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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过奖,我只是皮糙肉厚罢了。”
“哈哈,你这小伙子还真谦虚,难怪老朱那么看好你。”
朱寒松从侧面走了过来:“老陈,是不是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老朱啊,认识这么多年,我背后说过你坏话吗?哪次不是当面说的?”陈老调侃道。
朱寒松背着手,转移话题道:“我刚才算了一下,共有九个漏网之鱼,咱们是现在回去斩草除根?还是边养伤,边等援军?”
“我觉得还是等援军靠谱。”陈老分析道:“首先,咱们这边伤员太多;其次,那些漏网之鱼不能离开安宁村,所以根本不用着急”
陈老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我们等到了下午,道教协会的增援终于抵达!不过,他们此时正在村口,而我们却在后山树林,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由于他们尚不清楚恶灵的状况,贸然进村会出现很大伤亡,所以电话商议后,我们决定前往村口,与大部队集合。
目前我们共有十人,其中青阳道友重伤,只能躺在担架上,所以必须派两个人抬着他才行,但队伍中只有三个年轻人,分别是我,贱男和韩欣盈,其余的都是老头子。
韩欣盈是个女流之辈,肯定不能让她干力气活,所以,这个重任落在了我和贱男身上,可怜我刚刚愈合些的伤口,又要裂开了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不能把青阳道友扔在这自生自灭吧
稍微整顿后,我们一行人朝着村口出发,前面有人开路,后方有人断后,我们抬着担架走在中央。躺在担架上的青阳道友十分感动,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两位道友,你们对我真是太好了!我决定和你们结拜为异姓兄弟!”
我在前面抬着担架,说道:“使不得,道友,你年纪比我父亲都大,怎么能结拜呢?”
青阳道友解释道:“此言差矣,正所谓学无先后,达者为先,再说,辈分这种东西很奇妙,我还有个15岁的舅舅呢。”
看青阳道友那副得意的模样,我心说有病吧?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第一百九十八节 三十六弟()
他得意了一阵后,说道:“鄙人痴长几岁,就厚着脸皮当你们的大哥了!”
说完便一阵大笑。
谁料贱男很不给面子的说道:“大哥我只认一个,就是李小龙。而且结拜也得讲究先来后到,我是第二个入伙的,所以我要当二哥。”
“那我只能当三弟?”青阳道友略显不满,要不是摔断了腰,他肯定要站起来理论一番。
贱男想了想:“不,你是三十六弟!”
“噗!!”青阳道友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我不是第三个入伙的吗?”
“按常理来说,你的确是三弟,不过。”贱男分析道:“取名字有两点要素,第一,要简洁大方;第二,要朗朗上口,道友,这可是为你好啊。”
听完这段解说,青阳道友感动得热泪盈眶:“岂止朗朗上口,简直波涛汹涌啊!”
这次道教协会来了二十多人,领头的是个魁梧中年,名叫张济,据说是个厉害角色,他们带了两辆卡车,车上装有十几个透明的隔离箱。
据韩欣莹介绍,这些隔离箱都是特制的,专门用来关押僵尸或鬼怪。现在的道教协会隐隐分成两派,一派主张用古代流传下来的道术;另一派主张与时俱进,用科学的方法对付僵尸和鬼怪,而张济等人,就是后者。
他们带这些笼子过来,就是想抓村民回去研究,只可惜他们注定会失败,因为村民们一旦离开安宁村,就会魂飞魄散。村长那么厉害,研究了九百多年,才找到解决方法,这些人想把村民抓走,无异于痴人说梦。
道教协会内部商议一阵后,朱寒松走了过来,说道:“小伙子,借你的天眼朋友一用,你受了伤,就别进去了。”
其实我早猜到他们会让贱男跟进去,因为只有天眼才能看见恶灵,这种事无法避免。但贱男还是个菜鸟,万一死在里面怎么办?于是我说道:“不要紧,都是些皮外伤,我也进去帮忙吧。”
朱寒松看出了我的顾忌,说道:“也好,那你轻易不要出手,以免伤口开裂。”
临走前,贱男还依依不舍的跟青阳道友告别:“三十六弟,你安心养伤,等我们回来。”
“大哥二哥,你们也要小心!”青阳道友郑重地回道。
就这样,除三名伤员外,其余28人全部进入安宁村,解决剩余村民,以免他们继续害人
进入村子之后,28人分成四组,搜索每一栋房子,每一个角落,连地窖都看过了,却没发现任何踪迹。
但这属于正常现象,现在那几个村民犹如惊弓之鸟,哪还敢露面?必然是找地方藏起来,可安宁村就这么大地方,再藏,又能藏到哪去?
果不其然,在我们去往后山的路上,贱男说看到了一只恶灵,但那恶灵远远看到我们后,立即遁地逃走,估计是回去给同伴报信。
没过多久,一个中年村民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站在距我们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喊道:“谁是领头的?出来跟我说话,我要谈判!”
陈老上前一步,问道:“你想谈什么?”
中年村民面色紧张:“我们要求和解!其实我们也不想害人,但不吃肉就会死,况且当年是村长把我们变成这样的,现在他已经死了,没必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还没等陈老回应,张济便冷哼一声:“怪物就是怪物,没有被原谅的资格,给我拿下!”
四名大汉直接冲了出去,那村民见势不妙,转身就跑,速度还挺快,以我的专业眼光分析,除非四名大汉拿出刘翔的速度,否则没戏。
张济显然也看出了这点,他冷哼一声,拿上捆尸索,一个箭步便冲了出去,速度远超常人!我刚才就发现他是个练家子,没想到还挺厉害。
张济往前跑了十几步,将捆尸索扔了出去!精准套住村民的脖子,用力一拉!村民直接栽倒在地,其余四名大汉一拥而上,将其捆了个结结实实!
众人纷纷鼓掌,称赞张济厉害。
贱男也跟着拍手,同时问道:“大哥,他扔绳子比你扔符咒还厉害吗?”
我也拍了两下手,说道:“发力技巧不同,没什么可比性。不过,他扔的很准,应该下过一番苦功。”
一名按住村民的大汉问道:“张哥,咱们现在就押他回隔离箱?”
张济摇摇头:“在这等上片刻,看有没有其他怪物前来营救,也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就这样,等了半小时左右,并没有其余村民出现。
于是众人决定先退到村口,再做决定。
走到村口时,被押着的村民忽然剧烈反抗,在反抗过程中,张济狠狠一拳打在他脸上,将其口中塞的毛巾打落,他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们,别带我离开村子,我会死的!”
“好。”张济用手帕擦了擦拳头:“就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你同伙的下落,可饶你不死。”
村民痛哭流涕:“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都是流动性的,没有固定地点,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出去真的会魂飞魄散啊!”
“冥顽不灵,带走!”
“等等。”贱男走到前面说道:“我可以作证,他离开村子真的会挂。”
张济冷声道:“少管闲事,滚开!”
贱男退了回来,问道:“大哥,我可以打他吗?”
我扫了贱男一眼:“如果你打得过,去吧。”
“好,我要组织人手。”
“找你三十六弟吗?”
“没错!”贱男气呼呼的跑到青阳道友担架旁,寻求帮助,道友听完火冒三丈,有气无力地说道:“二哥,扶,扶我起来,我可以打!”
我赶忙按住青阳道友,说道:“剑南,少生事端。”
贱男站起身:“好吧大哥,我听你的,但他刚才让我少管闲事,所以我不想帮他了,剩下那几个村民,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张济态度确实很差,而且贱男不想去,我也不能强求,于是跟朱寒松打了声招呼:“前辈,我们有些私事要处理,先走一步,顺便送青阳道友去医院。”
朱寒松楞了一下:“那你的天眼朋友能否”
“他不想留下。”
“唉,好吧。”朱寒松叹了口气:“张济虽然脾气差,讲话蛮横,但本性并不坏,他是个不幸的人,希望你们不要记恨他。”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跟相识的几人告别后,便带着贱男和青阳道友离开了
由于安宁村地理位置偏僻,交通不便,所以我给徐凝柔打了电话,让她安排一辆车过来,只等了半小时,就有一辆房车停在我们面前。
连我都吓了一跳,因为我跟徐凝柔说到是:最好来一辆宽敞的车,可以放担架的。
徐凝柔紧张的问:“你受伤了吗?”
我回道:“不,我只受了轻伤,不过有位道友躺在担架上,我得送他去医院,所以”
徐凝柔松了口气,说会尽快安排。
我本以为会来一辆商务车或吉普车,没想到却是房车。
上车后,青阳道友躺在担架上称赞道:“不愧是大哥,一个电话叫来房车,我艹,还挺押韵。”
贱男坐在房车的冰箱旁,一边翻找食物,一边说道:“那当然,也不看是谁大哥!”
我满头黑线:“这几天都没休息好,你们睡会儿吧,我去前面跟司机聊聊。”
说完,我便去了副驾驶。因为我受不了,一个比我父亲年龄还大的中年人管我叫大哥,还乐此不疲
三小时后,车停在全市最好的医院,我帮青阳道友垫付了一万元医疗费,然后自己也交了五千。我准备在这住几天,把伤养好再走,免得回家之后父母担心。
贱男请假回家了,反正我要住院,也没什么事,就同意了,临走前给了他五千元,其中三千是第一个月工资,另外两千是奖金。
贱男走后第二天,青阳道友便做了手术,情况还算乐观,他虽然腰椎骨折,但并没伤到神经,不会造成瘫痪。不过恢复之后肯定会有些影响,比如不能过度操劳。
我伤口缝合之后,每天换药就行,所以和青阳道友住一间高级病房,顺便照看他。
不得不说的是,青阳道友没有妻儿,没有兄弟,只有个年事已高的老母,他不敢把骨折的消息告诉老母,所以不会有人来照顾他,这个重任自然也就落在了我头上
转眼,便过了四天。
青阳道友一口一个大哥,叫得亲切无比,我纠正了很多次,却没有效果。
我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准备明天就拆线走人,已经离家太久,我得回去一趟,免得父母担心。另外,贱男说明天会过来替班,照顾三十六弟
而此时,青阳道友晃了晃水杯说道:“大哥,没水了,你去接一杯吧。”
我已经懒得纠正,说了声‘好’,便拿着杯子出去了。
由于病人太多,医院床位不够,走廊里临时加了很多床。而我门口也有一个床位。此时,有一个带着耳钉的黄发青年坐在床上,胳膊打了石膏吊在脖子上,正在输液。
我站住脚步,看了他几秒。他似乎感应到了目光,抬起头蛮横地问了一句:“看什么看?”
我没有说话,径直往水房走去,至于为什么要看?因为他印堂发黑,身边有阴气,很明显是被鬼缠住了,不过要不要救这种人,我还在考虑中
第一百九十九节 养伤()
打完水,我回到病房,悄悄把这件事告诉了青阳道友。
道友发表了意见。
“大哥,那小子不像好人,要我说,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我在病房中踱步:“这不好吧,万一他是无辜的呢?”
青阳道友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哥,你想啊,要是直接告诉他:‘喂,你被鬼附身了。’搞不好会被打。”
我一阵无语:“那就看看情况再说。。。”
虽说黄发青年一看就像混社会的,但也不能以貌取人,如果真是恶鬼伤人事件,我还是要管的。
所以,为了搞清状况,我涂了牛眼泪。因为直接熄灭双肩阳火太明显,必然会引起厉鬼觉察,若其有所防范,就不好对付了。
由于已经处理过多起灵异事件,所以我还是颇有经验的。
涂完牛眼泪后,我端着盘子,假装出去打洗脚水,然后用余光往青年身上扫了一眼,发现果然不出所料!他被一只老头鬼缠住了!那老头鬼和他身体重叠,从他肩膀伸出一个脑袋,看起来十分恐怖!
还好普通人看不到,否则非要吓出心脏病不可!
就在此时,有几个人推着病床走了过来,我赶忙避让,刚好站在黄发青年的床边。
那病床上躺着一个老头子,抓着老伴的手,悲凉地说道:“老婆子,以后你要坚强的活着,我撑不过今晚了,记得把我最喜欢的小提琴烧给我,每年清明多烧纸。。。啊!我不行了!我看见死去的老娘来接我了!”
推着病床的胖护士说道:“大爷,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前列腺炎不会危及生命。。。”
黄发青年看着远去的病床,低声骂道:“傻逼。”
附在他身上的老头鬼似乎不满他的无礼,放出一道阴气,青年打了个冷颤,骂骂咧咧道:“他妈的,空调温度这么低,想冷死人吗?”
我在旁提醒道:“留点口德,对你有好处。”
黄发青年面露不耐之色:“你他妈算老几?信不信打断你的腿?”
我微微摇头:“本人学过一些相面之术,看你印堂窄小,难容两指,是多灾多厄之相,一生运势不顺;左侧眉毛锥尖,是克父之相;印堂发黑,凶光满面,表明近期运势尤其不顺,甚至频频出现幻觉,我说的对是不对?”
青年面色震惊,连连点头:“对!对!”
“还想打断我的腿吗?”
不等他回答,我便端着盆子去水房了。
打完水回来的时候,他抬起手,欲言又止,但我没有理会,径直进了病房。。。
就在我泡脚的时候,忽然传来敲门声。
“进。”
门被推开,黄发青年走了进来,当然,还有那只附身的老头鬼。
黄发青年看着我,问道:“兄弟,怎么称呼?”
“姓李。”我的回答的很简洁。
黄发青年尴尬的笑了笑:“原来是李老弟,在这照顾父亲呢?”
没等我回答,青阳道友不干了:“怎么说话呢?不知道就别乱猜,他是我大哥。”
青年更加尴尬,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李老弟,刚才你给我看面相,说的全对。我运气向来不好,父亲多年前就死了,最近我还看到了鬼,精神都要崩溃了。”
“可你素质太低,我不想救你。”
青年听到这话,差点又要爆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
青阳道友哈哈一笑:“大哥,这小子还挺上道,收他两万块算了。”
“什么?两万?你他妈当我是凯子?”
“小朋友,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有真本事,两万块彻底帮你解决问题。就算缠着你的是百年厉鬼,我也能让它有来无回。”青阳道友正色地说道。
尽管他满脸严肃,但由于无法下床,已经七天没洗头发,稀少而又蓬松的发型,看起来毫无说服力。
老头鬼以为青阳道友在吹牛,便飘到病床附近,准备给他点颜色瞧瞧。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却不准备提醒道友,因为他床边贴了不少符咒,我也想借此试试老头鬼的道行。
但,结果大大出乎意料!老头鬼碰到床边贴的避鬼符,竟直接被弹飞出去!然后慌张的遁地逃走!这。。。分明是个新鬼啊。
见我发愣,青阳道友问道:“大哥,怎么了?”
“没什么,有些奇怪罢了,缠着他的鬼道行很浅,碰到你床边的避鬼符被震飞,然后跑了。”
“新鬼?肯定有过节,否则新鬼哪会害人啊?这小子是咎由自取,咱们别管了。”
我没回答青阳道友,而是看向黄发青年,说道:“缠着你的是个老头鬼,高鼻梁,身穿蓝色寿衣,你和他有什么过节?”
青年面色震惊:“你,你怎么知道。。。他是,他。。。”
青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抱着肩膀:“如果不说,我也帮不了你,请便吧。”
青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转身离去。。。
次日,中午。
贱男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跟我换班,说什么既然已经结拜,就一定会对三十六弟负责,青阳道友感动得热泪盈眶,说人生得此知己,秃顶也无憾了。
我都懒得搭理他们,经过几天的恢复,我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上午拆线时医生还感叹,从没见过愈合这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