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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挺彻底啊。”
“那必须啊。”昙先生也笑了起来。
我自顾自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烧鸡放进碗里,低头吃着。
“这栋楼是你们自己建的?”我一边吃着菜,一边问他。
“不是。”昙先生点了支烟,没有陪我吃饭的意思,悠哉悠哉的靠在椅背上,对我说:“我们只能算是接管这地方的后来者,只是翻修了一下而已。”
“接管?”我一愣:“我们的位置应该是在深山老林里吧?”
昙先生说:“对。”
“在这地方建这么高的楼,那原主人也挺牛逼啊。”我笑道:“怎么就你们几个人?其他人呢?”
“现在的局势很混乱,他们都散出去办事了,整栋楼里就我们几个人。”昙先生笑道:“在后面的小庙里,苦大师应该还在念经呢,他说了,想见你,一会儿你去看看他呗?”
“别,我跟和尚没有共同语言,要是我这嘴一顺了,跟他聊点不该聊的,那他还不得一巴掌拍死我啊?”我咂了咂嘴:“修苦禅的人脾气都不好,我可不想招上他们。”
“我脾气不好?”小如来一皱眉。
“废话,要是你脾气好,原来咱们还能干起来?”我摇摇头:“但话又说回来,半年多没见了,我发现你们俩的脾气比原来好得多啊,咋回事?”
昙先生笑了笑,没说话。
小如来则是皱着眉头,辩解了一句:“我的脾气跟原来一样,没什么变化。”
“小昙啊,有人联系你们了吗?”我吃着饭菜,嘴里模糊不清的说道:“都这时候了,咱也得划下道来了,要赎金还是要什么,你们也得表个态啊。”
“左广思,瞎老板,他们已经联系我了。”昙先生笑道:“但谈判并不愉快,估计想达成我要的结果,还得花一些时间。”
“你想要啥?”我问。
昙先生抽着烟,说:“你知道的。”
“洞天环?”我笑道:“你小子野心够大的啊。”
“不是野心的问题,主要是你这个肉票太宝贵了,要是不珍惜这机会狮子大开口,以后我肯定得后悔。”昙先生很直接的说。
“德行。”我骂道。
。。。。。。。。。。。。。。
不得不说,这一顿饭我还是吃得很舒坦的,厨子很有水平,做的这些山珍野味比我在饭店里吃的强多了。
酒足饭饱之后,我坐在椅子上抽了会烟,等到昙先生开始催我,我这才跟着他们从这栋楼里走出去。
据昙先生说,这一栋楼主要是用来住人的,平常掌教们要讲经说法,大多都会选择在这栋楼后面“开课”。
在这栋楼的后面,左边是一座道观,而右边则是一座庙宇。
可以说,佛道都有各自讲经说法的地方,绝对没有半分混淆。
走出这栋楼的时候,我没有跟着昙先生的脚步直接去找苦和尚,而是在原地停了下来,好奇的打量着这一片地界。
当我往外走了几步,回过头来,打算好好看一看这栋老楼的外观时,我的目光霎时就让大门外挂着的对联吸引了过去。,o
大门之外,左右各有一幅对联。
上联是。
“世尊正法,众生叩首,因果化无诵经地。”
下联是。
“三清贵生,妙善度人,横看乾坤万法空。”
横批就只有三个字。
“度生教。”
第二十九章 秦桧()
不得不说,就这一副对联来看,度生教确实挺狂的。
代表佛家的那对联还凑合,起码比道家的低调啊。
而道家的呢?
我很怀疑道家的对联是葛道士自己搞出来的,横看乾坤万法空,这听着都有仙侠的味道了!
“我一直都挺好奇的。”我看着这一副对联,兴致勃勃的问昙先生:“在度生教里,是葛道士厉害啊,还是苦和尚厉害啊?”
“你问这个干什么?”昙先生反问道。
“好奇啊。”我笑道。
“那当然是我师父。。。。。。。。”
没等昙先生把话说完,小如来就插了一句:“我师父也不弱啊,不比你师父差。”
“你什么意思?”昙先生冷冰冰的看着小如来,眼神要多凶就有多凶。
被昙先生一瞪,小如来霎时就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摆了摆手解释道。
“没。。。。。。。没什么意思。。。。。。。。”
说实话,在我的印象里,小如来跟昙先生的关系,一直都处于生死之交的那种,那关系是要多铁就有多铁。
就我跟他们打交道以来遇见的这些事来看,这俩孙子都能为了对方玩命,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跟我和赵家兄弟的关系差不多。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在度生教大本营醒过来之后,我发现他们俩之间的气氛有点诡异了。
简单来说,就有点像是小如来欠钱不还,昙先生要债无门的那种状况。
当然了,这只是一个比喻,大家领悟领悟那种意思就行。
“哎,苦和尚见我干什么啊?”我双手搭在后脑勺上,嘴里叼着烟,那姿态要多轻松就有多轻松,跟出门逛街的感觉差不多:“是想跟我谈论一下佛法还是怎么的?”
“你懂佛?”小如来冷笑道,表情很是讥讽。
“懂啊,怎么不懂,好歹我也是跟着佛家高人修行过一段时间的。。。。。。。”我说着,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想起鬼山上的邪喇嘛,脸上的笑容都不由得变温暖了起来。
过这么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它们在山上怎么样,会不会还是那副无聊得要死的样子?
它们跟方时良都一个德行,都喜欢说自己不寂寞,但真正不寂寞的,又有谁呢?
“要是你懂佛的话,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立地成佛。”
听见小如来这句话,我是真有点郁闷了,难道我在他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甭管是道家的前辈还是佛教的高僧,见过我的人,哪个不说我有慧根?
小如来这个井底的蛤蟆知道个多大的天啊?
“话不能这么说,我觉得袁哥还是挺有佛性的。”昙先生忽然插了一句。
“哎,这话靠谱,还是小昙同志有眼光啊。”我欣慰的笑道。
“他有佛性?”小如来皱着眉头:“看着就跟个市井流氓似的,有佛性的人还能是这样?”
“大隐隐于市,你懂个屁。”昙先生冷冰冰的回道。
被昙先生这么一说,小如来也没了解释的意思,直接就沉默了下去,一言不发的给我带着路。
昙先生也没再说什么,跟在我身边,表情很是平静。
“你们俩闹矛盾了?”我压低了声音,试探着问了昙先生一句。
“没有。”昙先生平静的回答道。
“我看你们这情况,应该是有啊。”我嘿嘿笑着:“要我说,你们俩有啥矛盾都不要憋着,免得以后闹出大问题来,干脆点,你跟他干一架泄泄火,要不然你捅他三刀,他捅你三刀,大家赶紧把这个矛盾给解决了。。。。。。。。”
话音一落,我摆出了一副过来人的面孔,深沉的拍了拍昙先生的肩膀。
“因为一点矛盾,埋下后患,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听见我这一番话,昙先生的表情显得有些诡异,默不作声的笑着,看了看我,一句话也没说。
走在前面的小如来,应该是听见我的话了,所以在那时候,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目光不善的看了我一眼。
“我发现你特别喜欢挑起人民内部矛盾。”
闻言,我特别骄傲的冲他拱了拱手。
“这是我的爱好,见笑了。”
“小昙说过,这辈子当先生的人,上辈子大多都是苦命人。”小如来冷笑道:“我看也不尽然啊。”
“啥意思?”我一愣。
“你上辈子肯定过得很滋润。”小如来话里有话的说道。
“是么?”我挠了挠头:“你咋知道?”
“你上辈子十有**就是秦桧,能过得不滋润么?”小如来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稍微沉默了一下,随后就看着小如来,很认真的对他说:“你的话还是少点比较好,就像是原来我刚遇见你那样,你话多了不是一件好事。”
“知道他这张嘴有多惹人生气了吧?”昙先生接过话茬,冷冷的说道。
这话一出来,我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说知道了,这孙子就是天生的嘲讽嘴。
“我。。。。。。。。”
小如来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我们,摇摇头,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
度生教的大本营貌似就只有三个建筑。
一是那一栋通体木制的高楼。
二是高楼左后方的道观。
三则是道观正对着的那一座庙宇。
苦和尚所在的那一座庙,规模并不大,跟正对着的道观如出一辙,只有单独的一座屋。
从外面看来,这座庙的面积也就是一个篮球场那么大,跟道观的大小完全相同,包括建筑这地方用的材料看起来都是差不多的。
灰砖,黑瓦,红木门。
比起那一栋高耸的木楼而言,这两个讲经说法的地方,看起来可不是一般的简陋啊。
在破庙的大门外,种着一棵高大的榕树,枝繁叶茂,约莫有二十来米高。
当我离那棵榕树越近,我就发现四周的温度越冷。
但这种冷,并不是让人心里发慌的那种阴冷,而是。。。。。。。怎么说呢。。。。。。。
就像是夏天三十多度艳阳高照的时候,躲在大树下乘凉的感觉一样,特别舒服。
虽然我醒过来的那天,气温并不高,但我却是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这种味道。
等我们走到了破庙的大门外,小如来便停下了脚,转过身对我说。
“我师父只说了见你,没说过要见我们,所以我就不带你进去了,你自己推门进去吧。”
昙先生似乎也是这个意思,背靠着那棵大榕树,冲着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你师父脾气怎么样?”我小心翼翼的问了小如来一句。
“你问这个干什么?”小如来一愣。
“我怕一不小心把他给惹毛了,然后。。。。。。。”我讪笑道:“你懂吧?我这嘴容易秃噜,说不准一会就得莫名其妙的得罪你师父,我可不想死在他手上。”
“他对我们教里人很严格,但对外人不错。”小如来说这话的时候,倒也没有欺骗我的意思,看那眼神倒是挺认真的:“你只要别乱说话,他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那就没什么事了。”
“要是我乱说话了会怎么样?”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他会把你的四肢都给拽下来,插在花盆里当盆栽。”昙先生接过了话茬,我估计他也是在吓唬我,虽然他的表情一本正经,但话听起来可信度太低:“说不准你的脑袋也会被他给拽下来,连着你的脊椎骨,到时候啊。。。。。。。。”
说到这里,昙先生咂了咂嘴,没有继续往下说。
“他逗我玩的吧?”我问小如来。
“没有,他说的是真的。”小如来耸了耸肩:“你没见过我师父发脾气,所以你想象不到,那究竟有多可怕。”
就在这时候,破庙的大门,嘎吱一声就开了。
跟自动门一样,开得太他妈毫无预兆了。
当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往屋子里看了两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止不住的打起了冷颤。
“进来。”
第三十章 苦师()
之所以我会不停的打冷颤,原因只有一个。c八c八c读c书,。。o
我感觉到了危险。
真的,这一点我丝毫没有夸张。
由于窗户紧闭的缘故,屋子里很黑,只有两排油灯照明,从大门这个方向起始,一直延伸到尽头,看着就跟两排路灯似的。
在这间破庙的最里面,隐隐约约能看见个黑漆漆的人影,那应该就是苦和尚了。
当时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样貌,连身材都看得有些模糊。
我们之间隔着的距离不算短。
但就算是这样,我却依旧能从那个黑漆漆的人影上,感觉到一种生命受到了巨大威胁的危险感。
上一次我有这种感觉,还是在方时良喝醉了酒,火力全开跟我干架的时候。
妈的,我是真感觉我自己要死了。
“苦。。。。。。苦大师好啊。。。。。。。。”我颤抖着跟那人打了个招呼,左右扫了一眼,见这间屋子里许多地方都被黑暗掩埋着,我心里就更不踏实了。
先前我还感觉昙先生他们言过其实了,完全就是在用夸张的手段来吓唬我。
修佛的人,不管是修苦禅还是什么禅,心性是不可能变得太过的。
邪喇嘛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吗?
都成冤孽了,照样是那种“我佛慈悲普度众生”的样子。
哪怕苦和尚是个邪教的教主,我也不信他能心狠手辣到这个份上,但是。。。。。。。仔细想想。。。。。。。小如来这孙子不也是个修佛的吗?
他什么时候心慈手软过??
“进来吧。”
听见苦和尚催促我的声音,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回过头,看了看昙先生他们。
“我能不进去吗?”我低声问道。
“怕了?”昙先生问我。
我嗯了一声,不停的点着头。
“怕也得进去。”昙先生笑了,笑容那叫一个得意啊:“你要是不进去,那就是不给苦大师面子,你要是不给他面子,那么他肯定会把你脑袋拽下来当足球踢。”
“说不准还会把你剁成肉酱喂狗。”小如来非常认真的对我说道,还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到那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这种事真发生过?”我问。
“上个月就有人得罪过苦大师,那孙子是政府的人,是来当说客的。”昙先生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非常细,不仔细听的话,压根就听不清:“在谈判的时候,他不知道说什么把苦大师给惹急了,结果。。。。。。。”
说着,昙先生抬起脚来,踩了踩地上的泥。
“那孙子的脑袋还埋在这儿呢。”昙先生耸了耸肩:“身子让人丢进山里喂冤孽了,魂魄都没能留下来,让苦大师给打散了。”
“我操。。。。。。。。”我哆嗦得更厉害了,看着昙先生脚下明显被人翻动过的泥土,冷汗就止不住的往外冒了:“苦。。。。。。苦大师下手挺狠啊。。。。。。。”
“谁说不是呢。”昙先生叹了口气:“当初他还。。。。。。。。”
没等昙先生把话说完,只听嗖的一声,一道黑影霎时就从屋子里飞了出来,直奔昙先生的面门而来。
我当时都没反应过来,因为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等到那黑影从我身边擦过去的时候,我才下意识的有了躲闪的动作。
“嘭!!!”
伴随着一声闷响,那道黑影,在小如来的手里停了下来。
那是一盏油灯,就是屋子里摆在地上当路灯使的那玩意儿。
“师父,你怎么又发脾气了。。。。。。。。”小如来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叹了口气,把手掌缓缓放了下来,看着手里的油灯,他的表情有些无奈:“这都是第几回了?”
要不是小如来反应及时,硬生生的用手掌接住,那么这一盏油灯,恐怕已经砸在了昙先生的脸。。。。。。哎不对!!
“你反应够快的啊。”我看着昙先生手指间夹着的符纸,惊讶的说:“我竟然没发现你是什么时候把符拿出来的,牛逼啊!”
“习惯了,自然能反应过来。”昙先生摇摇头,把符纸塞进了口袋里,然后看了小如来一眼,眼神有些复杂:“下次你别给我挡,我自己会来。”
小如来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到最后都没说出来,只能拿着手里的油灯,表情复杂的沉默了下去。
此时,苦和尚忽然开了口。
“小昙啊。。。。。。。你这后生的话可太多了。。。。。。。”苦和尚说话的声音很细,不,应该是很弱,听着就跟下一秒会断气似的,虚弱得犹如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头:“以后你可别在客人面前说这些。。。。。。免得吓到客人。。。。。。。。。”
“放心吧苦大师,他的胆子比谁都大。”昙先生说道,走上前来,在我背上推了一把,低声催促道:“赶紧进去,别让苦大师发火,要不然你就得倒霉了。”
我听见这话,也不敢墨迹。
虽说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不管一会儿是什么情况,我肯定是不会坐以待毙的,我有自己的底牌。
上一次起肉身阵还是二十多个小时之前,也就是说,我现在的状态,完全可以随时随地的起阵。
前提是,我起阵之前,我还活着。
“苦大师,小子给你请安了。”
我讪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小心翼翼的沿着脚边两排油灯,缓缓向着苦和尚走去。
距离他越近,我发现四周的亮度就越夸张。
这点让我很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