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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几步,突然身后有人跟着,回头去看,可是又没有人,会不会是秦观呢?我刚才真是出现幻觉幻听了?
又走一段距离,到了女尸身旁,王彻把女尸背到了身上:“她怪可怜的,先带她出去吧。”女阴魂坐在王彻的肩膀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我看到她嘴巴动了动,可是听不到在说什么,我猜应该是感谢吧。
整理好了行装,我们准备下水游回古井那里,可是我刚下水,突然感觉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刚才被阴木倒吊了起来,虽然凶险,但是没受什么大伤,只是一点皮肉伤,现在突然感觉力气都被抽空了,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很想睡觉,又突然非常冷,冷到了骨子里。不对!这感觉太不对了!肯定有阴魂在跟着我,但是那阴魂又不肯现身。
石朝歌把外套脱下来将我一裹,然后把我背到了背上,他的外套很大,我窝在里面跟肉粽子似的。
重渊突然来了一句:“这女人不简单呐,身体居然可以同时承载250个阴魂。”
王彻笑说:“250?这数量……有点意思啊。”
我说:“你们别有意思没意思的了,老娘都快冻死了,赶紧出去吧。”
难怪我觉得有什么跟着我,可是又看不见什么,原来是阴木上的那些阴魂都“隐”了身跟着我呢,他们是想借我的身体带他们出去吧?
我们沿原路返回,王彻打电话让局里的兄弟们来一趟,说停尸厂里有重大发现。石朝歌跟他交代了几句,不要把我们三人的行踪跟他的同事们说,王彻点头说好的,然后我们三人就先回家了,留王彻在那里等他同事们到。
我先到石朝歌家里,石朝歌把阴魂都送走了,阴魂们也没有闹腾什么,看样子只是想“走”而已。
我在石朝歌的床上好好睡了个觉,等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王彻跑来了,红光满面的,他跟我们讲,他昨天带同事们到达阴木那里的时候,同事们看到阴木上的那些尸体,每具尸体上还贴着一张黄符,当场就有几个兄弟吓尿裤子了。
他把场面描述得非常恐怖,又有点搞笑。
他说他们安排了好多人,今天又去了阴木那里,把所有遇难者都运了出来,一定会还他们一个公道的,让遇难者的阴魂们别再闹我了。我心说这王彻还算有点良心,还担心我被阴魂闹呢,我跟他说阴魂都送走了,他就在石朝歌屋子里寻找,说,不知道有没有残留的一两个阴魂没走?
我说你又看不见,找了也白找。
王彻说:“小卜卜,我现在能看见一点了,我昨天晚上还看见我背出来的那个女阴魂了呢,她站在我们局的大厅里,穿牛仔裤白衬衫,长直发,长得还蛮好看的,我跟她说话,她还听得到呢,她跟我说谢谢。”
第四十二章:符头、符胆、符脚()
我琢磨着王彻看到的应该是女阴魂生前的样子了,看样子女阴魂的心结已经解了,只有解了心结,才会恢复成生前的样子。
我故意逗王彻:“王彻,你怎么突然又看得见了呢?”
王彻得意地说:“你忘了,哥到七宝寺庙开过光。”
“……”
好吧,我服了,王彻是一个开过光的人!
其实吧,就算是没见过魂鬼的普通人,一辈子也有几次见到魂鬼的机会,那些魂鬼多半是与这人有渊源的,要么是前世的冤亲债主,要么是今生的亲朋好友,有了“关系”,就有可能看到魂鬼。
王彻能看见女阴魂,应该也是这样。
只是不知道王彻跟她是什么渊源呢?难道是背了她一路建立起了情缘?
石朝歌做了午饭,我们一起吃了,之后王彻缠着重渊玩儿,重渊不想搭理他,他就抱着重渊的大腿不放,重渊吓死了,躲到院子里,王彻也跟着追了过去,很快院子里传来王彻的哀嚎声。
看他俩打打闹闹也挺有意思的。
石朝歌说要教我画符,拿了画符用的东西出来,我拿毛笔的姿势都不对,石朝歌耐心地教我,他说刚学画符的时候,先要临摹,等熟练了之后,就将自己的神和灵融合进去,形成属于自己的符文。
画符的笔不一样非要用羊毫或狼毫,也可以直接用手,不过我刚开始学习,就从最基本的做起。画符时本来还要配合口诀,不过我是学习嘛,不算做正式的符文,先照葫芦画瓢就行了,还有,一次不要贪多,一回只临摹一张符文,坚持几天之后,再学习第二种符文。
我低着头,对比石朝歌已经画好了的一张符仔细地描着,今天早上刚洗了头发,现在是半干状态,还没扎起来,一低头就落到桌子上,我用手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去,石朝歌转身拿了根做法事用的黄色绸带,仔细地把我的头发绑了起来。
他绑的时候,我抬头看他,线条优美的下巴,修长的手指……
“小卜卜,口水擦擦……”
王彻大煞风景地递给我一张纸巾,我偷偷在桌子下面踢了王彻一脚,让他赶紧滚!
王彻又滚去找重渊了。
石朝歌给我绑好了头发,把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小卜,你这一笔画得太长了,应该这样,不要心急,慢慢来。”
我手背上传来石朝歌掌心的温度,他教我画符,就好像我小学的时候他教我学写字一样。那时候的寒假作业和暑假作业,有一半以上是石朝歌握着我的手带我一起做的,后来上了初中,我小女生的心思起了,石朝歌碰一下我的手我都会脸红心跳,好几晚睡不着觉,再后来嘛,我就练成了现在这样的老油条,彻底掉进了污水坑里,只要石朝歌愿意跟我有身体接触,我一般都是能占多少便宜就占多少便宜的。
“小卜,看我做什么?看符!”
石朝歌轻斥了我一句,我忙低头,假装很认真在学画符,用余光偷偷打量着石朝歌。
剑眉星目,玉质金相。平常的时候吧,他跟古代的教书先生一样,温柔而儒雅,对付邪鬼灵魅的时候吧,举手投足间又像是一个威风霸气的帝王,啧啧啧,简直就是老天爷专门为老娘打造的金夫婿啊!
“小卜?”
“哦,我在听呢。”
“嗯……”石朝歌边画边说:“一点灵光即是符,世人枉费墨和朱,符分为先天符和后天符,后天符便是你现在所描的这张极为繁杂的符,画后天符的规矩方圆很多,先天符并没有那么多讲究,先天符运力一笔而成,也就是所谓的一点灵光,待你把一点灵光悟透彻了,画符就容易多了。”
我忙点头:“哦哦,好的好的。”
石朝歌继续说:“你记着,学成之后,画符之前要先净身、净手、净口、净笔墨纸砚,然后上香、请神,再念诀,完成之后,取笔一挥而就,再喷上法水,再念诀,顶礼,送神……”
认真起来的石朝歌好有魅力啊,我完全没有抵抗力啊。
“小卜?小卜?——小卜!”
“哦哦……怎么了?”
“刚才我说的步骤缺一不可,你记住了么?”
“嗯嗯,记住了。”
石朝歌继续握着我的手,边画符边讲解:“符分为很多种,有百解符,灵官护身符,北斗破邪符,镇宅符等,你先这张画镇宅符,画好之后,我再教你其他的。”
“好的。”
我低头一看镇宅符,怎么已经画得这么繁杂了?
这么繁杂我怎么学得会啊!
我问:“朝歌老大,这镇宅符顶上三个啾啾是什么?是不是墨水不小心点上去了啊?”
石朝歌怔了下,揉了揉我的头发:“你啊,聪明是聪明,就是学东西太不认真,这叫符头。”
“符头是什么?”
“一张完整的符分为符头、符胆、符脚,符胆是一张符令的主宰,符令是否能发挥效验,就看有无符胆镇守其中;符脚多为斩邪之用,内请五雷、日月、十二星君等;符头是派别,最常见的就是最顶上这三个啾啾……哦不,是这三个勾,这三个勾代表的是三清派对或三界公,三清是道德天尊、元始天尊、灵宝天尊,三界公是城隍、土地和祖师,下笔书三勾,一笔天下动,二笔祖师剑,三笔凶神恶煞速去千里外,一笔一句须恰到好处,此乃踏符头。”
我问道:“我见过没有打三个勾的,那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自学成才的啊?”
石朝歌回说:“如无三清或地界符号,一定是配了咒,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毛,万鬼伏藏。”
我叹了口气:“贵圈真复杂啊。”
我心说还是走阴好啊,天胎命一出生就有,又不用争又不用抢,走阴也是自然就会了,还有老仙家帮忙处理阴间的事情,多简单啊。再看看这道门的符,啧啧啧,又是符头又是符胆的,看着眼睛都花了。
算了,石朝歌教我什么,我照着学就行了,了解那么多,一个头两个大。
“嗞……嗞嗞……”
我正学着符着,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切割机切割金属的嗞嗞声,尖锐得刺耳。
石朝歌也愣住了,喊了一声:“重渊?”
重渊没回话,倒是王彻说:“重渊出去了,他把我车开去泡妹子去了。”
既然重渊不在,那么这声音是王彻弄出来的咯?
我和石朝歌互望了一看,我放下笔,跟石朝歌说我出去看看啊,石朝歌说好,然后我就出去了,看到院子里只有王彻一个人,他背对着我,面前放着张木凳子,一只脚站在地上,一只脚踩在木凳子上,手不停地动,“嗞嗞……”的切割金属的东西就传了出来。
我走过去:“王彻,你切什么东西呢?”
王彻满头大汗:“宝贝啊。”
我心说什么宝贝啊?绕到木凳子那里一看,好家伙,王彻手里拿着一个小型的切割机,切割机下是已经被切掉了一半的那个宝贝,就是重渊治眼睛的那个宝贝。
我一掌拍在王彻的背上:“重渊知道你把他宝贝切了么?”
王彻往院外看了眼:“我就是怕他知道,所以才骗他开车去泡妹子了,哈哈哈哈……”
“王彻,你完了!重渊会杀了你的!”
王彻手起机落,迅速将那宝贝切成了两半,从宝贝最前面的那个小嘴嘴里,掉出来一个黑色的圆东西。王彻把这圆东西捡起来,在我面前炫耀,“你看,我就说这宝贝里面另有玄机吧?”
我好奇把东西拿过来看,东西只有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一面刻着一个八卦图,另一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这些字里有两个最大的字勉强用肉眼分辨得出来,那就是:山鬼。
难道是山鬼钱?
山鬼钱也叫花钱、压胜钱,山鬼就是杀鬼,是用来治邪的。以前的人们把山神叫做山鬼,跟现在对鬼的定义不同。这种山鬼钱始铸于元末明初,清代的时候非常流行,它虽然不是铜钱,可是也跟铜钱一样有价值。
如果是山鬼钱的话,那么上面的字应该是:雷霆雷霆,杀鬼降精,斩杀避邪,永保神清。
我仔细看这东西,又跟山鬼钱不大一样。
山鬼钱的中间有个小圆洞,这个没有,是实心的,就像一个圆铜片子。
“小卜。”
石朝歌走出来了,我把圆铜片子给他看,“朝歌老大,现在怎么办啊?宝贝没有了,重渊的眼睛怎么搞啊?”
石朝歌接过铜片子:“无妨,有它就行了。”
我轻了口气:“哦,那就好。”以石朝歌护重渊的心态,如果那宝贝真坏了,重渊的眼睛治不了了,王彻会是什么下场,我还真说不准。
石朝歌说:“这是山鬼母钱,可以驱邪,就是它压下的重渊体内的邪气。不过……”石朝歌翻过来仔细看了几遍,“山鬼母钱应该有孔,这个却没有。”
我高兴地说:“是吧是吧,我刚才也发现了呢,这个不一样,怎么回事啊?”
石朝歌摇了摇头:“我回房看看,小卜,你继续画符。”我点头说好的,石朝歌又看着王彻说,“小王,谢谢。”
王彻把切割机举起来说,“不谢不谢,举手之劳。”
石朝歌走了,我问王彻:“你丫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那宝贝里面还有个山鬼母钱?”
王彻说:“我说我是神仙下凡,未卜先知,你信么?”
“……我信你娘个腿子!”
“你这姑娘真粗鲁。”
“走开。”
第四十三章:同济大学校长的幕后生活()
王彻没个正经,问他还不如问蚂蚁,我还是回去画符好了。
我一连画了十多张,把其中最好看的一张,贴在了石朝歌家的大门上。这不是镇宅符嘛,我以赋小卜之名,护石朝歌家生生世世都平安,哈哈。
没过多久,重渊回来了,王彻去还切割机去了,刚好与重渊错过。
重渊在院子里,看着被切成两半的宝贝,愣了半晌,突然爆出一声吼:“那个小王八真把大爷的宝贝切了!!!”刚好,王彻从院子里走进来,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听到重渊说了这么一句话,立马就掉头往院外跑,重渊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他给拿下了。
“小王八,你说,大爷怎么收拾你?”
王彻赔着笑脸:“大爷,有话好好说嘛,干嘛动粗呢?”
重渊恶狠狠地盯着王彻的下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把大爷的宝贝切了,大爷也切了你的宝贝,一宝还一宝!”
我忙跑过去,想把重渊拉开,可是重渊跟王彻掐在一起,跟合二为一了似的。
王彻解释说:“我跟你说了那宝贝里面还有宝贝,你偏不信,我这不切开给你看嘛。”
重渊掐他的脖子:“大爷切开你脑袋,看里面是不是长了西瓜瓤!”
“重渊住手!”
石朝歌从房里出来,把山鬼母钱递给重渊:“重渊,不要无礼。”
重渊气愤地说:“大师兄,宝贝没有了,我没救了,我不活了……”我听到他这么说话,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哎哟,啧啧啧,重渊还像小孩子撒娇似的。
石朝歌轻叹一口气:“死不了,拿着。”
重渊接过那山鬼母钱:“大师兄,这是什么东西?”
王彻不怕死的凑过去说:“山鬼母钱,从宝贝里取出来的,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重渊狐疑地看了看王彻,把山鬼母钱在手里翻着看:“山鬼母钱?就是这小东西压下我眼睛里的邪气的?”
石朝歌点点头:“嗯。”
我问:“朝歌老大,这山鬼母钱上写的是不是杀鬼降精之类的?”
石朝歌说:“山鬼母钱上的字体看起来像是三朝字,我一时看不透上面写了什么。”
王彻说:“三朝字?我听说过三朝皇帝,康熙、雍正和乾隆,可是没听说过三朝字啊?”
石朝歌说:“三朝字据今已有几千年的历史,跟三朝皇帝并无关系,那是古时一个少数民族内部流传的字,多用在妇人之间。”
我问石朝歌:“是不是跟女字一样?”
王彻附和说:“女字我知道,就是长脚文,瑶族姑娘用的,一般是母亲传给女儿,用扇子啊手帕之类的东西传下来,又独特又神秘。”
石朝歌点头说:“对,三朝字跟女字的用意差不多。”
重渊问:“山鬼母钱上刻三朝字是干嘛用的呢?”
石朝歌说:“我将那字拓印了一份,晚上再仔细解读一下,你们不用喊我吃饭了。”说完,又回房去了。
我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地解散了。
那些什么女字啊,三朝字的,我懒得管,只等石朝歌研究好了直接告诉我结果就行了。
我小小祈祷着,希望三朝字跟二十一枚符印有关!
石朝歌不吃晚饭,我也没理由待这儿了,于是回了家,在小区旁边随便吃了点,洗个澡,坐在床上网刷微博。
七点多钟的时候,王老师打电话来了,笑呵呵地告诉我说我的英语考试过了,顺便还夸了我一顿,说你这个小丫头有两下子啊,平常看起来吊儿郎当的,逼你一把还挺给力的,这次的英语全系第一名呢。我乐呵乐呵地敷衍了一下王老师,说,这都是老师教得好呀,老师教导有方呀云云。
王老师被我吹得云里雾里的,笑了半天,然后说还有事在忙,于是就挂了电话。
我心说你忙的这个事啊,就是打麻将,我隔着电话都听见了,哈哈。
关于英语考第一名这事儿,我觉得这造假造得太过了一点儿,下次应该故意多错几题的,要知道啊,我都挂了好几次了,突然一考考了个全系第一,啧啧啧,还好教室有监控,没人怀疑我是作弊。
话说回来,石朝歌用圆光术帮我把考卷提前破了,这也算作弊啊。
得了!不想了,过了就行了。
我又刷了会儿微博,然后倒头就睡,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一下惊醒了。我惊醒得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