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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正,你来看?
行叔和几个护士站在走廊一旁的两扇玻璃门口,表情全都有些发白。几个护士颤抖的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昏暗的光线下,只见停尸房里,一扇墙壁居然被撞开了一个大洞。
一个几乎有一人半高的影子,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正趴在角落的一张床上埋头吃着什么,这一幕十分的骇人。安静的太平间内全是静悄悄的咀嚼的声音?
:那是什么东西?
看到这一幕,我内心猛的抖了一下。行叔回头时便看到我一言不发,静静的从身上掏了一块罗盘出来,我没有任何动作。罗盘上面的指针居然在微微的晃动。
接着几人便看到,那高大如同怪物一般的身影,慢慢的离开了角落的尸体,在黑暗中一步一步从墙上的大洞走了出去,漆黑的夜色下,最终这东西还扭头看了我们的方向一眼。这东西没了影,只有一声诡异的低吼还飘荡在周围。
在这种东西面前,几人已经吓的站在门口,连动也不敢动。
:胡兄弟,你怎么了?
这时候他才再次回头看到了我的动作,我满脸惨白,捂着肚子,一只手一直狠狠的按在罗盘上。
行叔脸色难看,又叫了几个医生下来,让他们赶快把那堵墙修好。察看过四周之后,这些人才敢过去。行叔在自言自语,看着几具被啃的不成样子的死人。抖着声音说可能是医院尸体多,这才引来了什么凶物。让人在太平间周围全都撒满雄黄。这样做才能放心。
医院里这些人一时被吓的人心惶惶,行叔虽然发现我的样子有些异样,但并没有过多的去想。
到了医院门口,我见我突然扭头对他说了一句,
:你们放心,这东西不是你们引来的。
我抬头看了看二楼,这一次却是非常认真的说道:你们看好她,我,我胡正感谢你们。
我走了出去,似乎是因为我不该这样反客为主,他在后面叹气骂:你这小子,要谢也不该你来谢,我们谢谢你。
突然,他似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我前面的那句话,看着街道上我独自离开的身影。表情惊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拐过街角上了车,女秘书坐在我旁边。车子已经开了,一个职员看了看身后的方向。
:会长,这些人好像你认识?
我抽着烟,表情有些无奈,只是笑。
:都是以前打过交道的人。
这个职员手里拿着两个卦角,放在另一只手上不断的丢,说刚才那医院出了什么事儿。怎么阴气有些重?
就在这时候,突然,汽车一震猛烈的抖动。车底一股大力传来,这突然出现的恐怖场景让所有人都被震的几乎坐不稳。
:怎么了?
女秘书甚至吓的尖叫了起来,好在速度并不快,骤停的车子继续开动。刚才的震动突然又消失了。
再次回到了一切正常。几个职员伸出头去检查,突然发现我一动不动的低头坐着。
:会长睡着了?
有人回答应该是,只是我的动作非常的奇怪,静静的低着头,居然将一块罗盘一直按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会长在做什么?
其他人注意到坐在我身旁的女秘书,这女人居然吓的满脸惨白。职员们问她怎么了?她指着一旁的窗户外,外面是不断后退的街道。
:有东西露出了头,会长把它的头按了下去。那,那是个怪物。
女职员说自己可能看错了,但看我的眼神,还是有些惊疑。
车子加快了速度。
到了酒店,我从车子里走了出来,一群职员只是看着我,却都没说话。
此时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打过来的是老范。
:胡正,你考虑清楚没有?
睡眼惺忪的我一开始没怎么听明白。到了房间,老范早已在里面等着我。他对我说,跟着二叔,我们迟早也是个死。还不如?
我问还不如什么?老范说:还不如明天就回四川。
当晚,茶几上摆着两个烟灰缸,老范和我说了很多。从风水流派,到布阵驱邪,全是语重心长的话。范刻用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口才,到了三四点的时候,有好几次我已经困的快睡着了。剩下他一个人在讲。
:胡正,你今天有点不对劲,这是有多困?
他叹了口气:风水流派传承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
第三百五十五章 有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你二叔这样下去,是没有好结果的。我说什么正邪可能你要笑?先别睡,听我说完。但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说实话,我真的是怕,要不你给二爷打打电话?虽然他不怎么管你,但毕竟你们还是亲叔侄。
老范眯起了眼睛。说而且,那天你在车上的时候。
我突然笑了,打了个哈切看着他,一时间老范有些心虚。
:范哥,你说死了的尸体,还能不能活过来?
老范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我的声音有些沙哑,说实话,自古以来,谁会相信,尸体能复活这种事儿?所以老范才不知道如何回答。
:范哥,白瑾伤了我,在车上我只是不想让他看我的肚子上。你以为我有其他意思?怪不得二叔总想要你的命。
老范一脸吃惊,似乎根本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旦你自以为了解一个人,往往结果便是这么出人意料。
:范哥,当年我学风水,本来我自己也不太情愿。说到底,风水一道我自觉地看的不清楚,你以后别不用在这样说。你知道我姓胡。
:可是也不能昧了良心啊?
我站了起来,扭头皱眉上下打量着他,说出这句话之后他自己都显得有些不自然。
接着我拿出一个手机,按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是一个老板的声音,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说话非常的小声。
老范狐疑的看着我,说胡正,你搞什么名堂?
挂了电话,我特别的困,对老范说,范哥,事情不能只做一半。这一次说好了要打掉八派的那些祖宗牌牌,总不能半路就回去?
我离开房间去睡觉了,老范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晴不定,一根烟很久都没放到嘴里。
第二天上午,我们一早便离开了酒店,是一个职员开的车。没一会儿,老范也追了上来。他昨晚上没怎么睡好,上车便开始骂。
说我要走不地道。
他问我要了号码,我把手机递给了他。
车子重新朝着登都的方向开去。
到了登都之后,当地的庙会还在开,我们沿着郊区的方向一路进山,最终把车子停在了盘山公路旁边。
让职员先回去之后,老范则是留下了店员。走在山林里,我们绕开了之前的鬼镇,朝着向东的方向继续往前。
一路上老范都在不断的打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老板对他说了什么。隔一段时间他便一惊一乍的。
这片山脉地处三省交界,走了一个下午,已经进入很深,再也没看到什么人烟。但连山之间交界的地方有山沟,我一直在沿着两条特定山脉的山沟往前走。
老范气喘吁吁,说北道南传时,确实是从这些山后面来的。之后的第一站便是登都,那都是古时候的事情。虽然之前的鬼镇进山不深,但八派一旦知道二叔在那儿,所以会变得非常紧张,大举去围攻。
:胡正,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做什么?你看看这一路过来的山脉,哪一条不是由北向南的隐脉。这些风水全是自然形成的。
说完还骂了一句,这么好的地方,历史上没人敢来开山建设,真是可惜了。
其实我们都是第一次来到这儿。跟着二叔的大老板里,他们的电话全换了,只有最后离开的那一个,在走之前给了我号码。
八派人的突然消失,还有登都附近诡异的安静,全通过这个老板得到了答案。二叔确实没有回四川,而是在几天前,便已经带着人进入了这些深山之中。
这么大的深山,已经有种原始森林的风范。周围一眼看不到边际,我们就像是蚂蚁在里面穿梭。老范说这茫茫无际的,我们该怎么找啊?
我心里也发狠,咬定沿着一开始的山沟走,虽然难找,但方向一定不会错。不管这深山里藏着的是什么地方,二叔他们去了哪儿。肯定都和外面的登能遥遥的地势相连。
说实话,我在心里真的不相信老范没有听说过这片山脉。这个人太过油滑,问了等于白问。
当天夜里,我们经过一些废弃的村庄,断壁残垣长满了野草。甚至还发现了一座破烂的空道观,里面早就没了人。
无一例外的,这些村庄都在山腰,给人一种鬼气森森的幽静感觉。而更奇怪的是,这些村庄的附近,都有一些天然的大坑。似乎是在很久以前挖出来的,只是现在已经被山林覆盖,成了坡地。
这些甚至可以称为历史的遗迹。
深山里树木幽静,夜晚更是冰冷异常。又继续沿着这个方向在山里走了一天,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我们自己也分不清楚进入了多深。但地势居然逐渐变得平缓起来。
我们正从一个长长的斜坡往下,这里的树比起以前居然有些稀少,老范摸了摸地上。接着开始挖了起来。
:胡正。你看着是什么?
浅浅的泥土挖开,地下的石头居然显现出整齐的纹路。
:不对,这些不是石头,是木质结构,这以前修的木头纹路。
这种场景我见过,当年的四姑娘山上,也露出过同样的山石。这里是古堰,和当初的都江古堰非常的像。
相同的古堰出现在路上,似乎预示着某种秘密。
翻过了这片山林,我们见到了毕生难忘的场景。
傍晚的山间弥漫着烟雾,天边一轮斜阳。但就在前方,一座巨大平缓的谷地犹如平原一般出现在我们眼前。而平缓的峡谷尽头,一座高山耸立在云雾里。
让人想起了唐朝的边塞诗:
黄河远上白云天,一片孤城万仞山。
高山两旁,一座座山峰将地表割成了无数块,由北向南,即使是隔得这么远,也给人一种杀气磅礴的感觉。
:我,我们到了。
:这是哪儿?
:你自己看,从前面再往后,就是截然不同的黄土地貌了。前面,就是座川流的山门附近,传说里八派共同供奉的地方。八派的古时,真正的发源地。风水,便是从这儿,传入南方,融合后开枝散叶。
我们走在这片自然形成的峡谷里,沿途有一个山坡,像是大坝一般将峡谷阻断了。翻过高高的山坡,我们终于看到了之前的那座高峰。依稀可见的建筑出现在薄雾下的山腰处,此时天色已经很黑了。
大气磅礴,从地势来讲坐镇一片青色山脉和黄色山脉交界的中心,雄伟的俯视着一切。这里真的是深山中的一座城?
但诡异的是,远远的看过去,那犹如关口一般的半山上,周围居然静静的飘着犹如星星一般的天灯。我们从来没见过如此多的天灯。
苍凉和古朴交汇的景色就像是要煞破天际,这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庞大宏伟,而又骇人心魄。
入夜之后,一切都看的不真切,我们还没走到那座高山附近,只听附近的山里,突然传来了鼎沸的人声。
声音能传过来是因为山里空荡,老范拿出手机打了那个号码。那头的老板的声音有些急促。甚至还传来不断的喊杀声。
电话断了,我们对视一眼,接着开始快速的往前跑。
之前看似能看完,真正到了山脚下,才发现这地方到底有多高。我们顺着山路往上,我眼睛死死的盯着极远的半山位置。
老范在一旁吐气
:不可能,二爷绝不可能已经杀到了这儿。但凡靠近这里的,即便是刚才的那么大的平缓地带,只是靠留下来的风水布置,就能将一般的鬼魂阵死。更别说这座山上。你知道这座山上是什么地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南方风水人的终极。
话虽这么说,但此时山上分明鬼声阵阵。似乎到处都有无数孤魂野鬼在哀嚎。只有极远处天空中的天灯,还犹如亘古的星星一般,稳稳的笼罩着一切。
第三百五十六章 他也是胡二皮的追随者?()
突然,我和老范的手机同时传来一条短信。
信息的内容非常的简单,是一个人的八字卦位。
这是什么意思?
老范将电话打了过去,但却无论如何都再也打不通。坐在树林里,我们不敢再往前走。老范一直看着手机,
:胡正,这是你二叔的意思?
我也搞不懂。山上不时传来野鬼的哀嚎声,但除了灯光和天灯之外,却并没有看到火光。
:难道你二叔他们没有进山?这纯属鬼叫?
我盯着手机,慢慢的说了几句,老范一听,也是反应了过来。
人的八字是个卦位图相互对应的,短信上看似是个八字,其实指的是算命卦位中的一个位置。但只是一个位置又能说明什么?
我慢慢抬头看向了很高的空中,那些笼罩在山上的天灯。
我反复的找,最终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将目光锁定在了非常远的几盏天灯下面。
不再径直上山,我们往山林斜方走去,高空中的天灯就像星星一样,除了远处的鬼叫声,周围的树林非常安静。一路上我们小心翼翼,生怕遇到有人。这时候无论人鬼,或许都是来要我们命的。
山路极其难走,半个小时,我们到了一片安静的树林。老范和几个店员在周围寻找。此时我们距离一开始的地方已经有五六里的路。我敢肯定,卦位显示的就是这几盏天灯。但那老板的短信让我们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他们就在这里?
在漆黑的树林深处,像是遮着什么东西,走进一看,居然是一座破庙。
几个店员掏出线刀,三尺长的铁刀,刀柄用线连在雄黄带上,走到门前。一个店员推开了这座破庙大大门。
下一刻,似乎空气都冷了下来。黑漆漆的破庙中,一个中年人站在耸立的旧雕刻前,正静静的看着我们。一身破旧的粗布衣服,很明显是流派的装饰。
我拉住了老范,因为这人的手里,居然拿着一个手机。
这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粗一看,确实有些像在登都接应我们一个老板,这人是后面来的,张罗了医疗设备,正是给我手机的那个。他擦了擦脸,一双眼睛只是盯着我。黝黑的脸色变得有些蜡黄,再次看这张脸,我居然觉得有些熟悉。
:小胡,你忘了?我们以前见过面的。
这张脸我看过,但可能只是一眼,所以我记不起来。他说了一个地址。接着我心里的吃惊已经不能形容。居然是他?
老范拿着刀,随时准备动手。问我这人是谁?
我想了起来,当初在田页庙里,那两个坐着轿子的老头来的时候,一群术士中有个领头的。还用铜钱阵差点要了我的命。这人,正是当初那个口口声声要将我和一群职员魂魄都碎尸万段的中年术士。
怎么可能?接下来的话更让我吃惊。
:二爷让我在这里等你们。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如果这里面没有阴谋,这个中年术士,也是跟随二叔的人。
即便如此,破庙里的氛围依旧紧张,我和老范分明还是不相信他,只是这人却不管不顾,也不知他在这里等了多久。
:我是八派里的座川流,这里就是我的家,我长大的地方。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和当初我遇到他的时候,那一脸的阴狠似乎换了一个人。
:上一次见面,因为有外人在,我得帮二爷坑杀那两个岷山老尊,只能对你下手不留情,你别往心里去。
之前的很多事在我脑海里回放,那还是二叔刚和八派翻脸的时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二叔开始挖地底的那些树根。
他背着手走到了门口。
:小胡,你应该想要问,为什么二爷执意要进攻风水山门。
我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老范瞪大了眼睛。
:哼哼,二爷本来就不是人,他的四条魂都来的邪,杀尽八大派,再破开凶局,他自己好升天?
这个中年人扭过头,看了看老范,
:范刻用,你以为凶局是什么?
:八派千年,镇守风水人伦。是啊,那为什么胡二皮还要攻登都?他不是邪人是什么?
我突然扭头盯着老范,老范哈哈笑了。带着两个店员走到一边,和我们隔开了距离。
:我师傅就是死在浙江。他老人家一辈子没上过山,但身上还是背着个左手流的名号。胡正,你二叔成了邪鬼,你助纣为虐。现在倒好,连山门内部都出了胡二爷的追随者。
:胡二皮进攻凶局,把八派有关系?
老范几乎是吼了出来,这一晚的破庙中,能够说明很多问题,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