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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据说城里有好
几户人家的女儿都叫贼人给暗夜绑了去。只是再有的细节她们就不肯说了,或是怕被报复,或是怕砸了饭碗。还有……好像官府也介入调查了。哼,以前的官府老爷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中肯定有问题。”王二最后还愤愤的补充了一句。
“好了,那就这样吧。听说伯母病了,你去账房支些银两回去看看伯母吧。记住!伯母的病要紧,银钱都是小事。若是乡里没什么事,你就把她老人家接过来,府中空房子多得是,也方便照顾。”令狐莞尔闭着双眼,不冷不热的说道。
王二“扑腾”一声跪在地上,语气带着哽咽道:“少爷的恩情小人永世不忘!”
令狐莞尔受了一礼,又挥了挥手,一旁的侍女心领神会的又抱出来些东西,有草帽、拐杖、布鞋、夏天的薄衫等等便宜而又用得上的物件。“这些你拿回去,是给老夫人的,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王二从小也是个苦出生,读过两年书,父亲去世了就出来给地主家做活,十几年中也吃了不少苦,却何曾见过少爷这样的东家,宽厚仁慈,除了有点不着调,哪都是好的,就连放屁都是香的。一念及此,双腿一软,又想要磕头谢恩,却不想被令狐莞尔轻轻踹了一脚
。
“男人之间别这么肉麻,还不快滚,影响本少爷兴致。出去见到顺三把他喊过来。”
王二笑着点头哈腰道:“哎哎哎,小的这就滚出去。”
令狐莞尔又是一阵怪诞的表情,显得很烦躁,很郁闷,好像这麻烦事接二连三。
片刻之后,顺三满脸谄笑的进来厅堂,见自己少爷表情怪异,心中带着忐忑道:“少爷您找我?”
令狐莞尔叹了口气道:“你附耳过来,有事要你去办。”
顺三依言凑到令狐莞尔跟前。
只见令狐莞尔如此这般说了一通……
话还没说完,顺三惊道:“这可如何使得?”
令狐莞尔则是平淡的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抓不住色狼。”
顺三满脸委屈的说道:“要是这么干,夫人她还不扒了我的皮啊!少爷您的话小的要听,夫人的话小人也要依着,夹在中间很为难的……”边说,顺三脸上的表情也是极尽丰富,就好像受气包、出气筒、小媳妇一般唯唯诺诺。
令狐莞尔淡淡道:“你不怕我生气?”
顺三思虑片刻之后,哭丧着脸说道:“小人还是怕金夫人多一点……”说完又可怜巴巴的看着令狐莞尔。
令狐莞尔这个郁闷啊,但也不生气,只是很随意的说道:“这事要是办成了,你的牡丹可就够钱赎身了。”
“哎……少爷放心,顺三一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妥妥当当……只是,万一东窗事发,您可得拉小的一把呀。”
“去你的,一会把小桃她们几个叫进来,嘀嘀咕咕一上午以为本少爷没听见吗?”
顺三谄笑道:“那小人就下去了。”
没过多久,又有五个秀丽的小姑娘欢快的跑了进来,一个个笑靥如花,甜甜的小酒窝很是漂亮。见到令狐莞尔齐声道:“少爷您叫我们?”
令狐莞尔板着脸道:“你们一上午叽叽喳喳谈论什么呢,是不是有人打听我的事情?”
其中一个穿着桃红色衣裳的女孩抱怨道:“都叫你们小点声了,看吵着少爷休息了吧!”
其他几个小女孩也是很不服气道:“小桃姐,就数你声音最大还怪人家……”
令狐莞尔轻叹一声道:“好了,好了,我只想知道是谁在打听我的事?”曾几何时令狐莞尔有过一段黑历史,要是全被深挖出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虽然近些年来深藏市井之中,但若是有人无故打听自己的事,令狐莞尔总觉的不放心。
又一个女孩道:“早上我和小桃姐出去抓药,结果有一个女孩拦住我们打听,问咋们府中有多少女眷,多少婢女,问我们是不是被拐卖的,还打听少爷您生活上的细枝末节。”
令狐莞尔淡然问道:“那你们怎么回答的啊?”
小桃自豪的笑道:“人家嘴巴可牢啦,当然什么都没有说啊!不信少爷可以问小兰。”
边上小兰赶紧证明道:“是啊,是啊,我和小桃姐什么都没说,她还自称是官府的,说是会帮助我们的。”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们还叽叽喳喳跟雀鸟一样说了一上午?”
小兰面上泛着红晕道:“因为小桃姐说那白衣女孩长的可漂亮了,若是少爷您能纳作一房小妾也挺好的。”
令狐莞尔板着脸道:“这话要是叫金凤听见了肯定会生气的,你就不怕被处罚吗?”
小桃如有所侍的笑道:“少爷您最好了,最疼小桃啦,肯定不会跟夫人说的。”
令狐莞尔心中这个郁闷啊,心说自己真该好好检讨了,居然连一个小丫头都唬不住。
(本章完)
第195章 二十大寿(六)()
这时,金凤至领了个老先生进了门,闻言开口问道:“什么事不让我知道?”
闻言,那小桃显然是脸一黑,要是说出来肯定要被夫人责罚,还没等她辩解,坐在椅子上的令狐莞尔随口胡诌道:“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事而已,金凤你一天到晚这么忙,就别告诉你了,分神劳心。”
一旁的小桃也是心中一宽,她就知道少爷是不会为难她们这些下人的。
“你们都下去吧。”金凤至随口说了一声。
随即,刚才被令狐莞尔叫进来的几个婢女齐齐出去了。
“金凤,又有什么事吗?”令狐莞尔问道。
“是这样的,我吩咐店里的裁缝过来再给你添几身衣服,让老师傅们赶一赶,在四月十三之前能赶出来。”
“衣服多的都穿不完,不用麻烦了吧?”
金凤至笑着说道:“做几身新装总不会错,春暖花开正适合郊游,不知道你心里有什么打算呀?”
令狐莞尔哭丧着脸道:“灵隐寺尽是一群老和尚在念经,玉皇山、宝石山、西湖一年都要去几十次,真没意思。”
金凤至微微一笑道:“那不如随我去扬州吧,再过一段时间,在扬州会有一个商贾的年会,非常的热闹。况且扬州令狐家也是当地的豪族,跟你是同姓,说不定还是本家呢!”
令狐莞尔坐的东倒西歪,兴致阑珊的说道:“哎……太麻烦了,我还是不去了。”其实当初令狐莞尔也曾经去过扬州,尝试着能与父亲爷爷接触,达成和解,只是当时父亲好像已经收养了一对龙凤胎孤儿,男的叫令狐继风,女的叫令狐凤,很明显是父亲寄托对自己的忧思,继风即令狐风的延续,令狐凤“凤”同风。既然一切尘埃落定,他们也走出了阴影和悲痛,那么令狐莞尔没有必要再掀起波澜,一切盖棺定论了。
金凤至试探着煽动道:“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扬州物华天宝,人杰地灵,钟灵毓秀,鸾翔凤集,真乃人间天堂,繁花锦绣之地。”见令狐莞尔不怎么上心,金凤至继续说道:“舞姬、歌女、名女支云集,就近的金陵城秦淮河畔靡靡淼淼,画舫烟云中徜徉,玉树后庭花传唱不绝。”
令狐莞尔终于有了点反应,笑着说道:“哦,是吗?既然这样那我去,可要是没有好的称心如意的那我就拿你充数啊。”
金凤至心中一惊,稍微有点恼怒,她身家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居然拿来和那些风尘女子做比较当然恼怒,但是又带着一丝羞涩道:“你这人真是的,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叫拿我来充数?”
“呵呵……”令狐莞尔表情怪诞的一笑。
“居然这样,那可就说好了,到时候可不许反悔哦!”
令狐莞尔懒洋洋道:“我说过的话何时返回过啊?”
说话间,裁缝已经量好了臂长、胸围、腰围等等尺寸。
金凤至反复叮嘱道:“金线要尽可能的密一点,款式就选时新的,做出来要大气一些,四月十三之前最少赶出来两套。”
裁缝应声就下去了。
这时,令狐莞尔又很随意的说道:“金凤,你有黑眼圈了,眼角还有皱纹。”
“啊……”金凤至不觉尖叫一声,用她那纤细嫩滑的手在眼角微抚,叹口气道:“你要是能让我不再操心就好了。还说黑眼圈,你看看你自己不仅眼圈发黑,还发青发紫,怎么就不见好转呢?晚上要早点休息,安神静心的药一定要坚持服用啊。”
令狐莞尔好像有点心灰意懒的说道:“知道啦,凤妈。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寿数天定,强求不得。”
在这一刹那,金凤至有点错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半晌之后才不悦的说道:“大喜的日子说什么胡话呢!”
紧接着令狐莞尔又道:“凤妈,书院我就先不去了,你前前后后都已经安排打点好了,我也就不再每天辛苦早起啦。”
不过这短短的只言片语,金凤至好像感觉到生命是如此脆弱,就好像转眼间随时都会流逝一般,慌忙轻抚着令狐莞尔的额头道:“好好好,不去了,多多休息,好好静养,其他一切都是虚的,只有身体好才实实在在。”
令狐莞尔“嘿嘿”一笑,旋即坐在一旁的躺椅上,看着颇为逍遥自在的样子。而金凤至也是罕见的老老实实乖巧的坐在令狐莞尔身旁的椅子上。
见侍女们忙里忙外的收拾,令狐莞尔很小声的对金凤至道:“金凤,光阴似箭,你也该为自己好好打算打算了。”
金凤至没好气的小声抱怨道:“我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旋即两人都陷入了沉默,长久的沉默,好像都在寻思着该怎么开口,又好像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打破沉闷的尴尬,只是两人都没有勇气去面对,去开那口,去踏出那一步。
两颗心曾经距离是那么的近,却好像注定要交错而过,越走越远,天意如此,徒叹奈何。
片刻的尴尬之后,一个婢女急匆匆跑了过来,小声道:“夫人,银号、丝织坊、织布坊、当铺的掌柜来,说是约好了今天下午与您会面的,都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金凤至很明显收拾一下心情,强打起精神道:“好吧,我这就过去。”言罢即起身步履翩跹的出去了。
在躺椅上躺了许久的令狐莞尔一直作沉思状,心中似有重重疑虑,突然之间面色一阵苍白,继而急剧潮红,紧接着重重的咳出声来,咳的荡气回肠,哭天抢地,就好像要把肺都要咳出来了一样,以白色丝帕捂口,许久方止,只见丝帕上居然有一大滩腥臭的黑血。
侍女们也是手忙脚乱,有替令狐莞尔捶背的,也有轻拍胸脯的,有去喊大夫的,有去端药的,虽然地位悬殊,尊卑有序,但侍女们还是真心实意的心疼自家少爷。
面色惨白,形容枯槁的令狐莞尔语气森冷的说道:“咳血的事情谁也不许往外说,尤其不能告诉金凤,知道了吗?”
侍女们自然听话,唯唯诺诺的应下了。
令狐莞尔自嘲的一笑,心中暗叹道:“金凤,你的心意我又岂能不知?只是我这般模样恐寿数难长,你风华正茂可不能拖累了你。”
(本章完)
第196章 二十大寿(完)()
这几天虽然偶有小雨,但天气暖和了许多,城中人来人也变的更加繁忙,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客栈青楼更是人满为患,而且还是以外乡人居多,很多客商都是来自北方,甚至来自京都长安。
而整个杭州城甚至可以用民不聊生来形容,短短的几天时间各种蔬菜、禽畜、水产、海鲜、柴火、日用品的价格暴涨了近六层依然是供不应求,据知情人士描述,这几天令狐家五个后门全部大开,满载着货物的大车一车车的拉进府中络绎不绝,起早贪黑,从未停止过。是杭州城的居民都知道,这是令狐家的老爷要过大寿了,据说今年要摆两千桌。
城东令狐府院墙外的道路上和附近巷子里早就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门前整个几条街的民居院子都被暂时租用寄养马匹。其人数之多,多到让人难以想象。
就在繁忙热闹中等到四月十三那天,整个令狐府忽如一夜穿红妆,红艳艳的似漫天飞霜红了满山枫叶,喜气洋洋,煞是好看。大门口从四更时分起就已经排起了长龙,当然贵客早就已经提前进了府中,送礼的、攀关系的、求办事的都挤到了今天,要是换了平时,绝不是是个人就能进这大门的。还有些手里提着布袋的都是城里的市民,他们是来领红包的,据说那令狐老爷会命人派发二十两银子,二十斤大米。积善之家,乐善好施,经常接济照顾乡亲们,大家也都是交口称赞。
在大街之上,这几天一直有辆大车拉着锣鼓队四处敲敲打打,招摇过市,车上还拉着许许多多的鞭炮,一天到晚不停的燃放,就好像要全余杭郡的人都知道。当然,这是秦老四他们想出来的主意,也不管令狐莞尔喜不喜欢就这么干了,反正他们觉的只有这样才显得热闹,与众不同,彰显气派,凸显身份。不过以令狐莞尔现在慢吞吞的脾气性子自然是嫌麻烦,肯定不怎么高兴,但想来也不会介意。
令狐家的大门口,十几个管事的人陪着笑脸,将宾客一波波的迎进门内,四散安置,令狐府占地极广,街坊邻居稍微安置的偏远一些过道长廊中,宾客安置的离主桌稍微近一点都在偏院偏厅和一些闲置的院落,有身份有地位的稀客贵宾则是直接引入主厅。
府院之中人来人往,客人们相互之间闲聊着什么,婢女家丁小厮们都穿着喜气的衣裳忙里忙外不亦乐乎,就好像他们自己过大寿一样高兴。
正厅大院之中也有不少人,大部分衣着整齐而光鲜,有气度有涵养,看着像是各地的豪门大族,也有些人精气内敛,高深莫测,像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时不时有小厮扯着嗓子传唤着什么。
正堂一进门就能看见一个醒目的金色“寿”字,可主坐上坐着的少年却是一脸的衰样,令狐莞尔被强拉出来迎客当然心中不乐意,脸上表情也要丰富一些。金凤她做人就是太累了,什么都要讲究一个体体面面,滴水不漏,不愿意让人背后说三道四,活受罪……
金凤至此刻就站在令狐莞尔身旁,虽然心中极为郁闷,却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责,以免驳了令狐莞尔的面子。
而厅中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领着两个小童,小童手中各抱着一个大锦盒,锦盒里面各摆放着一支罕见的人参。老者极其谦卑的正在解释道:“此乃长白山数千年的人参王,有生死人而肉白骨的功效,在此大寿之际,小老儿特拜献公子与夫人足下,愿您二老长命百岁,安康喜乐。若在公子您百岁寿诞之时拿出来服用必能再延寿数十载。”只见那两株人参通体混圆饱满,白色中泛着淡黄,参须繁茂,枝杈繁多,从上到下竟足足有三尺多长,竟化似人形,看这人参的品形就知道是非一般的极品。
令狐莞尔闭着双眼,任由老汉说了半天没有一点反应,就好像睡着了一般,也不知道是轻蔑还是如此厚礼根本不上心。
见有点冷场,一旁的金凤至点头淡淡道:“嗯,好的,老先生您有心了,请先下去休息吧。”金凤至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姓名,但还没有很有礼貌的应答,因为她知道这些人也都是威震一方为了求取解药而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人。
虽说正主没点头,但夫人已经同意,那老汉心中长舒一口气,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心下又寻思起来年应该再送些什么东西,当即一躬到地如释重负的引着两个小童下去了。
这时,外面一阵骚动,有个管事的急急忙忙跑进来道:“夫人,知府老爷来了。”
纵使见惯了风浪的金凤至也是一惊,自古官不与民庆贺,两者地位相差悬殊,差人送来贺礼已经是天大的脸面了,又怎么会亲来呢?这就好比官场上当官的过寿来的都是下官是一个道理,做官的都有架子,有官威,纡尊降贵不仅失了身份,也失了体统,更失了体面。
不管金凤至如何催促,可令狐莞尔就是一动不动,无奈之下也只好金凤至自己去迎接,有道是民不与官斗,百姓对官府的惧怕由来已久,当然千万不能怠慢了这位郡守大人。
张知府一身朴素的常服,笑容和煦,不紧不慢的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大院,所有的宾客纷纷让出一条道路让知府大人直入正厅。知府身旁的女孩正是他娇俏的女儿,一身淡青色罗衫,铅华尽去,不施粉黛,仿若出水芙蓉朴质无华,却又分外明艳动人。后面跟着的一个小厮手里捧着一对贺寿桃,肩上挑着一担寿面。
司仪有点尴尬了,贺寿桃一对,寿面一担,这绝对是今天最寒碜的贺礼了,他都不知道该不该喊出来,万一驳了大人的面子他可就不好过了。
金凤至亲迎而出笑道:“府尊大人大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