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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道的人心,老夫早已看穿,这小子突然跑到湘南来,无非是为了两种目的,一是为了名,二是为了人!”
“咱们都满足了他,他要名,老二的死,咱们不追究,甚至可以放许广文一马。”
“许广文得生了,他自然也就搭上了许家那丫头,名、人双收,他岂能再找咱们丁家麻烦?”
丁奉山抽着大烟竿子,吐了口浓烟道。
“叔爷,你这话我就不明白。合着我二叔白死了,咱们还得认怂,给他赔礼道歉?”
丁默大叫道。
“人死不能复生,争这口恶气没用,只要咱们都好好的,就有享不尽的荣华,丁家才能源远流长。”
“至少在程哥发给江东的请函,没得到确定回复之前,咱们还是听叔爷的,以和为贵,送走这尊神为好。”
丁大发赞同道。
“问题是,我看这小子傲气的很,他要是软硬不吃呢?”
丁默两道扫把眉皱成一团,担忧问道。
“他要给脸不要脸,湘南就是他的葬身之地。”丁奉山冷笑道。
“姜还是老的辣,我同意师父的说法,今晚就给江东通报湘南的情况,请上峰查查这姓秦的老底。”
程远志道。
“远志,这人姓秦,你说不会是侯爷那边来的人吧?”丁奉山骤然问道。
“怎么可能,那小侯爷还在程哥的手上呢,就算是秦侯来了,远志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丁大发摇头道。
“是啊,是啊,你们就放心吧。”
“那个孩子这两天感冒了,我得回去盯着,先行一步。”
程远志笑了两声,起身道。
“快去,小侯爷可是咱们所有人的命根子,千万别出了差错。”
丁奉山道。
程远志前脚刚走,丁奉山便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叔父,怎么了?”丁大发问道。
“程远志究竟不是自己人,春红那边孩子一天不生下来,咱们想彻底掌控他,难啊。”
丁奉山能感觉到程远志刚刚的回答有敷衍成分,不免担忧道。
“叔父放心,春红那边已经三个足月了,昨天刚做的彩超是个男娃,你放心吧,程远志玩不出什么花样的。”
丁大发道。
……
程远志匆忙走出了丁家大院,夜风微凉,他浑身已满是冷汗。刚刚丁奉山的一席话,让他一阵毛骨悚然,秦侯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若真是他来这边了,他程远志要再跟丁家来往,那就是死路一条。
相反,眼下他只有握紧了“太子爷”这张护身符,才是最可靠的。
“程爷,出什么事了?”到了后院胡同外,一上车保镖小胡见他神色匆忙,好奇问道。
“小胡,立即回家。”
“记住了,从明天起,你下令堂口的弟兄全都得去值班,另外找一些人去咱们那办事,造点声势。还有,要是春红还有丁家人找我,一律推说去江东请差了。”
程远志抹了额头的冷汗道。
“不是,爷,这是咋了?”
小胡仍是不解。
“嗯?”
“你的话是不是有点多,不想干给我滚蛋。”
程远志没好气道。
“是!”
小胡悻悻的闭上了嘴,良久,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程爷,咱们堂口段鹏和大狗,今儿早上两人都辞职不干了,段鹏说是南广那边有个亲戚发了财,要过去投奔。大狗说他老家的二舅死了,要回去奔丧,两人都跑了。”
“你说这两个兔崽子,平日赖在堂口跟自己家似的,咱们待遇也不低啊,怎么就跑了,真他娘的邪门了。“
小胡一边开车一边嘀咕。
“段鹏和大狗跑了?”
“以最快的速度送我回家!”
程远志猛地一惊,心头不祥的预感,愈发凝重了。
程远志的妻子是一个地道的农村妇女,由于他明面上表现的循规蹈矩,家里住的也不过是一栋普通两层小洋房,这对于一个堂主来说规格并不高。
老远他就听到孩子在屋子里哇哇大哭,程远志下了车,用力推开门,家里的黄脸婆正和保姆哄着孩子,那孩子因为发烧小脸通红,哭个不停。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感冒三天了还没好,我告诉你们,小祖宗要有半点损失,有你们好受的。”
程远志面色阴沉,因为怕吓着孩子,他已经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气了。
“远志,我问过大夫了,说是不能吃大人的感冒药,这土法子都试了个遍,不见效果啊。”程远志的媳妇急的眼泪直流。
“小祖宗啊,你可得好起来,我能不能活命就全在你了啊。”
程远志接过孩子,伸手捏了捏那粉嫩的脸颊,怅然长叹。
那些挂在堂口的锦旗,或许会迷惑来下面视察的秦帮总堂使者,但若是秦侯杀了丁大贵,那他的事躲肯定是躲不过了。
唯一的盼头就是念在自己辛辛苦苦照顾孩子的份,能够网开一面。
(本章完)
第1215章 一监霸王()
湘南第一监牢!
许广文安静的坐在单间牢房内,翻看着书本,享受着余生最后的一点点时光。
他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但那双爬满鱼尾纹的双眼闪烁着正义的铁光,一如他的人格般威武不屈。
哐当!
牢门打开了。
“许广文,从现在起,你被转到77号囚室,嘿嘿。”
狱警用警棍敲了敲单间的铁门,冷笑吆喝道。
“我是死刑犯,在执行死刑之前,理应有着最严密的保护。”
“77号是服刑囚犯待的地方,你是不是搞错了?”
许广文放下书本,平静道。
“哟呵,你还真把自己当厅官了?”
“在这里,由我们严头说了算,他说你转到77号,那就得转到77号去。”
“少废话,来人,带走。”
狱警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立即有两个警员上前,押着许广文往二号区去了。
许广文虽然百般不满,但亦是无可奈何。
这世上有两个地方是最黑暗的,一是地下世界,第二个便是监牢了。
在这时候把他转到二号区77号监牢,这是一个变数,但是生,是死,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监控室内,一个穿着大头军靴,满脸坑坑洼洼痘皮窝子的魁梧汉子,坐在沙发上,两腿往桌子上一架,嘴里叼着雪茄,冷冷的看着许广文被带走的画面,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阴森的笑意。
他叫严军,是第一监牢的看守长,地位仅此与狱长,由于分属的派系不同,严军与狱长在这一方天地里,各行其事。
严军由于直管这些看守警员,再加上他跟丁家等人关系密切,狱长李实际上来说,他才是这里真正的话事人。
就在昨天夜里,至少有六拨人先后见了他,全都是真金白银的送,无不是相托要让许广文死在监牢里。
这些人都是审判过许广文的官员,其中就有曹啸清、贾斌,当然还有一个人丁默。
丁家在与秦羿谈判之前,并不打算除掉许广文,甚至想要保护起来,给自己留条后路。
但丁默年轻气盛,忍不下这口恶气,心中对秦羿一百个不服。
他觉的父亲与叔爷太过保守了,索性帮他们添一把火,除掉许广文,这样一来丁家就只有与秦侯一战了,到时候叔爷和程远志等人,想不出手都难了。
丁默亲自找了严军,并给了他三十万块,严军本就是一丘之貉,欣然应允。
他的目的很简单,把许广文转到77号监牢,在那结束这位传奇警官的一生。
许广文一生破过的凶案有多少,多的他自己都数不清了,他并不知道77号监牢里关的犯人,全都是被判了无期的重犯。巧的是,这些人有三分之二都是许广文亲手抓的!
砰!
一进入二号区,里面的狱警面色凝重,人人手持着机枪,时不时有犯人发出一阵阵野兽般的大叫,又或者是凄厉的哭泣声。
一踏入二号区,便是进入了人间地狱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许广文早就听说过二号区的黑暗与混乱,在这里隐藏着游离于律法之外的秩序,他曾经还提出过对湘南一监进行整改的方案,只是还没来得及实施,接了路正除恶的任务,自己便身陷囹圄了。
“许先生,这就是77号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祝你好运吧。”
一个年轻的警员押着许广文走到了77号牢房前,耸了耸肩,颇为无奈道。
“瞧瞧,是咱们的许大人来了。”
“许广文,没想到吧,你也会有今天,哈哈,苍天有眼啊。”
里面十几个光着膀子的壮汉隔着里间的铁栅栏狰狞狂笑,摇晃敲打着铁门,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许广文撕成碎片了。
许广文看着那一张张穷凶极恶的脸,他明白了,这是有人要杀掉他。
这是一个值得庆幸、又十分不幸的消息,按理来说,明天就是他枪决的日子,犯不着来这套,这说明了官面上肯定有了转机。
不幸的是,这些面孔他都认识,无不是杀人狂魔。
左边那个一米八几的魁梧大汉,专门抢劫杀人,手里至少有六条人命。
还有那个眼神阴郁、笑的最恶心的干瘦汉子,这人是个变·态,连小女孩都不放过,每次都是先女干后杀。
右边那个看起来很斯文的青年,在大年三十夜那天因为一桩小事杀了自己的妻子,并用妻子的肉包了饺子,送给老丈人一家,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的恶魔。
这些人都不是好鸟,由于太过危险,对其他在押犯人有着严重的威胁,狱方不得不把这批人集中关押在77号监牢内,毫不夸张的说,任何人被关进了77号,无疑是被判了死刑。
“请吧。”
许广文还在回想,一个狱警一脚将他踢了进去。
“哦呵!”
立即几只大手粗暴的将这位青天大老爷给揪了进去!
“曾勇,过来!”
一个看守冲最里边一个正在抽烟、抠脚,满肚子黑毛,壮的跟头熊一样的男子招了招手。
那人站起身来,虎目一沉,眯着眼走了过来:“有事吗?”
“那个严头交代了,别让他过了今晚,规矩你懂,我就不多说了。”
“这是严头赏你的。”
看守拿出几包大中华隔着铁门递了过去。
“告诉严头,老子办事,他放心就是。”
曾勇接过香烟,晃着大膀子走了进去。
在湘南第一监,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上面严军说了算,底下是勇哥说了算。
77号关押着十几个凶徒,能共处一室,正是因为有曾勇的存在。
曾勇的父亲曾经是开武馆的,他手上的功夫十分了得,达到了内炼中期,再加上天生块头威武、强壮,双臂有两三千多斤的气力,在武道界这或许算不了什么。
但在普通人中,他绝对是巨无霸一般的存在,一般的特种兵七八个都不放在眼里,随便撂倒。
曾勇沉迷赌博,曾欠了当地一家赌场上百万的款子,赌场老板追债追的急,曾勇一怒之下,扛着一把大关刀将赌场老板一家子全给剁了。
后来还曾拒捕,不少英勇的警员倒在了他的屠刀之下,最后被捕的时候,据说还打残了几个警员,凶名传遍天下。
来到第一监后,那也是见一个打一个,原本是死刑犯,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把他当屠刀用,给保成了无期,在第一监内当起了土霸王。
(本章完)
第1216章 他们的末日要到了()
砰砰!
“狗日的,让你抓老子,让你抓……”
十几个凶徒围着许广文一顿胖揍,先出了一口恶气再说。
像许广文这种官员,是他们的天敌、克星,如今有机会,那还不得好好修理一顿。
“够了,都他娘的给我住手。”
曾勇叼着香烟,见打的差不多了,摆了摆手道。
犯人们围着他左右排开,恶狠狠的盯着许广文。
许广文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浑身却像是散了架似的,曾勇一挥手,立即有两个人把他给架了起来。
“许局,不,现在是许厅了,十年了,咱们又见面了。”
“当年要不是你给我这腿上来一枪,只怕老子也不会出现在这了。”
“那会儿你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死咬着我,从两湘追到鲁东、冀北,最后愣是追到了青海沙漠。”
“老子这辈子没服过人,你算是一个!”
曾勇嘬了嘬牙花子,一脸恨意森然的笑道。
“谢谢了。”
许广文咳了一口血沫子,微笑道。
“现在好了,你也进来了,咱们又可以打交道了。”
“不过这一回咱们的身份换了,我是猎人,你成了猎物。”
“出于敬意,我会让你死的体面点。”
“现在是下午三点,有人在八点整要你的命,你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是聊聊,还是躺一会儿?”
曾勇道。
“勇哥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弄死他不就得了。”
“照我说,就应该一点点的打碎他每一根骨头,割断他的手筋脚筋,玩花了得了。”
一个凶徒不爽叫道。
话音刚落,曾勇一巴掌呼在了那人脸上:“老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给我马桶边蹲着去。”
那人挨了一记巴掌,半边牙花子都飞了,却是连个屁都不敢吭,狠狠瞪了许广文一眼,去马桶旁蹲着去了。
“我跟你们没什么聊的!”
许广文蹒跚着走到了里边的角落,席地坐了下来,双眼一闭,沉默不言。
曾勇冷笑了一声,拿出几条毛巾打了个结,往通往洗手间的上放玻璃槽上一挂,只等几个小时候,送许广文上路。
……
老宅内。
一个穿着军装的青年,托着军帽快步走进了宅子,向院中正在摆弄盆栽的秦羿敬礼道:“报告,彭泽前来报到,请长官指示。”
“湘南一监,直接去找李岳生,过了八点后,就把许先生接回来。”
秦羿头也没抬,吩咐道。
“是!”
彭泽唰的敬礼,转过身,踏着正步去了。
“羿哥,你手下的这些军人好有气魄哦,一个个瞧着都跟门神似的,面相严肃,嗓门也大,让人看了就害怕,跟平时见到的军人都不一样。”
许依依道。
“当然不一样。”
“你知道他是谁吗?”
秦羿笑道。
“彭泽啊,有什么来头吗?”
许依依好奇道。
“他的父亲彭连虎是宗师级高手,是西江省武道、地下的龙头,别看他是个兵,真要论起身份来,你们湘南的那些路少、丁少,差他十万八千里。”
秦羿拿着剪刀飞快的修剪着,闷头回话道。
“天啦,原来他这么有来头,这么厉害的人甘心给羿哥你当小兵,足见羿哥你才是真正的人杰啊。”
许依依由衷的惊赞道。
“他不是甘心,是跟我臭味相投罢了,愿意跟我的人,都有股子倔气、正气。”秦羿放下剪刀,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道。
“我听说一监那边特别乱,他一个人去能行吗?”
许依依道。
“绰绰有余。”
秦羿简单的回答了四个字。
经过大秦基地的苦训,彭泽再也不是昔日那个愣头小子,相反,他每日修炼杀人技,早已成为了一名拥有严格纪律,敏锐身手的精英士兵。
修为更是突飞猛进,甭说一座小小的监牢,就是十座,他也能掀翻了。
彭泽接到命令,在车里换了身便装,驱着大路虎直奔一监。
“站住,干嘛的,不认字吗?”
门口站岗的大叫了起来。
“我找你们狱长李岳生。”
彭泽亮拿出军官证丢在了那人怀里。
站岗的守卫一看,一看这家伙气势汹汹,赶紧进去汇报了,没过多时,便带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留着地中海秃头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这人正是第一监的狱长李岳生。
李岳生早知道这两天要出事,严军把即将执行死刑的许广文给关进了77号,这便是一个不安的信号,现在又从江东总军部来人了,这里边的事怕是海了去。
李岳生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因为昨天晚上路少酒会上的事,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直觉告诉他,湘南或许要变天了。
“彭上尉,里边请,里边请。”
李岳生当先在前边引路,领着进了办公室。
他们前脚刚进去,后面就有眼线立即去找严军了。
进了办公室,李岳生奉上了好茶,恭敬问道:“上峰来我这小地方,不知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许广文在哪,我要见他。”彭泽肃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