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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舍得骂沈涵?真是开玩笑!
但事实总是让人意想不到的。
每当我觉得猜中结局的时候,老天爷总会给我一嘴巴子,然后告诉我,你***猜错了。
这一次也是如此。
还没等沈涵的话音落下,海东青一个骨碌就坐了起来,瞪了沈涵一眼。
“喊什么喊!小点声!睡觉呢!”
“我。。。。。。。。。”沈涵愣愣的看着海东青,准备解释什么,但海东青似乎并没有听她解释的意思。
“你什么你!快出去!”海东青一瞪眼。
这时候,瞎老板已经默不作声的从睡袋里爬了出来,毫无生气的坐在地上看着我们。
虽然我接下来的比喻有点不吉利,但我还是想说。。。。。。。
瞎老板那造型真跟个死人差不多,不对,是丧尸,那眼神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鸟人,你说话能小点声吗?”
瞎老板面无表情的说道,脸色苍白无比,只见他抬起手挠了挠杂乱的头发,问我们:“几点了?”
“快七点了。”我细声说道。
“哦,那赶紧弄点东西吃吧,趁早上山把宝贝拿了,免得又得拖到晚上。”瞎老板哈欠连天的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向着门外走去。
沈涵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走过去一把掐在了海东青的肩膀上。
“你敢吼我?!”
“不是啊。。。。。。刚才我是。。。。。。。。”海东青手忙脚乱的解释着:“我是睡迷糊了。。。。。。。。所以。。。。。。。反正你不许给家里人告状!”
沈涵白了海东青一眼,没多说什么,转身就回去了,只留给海东青三个字。
呵呵哒。
吃过早饭,瞎老板便制定好了今天的活动计划。
主要指挥员是我,其余人包括他在内,都是协助人员,说白了就是干苦力的。
“基本上就是这样安排了,小袁,你还有啥要补充的吗?”瞎老板吃完饭后,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问我。
“没啥了,先上山吧,得先把第一个口子的位置确定才行。”我说道,看了看众人,继续跟他们说:“之后就得分工合作了。”
话音一落,我把胖叔标注出脉口的那张白纸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山上一共有九个脉口需要动手脚。。。。。。。。”我皱着眉头说道:“咱们人手怕是不够啊。。。。。。只能让腿脚利索的人跑一跑了。。。。。。。。”
“啥意思?”小佛爷好奇的问道。
“咱们一共有八个人,但山上有九个口子,也就是说,距离最近的那两个脉口,得要同一个人去收拾。”我叹了口气。
“我去吧。”海东青很干脆的说:“我跑得快,这种事让我干就行。”
“行,那就麻烦海哥了。”我笑道:“只要在十五分钟之内从第一个脉口跑到第二个脉口就行。”
“我得先带你们走一趟,一个个的给你们说具体位置。”胖叔很严肃的看着我们:“虽然具体位置是不变的,但要是差个一两米,估计小袁的术法就起不了作用。”
“小袁先生,我们在脉眼旁边需要做什么?”张先生问了我一句,随后看了看放在旁边的那一个个酒坛子,满脸的好奇:“把坛子放在脉眼上就行?”
“对,你们只要把盖子打开,把坛子口朝下放在地上,然后按住个四五秒。。。。。。。。”我随手拿起一个酒坛,在桌上就给他们演示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在这个过程里,酒坛应该会不停的抖动,你们可得按住了啊,坛子口绝对不能离地。”
“然后呢?”张先生好奇的问道。
“然后就搞定了啊。”我摊了摊手:“等到酒坛不会抖动,你们就能放开这玩意儿了,这东西应该会被吸附在地面上,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会摔破它。”
说完这话,我把目光放在了瞎老板身上,有些担心:“哥,昨晚上你使的那手段。。。。。。真能管用吧?”
“我昨天使的手段很靠谱,你就放心吧。”瞎老板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要是我到时候找不回它们的魂魄,我就切个腹给大家助助兴。”
“别,要是你切了,海哥他们还不得把我切了。。。。。。。”我尴尬的笑道:“就是有点担心而已。。。。。。您别多想。。。。。。。”
瞎老板叹了口气,脸上隐隐约约有种欣慰的意思:“我知道你小子怕这些冤魂出事,但你用不着担心,我不是那种能在正事上掉链子的人。”
“嗯!”我重重的点点头:“咱们走吧,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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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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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太阳很大,从早上开始就一直热得不行,哪怕我们是坐在屋子里,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闷热,也让我们止不住的有些发晕。
等我们收拾好行李准备上山的时候,我这才反应过来,前面光顾着拿东西了,有的事还没做完。
“大家先等一下啊,别急着出发,我还没把这东西放进去呢。。。。。。。。”我匆匆忙忙的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泥人,那是我昨天刚捏好的。
这就是最普通的那种泥人,没有五官,手脚也没捏出来,只有个大概的形状,但身子表面画满了一条条红色的咒文,看起来要多艺术就有多艺术。
“啥玩意儿啊?”黑子皱着眉头看着泥人,满脸的疑惑。
闻言,我神秘的笑了笑,说:“阳齾之孽。”
估计黑子是上一次让那只阳齾之孽给虐出后遗症了,听见这四个字的时候,他本能的就颤抖了几下。
“逗我呢?”黑子看着我手里的泥人,眼里惊疑不定的神色很明显:“这能是阳齾之孽?你在跟我吹牛逼啊?”
张先生跟胖叔也好奇的凑了过来,甚至还让我把泥人给他们看看,好让他们仔细观察观察。
我随手将泥人递给张先生,冲着黑子笑了笑:“黑子哥啊,我告诉你,牛逼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今儿我还真得给你们露一手。”
“小袁先生,这个。。。。。。真是阳齾之孽?”张先生满头雾水的问我:“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那种冤孽,但它的特点我还是知道的,这个泥人半点阳气都没有,怎么会是阳齾之孽呢?”
我没说话,把泥人从他手里拿了回来,笑道:“您马上就知道了。”
说着,我蹲下身子,把昨天加工好的一个酒坛放在面前,然后拿出一块随身带着的刀片,划破了食指。
血霎时就从伤口里流了出来,虽说十指连心,这么一割还真有点疼,但不得不说啊,我已经习惯了。
这点疼算个屁。
我把流着血的食指按在了泥人的眉心处,嘀嘀咕咕的念起了咒词。
“祖师有令,命吾奉行。”
“唤身作齾,符自太清。。。。。。。。。”
在前两句咒词念完的时候,我手里的泥人就已经开始发烫了,原本还有些湿润的表面,现在已经变得干燥无比。
不过眨个眼的功夫,上面就出现了一条条细微的裂缝。
“这阳气。。。。。。。这。。。。。。。。”黑子惊讶的看着泥人,说话都有些颤抖:“**!牛逼啊!”
“这叫诈齾阳魂咒,是我学的那些法术里,唯一一个可以做出假阳齾之孽的法术。”我咧开嘴笑了笑:“但这跟怒齾咒没得比,只能持续一分钟,所以有点鸡肋。。。。。。。。”
“一分钟?”瞎老板笑了起来:“这也够了。”
我点点头,等到泥人越来越烫手的时候,我猛地吼了一声:“吾奉祖师爷急急如律令!!”
“轰!!!”
这冷不丁的一声靐鸣,硬是吓得小佛爷都哆嗦了几下,就跟大白天在屋子里打雷了似的,那一声巨响震得我们满脑门的青筋。
没等在场的人缓过神来,我一把掀开酒坛的盖子,直接将泥人丢了进去。
下一秒,酒坛之中就很明显的亮起了一阵红光。
见此情景,我忙不迭的将酒坛盖子捡起,使劲的盖了上去,只听酒坛中传来了几声嘶鸣,整个坛子就不受控制的摇晃了起来。
但这种情况只持续了短短的几秒钟,很快这一切就恢复了平静。
“一分钟,足够让它们身上带着阳气了。”我笑道,擦了擦头上的汗。
话音一落,我用记号笔在酒坛肚贴的红纸上,写了一个“阳”字。
黑子看着我写的那个字,好奇的问我:“这是用来堵住阴脉的吧?”
“嗯,这种坛子我得加工三个,毕竟有三个阴脉口。”我点点头:“其余的阳脉口跟地气口,全用阴坛子去堵就行。”
“哎,小袁。”黑子笑呵呵的低了支烟给我,满脸好奇:“你说的阴坛子,不会是用阴齾之孽加工的吧?”
“是啊。”我点点头。
“不对吧。。。。。。。”黑子疑惑的问道:“我记得你说过,能做出阴齾之孽假象的法术,只有怒齾咒啊,那个可是要在地上起阵的。。。。。。。这怎么弄到坛子里?”
“这个我得感谢易哥啊。”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如果不是他教我万事多动脑子,可能我都想不到这一点。”
“啥意思?”黑子问道。
“我爷爷曾经自创过一个法术,那个法术呢,实用性很强,叫做重叜阵。。。。。。。。”我笑道,把上衣口袋里装着的黄纸拿了出来。
(注释:叜读sou,第三声,在我们这行里,有恶患卷土重来的意思。)
我拿出来的这张黄纸,摊开后是长方形的,背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泐睢文,而正面则是按着一个乌黑的手印。
这个手印是凸出来的,像是泥塑。
“重叜阵,顾名思义,就是做出恶鬼返阳假象的阵局。”我指了指上面的那个手印:“施法之前,得跟恶鬼谈明白了,让它在香灰里洗洗手,然后在上面按个手印,等到起阵的时候,只要撕破这张黄纸,霎时间就会有那个恶鬼从黄纸里返回阳世的假象。。。。。。。。”
“这个能持续多久?”瞎老板问我。
“半个小时。”我说。
“你是从哪儿找来的阴齾之孽按手印啊?”胖叔越看我越觉得想不明白,疑惑的问:“我记得在家里的那几天,你都没出门啊。。。。。。难道你屋子里藏着阴齾之孽?”
“不是藏着。”我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那个阴齾之孽。”
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在场的众人都沉默了,一个个都惊疑不定的看着我。
但瞎老板毕竟是瞎老板,他就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
“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瞎老板欣慰的笑着:“你先起怒齾咒,再一张张的按着手印,是这样吧?”
“对。”我点点头:“最开始我以为这样按出来的手印是没作用的,但我实验过,在起怒齾咒的时候,我就是阴齾之孽,按下来的手印,全都有作用!”
“妈的。。。。。。。。”瞎老板苦笑道:“你小子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感情这几天你全都在研究这个呢?”
“是啊。”我满脸无奈的摊了摊手:“就这几天,我屋子里响了不下五十次靐鸣,你们在楼下应该也听见了吧?”
“我他妈那几天还以为是有人放炮呢!”小佛爷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种智商懂个屁,能听出来那才有鬼了。”瞎老板咂了咂嘴,看着我的目光中,欣慰的意味更加明显了:“兔崽子,进步挺快啊,总算是学会动脑子了。”
“多动脑子就能少流血,这还是易哥您教得好。”我笑道:“等我把这里的坛子加工完,咱马上就上山。”
“嗯。”瞎老板点点头。
我随手拿来一个酒坛,将盖子掀开,把黄纸啪的一下贴在了坛口。
“金刚驭邪,恶煞弗行。”
“魁纳妖祟,御至三清。。。。。。。。”
我念念有词的嘀咕着,随即便猛地撕开了黄纸,那上面的手印也变作一地香灰,零零散散的掉进了酒坛里。
很快,酒坛中就传出了一股子阴冷的气息。
“吾奉祖师爷急急如律令!!”
“嘶!!!”
伴随着邪龇声响起,我飞快的就把盖子给盖了回去,这一次酒坛倒是没有摇晃的迹象,只是在霎时间坛体变得犹如冰块那般凉,摸着都感觉凉得刺骨。
“这怎么响起来的是邪龇声啊?”沈涵好奇的问了一句。
“恶患返阳,不响邪龇声那才怪了。”瞎老板替我回答道。
胖叔啧啧有声的看着这一幕,不停的点着头。
“看样子你离出师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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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守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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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工好九个坛子后,我们便进了南斗山。
胖叔带我们去的第一个脉口,是阴脉口,就在南斗山下的一个松树林里,可以说这也是最接近山道的一个脉口。
在杂草地上,整个脉口的大小约莫有个一平米的样子,胖叔还特意用随身带来的白色粉笔画了一个圈。
“阴气进山的脉口就在这儿。”胖叔指着地上的那个圈,给我们说道:“出了这个圈就不是脉口了。”
“行,那这第一个脉口,就让黑子哥守着吧。”我把写着“阳”字的酒坛子拿了出来,递到黑子手里。
黑子接过酒坛子后,看了一会,问我:“就这么简单?”
“嗯,一会电话联系,等所有人都做好准备,再一个接着一个的掀盖子。。。。。。。”我点了点头。
海东青看了看我,似是随嘴问了一句:“如果在这过程中电话信号受到干扰,那这事是不是就得出岔子了?”
我听见海东青的这一番话后,愣了一下,随后的一拍脑门:“妈的失策了!”
“用对讲机吧。”海东青倒是没趁机打击我,满脸认真的对我说:“我这次带来的对讲机设备都是我们下墓用的,一般来说,不会出现受到干扰的情况。”
“行!谢谢海哥了!”我笑道:“刚才那点我确实没想到。”
胖叔叼着烟在脉口旁边转悠了几圈,像是在重复确定这个脉口的位置,等到我跟海东青说完话后,胖叔就冲着我们招了招手:“走吧,去下一个地方。”
“黑子,接着。”海东青把手里的对讲机丢给了黑子,说:“频道我已经调好了,主机说话的时候,这些副机都能听见,要回话的时候你按左边那个键就行。”
黑子点点头,道了声谢。
之后,胖叔便带着我们继续往山里走。
在这个过程中,沈涵貌似还挺兴奋的。
“一会我也要自己守住一个脉口对吧?”沈涵小声问我。
“是啊,你得加油了啊!”我笑道:“在这事上可别掉链子。”
“放心吧。”沈涵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不会把事情搞砸的。”
“阿涵啊,我感觉你挺兴奋啊。”我啧啧有声的看了沈涵一眼,好笑的说:“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兴奋啊。”
“因为我是第一次跟易哥他们来寻宝啊,原来都是我自己行动,或者是我跟我家人。”沈涵笑道:“易哥可是很久没掺和这种事了。”
“是吗?”我有些好奇。
“嗯。。。。。上一次他掺和这种事,好像跟郑小仙儿有关系。”沈涵低声告诉我。
忽然间,走在前面的海东青冷不丁的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我们。
沈涵说话的声音很小,别说是走在前面了,就是走在旁边,不仔细听,照样听不清沈涵说的是什么,所以我们根本就不觉得海东青能听见沈涵的话。
但在那个时候,我们还是忍不住吓了一跳。
“咋。。。。。咋了海哥?”我讪笑着问。
瞎老板可是嘱咐过我们,在海东青面前,尽量别提郑小仙儿,否则的话,就跟捅了炸药桶没什么两样。
海东青听见我的话后,也没回答我的意思,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我跟沈涵,好半天都没说话。
“看什么看!”沈涵忽然来了一招先发制人,恶狠狠的瞪了海东青一眼。
被这么冷不丁的一吼,海东青下意识的就愣了愣,没等他说话,走在前面的胖叔就笑了起来:“快到咧!”
一听这话,海东青霎时就回过头去,几步走到了队伍前面。
这时候,我跟沈涵才松了口气。
“你说他听见了吗?”我低声问道。
“应该没听见吧。”沈涵拍了拍胸口,满脸的庆幸:“如果他听见了,肯定得说我们几句。”
我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在胖叔的带领下,我们沿着山道往里又走了一段路,过了一会,胖叔在山崖边的一处石堆上停下了脚。
只见胖叔抬起腿踩了踩脚下的石堆,说:“这也是个阴脉的口子。”
“那我来守吧。”张先生说道,脸上有种跃跃欲试的意味。
“行,那就麻烦您了。”我笑道,从背包里拿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