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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走之前对我说:刻用,你的性子野,以后要懂得收敛,这一趟我要是不去,就对不起我这些年的所学。我告诉你,王侯的海墓有镇邪的作用。这个海墓,其实是在镇住一个地方,那是一个很邪的地方。如果让这个地方里的东西出来了,我们就对不起活人。知道什么是活人么?就像你我一样,天天吃饭拉撒的人。
我以为他在跟我开玩笑,其他都在催他,似乎非常的着急,后来我师父就跟这些人一起走了。我听人说,他们最后失踪的地方,是那一片的海边。这么多年,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说道这里,我看着老范,已经惊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桌子开始抖,因为老范的手紧紧的捏在桌子边上,我看到这个人的眼角似乎有了泪花。我惊住了,老范盯着我,说了句让我不敢相信的话。
:胡正。我见过你奶奶,李朝芬先生。
什么?
:当初那一群人里,就是李先生领头,我师父这人虽说性子内敛,但不怕天不怕地,居然会对这么一个农村大婶有些许恭敬,虽然他们一直在吵,但有李先生在,他们都在笑。我心想这个农村大婶是谁?她只是给了我一颗弹珠糖,还夸我以后可得走善路。
老范看着我:这就是为什么,我每年都会到浙江来。那座海墓后来被政府开发了,下面我下去过好几十次,都没发现什么踪迹。出了每隔一段时间,海边会飘上来这些瓷片。
他说他敢确定,这些瓷片绝对不是明朝的东西,也就是说不可能是那墓里的古物。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想起了海边那些风水先生留下的遗物。
老范确实骗了我,听了这些,我直觉后背发凉。关于风水先生们和某种邪乎东西的争斗,我心里其实一直都猜测。我不是傻得,经过了这么多。
我想起了在潘江鬼城,几十年前的大战,死了那么多的人。难道浙江这里也是同样的地方,那个人头,那种鱼舌头,这些诡异玩意究竟是怎么来的?我背后发麻,端着茶喝了一口。
快傍晚的时候,老范拿出一张纸,这居然是一张很老的地图,他看着地图上面,说浙江这一带的海边,每年有一段时间,一整块沿海,阴气都特别的重。
要是以前,我肯定开口说这有没有可能是海上的季节冷风吹上来。但此时我已经惊呆了,满脑子都是他刚才的话,半天坐着没动。整个人处于一种麻木的状态。
他站起来,收了东西要离开咖啡馆,桌子上,他留下了我拿出来的那块碎瓷片,说如果我现在回四川,还来得及。让我考虑清楚。
:胡正,有些事儿,一旦决定就回不了头。
服务员进来收东西,我坐在原地还在盯着桌子上。过了很久,我才抖着伸出手,捏了捏这块瓷片上面的诡异花纹。这些杂乱的花纹和当初刻在那人头雕刻上的一模一样,看久了,你就会觉得它们非常的妖异。
这一晚,我还是拿起了这块瓷片追了出去,老范等在外面,说道:小子,说实话,我还真的想你就这么走了,别再回来。
接下来一两周的时间,我和老范租了个车,把这一片沿海都逛了一圈,去了很多值钱都没去过的渔镇。但始终没有什么收货。
他开着车,我走在副驾驶,往往是一二十分钟的路程都看不到什么房屋,我始终带着耳机,老范说我,你现在怎么连坐都离我这么远?
这人还想我再相信他?
有一次我犹豫了一会,问了句:你那块布怎么来的?真的不认识什么人?行事像古人的,比如藩王这种。请你来浙江办事?
这件事始终是我心里的一个坎。老范只是笑笑:你小子脑袋被驴踢了?要真有藩王,那都是明朝的人了,那墓都被污了,这种老鬼到了现在,岂不是成了精,我要认识他,干不过不得拔腿就跑?再说了,干我们这行,怎么能跟鬼打交道,更别说这种阴气都能压死人的老鬼。
老范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歪腔,但语气中我却潜意识的以为他在遮掩。我拿着手机,故意自言自语道,说自己那天对着城市听收音机,听到一个声音,称自己要走了,在里面谢谢我。
一瞬间,我发现正在开车的老范的烟都掉了。他笑了笑说道:听个收音机都能听到有人在对你感谢,你娃的运气还真好,那天教我一下,我也来试试?
我在心里骂了骂老油条,但他不接话,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但这一次老范的反应,却让我一时间想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连续两周,我们也去过之前的鱼镇,始终没有任何发现,不过这一回出门,不仅是他自己,他让我也在全身撒满了雄黄,根据他的说法,是摸不准周围还有多少水耗子,占着人的身子,这种玩意一般情况看不出来。
我的心情越来越差,很多时候手都是捏着的,老范在他那张老地图上花了很多线,我们就沿着这些线路在沿海不断的走。
我着急之后只是问他,会不会是那个水墓有名堂,毕竟如果藩王的水墓是为了镇邪,那么肯定会摆在入口处,要是沿海这一带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通过水墓就可以到达?
老范说你以为我没想到过?那座墓里,每一寸地方他都翻过,这么多年了,潜水了多少次,他都记不清楚有多少次拿铁锹下去挖,那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秘密。
他说经过这些年,他已经确定,当年那群风水先生消失的地方,不可能会是在海里。虽然海边那个老渔民救过其中一个,说那个垂死的风水先生是从海里出来的。
:小子,不可能是水里,这里面的名堂,我多少清楚了一些了。
老范拿出那块瓷片,告诉了我一件事。这些瓷片发现的时候,上面的断口处都有一个共同点。我心里吃惊,问他是什么?
他给了我一个纸包,里面是很少的白晶末。我想了起来,这不是海盐么?
老范说,这些海盐是经过渗析之后出来的,白的吓人,非常的特别,粘在这些瓷片上,不细心的人发现不了。而附近的沿海他都找过,没有那一处的滩盐和这种砂盐一样。
收起这些盐,老范看着我:胡正,我怎么觉得这几天你这么心慌?
我嗯了一声,只是摇了摇头。我形容不出那种感觉,自己心里空落落的,但我又找不到理由,只是觉得一想起那间海景房,我就心烦意乱。
终于,在有一天晚上,我们沿着老范地图上画的线,来到了这段线头的最末端的位置的时候。这里是一个海滩,我们在附近寻找。没一会儿,我和老范都呆住了。
这个地方出了沙滩便是杂草丛生,礁石从浅海磕磕盼盼的冒出来,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但就在草丛的泥地里,我们发现了一辆车。
黑切诺基,停在这里似乎已经很久了,车上已经堆积起了灰尘。我着急的打开车门,里面空无一人。
我第一反应便是在周围看看有没有脚印之类的,找了一圈,老范在一旁抽烟喊道:别看了,前几天才涨过一次潮,这地儿距离海面这么近。要有印子早冲没了。
他发现我一时间连手里的电筒都有些捏不稳。
:胡正,你怎么了?
老范骂了句道:奇了怪了,还有这运气,这地儿留了个这么好的车?谁离开的时候留下的?
我拿出手机打白瑾电话,还是嘟嘟的忙音。前面就是茫茫大海,周围杳无人烟,这天我一直在附近寻找深夜,最后才在切诺基前坐了下来。
切诺基,老范在荣光就坐过一次,他不可能不认识。这天晚上我两个对着黑漆漆的海里抽着烟,两人的脸都不好看。老范自言自语的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忙活了一二十年,还让一个女娃给抢了先。
我吃惊的看着他,老范苦笑了一声。
:我们这一路过来,白家的那女孩都在跟着我们,你以为我没发现?我告诉你,就是我们那店铺开张的时候,她那些跟班开着这种车子,在我们那街角停了一个下午。
:呵呵,她也找到这儿来了?
老范笑了笑,脸瞬间阴沉了下来:胡正,她要是真的找到了那个地方,怕是凶多吉少了。一下“凶局”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一百八十章 老范说他最多就能走到这个村子()
白家出事,跟当初的那种人头玩意脱不开关系。↗搜“兰涩書把”,看醉新章節对于白瑾这个女人,我多少了解一下,嘴上不说,什么都往肚子里吞,灭门这种事儿可是天大的仇恨。
这就是为什么白瑾也一直在追查这件事。只是这一次,她失踪的这么彻底。
附近的十来公里全是荒地,白瑾莫名其妙的没了影,只剩下一辆切诺基。这一晚,谁知老范突然在海边指着往里的一个方向,对我说道:胡正,我们去那边看看?
我心里触动了一下,我们一路上走过很多地方,但这一次,老范的玩笑话中,语气居然有些变化。
从地方往里面,依旧是荒凉一片,十里路以后,我们翻过了两座小山坡。黑夜中,看到远处有灯火。
这时不比刚来,我对江由附近多少了解了一下,就是这几天,我们也遇到过很多居住地,大点靠海的是鱼镇,小一些内陆的则是渔村,相互间交通都不好,往往非常偏僻。
这些村子都不大,最多的也就十几间房。
到了村口,还能听到村里的狗叫声。老范突然问我,今天几号?
我跟他说了日期,老范呆了呆,接着居然往这个村子的四周到处看。我听到他低低的骂了一声,接着快速的从身上拿出地图,在上面画了又画。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之后老范出奇的催促我:胡,胡正。我们赶快往里走。
天已经快蒙蒙亮了,我们进村找了户人家,敲开门我第一时间问的是最近有没有看到过陌生人,大概描述了一下样子。
这户渔民并不富裕,警惕的摇摇头。老范给了钱,买了一桌子饭,这里的农家味道跟我们在鱼镇上吃的有些区别,味道似乎更加地道。
我吃不下,坐在桌边想着事情。我一直带着耳机,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其实收音机的效果并不好。
这家人很普通,虽说是渔民,但家里也养着鸡狗一类的,这个时间段,正是鸡狗这些家禽天亮前叫的最厉害的时候,一家人给我们做饭,收了钱之后忙来忙去,我耳机里一直传来沙沙的声音。直到外面天亮了,老范招呼我一声。
:胡正,走。
我注意到他话里有些异样,但也发觉什么不对。等到出了村口,老范的脸阴沉了下来。
:胡正,你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走在路上,他突然来这么一句,而且说话的时候还在看着这个寂静村子一旁的荒凉地带。
我还在想他是什么意思?突然,我觉察到了不对劲。不是别的,正是我的耳机的声音,在出了刚才那个村子之后,耳机里的杂音没了,变得异常安静,这是手机没信号之后的正常反应。
为什么一进村,杂音就特别明显?
回头看去,这时候我才第一次认真的看了看这个渔村,真的有些不一样,沿海平地较多,别的村子都是修在平原。而这里的房子,却是修建在一个山边,弯弯曲曲的一条路通进去,一眼可以看到底。
老范声音小了下来,指了指远处的一个角落,蒙蒙亮的天下,哪里居然两三个人,藏在屋子后面看我们。
我惊住了,是刚才的村民?
老范眼睛眯了起来,抬头看了看天边,半弯月还挂在那地方,老范说了句:胡正,我们走,过几天再来。
我敢肯定,老范绝对有什么东西瞒着我。回到停车的海边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弯弯曲曲一路过来,要不是靠着定位,在这错综复杂的地形中根本找不到方向。
我问他,到底什么时间不对。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从身上把那张地图拿了出来。在刚才的地方点了一下,说实话,有手机的定位的情况下,为什么他一定要用一张很老的纸质地图。而且这地图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点,老范看着这附近的几个点,念了句:怎么不对了呢?
他是什么意思?
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一定就把我当成了煞笔?
多年不爆粗口的我,在这时候回复了上学时的个性,我甚至将老范手里的地图抓了过来,想从上面看出点什么?
他地图上的线最后指向的就是这里,这绝不是什么巧合,而且我不像以前什么都不懂,刚才那个村子,我下意识觉得有些古怪。
我说我要回去看看,站在海边,老范抬头看了眼已经亮了的天。没说别的,只是说,
:你回来的时候,记得把这辆切诺基开回来,丢在这儿怪可惜的。
老范走了,这天我一个人在天亮后又沿路走了回去,两个小时路程,经过了崎岖的荒地,最后的结果让我惊呆了。
等我再次到达那块地方的时候,山边上荒芜一片?哪里有什么村子?我第一时间反应是不是自己迷路了?但看到手机定位,我根本就是原路返回的呀?
一开始是小山,往后还有绵延几十公里的缓坡荒山,我找了一天,依旧没找到之前的那个村子。
我只能回到海边,切诺基里还有油,我开着白瑾的切诺基,连夜回了江由。刚进住的宾馆,我惊呆了,老范睡眼惺忪的拿着纸笔画着什么,周围摆了一大圈的纸,上面全是一些点和线。
他的样子非常疲倦,丢了根烟给我。我问他在做什么,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看着自己那张老地图。
我着急的问他,那个村子为什么会消失了?
老范的样子已经忙了一整天了。说了句:天亮了,那个村子自然就消失了。
他是什么意思?他这话说的理所当然。我心里憋得难受,他研究了这件事一二十年,按照他的话来说,当初他师父都是失踪在这个海边,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能说出来?
白瑾的车就停在那儿,通过那里,在往海岸线里面走,就进入了那一片荒山的山脉,这绝不是巧合,还有这个消失的村子。
我浑身无力,笑了笑:范哥,到现在,你还不肯对我说实话?这一路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还想怎么样?
:你小子还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以前我还以为你都是闷着的。实话告诉你,不错,那个村子我是去过。
我的心沉了下来,几乎瞬间站起来盯着他:范刻用?
这人几乎在把我当猴耍?
老范用卫生纸捂着嘴,声音冷了下来:小子,就是你二叔胡二皮,李先生的儿子,提着那口玉棺来找我的时候,也没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过话。
我捏紧的拳头都有些抖,最终还是坐了下来,老范看着地图。念道:这一次我说的是实话,那地方,我最多就走到过那个村子,这也是为什么我画的线断了。如果你真的要去,等到农历十五号之前。
我不再说话,满屋子的这些他画的密密麻麻的纸,突然自言自语的笑了。声音带着颤抖。
:别说找到那个地方,我这一二十年,就是研究这个村子。我也没研究清楚啊。这附近的地形风水,我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终于,到了农历十三号,老范准备了很多东西,衣服里都塞满了,还背了一个包。我也收拾妥当。
在当晚,我们就开车去了那处海边,接着开始走路。
一路上老范还是拿着地图,他问我,有没有发现这些荒地跟我们上一次来之前有什么不一样?我摇摇头。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机定位。谁知道这一次,老范居然没有按照上次的路线走,反而是从离开海边两三里路之后就偏离了原来的方向。一下“凶局”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4637'第一百八十章 老范说他最多就能走到这个村子()
白家出事,跟当初的那种人头玩意脱不开关系。对于白瑾这个女人,我多少了解一下,嘴上不说,什么都往肚子里吞,灭门这种事儿可是天大的仇恨。
这就是为什么白瑾也一直在追查这件事。只是这一次,她失踪的这么彻底。
附近的十来公里全是荒地,白瑾莫名其妙的没了影,只剩下一辆切诺基。这一晚,谁知老范突然在海边指着往里的一个方向,对我说道:胡正,我们去那边看看?
我心里触动了一下,我们一路上走过很多地方,但这一次,老范的玩笑话中,语气居然有些变化。
从地方往里面,依旧是荒凉一片,十里路以后,我们翻过了两座小山坡。黑夜中,看到远处有灯火。
这时不比刚来,我对江由附近多少了解了一下,就是这几天,我们也遇到过很多居住地,大点靠海的是鱼镇,小一些内陆的则是渔村,相互间交通都不好,往往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