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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二十来岁,人很老实,来上夜班打临工。
只有我是外地来的,说话的口音跟他们略有不同,在一起几个月,关系也处的比较好。
但最近我发现,周建有些神不守舍的。每次上班,只要时间稍微变晚,他总会找个理由到超市库房去整理货物。
贾义是个刁钻的人,一两次还好,时间多了,开始在背后骂周建这小子偷懒。
这天我们守到晚上一点过,这时候进超市的除了上夜班的,是晚上活动的小年轻。而且人特别的少。
我说怕是没什么生意了。
贾义哼了一声,继续玩手机。我守着收银台,满脸微笑。心里却骂老子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
超市门铃响了,进来了一个女人。
我刚要说欢迎光临,看到是她,后半句被我吞了回去。
这女人脸有些白,像是刚刚哭过,开口问周建呢?
我让贾义去叫周建,贾玩手机不想动,说了句要叫你去叫,叫了那小子他也不会出来的。
周建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惹上的这么个女人。
这女人已经连续三天晚上到超市来了,每次都很准时,总是半夜一点钟进门,开口是找周建。
我摇头说周建不在。
她也绝不多留半夜,带着期望的眼神转身离开,再也不会回头。
这晚这女的和往常一样离开了,一直到她的背影在玻璃门外消失,远远的我还说了句谢谢光临。
谁知道贾义像看白痴一般的看着我,
“也只有你,敢连续几天都这么招呼这女的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一到晚上开始玩手机,坐在货架角落根本不过来,老子帮你干了多少活?谁知道他的语气变得神秘。
他对我说,关系好我才告诉你,你这个少头青年轻人,半夜进来的客人,你得看是什么人。你没发现那女的每次进门,都是在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的时候么?
我一想还真是这样。
贾义一副你这不懂了的表情,说下次这个女的再来,让我最好躲到一边,不要再招呼她,让她自己走成。
说完继续玩手机,边看了库房的方向一下,说这周建怕是天亮才敢出来。
听了这话,我隐隐背心有些发毛。
第二天天一亮,周建终于从库房出来,打个哈切准备回家。
我出门追了上去,从身上拿出一包东西给他,周建奇怪的看着我,问我这是什么。
我说这是我随身带的牛尿,你可能会用得着。
同样是熬夜,周建似乎比我们疲倦的多,黑眼圈的眼睛一瞪。
他问我,是不是那女的昨晚上又来了?
我一点头,听到周建低声的骂了句什么。接过我的给的牛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是临走对我说了声。
“吴正,谢谢你。”
贾义在超市里笑,我回头骂了句,你这个莽脑壳,明显小周是遇到了困难。那姑娘看着也怪可怜的。谁不会遇到点事儿?
贾义嗤了一声,
“小伙子,你要真是这么想的,那你给他牛尿做什么。问题是,他还接了的。”
我哑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谁知道第二天的夜班,那女的又准时出现在了超市门口。
这一次周建没有躲,在收银台等着。女人对他说,周建,我们走。
周建张口骂,你怎么又来了,我躲不过你?表情是出离的愤怒,这个奇怪的女人并没有反驳,只是静静的跟在他旁边。
两人一起离开了超市。
我对贾义说,你看到没?这是两口子闹别扭呢。贾义这一次再无话可说,我听他嘟哝道。怎么可能呢?这女人有一次来的时候我在收拾冰柜,她一进门温度计下降了十度,难道得真的冰箱的温度计坏了?
这天是星期二,没想到的是周建一连两天没来上班,到了星期四白班,他才晚晚的来了超市。刚进门他的样子把我们吓了一跳。
眼窝深陷,脸如白纸,走路都晃荡着。
我说你怎么了?他抹了抹眼睛,胡正,你别管了。超市的人捡沉默软弱的欺负,对他不时的讥讽和漫骂,周建也不还口,只是默默地做这事。
轰的一声,易拉罐的台子倒了。吵架声响起,我走过去一看,两个尖酸的人差没指着他的鼻子,而周建一脸唯唯诺诺,不断的求饶。
“西哥,求求您了,你们别告诉老板,我这捡起来。”
“捡起来?你小子神神叨叨的偷懒,让我们忙个半死。知道爷摆白这一堆花了多久么?”
两个人要动手,周建也任凭他们打,被我拉出超市门口,他还在苦苦央求我。
胡正,你别管了,让他们打一顿成,要是连这份工作都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这天没再上班,我拉着他去了市区,之后告诉他,你精神不好,回去休息。谁知道周建听了这话,声音变得有些哆嗦:我不回去,她在家里等着我。
要不胡正?您跟我一起回去?
他再三的央求,周建是我在这个地方谈得来的少数几个人,我还记得他刚来的时候,跟在我屁股后面成天转的场景。
“胡正哥,那洗衣粉你先放着,我有空了来。”
“胡正哥,明天您要有事别来了,反正我空闲时间多,我帮你顶一个班,没事。”
当初多么麻利的一个小伙,可如今怎么变得这么颓废。
周建的家在同江市边,是一家子的返迁户,这种地方一项龙蛇混杂,建筑工人,外来人口,再加村里人,小区里面的店铺密密麻麻。
周建的家在其中一栋的一楼,进去之后,我见到了他母亲。是个老老实实的农家妇女,看周建带我进门,我觉得他母亲似乎总是有些戒备的看着我。一说话,她却又笑容满面的告诉我,周建不容易,家里靠他一个人撑着,谢谢我能多帮衬。
正坐屋里,突然吱的一声。
在厨房忙活的周建着急的跑了出去,我心想出了什么事儿,也跟着往外走。
在一楼院子的地方,他两眼无神的看着大门口的地上,而屋檐上面,居然是个燕子窝,这玩意我都还是小时候才见过,现代化建设,燕子这种鸟类越来越稀少
地上有一只燕子,扑腾几下没了动静。眼看着已经死了。
周建说的话让我有些羡慕了,他告诉我,这一窝燕子每年都到他们家来筑巢,只是今年却。
说话的时候,又是一只燕子从窝里掉下来,扑腾的摔在地上。
周建说之前那只是母燕,后面这一只是公燕,现在两只燕子都死了。只剩一窝呱呱乱叫的小崽。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他两眼发怔,小心翼翼的把两只鸟从地上起来踹在兜里。
燕子年龄大了,突然摔死也不是这个死法,而且这是两只还在哺育幼崽的鸟,怎么会突然这这样。地上少许的血迹显得十分醒目。
在周建家吃过饭,当着他母亲面我没有再问燕子的事情。
只是中午刚要出门,他母亲突然叫住了他。
“周子,这要走,你不去打个招呼?”
打个招呼,打什么招呼?
我发现周建脸瞬间很不好看,慢慢的走进他们家的一个侧门。他母亲则对我赔笑,说没事,等等成。
我心想,这家里难道还有人?
过了几分钟,周建才从那屋子里出来,只是这时候他已经面如白纸,拉着我离开了家。
到了外面,我问他那屋子里是什么?
谁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告诉我,只是叫我别问了。
:胡正,我上班之后,你也知道我的经济条件,这么久了没有请你吃过一顿饭。这顿饭,算是了我一个心愿了。
我让他别这么说,他却说应该的,因为只有我才在工作上尊重他,看得起他。
这么年轻一个人,张口说“了自己心愿”一类的话。只要一听,都会觉得十分怪异。
回到超市,我心想,那屋子难道是这几天每天晚上来的那个女孩,不过这个想法却说不通,去他家的时候,那屋子里我可是没有听到一点声音的呀。
一直到这天下班,周建没有回家,反而躲在了库房。
我不断的想着他家里的怪事,最终我心里一个哆嗦,快速的把手机掏了出来。
中年人的那条短信我一直存着,这是他唯一失踪后唯一的消息,上面写着三件非常奇怪的事儿,说让我小心。
而第一句话是,黑凤垂地。
那只燕子摔死在地上的场景。漆黑的羽毛,醒目的血迹。
我后背发麻,这不正好应了这么四个字?~搜搜篮*,即可后面章节
第三十四章 他没有上车()
这话怎么听起来都奇怪,姓尤的老头,走在路上,回了三次头。★蓝////书//。索巫神纪阅读本书#一辈子变得恐怖,最终沦为冰尸?
中年人说,尤老头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讲这件事,这撞鬼的过程里,应该能够夜庙里的邪煞的秘密
只是这秘密到底是什么?
离开市中心,我还沉浸在陈端这个真相的渗人感觉里。原来我不是不断被骗,我是从一开始被骗了。陈端居然隐藏的这么深?
陈端和陈婆,这两个人都姓陈,我真是个傻逼,怎么一开始没联系起来。
中年人骂我,你吃多了么?姓陈的满大街都是,这个原因还真亏你能够想的出来。
当晚我大醉了一场,当然还是用的我自己的钱。在劣质啤酒的刺激下,我希望自己可以醉的一睡不醒。
中年人在一旁看着我放浪形骸,说尽管喝,反正不是他出钱。
凌晨老板结账的时候,一数瓶子,馋嘴的中年人只管闷着,脸不红心不跳,喝的居然比我还多。
我醉了,又哭又笑的喊着,每个人都想要我死?到了现在,连你也想着要占我一点便宜。
老板关门赶人,对中年人念叨,你们两兄弟还真是,你这个做大哥的怎么不看着你兄弟点?脸皮又冲又厚的中年人这一次却装了蔫,生拉死踹的把我弄走了。
市区边的马路边,冷风一吹,酒精弄得我更加的上头。
两个人走着,我还是第一次跟他勾肩搭背。
我说我只想安心工作,做个孝顺孩子,没想到出了社会,自己失去的太多。
中年人骂我,你个小崽子,一直都是老子在冲锋陷阵,结果你还要死要活的,喝醉了酒装疯,你觉得失去了什么?
我醉酒只管笑,提着瓶子一路走,我说你不知道,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他笑着问是什么?
“我的奶奶。”
我踉踉跄跄,在路上随时都要倒,酒醉之后,我哪里还管什么中年人在不在我身边。
“从小没人管我,是她从农村来把我照顾大,含在嘴里怕化了,捂在心上怕疼了,我离家出走,想出人头地,好好报答她老人家,什么风水先生,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想给她养老,让她不再孤苦。”
中年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也触动了他的某些神经。
“你奶奶真的那么好?”
我烂醉如泥,一张纸放在地上,我醉的连拿笔都不知道,一旁中年人在循循善诱,
“对,这么写,撞烂二手捷达一辆,欠债十万元。在这儿盖个手印。”
我蹲在地上问他天怎么还没亮,他向我念了句,我可没逼你啊,这是你自己写的。
几个路人经过,看到我们远远的都躲开了。
过路的几个人路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已经走的很远,几个人里头一个声音响起,
“哥们,二手捷达也要十万块,你太缺德了
。”
中年人回头骂:关你什么事儿?
他骂骂咧咧的扶着我走,突然中年人皱了皱眉头。再次回过头去看。
远处的几个路人越走越远,旁边也只是市区边的马路黑夜,但这副平常的情景,在中年人眼里似乎变得不可思议。
我啷呛着要吐。
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中年人眼睛瞪着,之后又变得便无表情。
“胡正,你个崽子喝醉了,我们快走。”
我含含糊糊的问,你刚才往后面在看什么东西,说着我朦胧的也要扭过头去,中年人一脸正常的神情,却用手把我的头给转了回来。
他的声音我都听不清楚了,只听到他隐约念了声,
“老子已经看了两次了。”
这是什么意思?
“跟着我顺着这条路走是,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夜风吹过,在这安静的半夜马路上,很是偶尔才能看到一个人影。中年人边骂边扶着我,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了他的那个牛仔包里。
我说老子一定要喝到天亮。
“好好好,我陪你喝到天亮。不过没酒了,你等等,我看看等会憋得出尿不,你都这样了,送到你面前,你还不张嘴喝?”
到了路口,他扶着我打了个出租车,
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说了句,胡小正,我得走了。
我傻笑着问你去做什么?
你这把年纪,难道要去找个地方哈皮一下?
他说他要离开崇明市,去查查我手上这块手表真正的应该怎么看。
“我要是查出点什么,我再来找你,顺便教你看一些平时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他的话似乎很奇怪,车门开着,司机在催了。
中年人盯着这扇开着的车门,本来要跟着进来,他却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之后坚定的把门一关。
“师傅,送他到西头的梦怡小旅馆。”
坐在出租的后座,我隐约看到,中年人站在这条冷清的马路路口,手里提着牛仔包,从包里拿出了一把似乎是木剑的东西。
他朝着我们来的方向,第三次的回过了头。
我一觉醒来,想起了昨晚上写欠条的事儿。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拿出手机给中年人打电话,却怎么都是关机。
第二天上午,我凭着隐约的记忆再次来到市区边那条马路上。
干干净净的马路哪里有什么人?
昨晚上我们是从这条路走过来的呀
我沿着马路走到了路口的位置。
我意识到了什么,呆住了一样,在路口的位置来来回回的走。
而在我站在某一处的时候,我分明的感觉到,我右手手腕上的这块手表,轻轻的那么抖动了一下。
我蹲了下来,看着沥青马路这一片安安静静的画面,再次拨打他的手机,显示却依旧是关机,只是手机通了之后。
我惊骇的发现,每一次随着手机那头关机的提示声,我手腕上的手表都会那么震动一下。
我目眦欲裂,怎么可能,想起了昨晚的情况。怎么可能?中年人这么失踪了?
手表的震动一开始非常明显,到了后来越来越微弱。
我坐在了他昨晚最后一次回头地方。心里空荡荡的,怅然若失。
一个道士,来无影去无踪,我不相信这些,满脑子只有他的最后一句话,
“胡正,我要是查出真相了,回来找你。”
从这以后,我没有回田页,而是在崇明市附近的一个城市重新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超市里面做售货员,做了一年多的时间,有空我去崇明,当初的老胜村和夜庙的梧桐林看看。
却依旧没找到任何的线索。
我没离开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一直没找到奶奶的尸体,我心里始终有个奢望,那是奶奶并没有死。我不相信当初的那场大火真的把她的尸体烧成了灰烬。
奶奶即便真的去世了,尸体也一定是在崇明。
而第二点,连我自己说不清楚的原因,我不敢长期待在崇明,只能近找地方蹲着。我觉得中年人当初肯定知道了些什么。但他并没有跟我说。而且如果奶奶是当年的那个风水先生,那么在崇明市,除了两块石碑之外,肯定还留下了其他的东西。
只要找到那些东西,说不定能明白这些事情背后那遥远的真相。
工作半年后的一天,半夜我在睡梦中被人吵醒了。
一看是手腕上的手表在微微抖动。
接着手机里多了一条短信。
是中年人的号码,
“小子,黑凤垂地,黄火满山的时候,到时我会再来找你。一旦这两件事发生,千万小心。切记。”
这人到底去什么地方了?我拿起电话在打过去,却显示依旧关机。
这是中年人失踪之后唯一的一个消息,而且那晚上特别的怪。手机震动震动声不断的响,但来电显示上面却没有数字,手机显示是空号。
像是有一个人,一直在从什么地方给我打电话,但无论如何都打不通。~搜搜篮*,即可后面章节
第三十三章 三步真相()
这个秘书不是别人。★蓝////书//。索巫神纪阅读本书#正是陈端。把我招进火葬场的陈端。
我话还没说出口,电梯门口,他已经抓住了我的肩膀。
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