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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里“拉山头”普遍存在的由来。
姓张的校尉心里那个苦啊,自己只是调防路过的,交割了关防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没想到被这小子给截留了,来给他充充场面,却不想摊上这。自己受了他们程家多少恩惠啊,没办法!能说不吗?若是不讨好奉承这位小爷,自己不守规矩这事传了出去,那以后不管换了哪个上官,谁还肯提拔自己?可反过来想,就算自己现在担些干系,想来长官也会念在自己为他家出力的份上,轻轻的处罚,最多降个职,但是也在长官那烙下了懂事、听话、关键时候能派上用场的印象,那以后升职是必然的。一念及此,张校尉挥了挥手,示意动手。
四个抱着和上官同样想法的士兵毫不犹豫的上前,一个揪住令狐风的头发,两个人牢牢的架住令狐风,剩下那个抡起拳头就要揍眼前这个小子,忽然四个人一起感到了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将他们推开,根本无法抗拒,都摔了个四脚朝天。
令狐风的头巾被那汉子扯掉了,头发在紫色光芒的包裹中飘舞着,浑身上下的紫色光芒也逐渐变的浓郁,抬起头,用那种轻蔑的笑容看着被众官军簇拥的程洪,心中一股无与伦比的怨念油然而生。毕竟,令狐风已经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了,不会再像小时候那么天真无知,好糊弄,忘性大。已经具有了自己思考问题的独立主观判断,更因为近墨者黑的缘故,怨恨一旦产生,就想好瘟疫一般席卷全身,完全不受控制。
看着令狐风哪充满嘲讽、鄙夷、蔑视和挑衅的怪笑,程洪心中的怒火如黄河决堤一般不可收拾,大声的嚷嚷道:“不可饶恕,弓弩呢?射死他。”
张校尉一阵阵的郁闷,这小祖宗还真难伺候啊,可是……他家舅老爷是当朝三品,换了以前的朝代那就等同于宰相啊,这事做的干净点,再把其他人打点好了,要瞒住应该不成问题。于是下令,一百军士组成人墙挡住所有人视线,两百军士组成长长的警戒线阻止外人靠近,士兵们训练都不错,很快就部署完毕。剩下的数十名士兵一起取下强弓,张弓搭箭。话说这国朝军队的弓弩配备真是到了人手一把的程度,眼前这些装备横刀重甲的步兵居然也都配有弓矢。
“哎哎哎,慢着点,可别伤了这位娇滴滴的小娘子!”程洪见状立刻怪里怪气的喊道。
一旁心惊胆战的楚吟香闻言,顿时有所依仗,立刻挡在了令狐风身前,秋水般的凤目一挑,冷冰冰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老天爷都看着呢!”
令狐风森冷阴寒扭曲的脸上挤出丝丝笑意,轻轻推开了楚吟香,一字一句道:“放心吧,我没事!”
每每看到眼前这滚蛋扭曲的怪笑,程洪的心就好像被刀扎了一样,看见日思夜想的小美人儿被推开,又被丫鬟护着拽到一边,大声的吼道:“还等什么,弄死他!”
其实士兵们也被那种充满蔑视挑衅的阴森怪笑搞的气不打一处来,听到命令,也没听清楚是谁发出的,毫不犹豫的将箭矢射出,反正法不责众,天塌下来上面顶着。
张校尉一下子就愣住了,稍微冷静一下也想明白了,他是大少爷独根苗,那自己呢?万一罩不住就是个弃子,顶包背锅担责任全是自己啊!
几十只箭矢如飞蝗雨点般的袭来,令狐风淡定的心中默念:“潮汐”之法,巅峰极限重十八层功力,“巨熊”!顿时,浑身上下的紫色光芒如被风箱鼓动的火苗般窜动,强烈的气场甚至能感受到大地都在颤抖,只见来袭的数十只箭矢或先或后,或快或慢,陆陆续续的停止了飞行,那最厉害的箭矢也只到了令狐风身前数寸的地方就停了下来,不可思议的悬停在空中。
随后,悬停在空中的箭矢慢慢下坠。数息之间,下坠了约三四尺的箭矢,还都少许掉在地上的箭矢又不约而同的上浮了些许,箭尖慢慢转向了程洪所在的方向。
原本吓得花容失色的楚吟香突然又发觉了什么,大声的朝着令狐风喊道:“千万别闹出人命!”人生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真是太突然,太反复了,以至于她那脆弱的小心肝都有些难以承受!但她的思绪依然缜密,杀了程洪,程家的报复难以避免,要是杀了官军……被反咬一口,来个恶人先告状,那罪名可就大了。
也不知道令狐风听见没有,嘴里小声嘀咕道:“蓝鲸!”顿时,周围一丈之内卷起了巨大的涡流,甚至人都无法站立要被吹走,而所有的箭矢不急不缓的慢慢飞向一众官军还有程洪。
官军们四下躲闪,一哄而散,等走远了才举盾抵挡,这么诡异的事情还是别搀和了,要是死了抚恤金都捞不到。
那程洪也算是个练家子,反应自然不慢,刚想迈步却好像被不可抗力牢牢的箍住,然后推到,死死的架住,动弹不得,眼看箭矢越来越近,性命堪忧,居然“哇哇哇”大哭起来。
一阵阵“铿锵”之声,箭矢扎满了地上的石板路,把那哭喊着的程大少叉成了个“大”字,却愣是没伤到一根汗毛。
令狐风不屑的转过身去,语气森冷的说道:“可一可二,但绝没有再三再四!”话音刚落,只听闻“啪啪啪……”的响成了一片,地上的扎着的箭矢全部硬生生被掰成了两截。
张校尉看的是目瞪口呆,半晌才晃过神来,知道那孩子是个深不可测的武林高手,哪还敢造次,居然他有意大事化小,那何乐而不为,命人救起程洪赶紧收队。
程洪早就丢了魂,面色惨白,没有了刚才的得瑟样,颤微微的被人扶了起来,惊惧莫名的说不出话。
楚吟香慌里慌张的慢慢走到令狐风身旁,偷瞧了令狐风几眼,心头一颤,哆哆嗦嗦道:“相,相公你……你的,样子好吓人。”
令狐风闭上眼睛,稍事调息,平复心情,这才又恢复了丰神俊朗的面庞,展颜如孩童般笑道:“吟香姐姐,让你担心了。”
(本章完)
第103章 结发为夫妻(六)()
被程洪这么一闹,看马球的兴致也就全无了,冬天日短,过了中午就是黄昏,令狐风跟着楚吟香回到了楚家大院。
在那里外三间的新房内吃了晚饭,楚老汉来看望了一下女儿,也探望一下令狐风,无论令狐风如何恭敬谦卑,楚老汉始终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哪有个老丈人的样子。苗人阿克也没有露面,又不知道去哪密谋什么东西去了。
从黄昏到次日天明,这漫长的黑夜是如此难熬,话说新妇夫妇正是春宵苦短的时候,怎奈咋们这位是天下第一不着调。要说长夜枯燥难熬也不尽然,繁华的都市,花街柳巷之中,那是灯火通明,人流涌动,沸反盈天,好不热闹。街道边,阁楼上,红粉黛绿,环肥燕瘦,莺莺燕燕,任君采摘。当然,前提是要有足够的银子。
新婚燕尔,新妇自然是要牢牢的拴住老爷,这会就急着出去寻花问柳,那以后还了得?楚吟香是个有主意,有主见的,若是平时这个时候总要细细的翻看各处账册,可今时不同往日,于是很随意的拿起本杂书翻看,眼睛却时不时的瞥向令狐风。烛光下,那张无比英俊的面庞看的她心里总是发慌,虽邹忌、周郎、曹植、沈约亦不能及,难怪那些恶趣味的男人也会打他的注意。
令狐风盘膝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闭着眼睛慢慢调息,面容有些不那么自然,或者说是紧张。对于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令狐风来说,这紧张的神情还是难得出现的。
“相公,你今年多大,是哪里人士啊?”终于,楚吟香打破了令人尴尬的沉寂。这话听起来荒唐,可却是真的。
令狐风愣了愣,睁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过完年就十四了,家是扬州城的。”
楚吟香喃喃道:“扬州……广陵,天宝元年,已经把扬州该广陵郡了。”
令狐风耳根子有些发热的挠了挠脑袋,笑道:“我被阿克叔叔劫持快十年了,家里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楚吟香淡淡的一笑,美眸一转,很随意的像是拉家常的说道:“都说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不知道相公对将来有什么打算?”
闻言,令狐风立刻沉默了,一些陈年往事又一一浮现在自己眼前。
楚吟香见令狐风面色难看,却又有思索之色,所以没有道歉,也没有打断,而是任由其思考。
良久,令狐风终于缓缓道:“我儿时的梦想是读诗书,明事理。著书立说,文章传千古,成为一代大诗人,大文豪……”
话说一半,楚吟香看令狐风的样子都好像从骨子里透着浓浓的书香气息。
“若是能入朝为官,我一定要鞠躬尽瘁为百姓办好事,做实事,以古来名相为榜样。”最后令狐风又笑着说道:“要是依着我爷爷的脾气,最好的目标就是出将入相,文武双全。”
楚吟香纵使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也让令狐风的话给震住了,淡淡的笑道:“相公也要学那周亚夫和陆伯言?他们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知相公你当如何自保?”
令狐风想了半天,眉头微皱,这才茫然道:“贬酒阙色,可以无污。避嫌远疑,可以不误。”
“官途凶险,遍地荆棘,相公你又当如何自处?”
“不涉党争,不近奸佞。堂堂正正做人,全心全意为民。”
楚吟香呆了良久,这是一个十三岁少年郎能说出的话吗?莫非真是天生奇才!强自镇定道:“夫君鸿鹄之志,妾身望尘莫及。”又转念一想:若是真的贬酒阙色,那老娘该怎么办啊?
也不知道令狐风是怎么想的,突然冒出一句道:“也不知道正当防卫,过失杀人能不能免责减刑……”
楚吟香放下手中的书,知道相公是想起了伤心事,莲步轻移来到令狐风身旁,轻轻的搂住令狐风的脸颊,幽然劝慰道:“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令狐风偎依在伊人的怀中,感觉是如此的温暖,如此的柔软,如此的酥麻,鼻尖一阵酸涩,差点哭了出来。
这时,里厢间出来一个侍女,正是楚吟香的贴身丫鬟冰儿。“小姐,都准备好了,奴婢伺候您沐浴。”
楚吟香拉着令狐风一起进了卧房,随即在丫鬟的搀扶下脱下了红艳艳的外衣棉裙,仅穿着中单纱衣,傲娇的曲线顿时尽显无疑,那双秋水双眸含情脉脉,朱红香唇娇艳欲滴,含羞答答的小声道:“待妾身沐浴更衣。”言罢,便半掩粉面,半掩酥,胸的进了屏风后面。
令狐风闻着这淡雅的幽兰香味,心神不觉荡漾,因为有了昨晚的经历,也就再没什么心里障碍,直接脱了衣服,在早已铺好的香榻上一躺,不知不觉就沉沉的睡下,至于洗漱洗脚什么的,嘿嘿,小爷我没这个习惯。令狐风每天睡的都很早,因为他第二天四更不到就要醒来练功。
当楚吟香身穿一袭红色纱衣,半露翘,臀半露腰,深情款款,弥漫着芬芳从屏风后面出来时,看见令狐风已经睡着了,那心下自然是无比的失望,缓缓的坐在梳妆台前,不冷不热的对侍女道:“冰儿,还是换上中单白纱的衬衣吧。”多么美妙玲珑的俏丽佳人啊,真是瞎了某人的狗眼。
侍女悄无声息识趣的出去了,楚吟香独自一人坐在床边,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道:“晚饭前问过了老中医,说是男人过早失了元阳之体,行了房事,对身体大大的不利,可能会导致肾水不固,气虚体弱,子嗣绵薄,恐怕是要再多等几年了啊。”话语中的叹息是如此的哀怨,可别让隔壁老王起了恻隐之心。
一边呢喃着自言自语,楚吟香用那青葱般的手指慢慢滑过令狐风俊朗的面庞,这个此时此刻浑身泛淡淡紫罗兰优雅光亮的少年是这么的……忽然,楚吟香又意识到,自己可比他大了整整四岁,因色衰而爱迟,自古是女人的坟墓,自己又如何能幸免?一念至此,楚吟香不觉轻抚自己的面庞,好像隐隐发现了许多皱纹,不由的心下一惊,不自觉的来到铜镜前。
看着铜镜中光滑如玉,美艳如花的面容,楚吟香这才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想要绑住丈夫的心,除了要靠美貌体贴,更加要有一颗蕙质兰心,或者说是手腕。如是一想,楚吟香脸上又露出一丝自信的笑意。
梳妆台前顾影自怜的美人儿显得有些孤单无助,心中依旧怏怏不安,一丝凉意席卷全身,忽然想到床上还有一个傻乎乎的小火炉,于是慢慢来到床边,当再度看到令狐风清秀的面庞时,突然双拳紧握,我的相公谁也别想抢走,肾水不固可以养着,气虚体弱也能调理,最晚过了年等相公十四岁了一定要行夫妻之礼,楚吟香心中不依不饶的如是想到。刚才那担忧自己男人身体贤妻良母的样子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藏在心底里的小脾气,小性子,小心思,小獠牙马上展露了出来。但是却忘了,在早先时候还和父亲一起怨天尤人,自怨自艾。
躺在柔软的床上,紧紧抱着身旁的小火炉,火热的内心早就将伊人化作了一汪春水。
(本章完)
第104章 结发为夫妻(七)()
因为之前程家少爷的事给闹的,楚吟香没有再出门,生怕又惹上什么麻烦。而令狐风也是半天时间练功,半天时间陪着楚吟香聊天,玩耍,还有机会在书房里面看书。
起初呢,楚吟香以为令狐风不识字,就拿了些“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之类的蒙学读本,哪知道令狐风看上一眼就已经能倒背如流,只字不差,显然是受过蒙学的,而且记性真不错。之后是《孝经》、《老子》、《孟子》、《论语》,令狐风虽然还不能倒背如流,却也可以照本宣科,朗朗上口,毫不费力的诵读,其中微言大义也能说出个大概。吃惊之余的她联想到令狐风出身扬州大户,自是读过些书的。
楚吟香知道,以自己这点微末的道行是教不了这位小相公了,于是还专门请了教书先生。教书先生授课自然要先考问令狐风的学问,当知道荒废了十年没有读书的令狐风其进度不比那些私塾中的同龄孩子慢时,楚吟香欢喜的是几个晚上都没睡着觉,坚信自己的丈夫是个奇男子,将来是要封侯拜相的。假如她知道令狐风在武学上的成就造诣已经登峰造极时,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就这样,令狐风到过年,以及接下来的两个月中,就一直过着边习武,边读书的安逸日子。楚吟香看着令狐风一天天的成长,心中有着无限的感慨。
春天来了,春风吹走了冬的寒冷,吹来了和煦的阳光,吹绿了杨柳枝头。蛰伏了一冬的人们除下厚厚的棉袄,穿上华丽的单衣,上至白发苍苍,下到开口裤裆,一个个都急不可耐的驾着马车,载着美酒美食,邀约富贵人家的小姐,三三两两的出城踏青游玩,年轻的男男女女们或在马车中,或在草地上,醉酒吟诗,笑舞狂歌,无拘无束,放浪形骸。情到浓时,马车之中,树阴之下,反复演绎传唱才子佳人的千古美谈。
读书不觉已春深,一寸光阴一寸金。书斋之中不知光阴如白驹过隙,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个什么光景。这天早上,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碧空万里。先生因为有事没有来,令狐风坐在书房里正捧着一本《诗经》朗声诵读,忽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只见穿着淡紫色罗衫的楚吟香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倒不是令狐风读书不认真,而是因为他的听力太好了,若是凝神静气,几里之内落针可闻,而且那个脚步声是他所愿意听见的,于是率先开口问道:“吟香姐姐,你怎么来了?”
楚吟香穿着紫色的修长罗裙,比大街上的妇女们要瘦上一圈,却更显高挑婀娜的风姿。“相公,今天先生没来,这明媚的春光,盎然的春意,若是不去郊外踏青游玩,岂不是辜负了这良辰美景?”语气呢喃,带着恳求,带着诱惑。
令狐风笑了笑,点点头,用书签做了记号,慢慢合上书本,整齐的放在书架上,然后轻轻的握住楚吟香软如无骨的嫩滑小手,十分柔和的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现在的令狐风也算是半个文化人,张嘴就引用起了《孟子·公孙丑》中的章节。可惜了没有一个年纪大点的书童引路,不然什么言情小说,春宫画册早就全流进府里了,哪还用得上令狐风自己个儿去摸索啊。
楚吟香顺手就拉过了令狐风,满脸微笑的出了房门,说道:“马车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就在大门口等着。”和令狐风相拥着上了马车,自有老仆人驾车一路往东,出了城门。
车厢里面放着七八个食盒,还放着几壶美酒。坐在车厢之内,楚吟香也尽说些张家长,李家短的邻里之间的琐事趣闻,还有些坊间的传言,而令狐风自幼在山里长大,最缺失的就是这种邻里间坊间的见闻趣事,时而正襟危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