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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轩鬼事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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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急忙过去搀了他一把:“陈老师您好,我是z大的学生王逸轩,这位是莫老师。学校想在90周年前把校史资料补充一下,您知道很多资料都不见了。我们从校长那里得知您是学校资深的老员工老校友,z大的历史您一定最清楚,所以希望您能跟我们讲讲。”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理由,考虑再三,还是觉得从学校工作入手比较容易沟通。

    “哦。”陈老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倒也没有怀疑:“你们想知道些什么啊?”

    “主要是上世纪四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那段历史,因为客观情况,那段历史相对空白。”

    “那个时候啊,让我想想。”陈老师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似乎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四十年代末,我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我从小在z大长大,在我的印象中z大一直是一所优秀的学校,也培养了不少人才,所以在62年毕业后我选择继续留在这里教书。时间过得真快,当初自己才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现在都已经老的快走不动了。”

    低沉平缓的话语慢慢从老人口中传出,仿佛拉开了一道时间的闸门。我和一安不敢打断他的思路,点点头,没有插话。

    “我刚毕业那会,一切都挺好的,学校也愿意栽培新老师。可惜后来,哎,学生不思学习,老师不思教育。不过六七十年代,每个地方都一样,也不仅仅是z大。”

    “那z大在那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

    “重大的事情?”

    “比如荷花池?”一安突兀的插嘴。

    一听到荷花池三个字,陈老师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刚才一直慈祥和蔼的脸顿时就僵硬了下来,看向一安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戒备。

第七章 往事不堪回首() 
陈老师的反应让我心中一喜,心道这次没有白来,有猛料。但是不一会,我又有点气馁,怪一安问的太直接了,一点谈话技巧都没有,现在陈老师已经心生戒备,再套话就不容易了。

    “陈老师,实话跟您说。学校最近发生了几起命案,跟荷花池有关,我知道您也许不相信鬼神,但是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情已经不再是令人三缄其口的秘密,无论荷花池发生了什么,死去的人都希望有真相大白,沉冤昭雪的一天。我是五台山的俗家弟子,法号无尘,校长委托我调查这件事,您可以打电话亲自问他。”说完就取出电话,递给陈老师,目光澄净。

    我心里有点紧张,一安说的那么直白,还提鬼神,陈老师能信吗?要是把我们轰出去,估计只能找校长亲自来一趟了。

    陈老师沉默了半晌,差不多半个小时没有说话,一安倒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自如,我却有些坐不住了,来回的看看一安,又看看陈老师,几次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就在我焦躁不安的时候,陈老师低沉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比刚才更添几分沙哑。

    “也罢,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一直是我的心结,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吧。”

    “几十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刚刚当老师没多久,我的导师姓严,年轻有为,是全国有名的生化专家,也是我父亲的同事兼好友。他有两个孩子,儿子严佑家比我小5岁,女儿严佑美比我小8岁。原本,这该是一个人人羡慕的美满家庭,但是那场运动一来,就毁了一切。严老师出生书香门第,是华南一带有名的学术世家。他的父母兄弟在解放前都随**去了台湾,当时严老师30多岁,已经在z大当了老师。他拒绝了亲人劝说,固执的带着全家留在了广州市。运动开始没多久,他便遭到了批斗,被指责为卖国贼,汉奸,每天都要通过广播向全校师生检讨。一开始,我父亲还暗自接济他们,但是时间一久,我们全家也自身难保,便没有余力再帮他们了。”陈老师一字一句缓缓道来,仿佛每一个字都要用尽他所有的力气。

    周围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我知道,我们需要给陈老师一个缓冲的时间,即使是我这样一个从没有亲身经历过那段历史的人都觉得压抑的令人窒息,更何况是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却又无能为力的陈老师呢?

    我给陈老师倒了一杯水,他喝了一口,过了许久,像是终于缓过了劲:“批斗大概持续了一年,中间的残酷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的折磨或许可以忍受,但是精神的煎熬会让人痛不欲生。后来又发生一件事,终于成为压死这个家庭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的心顿时纠了起来。

    “他们那个年仅20的女儿被几个学生强暴了。”

    “什么?”

    “当时跟现在不一样,受害者得不到大众的同情与保护,几乎所有的人都说她活该,生活作风有问题,更可况一个卖国贼的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一群畜生。”我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就要烧起来,自己也不知道骂的是那几个犯罪的学生还是一群冷漠的旁观者。

    “哎。”陈老师叹了口气,语气中有深深的自责:“可惜当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伸张正义,包括我自己。多好的一个小姑娘,小时候跟他哥哥两个人总喜欢跟着我,但是那时候我自身难保,不敢出来说半句。如果当时我能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或许结局就不一样了。”

    说到这,陈老师语带哽咽,似是再也说不下去了。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在一个良心受了几十年煎熬的老人面前,所有宽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在不久之后的一个晚上,他们全家溺死在了荷花池。警方没多久就断定是严老师杀害了他们一家,原因仅仅是实验室有一个严老师私自领取乙醚的记录。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早上,那个原本不大的荷花池密密麻麻的漂浮着四具尸体。尤其是严老师和佑家,他们的眼睛睁的老大,这是死不瞑目啊。”

    看着老泪纵横的老人,我说不出话。作为一个连旁观者都算不上的人,我不过以一种同情的姿态听着别人的往事,有什么资格去安慰,又有什么资格去愤怒。现在的我无论做什么,都不过是让自己的心好受一点罢了。荷花池中的亡魂,他们的哀恸和悲鸣,我们又要如何去平息?

    “那严老师一家的尸体怎么处理的?之后的荷花池有没有再出现命案?”

    陈老师摇了摇头:“当时谁敢去打听呢,只知道警察把尸体拖走了。从那以后,我对荷花池就有种莫名的恐惧,再也没有去过那里。但是据我所知,整整几十年了,除了严老师一家,没有人再命丧过荷花池。”

    我们又陪着陈老师默默的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养老院地处偏远,离主干道有一点距离,所以我跟一安两个人只好徒步走到大路去打车。

    “一安,你说那个杀人冤鬼是四个人中的谁呢?”沉静了一会,我忍不住开口。

    “现在还很难说,都有可能。毕竟我们连“它”平时如何与被害人联系,又如何杀人都没有查清楚。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如今的两起命案,与严老师一家肯定有关。”

    “那也太惨了,生前受尽折磨,死后还有可能魂飞魄散,命运对他们一家实在很不公平。”说完,我不由的叹了口气,心情十分低落。

    “小轩,这些年我跟随师父云游四海,见过冤鬼厉鬼无数,大部分生前都是可怜之人,严老师一家绝对不是最凄惨的。但是一旦他们死后怨念深重,沦入冤鬼,那么就只能被收服。运气好的,能够放下执念重入轮回,但绝大部分都是魂飞魄散的下场。即便我于心不忍,但是也不能放任他们害人。”

    原来他是看遍了人世间太多的凄苦悲凉,所以才能对人对事如此淡定吗?

    “那如果他们只是报仇而不害其他人呢?”

    “冤鬼是没有善恶之分的,害人之时不会考虑对方是否无辜。”

    “我是说如果。”我固执的坚持。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坐视不管。无论愿不愿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一安深深的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他的神色平静如常,可我总觉得这份平静里面似乎有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悲伤。

第八章 诡异的人影() 
回校路上,我跟一安仔细讨论了现状,决定下一步着手调查严老师一家尸体的处理情况。据一安所说,所有的怨气都有一个依附的源头,绝大部分情况是死者惨死的地方,当然也可能是死者生前的某一物件,比如尸体。并且怨气都有一定的活动范围,越接近源头怨气越大。照道理荷花池是严老师一家毙命的地方,理应怨气最为深重,但是情况并非如此,整个学校的怨气分布十分均匀,让人摸不着头绪。

    不过找谁打听呢?毕竟事情过了几十年。思量再三,我们打算在网上搜索一下严老师台湾亲人的联系方式,或许他们知道一些情况。在我搜索了无数网页之后,终于在一个严家举办的学术论坛中找到了严老师亲人的邮箱。然后我以学校生化系学生的名义给他发了一封邮件。

    几天后我就收到了回信,信里言辞诚恳,对我们依然记得严老师充满了感激。同时还附上了一张解放初期严老师的全家福。照片里的男人三十多岁,文质彬彬,女人穿着一件民国时期的高领暗黑色旗袍,笑靥如花。他们手上分别抱着一个孩子,男孩三四岁模样,长得虎头虎脑甚是可爱。另一个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想必就是他们的女儿佑美,那个在二十岁的最美年华里同时丢掉了尊严和生命的可怜女孩。

    我看着这张照片足足五分钟之久,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概。相机按下快门的一瞬间,谁能想到这张照片将成为这个家庭曾经幸福过的唯一证明?

    但信后面的内容让我有些失望。严老师的家人移居台湾之后就跟严老师失去了联络,直到近些年两岸重新恢复往来之后,才得知严老师发生的事,所以对严老师后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哎,关上电脑,我长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线索是断了。我拿出手机,给一安打了个电话,打算把这个情况告诉他。

    过了许久,一安有些疲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小轩,怎么了?”

    我把情况快速的跟他说了一遍:“看来这个方法行不通了。你现在在哪里,怎么感觉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电话里一安的声音明显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犹豫着说了地点,把我吓得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什么,你等我,我立刻过来。”说完就随便抓了一件衣服套上,飞也似的出了门。

    一路上我心乱如麻,在听到公安局那三个字起,我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难道电视里的场景真的上演了,警察抓不到凶手就随便找了一个人顶替?我该怎么办?

    飞的到警局,远远的便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安满脸倦容,满眼的血丝暗示他昨晚一夜没睡。

    “一安。”我鼻子一酸,快步上前,拉起他的手上下一阵打量。还好,一张脸还是那么俊逸,没有被打的痕迹。如果不是有石磊在场,我真想扒开他的衣服看看,身上有没有淤痕,有没有受内伤。

    “你们有什么证据抓人,广州是法治地区,别以为是警察就可以乱来。”见一安没受伤,我悬起的心稍微落下,继而转过身子义正言辞的盯着石磊。

    “一安,你这个学生真是关心你啊,你看她凶神恶煞的样子,看来是认定我们虐待你了。”石磊哈哈一笑。

    一安笑的有些无奈:“小轩,石警官没有对我怎么样,只是请我过来协助调查。真的,不然我也不能接你电话是不是?”

    “那为什么突然。。。。。。”

    “路上再说吧,我正要赶去学校,就送你们回去吧。”石磊插嘴,打断了我的问题。

    回学校的路上,一安和石磊两人耐心的跟我讲了事情的始末,这要从昨天半夜说起。

    昨夜,整个广州市出奇的闷热,不知是天气原因还是所谓的第六感,一安心里烦躁不安,迟迟难以入睡。突然他心中徒生一股恶寒,整个人冷不丁的一阵哆嗦,是煞气!他翻身而起,飞奔下楼,今晚的荷花池肯定有事发生。正巧当时是石磊亲自监视,他看到一安大半夜心急火燎的出门,心中一喜,以为犯罪嫌疑人终于露出马脚,就紧紧的跟在他后面。

    周围开始起雾,荷花池隐藏于薄薄的迷雾中若隐若现。两人小跑了一阵,远远的就看见荷花池附近站了一个女人。但是明明近在咫尺的荷花池,却像长了脚一样,一直与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怎么也够不到,连石磊都发现了异常。

    阴冷的夜风让人有一种彻骨的凉意,羊肠小径边古色古香的建筑已经模糊不清,周围陷入了重重的雾气之中。一安的人影在黑暗中逐渐消失,石磊着急,也不管什么隐蔽身形的说法,就朝着一安大叫起来。听到石磊的喊声,一安身形一滞,许是他心中焦虑,居然一路都没有发现石磊跟在后面。

    “莫老师,这是什么回事,怎么突然起了大雾?”石磊对于半夜鬼鬼祟祟的跟着一安倒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听到这我不由的朝他翻了个白眼。

    一安的声音不似往日那般淡定:“我们好像遇到鬼打墙了。这个厉鬼道行不浅,估计在莲花池上方开一个结界,阻止普通人靠近。”

    石磊满脸震惊,嘴巴张的老大,什么鬼打墙,什么结界,这不是灵异小说的题材么,主观上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想相信,可现在自己深陷其中,由不得他怀疑。

    “怪我刚才一时大意,竟然掉进了对方设置的迷伽幻境。”一安眉头紧锁,很是自责。

    石磊当差十几年,第一次遇上真正的灵异事件,不管平日里如何稳重自信,眼下的他也失了方寸:“这。。。。。。能破吗?”

    一安没有时间作答,只见他快速从怀里摸出了一柄铜钱剑,一把将剑抛向空中,双手结印,低喝了一声“开”,铜钱剑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唆的一下横空立起,低低的旋转了几圈就朝前方飞去。

    “若能找到阵眼,幻境自破。”

    大约过了十几秒,前方忽然出现一道亮光,随之金光大盛,持续了没多久,就听到“咔嚓”一声,好似巨型玻璃碎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分外刺耳。

    周围一下子清明起来。没有雾气,没有刺骨的冰凉,只有空荡荡的荷花池倒映着清冷的月光。

    “然后呢,那个厉鬼呢?”此时的我早已身临其境,全身心的融入到昨夜的场景中,整颗心悬在半空。

    石磊和一安同时叹了口气:“不见了!”

    “那个女生,救到了吗?”

    车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许久没有人接话,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死了。”不知过了多久,一安低低的声音响起,是我从未见过的失落与疲惫。

    “是我的错,我没有料到它会使用幻境,耗费了太多时间,都是我的错。”一安的头微微后仰,整个人无力的靠在座椅上。他两眼紧闭,双手捏拳,我能想象在看到尸体的刹那,他是怎样的心情。

    “根本不关你的事,害人的是那个厉鬼。按照你的逻辑,当时我也在场,更是一点力都没用上,我岂不是要以死谢罪啦?一安,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好好想想对付那个凶手的办法,防止有学生再遇害。”

    石磊的话掷地有声,果真是一个爽朗、有担当的汉子,我对他的印象大为好转。

    “虽然我们没能救下那个女学生,但是也有发现。”石磊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为防止犯罪嫌疑人在荷花池重复作案,我们在那附近安装了摄像头,全天候监视。我跟一安打捞起尸体后,就给警局的同事打了电话,调出了监控录像。差不多12点的时候,一个身着粉色长裙的女生进入了摄像头拍摄范围。”

    可能是想到了当时那个场景,石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起初她的面色平常,还有一点点害怕的样子,但是突然她脸色就变了,变得一脸的迷茫,双眼空洞,朝着荷花池边走边笑,神态非常温柔。关键是另一个镜头显示,荷花池那边空无一人。”

    “女生沿着荷花池徘徊了一会,直到镜头里浮现出了一个人影,也就几秒钟的时间,镜头就花屏了,再次出现画面的时候,女生已经消失,随后便是我跟一安出现。”

    “你们看到那个人影的样子了吗?”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安就在身边,我还是有种冷嗖嗖的感觉。

    “哎,明明是高清摄像头,但是那个人影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根本看不清,隐约是个年轻男子,穿着白色衬衣和灰色长裤。任何角度的摄像头都没有拍到他接近荷花池。怕有人对摄像头动了手脚,我找了好几个局里的专家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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