前辈,这次谢谢你了。”我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方时良身前,规规矩矩的给他道了谢。
“用不着谢我,我只是来拿东西的而已。”方时良指了指玉松下面的酒坛:“这冤孽我得带走。”
我没犹豫,听见方时良的要求后,很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这冤孽可不好对付,您准备怎么带回去?”我试探着问道。
“把这棵松树给老子弄开,我抱着酒坛子走就行。”方时良骂骂咧咧的说:“我怎么带回去你也要管啊?”
我低下头,一脸为难的看着那棵玉松,心说这玩意儿都粘在上面了,不到时候它是不会脱落下来的,这让我怎么弄开?
也不知道是方时良看出来我弄不开玉松了,还是觉得我这人墨迹。
见我半天没动作,他直接抬起腿,一脚踢在了玉松上。
就是这么轻松的一个动作,玉松当时就被踢飞了出去,彻底跟酒坛子分离开了。
那时候我是真傻眼了,我操,轻轻松松的一脚就搞定了?!
这玩意儿可不是胶水粘上去的啊!是借着阴阳二气吸附上去的!!
没等我缓过神来,只听嘶的一声尖鸣,酒坛子的红盖头霎时就翻了起来,就像是有东西从里面顶翻了盖子似的。
“妈的,还挺闹腾。”方时良骂了一句。
此时,他身体上刚消下去的青筋又鼓了出来,眼神也不由得变凌厉了。
只见方时良一脚踩在了酒坛子口,面无表情的看着酒坛。
“你给我出来一个试试?”
被镇在酒坛子里的黑水孽,似乎是被吓着了,在方时良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四周回荡不止的邪龇声就停了下来。
“那玩意儿应该踢不坏,你们赶紧拿着走人就行。”方时良说道,抬起手指了指掉落在旁边杂草堆里的玉松。
“哦哦。。。。。。好。。。。。。。”我表情呆滞的点了点头。
“这冤孽我带走了啊。”方时良说着,把踩在酒坛口的脚掌移开,蹲下身子,将那块红布盖子又给盖了回去。
忽然间,方时良头也不抬的问了我一句话。
“那冤孽真是被你收拾掉的?”
我听见这个问题,沉默了几秒,侧过头看了看赵小三,咬着牙给了答案。
“不是。”
第七十一章 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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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时良原本是抱着酒坛子准备站起来的,一听我的答案,他又默不作声的把酒坛放下了。
“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说不清方时良当时是什么表情,没有生气的表现,反而有点像是失望,但是。。。。。。。好像也不止失望那么简单。
“小涵!”我回过头冲着沈涵喊了一声:“你们几个先回车上,记住把玉松捡回去。”
“你呢?”沈涵担心的看着我:“他会不会。。。。。。。”
“你们先回去吧,我跟方前辈聊聊。”我说道。
赵青栾跟赵小三似乎是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了,急匆匆的走到了我身边,警惕的看着方时良。
“袁哥,要走咱们一块走。”赵青栾又怕又气的看着方时良,咬着牙说:“要是他非得对你动手,那大不了咱们就跟他干!”
“是啊。”赵小三点点头,满脸杀气的看着方时良,冷笑道:“要死一块死,如果我们就这么走了,以后还怎么混啊。”
没等我说话,沈涵就走到了我身边,轻轻拽着我的手,将我往后拉了一下。
“方前辈,您能不能别为难他了。。。。。。。。”沈涵一脸祈求的对方时良说:“这事。。。。。。。。”
“你们先过去,我跟他聊聊。”方时良叼着烟,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也没有去看沈涵他们,语气冰冷的说:“我不杀他。”
沈涵听见这话,似乎还是不放心,但没等她再说什么,我就将手从她手掌里抽了出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先过去吧,听话。”我笑道。
沈涵咬了咬嘴唇,像是想说什么,但赵小三却忽然拍了拍她肩膀。
“他眼里没杀气,我能看出来。”赵小三很认真的说道:“我们先过去,等他们好好聊聊。”
闻言,沈涵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被赵小三他们叫走了。
等他们将玉松捡回去,并且全体坐上了车后,方时良才开了金口。
“我们去那儿聊聊。”方时良侧着头,看着旁边那棵大树下的石墩子,说道。
我嗯了一声,没多想,跟在方时良身后就走过去。
那个石墩子正面是靠着山道的,可另外一面,却就是悬崖了。
方时良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自己会失足滑落下去,叼着烟就坐在了石墩子上,看着悬崖下的风景,都有种享受的意思了。
见方时良这么淡定,我也不好表现出自己害怕,壮着胆子就爬到了石墩子上,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方时良身边。
当时我还在琢磨,方时良这孙子会不会心情不爽,随手就把我从悬崖上推下去。
这悬崖的落差可有五六层楼那么高啊,虽说下面都是黄土堆,可从我这个位置掉到悬崖底部,那也是一个死字。
“来,现在你把这件事都说一遍吧,从头到尾的说。”方时良抽着烟,看着风景,然后不动声色的将左手搭在了我肩上。
方时良到底想不想杀我,这个我说不准,可那时候我是真害怕啊。
他打死我都算好的,要是把我从这么高的地方推下去。。。。。。。**。
我恐高啊!!!
“这个冤孽我并不算了解,所以对付它的方法,是易哥教我的。”
我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没敢继续往悬崖下面看,转而抬起头,望着天边飘荡的浮云,稍微感觉好受了点。
“嗯,这点我早就想到了,然后呢?”方时良把烟头从悬崖上吐了下去,然后又从兜里摸出烟来,靠着一只手生疏的点上,慢慢抽着。
“他教我的办法,就是把黑水孽所处的环境,强行弄到一个阴阳平衡的地步。”我渐渐冷静了下来,如实给方时良说着:“阴阳平衡之后,黑水孽就会陷入迷茫期,特别是这种刚变成黑水孽不久的阴魂,更是会想起来生前的事,甚至会觉得自己还是个活人。。。。。。。。”
“这法子太绕了,还不如硬碰硬的跟它干呢。”方时良笑道:“这阵局是你布的吧?”
“嗯,包括阵局要用的材料,还有布置阵局的事,全都是我干的。”我点点头,表情忽然有些苦涩:“但我没想到的是,这次黑水孽能被我们收拾掉,都只能算是我运气好罢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也从兜里摸出了一盒烟,慢悠悠的点上。
随后,我把下水降服黑水孽的过程,一点不落的给方时良说了一遍。
没有过分夸张冤孽的实力,也没有往自己身上镶金,所说的都是事实。
虽然我觉得我这么说,方时良恐怕要发火,但说真的,我不愿意去骗方时良。
人,总归还是得要脸的。
在我讲述这些事的过程之中,方时良一直都没插嘴,安安静静的抽着烟,表情也从头到尾都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听完之后,方时良把嘴里的烟拿下来,抖了抖烟灰。
“你的运气一直都不差。”方时良说这话的语气不像是在嘲讽我,而是有点羡慕:“就你的命理而言,你比许多人都强,强在一个运字上。”
“我也这么觉得。”我笑了笑。
“运气算是实力的一种。”方时良很平静的说道。
“但实力能救我,运气有时候不一定能救我。”我说道。
方时良点点头,说,这倒也是。
“我知道我个人实力还是太弱了。。。。。。但是。。。。。。。我已经尽力了。。。。。。”我紧紧咬着烟嘴,眼里满是失落:“可能你觉得这是我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但我说的是实话。。。。。。我进这行到现在连一年都没满。。。。。。短短几个月。。。。。。我能学到的东西很有限。。。。。。我已经拼命在学了。。。。。。”
“如果放在几年前,恐怕我会觉得你的进步不慢。”方时良很意外的夸了我几句,眼神中也没有说笑的意思,而是很平静的像是在说事实:“几个月就能学到别人十年才能学完的东西,就这点而言,你是个天才。”
“是吗?”我问。
“嗯,你唯一缺少的,是经验。”方时良摇了摇头:“这种东西是学不来的,只能凭借着岁月的积累才能一点点积攒下来。”
“确实,我也这么觉得。”我点点头。
“就像是我刚才说的,放在几年前我才会觉得你是天才,但现在,我觉得你是个蠢材。”方时良冷笑了起来:“国内术士一行,已经有混乱的前兆了,就这情况来看,距离三教九流跟度生教闹翻也不远了。”
“我一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闹,就为了那一座山吗?”我问方时良。
“为的是命,不是山。”方时良模糊的回答道:“度生教想杀人,想杀很多人,因为他们觉得,现在的世道,已经不把先生当先生看了。。。。。。。。。”
说着说着,方时良忽然苦笑了起来:“这世道都不把人当人看了,他们还想让世道把先生当先生看,没可能啊。”
“什么意思?”我一愣。
“现在跟你说这么多没用。”方时良叹了口气。
方时良还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这么。。。。。。这么温和吧?
他在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要弄死我的意思都没,反而像是个长辈在给晚辈训话,让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我不知道他前后转变为什么会这么大,但直觉告诉我,他确实不想杀我。
“之所以我说你是蠢材,就是因为我想不明白,你学那些法术的时候,为什么不学点害人的东西呢?”方时良冷哼了一声,眼里隐约有了一股杀气:“大敌当前,你还傻逼呼呼的学些驱邪镇鬼的东西,你觉得这些手段能保住你吗?”
“洗怨那门没什么害人的法术啊。”我皱了皱眉头。
“每一个法术都是活的,只要利用得当,都能害人,自然,也能防人。”方时良冷笑道:“先生害人,自然都会用先生特有的手段,要么利用冤孽,要么利用各种气,你稍微转变一下思路。。。。。。。”
忽然间,方时良顿了一下,没再继续往下说,转而问我。
“你觉得阴阳有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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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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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有极吗?
这个问题。。。。。。我也没怎么想过啊。
方时良冷不丁的一问,我还真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
“阴阳无极,但你可以制造两个极点。”方时良看着天空上缓缓飘过的白云,跟我说:“你们都觉得阴阳平衡很困难,但其实并不难。”
“怎么做?”我好奇的问道。
“你知不知道阵局都是怎么被先生们创造出来的?”方时良转开话题,问了我一句。
“我听易哥说过,好像很多阵局都有原型,就是在原型上加以改动,然后才。。。。。。。”我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有些困惑:“但我不知道他们用的那些咒词是怎么研究出来的。”
“很简单。”方时良抽着烟,慢吞吞的跟我说:“先把那个当作原型的阵局咒词记下来,之后再将其改动,加入祖师名讳,或者是加入需要借用力量的神明名讳,其他的东西都是虚的,你可以随便乱来。”
“虚的?”我一愣:“易哥怎么没跟我说过啊。”
“因为你还没到那一步。”方时良摇摇头:“老子李耳传下来的不是道术,是思想,这个你应该知道。”
我点点头,说,知道。
“那不就对了么,道术,都是人们一代代创造出来的,只不过许多先生学的法术不是正统的东西,都是些边角废料,所以他们想要创造阵局或是术法,难度很高。”方时良说到这里的时候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而且很多先生都有点死板,死守着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敢自己尝试,对自己没什么信心,所以他们也干不了创出阵局的大事。”
“您是要我自己创造一个改变阴阳平衡的阵局?”我试探着问。
“不是。”方时良摇摇头:“我听说你用过怒齾咒,就是那个能身化阴齾之孽的阵局,好像还是左老爷子教给你的,是这样吧?”
“这东西我确实用过。”我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在怒齾咒的基础上改良一下呢?”方时良看着我的眼神,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改良可比创造阵局简单多了,你把咒词的东西,阵局里的符咒,所有的阴都转化为阳,这样不就能身化阳齾了么?”
“这样也行?!”我有些不敢相信。
难道改良一个阵局就这么简单吗?!!不应该啊!!
按照古籍里的那些记载,哪个阵局不是先生千辛万苦才弄出来的?!有这么简单吗?
“为什么不行?”方时良冷笑道:“你连试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行?”
“如果可以的话,为什么洗怨这门的那些老前辈没有。。。。。。。就算不说他们,我爷爷也应该会改良这东西啊。”我满脸疑惑的看着方时良,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他们为什么会没在这个基础上改良阵局,原因很多,可能是觉得没必要改良,也可能是觉得太麻烦了,更有可能是跟你一样,没信心。”方时良叹了口气:“驱邪镇鬼就是死守着老祖宗的本事不放?都他妈没脑子啊?”
“你说的倒也有可能,怒齾咒本来就是用来吓唬冤孽的,阴齾阳齾根本就没什么区别,只是阵局里的气变了,冤孽的味道变了。。。。。。。。”我像是忽然开窍了一般,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我爷爷应该也想到这点了,所以他才。。。。。。难道我真能把阵局给改了?!”
“先生就是科学家,创造东西,都得靠着一步步的修改跟实验。”方时良摇摇头:“这个过程可长可短,你回去就能试试,一步步的来,看看这样能不能成。”
话音一落,方时良忽然提醒了我一句。
“有的阵局是靠人命实验出来的,你干这种事可得小心点。”方时良的笑容变得有些诡异了,或是说,幸灾乐祸:“要是本来不用折寿的阵局,让你改成折寿的,那你就得去哭了。”
“您说的阴阳无极,不对,阴阳。。。。。。。制造极点。。。。。。。”我看着方时良,已经把他想收拾我的事抛在脑后了,兴致勃勃的问他:“你的意思是,让我人为制造出两个极点,完全不用死搬传统的阴阳平衡,是这样吗?”
“废话。”方时良骂道:“你们那个阵局倒是轻松直接,一布阵,直接就能创造出阴阳平衡的局面,但这样的阵局也有弊端啊,有效时间短,这就是弊端!”
“按照您刚才说的阴齾变阳齾。。。。。。。。”我念念有词的说道:“我先在河里起怒齾咒,身化阴齾,把阴气都散出去,然后慢慢改变河里的阴阳平衡,让它阴盛于阳,之后再起改良的怒齾咒,身化阳齾,靠着时间消磨,慢慢把河里的阳气冲回去。。。。。。。”
“阵局不是真正的冤孽,它们能够制造出来的阴阳二气都是一样的,都在一个范围里。”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两种气应该都是相等的。”
“从起阵开始,再到两个阵局互相消磨融合,大概只用十分钟,就能制造出一个阴阳平衡的地界。”我喃喃道:“虽然阴阳二气从阵局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