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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告诉我,那天出去的两个人已经死了,尸体在那个废弃小区周围的树林里找到的。死的时候,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是窒息而死。
窒息而死?
白瑾说道:他们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进那个小区的大门,在外面的林子里就丢了命,所以要他们命的不是别的,是那个地方,那些楼栋,树林,那地方的布置就是一个风水杀局。
这些我听说过,在田页县的时候,当初三煞阵也是这种情况。在城市中,用风水布置便能要了人的命。
楼房和树木,还有道路,按照一定的布置就能杀人?最重要的,那地方是个封闭的居住地。
白瑾深吸了口气,对我说道:胡正,我告诉你,今天下午我们看到的那些,其实都不是鬼。
不是鬼,那是什么?
白瑾却盯着我手里的这块布:是一些比鬼更加恐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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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她的第一次出现()
我突然吼了出来。我对这个女人的厌恶已经到了相当的程度。我瞪着眼看着她,
:你记住,我是为了活命才跟着你到这儿来的。
白瑾呆了呆,过了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家的那具僵尸?
点头之后我意识到,这可能是这个女人到这里来之后对我十分重要的一次坦诚。表面上她来自成辉集团,也就是以前的龙门道。在龙门山上发生的一切,包括她家里的那具僵尸,有很多地方都让我想不通,我意识到自从二叔离开之后,这后面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有一根线在冥冥中指引着我。
白瑾突然走出了外面的阳台,我以为她要做什么,谁知她只是看着外面潘江市的夜景。她说道:你看这座城市,现在这么繁华。但你觉得你看到的是真的?
她是什么意思?
白瑾的语气突然变了:如果我告诉你,在这座城市的地方,曾经还藏着另外的一座城,一座被人用风水布局布出来的城,跟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是交替存在的,你相信么?
她的话把我吓到了,她说只有风水高手,或者某些人赶上了特定的阴气汇聚的时候,才能够看到。
:那具僵尸,是我太祖爷爷,当年死在了龙门山,在龙门山上,我们白家人大部分都没了,从那以后我们才开始做生意。我手机里那些照片,就是几十年前的一个老相机从当时的龙门山上拍下来的。
:这些年我一直想找出我们龙门道消失的秘密。那些照片太过奇怪,甚至连场景都扭曲了,包括里面的那只大蛇,还有蛇头顶上的人,你觉得会是真实存在的?
她说她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她就问过她爷爷,她爷爷告诉她,那些照片为什么会呈现出那种样子,她爷爷让他千万不要介入这件事,照片之所以那样,只因为两个字,风水的影响。有人用风水术数,影响了当时的环境。
她说的这些我只略微听懂了一些,但这让我更加的害怕起来,这个地方,难道跟龙门山甚至是崇明市有关系?
其实那个布店老板在临死前的话已经说明了,我奶奶在以前来过这里,这件事我一直没跟白瑾说。但此时,我最害怕的,还是她口中那些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第二天白瑾消失了一天,我带在宾馆不敢出门。到晚上的时候,她带回来了一些东西,是一个皮箱,打开一看,里面居然全是潘江市以前的报纸。
在报纸上繁杂的新闻里,全是这二三十年的新闻,白瑾已经进行过整理,边边角角都是关于那个小区的。
我不敢相信,这一二十年间,那个小区内不断的发生事故,或是火灾,或是自杀。
一个老年人,用剪刀捅进了自己的嘴巴,照片上的照片惨不忍睹。
更有甚至,一家五口集体喝药自杀。这些场面看起来不止恐怖,简直可以用诡异来形容。而其中一个老头我认了出来,正是那天去那儿看到的一个。
怎么可能?
如果说短时间内一个地方的人突然死亡,那是事故,肯定会引起城市其他人的大面积关注,但如果是在二三十年的时间里,一个偏僻地方的人通过各种方式陆续消失,那就更加不同。
我拿起其中一照旧报纸的时候,手都在发抖,报纸上是一个几岁的小男孩。那是他悬空的吊在小区铁门口的照,两眼翻白,正是那天我们看到的那个孩子,报纸的时间是五年前。
:他是上吊自杀的,这个新闻的标题醒目,是因为他是个儿童,而爬上那么高的地方上吊,算得上是个新闻。
突然,我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闪过,那是一幅幅血腥的画面。我满脸虚汗,白瑾问我怎么了?
我没说话,但心里已经是翻天覆地,这些照片我都看到过,就是那晚上还在家的时候,在那电脑上莫名其妙弹出来的那些照片,当时的那些照片更多,甚至场景更加诡异,其中就有这里面的一些。
:你看完了?
白瑾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我白着脸点了点头。白瑾问我,有没有发现这些照片都有一个共同点。
我心想这照片能有什么共同点?
白瑾突然脸郑重了起来,她从身上拿出了一个老相机。
:这就是我们家当初在龙门山上,拍下那些照片的那个相机了。我拍给你看,你就知道了。
她拿着相机对着这些照片,咬着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似乎做了这件事情她就会没命。
她突然看着我:胡正,你做什么?
我手已经放在了相机上,拿了过来说道:我来。
简单的三个字,白瑾一脸复杂的看着我,接着点了点头。
我对准镜头,镜头里的照片看不出什么奇怪,但就在我按下快门的一瞬间,突然,一阵冰冷的感觉袭来,接着我忍不住的背心一麻。
:胡正,你怎么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这屋里突然多了什么东西,捆着我的全身一样。但这时,一阵烟味传来,居然是我身上的西装再次开始冒烟。
似乎是某种邪物被我的西装所驱赶走了,轻轻对着旁边按了一下,放下相机的最后一刻,我已经口皮发白,白瑾问我,刚才这屋里是不是多了什么东西,因为我拍照的时候,他居然感到那一刻屋里的温度冷到了极致。
我摇摇头,让她去把相片冲出来。
当我们看到冲洗出来的照片时,我浑身冰冷,这些老照片再次拍出来,几乎每一张上面,居然都多了一点东西。
那是一个白的模糊的人影,出现在这些照片的各个角落。
小孩上吊的那一张,这个人影远远的出现在铁门的一角,而这个人影的非常奇怪,两个手并不对称,左手似乎拿着一件什么东西。
那是一块布。
这一次我和白瑾都变了神,虽然模糊,但那鬼影手里拿的布,怎么看都像是我带在身上的那一块。
这块布突然出现在这些照片上,而洗出来的照片中,最后一张是盖着的。我去翻,白瑾对我说:你最好不好看。
她的眼神中带着惊慌,我没管那么多,一下将这张照片翻了过来,照片上是我们所在的这个屋子的场景,是我在放下相机的最后关头对着窗外按的一下。
只看了一眼,我便浑身发冷,我扭头看了看外面,什么都没有,但照片上,淡淡的似乎有一个模糊的鬼影正飘在我们这个二十几层的窗户外面。
白瑾拿着叶子,对我说:拿到照片之后我进门第一时间看了一次,外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东西的诡异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计,不算上我,至少超出了白瑾的预计。
我点了根烟,走到窗口,正面对着照片上个影子漂浮的位置。这一瞬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怎么做,只是突然从心里升起的一种愤恨。
难道这么多天,每天晚上我站在这儿,那个影子都在外面看着我?只是我看不到它?我从身上掏出了那块布。静静的看着上面。
身上的西装莫名其妙的再次开始冒烟,这些淡淡的烟雾来的非常的诡异,我甚至产生了幻觉,烟雾之中,我看到我手上的这块布的样子变了。
上一次这块布显出诡异的图像是在飞机上,那个后来死了的人用手机拍照,布上面显示出一张鬼脸。而此时,我看到这上面居然显示出了一个人影,一个被杂乱的线条遮盖住的原本的刺绣,似乎是个女人。
:胡正,你怎么了?
白瑾从身后拍了我一下,我一个机灵,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坐在了栏杆上。我刚才居然产生了幻觉,快速的爬回来,我背心全都是汗。
白瑾说我刚才看着这块布,莫名其妙的出了神,她怎么叫我我都不回答,还弄得满屋子都是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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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你是一个不该回来的人()
这幻觉来的太过突然,我一身冷汗,回去之后,指着照片上的人影说,这个影子是个女人。
:女人?
白瑾皱眉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告诉她,能够刺绣的,不是女人是什么?手里还拿着块布,虽然我们这种人不解风情,但这道理再简单不过你还想不通?
说完我又告诉她,让她沿着这潘江市去往去找找,看看向东的地方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白瑾一脸的不解,我低头不说话,因为连我都想不通,心想难道我告诉你,我刚才在手里的布上看到了一副刺绣?上面有一个人,用手指着东边?
白瑾走了,这天晚上,我久久的没有睡着,也不是我胆子大,而是我心里始终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我甚至再次走到了走廊的窗口抽烟。
半夜三点过的时候,没有任何诡异的事情发生,我对着阳台外面的夜景,心里一股怒气实在是忍不住。我像个神经病一样对着外面的空气说道,
:你到底是谁?
:那些小区的人都是你杀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个什么东西?
阳台外一片安静,没有东西回答我。
过了很久,突然起了一阵风,吹着什么东西动了动,居然是我放在手边的那块布。本来没什么出奇,我正准备转身回去,突然我停下了脚步。
一晚没睡,天已经快亮了,我看到潘江市的东边,多了点什么东西。
成片市区的楼房背后,居然传来了一阵红光的光亮,喧嚣之中,就像是这座城市的一侧突然出现了另外一座城市,散发出一点不逊于外面的霓虹夜景的灯光。
我身子发麻,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幻觉之中,我亲眼看到了这座城市旁边还有另外一座城市。壮观的场面难以置信。
回到床上,好一会儿我才清醒过来,骂自己真的是脑壳晕的疯了,什么另外一个潘江,那根本就是太阳升起之前的曙光。
而第二天下午,白瑾打电话来说,她有些发现。让我去东边找她。
潘江市的东边全是老城区,一栋栋小区就没有超过七层楼的,我跟着白瑾到了这儿,看着这些修了十来年的房子,和穿梭落后的小巷。一时间也没了办法。
这地方太大,给人的感觉甚至不是城市,要不是也规划在潘江市区里,你走进里面,就像是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一般。
不仅如此,这儿的开发似乎还不全,就像以前四川的重庆,一座座老楼坐立在不平的山地上,甚至还有些是乡下一般的楼房。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花了眼,这就是我昨晚看到闪着一片诡异红光的地方?
见到白瑾是在一个路口,她带着人正向一旁的路人问着什么。
见了面之后,她让我跟她去一个地方,我心想到底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这里的路非常的复杂,巷子中有穿插着很多没开垦过的荒山,荒山上面时不时还看得到乡下的那种楼房。
到了地方之后,我也呆住了。
这是两处非常偏僻的楼栋,各自只有五层,一上一下紧靠着修着。
看了周围的草丛,还有楼房之间的链接往上的石头台阶,我一眼边认了出来,这里就是那个布店老板所说的地点。我在市里找了那么久,居然真的在这儿?
而就在这拐了几个弯的石头扶梯的最上面,一旁有一块已经长满了青苔的石头,一个跟班正站在那儿跟我们打招呼。
:小姐,你们来了?
如果布店老板给的那个地方真的是所谓的“潘江”,那么走在这段石梯上,我们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地方。
这附近真的便是另外一个潘江市?
看了看青苔石头的背面,我们都呆住了。这背后居然斑驳的写着两个字。
“魇都”
繁体的两个字,却给人一种阴意盎然的感觉。这里以前叫“魇都”,我眼睛盯着那个“魇”字,这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
白瑾小声的对我说道:这就是我说的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一个跟班小声的对白瑾说:小姐,你知道这地下周围都是什么么?
:蛇窝,全是蛇窝,这块石头埋在地下很深,我们来的时候挖过,根本挖不出来,反而发现下面是一些联通的蛇洞。我和两个弟兄没办法,这才把土填了回去。
如他所说,这周围的泥土都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只是我不相信,这座石头居然是和一座山连在一起的?
两栋楼房都是闲置楼,白瑾再次让几个跟班出去打听,我们则沿着这个石梯的位置继续往上,旁边是石墙,一路都是山坡,只是山坡的尽头盖着几间小屋。
白瑾居然有那个心情,看着周围的景说,要是以后能在哪个城市角落找到这么一处幽静的地方过生活,那该多好?
一旁的墙上全是爬山虎,平白无故的给这里增加了几分阴黑的气息,一瞬间我回头一看,接着拉了拉白瑾。
:胡正,怎么了?
我说刚才那些楼里里,似乎有人在看我们。
白瑾皱了皱眉:哪里有人,这些楼房早就空了。我问了一句:那你知不知道这地方为什么空置下来?白瑾无言以对的看着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自己也感到了一丝阴冷。
上坡之后,几间还没有拆迁的屋子里都住着人,其中一户是一个老太婆,我们去问她这附近到底是什么地方。住在城市边缘靠山的地方,这个太婆倒也和蔼,把我们迎进了屋,似乎没想到有人对这儿感兴趣,她唉声叹气的开了口。
:我们这儿,很久都没人来了,下面那些房子,都是几十年前修的。这儿原本是个小镇,也叫潘江,留下来的老人没多少呢,当初周围山上全是村屋,后来全被拆了,修了楼房。这地方也面目全非,我们这些零零落落的住户,都是仅剩下来的人了。
白瑾问她:为什么修了楼房又不住人呢?
太婆说道:这地方不吉祥,虽然修了高楼,但搬进来的人都住不了多久,逐渐也就搬走了,这么大块地方,没什么人住了。
:太婆,这儿开发之前,是不是叫魇都?
白瑾问出这句话,我发现这个太婆的脸突然变了。她看着我们:姑娘,你们怎么知道?以前这里有个城镇,就叫魇都,那都好几十年前了,后来连房子都全没了。
这个太婆和白瑾说话的时候,居然时不时的眯着眼睛看我,那种眼神让我心里发麻。她突然打断了白瑾的话,反而朝着站在门口抽烟的我说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生生忍住了嘴边的话,直觉告诉我,这个太婆从我们进门的时候就不对劲。一定不能说真名,我随口编了个名字,谁知她却摇摇头。
“不对,不对。”
她说什么不对?
这个太婆居然站起了身?慢慢的走回屋里,从一旁拿出一炷香,往这破旧房子正中的一个供桌上着香。
:这儿以前有个城镇,才是真正的潘江,而潘江以前的名字,便叫魇都?
她的声音非常的沧桑,我和白瑾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像,真的太像了,养儿难,盼子归,怎么会这么像他?他在这儿长大,您想过没有?他总有一天会回来?当时我就知道,留不住他的,谁知竟会毁了这里。您到现在,还不后悔么?
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是她上香的时候对着供桌说的。
我试探性的问,那桌上什么都没有啊,您到底在拜什么东西?
:拜什么?
老太婆只说了三个字,但她的声音却突然变了。她慢慢的转身,走到门前,居然拉着我的手。此刻我再次仔细看了看她的样子,非常苍老,头上包着头巾,别扭的不像是城里的装饰,反而像是保持的某种古老的简朴发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