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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都吓唬不住,做人到这个份上真是失败。
张妙菁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的说道:“我爹爹看人向来极准,他说你痞外秀中,外冷内热,深藏功与名。这显然是说中了,你就是隐藏极深。昨晚他又说你是正人君子,那又怎么会如此卑劣不择手段杀人灭口呢?再说了,像你这样的滥好人,若非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我想你都不会真正去恨一个人。既如此,我有什么好怕的!”
令狐莞尔无可奈何哀叹一声,心里憋屈死了。
见令狐莞尔这一副衰样,张妙菁心满意足的在令狐莞尔胸口拍了拍说道:“放心,我嘴巴很牢靠的,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令狐莞尔哭丧着脸不置可否,这可真是倒霉催的。
“去年野外山寺的事情还要谢谢你,是你救了我。”张妙菁又说道。
令狐莞尔无奈应付道:“顺路凑巧罢了。”
见令狐莞尔灰头土脸吃瘪的样子,张妙菁的优越感得到大大的满足,忽然伸出修长的玉手淡淡说道:“我应该是被歹人劲气所伤,筋脉不畅,浑身沉重憋闷,像那晚一样,帮我打通经络。”
令狐莞尔也猛的想起那晚自己借止咳为由摸她小手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不太好吧,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张妙菁斜起一脚踢在令狐莞尔一身上道:“你胡思乱想什么!”
“哎呦,好疼!”
“哼,少装蒜,别给我装死!”
“呃……这都骗不过你,这厉害。”令狐莞尔又是轻叹一声,撇着头不敢胡瞧,然后扣住张大小姐的脉门帮她化解侵入体内的劲气。
暖流一股股的入住体内,真的是舒爽无比,张妙菁心里顿生享受。
(本章完)
第406章 西行路上(十一)()
过了好一会,两人才从小树林里迤迤然走出来,后面走着的令狐莞尔万般不情愿,却又是尴尬无比,毕竟是自己以一种非常不堪的动作掳了张大小姐进小树林的,算算时间,也足够好好亲热一番做些男欢女爱的事情。而走在前面的张妙菁却是志得意满,大大方方,没有丝毫的异样,甚至连一点点的别扭都没有,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这官宦人家的小姐果然不一样,玩的好,玩的溜,与民女世家女果然大大的不同。
张巡休息了一会,又恢复了一点力气,急忙说道:“令狐公子肯定有急事与小女商议,看来是说完了,这天也亮了,要不就上路吧。”抢先说话其实也就是为了化解一些尴尬。
“爹爹,你没事吧?”张妙菁关切的问道。
张巡轻咳两声说道:“休息了一会,现在好多了。”
令狐莞尔也坐回到大小姐身旁,很是心疼的看了二小姐一眼,俏丽的小脸蛋好多了,于是十分随和的问道:“玉瑶,你好些了吗?”
小玉瑶点点头笑眯眯的说道:“嗯,好多了,现在已经不疼了。”
看着小棉袄巧笑嫣然的样子,心里稍稍安定,然后令狐莞尔又对大小姐说道:“其实我……”
“你不用解释,也什么都不用说了。”大小姐没好气的说道。
“我和张大小姐在余杭时就认识了,关系一般,但因为机缘巧合我和她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可能会让江湖中千百人牵涉其中,我看她刚才差点说漏了嘴,所以就及时阻止,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可不想让我的玉瑾牵扯其中,受到半点的伤害。”
大小姐嘴上这么说,但耳朵却是竖直了细细倾听,等令狐莞尔说完就不悦的说道:“就算是这样,那你也不用这么猥琐嘛,抱的那么紧做什么?”
令狐莞尔立刻狡黠的“嘿嘿”一笑道:“再猥琐也没我对大小姐这么猥琐,难道你忘啦,我们在金刀门周家客房里发生的起事情啦?大小姐的每一寸肌肤我都触碰过了,当时抱得才紧呢!”
萧大小姐心里一惊,心乱如麻,又想起了那日羞人的事情,真是把表哥,妹妹、三弟给埋冤死了,若不是他们捣乱,好事就成了。
二小姐坐在一旁,也是竖起了小耳朵细细的听着,心里多么希望姐夫也能和自己说些悄悄话啊。
张妙菁自然远远的躲着,她可没兴趣听那纨绔哄骗女孩子的鬼话。
把大小姐安抚住,令狐莞尔就说道:“张大人,刚才的一干人等是五湖四海帮的帮众,那个最先扯下面巾的是五湖四海帮副帮主卢四海,和前夜那一伙人是一起的,我本来以为他们的目标是我,因为我和他们有些过节,从刚才的情况开来他们的刺杀的目标居然是大人你。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结下的梁子?”
“五湖四海帮?”张巡的面色很是诧异,略一沉吟说道:“这个名字老夫尚是首次听说,又怎么会与他们有过节呢?”
令狐莞尔上下打量张巡几眼说道:“看大人这落魄的样子似乎也不是见财起意,没准是想劫个色吧。”
张妙菁听闻令狐莞尔和老爹谈论起事情的起因也就凑了过来。听了令狐莞尔的话就反驳道:“他们分明是冲着我爹爹来的,你这人正经一点。”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那解释就只有一个,买凶杀人。你爹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好好想一想,要人性命这么大的事情,那仇恨肯定不小。”令狐莞尔说道。
张妙菁皱眉道:“爹爹为官清廉,公正无私,刚正不阿,得罪人是难免的,可至于要买凶杀人的,莫不是真源县的那个华南金?他是当地的土豪恶霸,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爹爹依法将他处死,他的家人报仇也说不准。”
令狐莞尔想了想说道:“应该不会,五湖四海帮可是江湖上的大帮派,区区一个县里的恶霸又怎么会叫得动他们,就算是五湖四海帮肯动手,也犯不着副帮主亲自来送死。肯定是有什么大人物的指使。”
张妙菁不无抱怨的说道:“这还得都怪你,你若是留了活口,好好逼问一番,也强似咱们在这里胡乱瞎猜。”
令狐莞尔笑嘻嘻的说道:“嘿嘿,见到我家玉瑾失手被刺,我也是怒火攻心,情急之下,乱了分寸,所以也就下手重了一点,下次一定注意。”
萧大小姐见张妙菁狼心狗肺还反过来责怪令狐莞尔,就没好气的说道:“张姐姐,若非令狐莞尔他力挽狂澜,否则咱们现在能不能在这里说话还没准呢。”
张妙菁似乎也觉得不妥,然后说道:“爹爹得罪的大人物也不少,别的不说,杨国忠就摆在眼前,否非得罪了杨国忠爹爹也就不会一直被外放个小官了。”
令狐莞尔忽然也想起了一些事情,这事情没准还真是杨国忠指使的呢。打开门做生意,无利不起早,五湖四海帮犯得着费这么大力截杀这穷困潦倒的张巡老头么?旋即令狐莞尔就把他所知道的杨国忠为卢家宗族兄弟按下抢夺陛下秀女的事情说了出来,此事可见杨国忠与五湖四海帮是有来往和交集的,借用江湖势力除掉一些眼中钉肉中刺自然有可能,茫茫江湖,绵延数千里的驿道,死几个人算得了什么,寻常事而已。
张巡沉吟许久道:“杨国忠与当今太子殿下矛盾极深,且为人奸猾,不折手段,结党营私,培植羽翼,在京师另设立推院,屡兴大狱,残害忠良,排除异己,构陷太子殿下、太子妃,先后株连太子亲随数百人众……”张巡悉数张国忠罪状,那是一桩桩一件件,脱口而出,铿锵有力,义愤填膺。而张巡为人谨慎,官声极好,素有清誉,且一贫如洗,为官做人没有丝毫的破绽。杨国忠也几次把祸水引到张巡身上却都没得逞,之前好不容易把他流放岭南,却在路上又被人保荐为余杭太守,结果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被调回京师。
令狐莞尔大概也猜到,估计这老小子也是太子一党沉浮兴衰的牺牲品,但是令狐莞尔对这种事情是没有丝毫的兴趣,杨国忠是混蛋王八下三滥,东宫太子也不是好鸟,心机深沉,薄情寡义,毫无担当,从他一次次的把枕边人推进火坑只为独善其身就可窥豹一斑,虽然在政治家看来这是一招绝妙的金蝉脱壳,但令狐莞尔却是不敢苟同,深以为耻。皇帝老儿算个屁,敢惹自己就把拉他下马来。
张巡生动的控诉着杨国忠令人发指的罪状,而令狐莞尔却是忍不住的打着哈欠,坐的东倒西歪,根本不为所动,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简直在对牛弹琴。
老仆人收拾妥当,马车鞍辔整齐,可以上路了。令狐莞尔借机脱身,把大小姐和小二姐抱上马车,然后拨转马头拐进了驿道。
(本章完)
第407章 西行路上(十二)()
不数日就进到陕州地界,陕州东据崤山关连中原腹地,向西接潼关、关中之地,是扼东西交通之要道。天气渐暖,一场春雨过后,光秃秃的树枝上也发出了嫩芽,不经意间斜瞥一眼,道旁已然有些嫩绿的颜色,还有些颜色各异的小花,白鹭、天鹅、白鹳、大鸨等大大小小的鸟儿,在空中展翅高飞,仿佛一夜之间,这天地就变了个模样似的。
国朝佛教鼎盛,到了陕州自然是要到空相寺烧一炷香。也真搞不懂为什么寺庙都喜欢依山傍林而建,不得已绕了一段远路。这空相寺号称陕郡之圣地、天下之名蓝。其规模宏大,香火极盛,与嵩山少林寺、洛阳白马寺齐名,据说当年的达摩在此弘扬佛法并最后圆寂于此,也算得上是佛门圣地,能到此一游乃是人生幸事。大小姐和二小姐烧了香,拜了佛,求了签,问了解签先生,就算是不虚此行,功德圆满了。
再往西就是虢州地界,那是正儿八经的京畿要冲,函谷关紧紧的扼守西去的道路,当年楚、燕、韩、赵、魏结盟攻秦,五国联军就在函谷关下饮恨收兵,要说天下雄关险隘莫过于函谷关也并不为过,且此地地势起伏狭长,不利大军展开,却利于设下伏兵。
每到一地,张巡总会引经据典说教一番,山川河流仿佛历历在目。令狐莞尔到过地方虽多,却只是匆匆一瞥,这姓张的老小子果然非泛泛之辈。
潼关是京畿长安的最后一道屏障,城高池深,地势险要,女墙、塔楼森然,悬门、瓮城、刀车、鹿角一应俱全,这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过了潼关就田肥美,民殷富,沃野千里,蓄积多饶的关中了,从战国郑国渠修好以后,就成为了物产丰富、帝王建都的风水宝地,金城千里,天府之国,天下之脊,中原龙首。只是这几年关中天灾人祸,民生凋敝,面有菜色,路有饿殍。眼下正是最难熬的春荒季节,国朝驿站算是官办民营,多由当地富户住持,因为流民颇多,不管是因为德治社会大家有道德,抑或是因果报应为积阴德,各处的驿站义舍收纳了很多的流民,为了不与民争利,令狐莞尔和张巡他们就只能露宿野外。
这天,天气阴沉,春雨绵绵,令狐莞尔他们在一处村庄借宿,村里荒芜一人,显然都是逃难去了,这官府要是不好好的疏导可就要耽搁春耕会影响一整年的。院子不大,里外三间,但也已经足够了避雨歇脚了。桌椅床榻,家具器物都是现成的,倒是方便的很,比起住在驿站还自在灵活一些,琐事有老仆人去做,也没什么麻烦的。
每逢天冷下雨,令狐莞尔必然咳嗽,但今年的情况却是要好一些,虽然还时不时忍不住轻咳几声,比起往年要好得多,显然时时打坐运功,经脉顺畅了,人也能舒服一些。萧大小姐、二小姐和张妙菁她们三个女孩显然是颇为投契,最主要是张妙菁与令狐莞尔不对付,时常拌嘴,没有男女之情的牵扯,大小姐她们自然更加容易接受。
张大小姐也却是了得,什么都会,骑马、射箭、围棋、象棋、投石、打弹弓……她的马术一流,射箭极准,十余丈余丈开外能能射断树枝,用投石索投石,或者用弹弓好几次都打落了低飞的鸟儿。这……大小姐本来就这样,要是把文静乖巧的二小姐带野了,令狐莞尔非找她麻烦不可。
三个姑娘在一起关系极是不错,同吃同住,令狐莞尔想抽空找大小姐鬼混也不得机会。而与张巡在一起谈天说地也算是一件赏心乐事,起码帮着令狐莞尔增长了见闻,虽然有时候不自觉的会涉及到朝局,令狐莞尔对此不表态,也就是听听而已,若是杨国忠真的能劝说皇帝废了太子另立储君,说不得就得早作筹谋。
时至傍晚,风雨交加,春寒料峭,冻杀年少。晚饭过后,令狐莞尔与张巡相视而坐,小酌几杯,三个姑娘已经进到了房里铺好了床铺,摆弄一些新鲜玩意,老仆人正在烧热水以备随时取用。
就在此时,村口响起了马蹄声,约有十余骑进了村,后面还夹杂着脚步声,人数还真不少,约有八九十人的样子。都这个时候了,又有这么多人进村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令狐莞尔耳朵尖,把他们的话都听在了耳朵里。
“特么的什么鬼天气,老子们当这差真是活见鬼了,下雨天在窑子里喝着酒,抱着女人,好好耍乐一番,那才叫一个舒服。”为首的一个汉子恶狠狠的抱怨道。
“马大哥,还差十三个,等凑够了数好交差,兄弟我请哥哥喝酒。”又一人说道。
“好兄弟,讲义气,那就这么说定了。”为首汉子大笑说道。
“真是晦气,也不知道哪个鳖孙走漏了风声,那些个刁民跑的都没影了,害得爷爷们挨村挨户的去寻。”一个声音沙哑的汉子骂道。
“前面有灯火。”
“走,去看看。”
“妈的,总算是见到有人家了。”
没一会,院外就响起了敲门声。老仆人应了一声喊道:“谁啊?”
“开门,官差,奉命办事。”
“你们是哪个衙门的?办的什么差事?”老仆人跟着张巡,自然也有些见识,得问清楚了,万一遭贼了这么办?
“少废话,你个老不死的,给老子开门,耽误了大事你担待得起吗?”门外的汉子边骂边很大力的敲门,“砰砰砰……”门板都快让他给卸了下来。
老仆人进来禀报,却在此时,门被一脚踹开了。进来几个身披斗笠,里面穿着铠甲的汉子,应该是兵丁,那是不由分说冲进了大堂,看见令狐莞尔和张巡那也顾不得骂骂咧咧,直接指着两人对手下道:“带走!”
张巡起身勃然大怒道:“大胆狂徒,私闯民居,你们到低意欲何为?莫不是反了天了!”还得说是当官的,那就是有气场,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几人给震住了。
“嘿,你个老东西,嗓门倒是不小,少废话,跟我们走吧。”一个兵丁大喝道。
张巡鄙夷的看了一眼,淡淡说道:“谁是长官,来与我说话。”
几人中走出一个大汉,眼露精光,目空一切,身材魁梧,腰佩宝刀,皮肤黝黑,样貌粗豪,浑身湿透,显然在雨中已经奔波了一整天。“老小子,你要说什么?弟兄们这是奉命办事。”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包裹的书文。“从现在起你们被征用了,最好识相一点,否则可别怪本人不留情面。”
说话间,几人一起来拿令狐莞尔,却是使出诸般力道都无济于事,根本搬不动令狐莞尔,而那张巡年纪虽大,却太有威势,几个兵丁都有些吃不准,所以没有动手。
张巡轻“哼”一声道:“这好像不归阁下管吧?但凡要服徭役,上必有书文下发,规定各县所出人数、缘由、限期和地点,县里则由县令委派县丞、县尉办理,主簿官需核对治下户籍人数以及历年赋役情况,再酌情分派役夫。何曾见过你们这样身穿铠甲,手持兵刃,踹门强抢,拉人赋役的?”张巡在县里干了很多年,这种事情他再清楚不过,眼前这些倒是像来拉壮丁的。
为首的校尉也是一愣,眼前这老头子简直就是门清啊,这种事情连他都不懂。本身这种事情不归他们管,只是听说战事紧急,急需壮丁劳力,上面这才委派了这个任务,这要是交不了差,那自己可就不好办了,管他是谁,先抓起来再说,看这老头的模样也不像是有什么来头的,怕甚!随即若有所恃的说道:“你说的这些老子不懂,我只知道,若是耽误大事,你们可担待不起。”
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张妙菁第一个从里屋探出头来,而后大小姐、二小姐也纷纷探出脑袋张望,远远望去倒是颇为俏皮可爱。
校尉不由惊呼一声:“哟!你小子艳福不浅啊,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不过你放心的去吧,等你死了以后,你媳妇就是我媳妇,你儿子就是我儿子,哈哈哈……”
一众兵丁也是哄堂大笑。
令狐莞尔眉头微微一皱,心里杀心顿起,这些个家伙还真是出息啊。但是令狐莞尔还是强自掩饰内心的厌恶,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这些人,倒要看看这些人是怎样一副欺男霸女的嘴脸。
张巡望向三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