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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才平静下来,黄英偷瞥一眼女皇的脸色:“可臣背叛陛下,做了错事,陛下不恨臣吗?”
“朕恨的是三王爷、夏景龙。他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是他利用你的善良和爱来谋害朕,一切因他而起,朕何要恨你?”女皇笑道,轻拍着她的肩膀,“但不可否认,你确实做错事了。”
“臣知错!”黄英慌忙起身,跪在地上正要磕头却被女皇一把拦住,她抬眸茫然地看着女皇。
女皇扑哧一笑:“你若真的知错,就应该将功补过,否则朕便饶不了你!”
黄英从未想过她还能得到女皇的宽恕,两人如今解开心结,她定当会协助女皇抵抗三王爷。
她乖巧地点头,依然疑惑地问道:“不知陛下要臣做何事?”
女皇看一眼在不远处的洛青鸾,示意她上前,对黄英道:“你听从洛姑娘的吩咐做事便好。”
“三王爷派你来杀皇上,定是想趁机拿到陛下的印玺,登上皇位。”洛青鸾有条不紊地分析着当前的情形,“我们大可顺他的意,用印玺作为诱饵,引三王爷上钩,请君入瓮!”
黄英似懂非懂地点头,女皇语重心长道:“天夏国的存亡就在此举,朕可否能相信你?”
“臣定不负皇上厚望!”黄英信心满满道。
三王府。
三王爷依靠在窗边注视着摆在墙上的皇宫布局图,幻想着他登上皇位,坐拥天下大好河山的场景,眼里涌起厉色。妖女乱世,他作为先皇之子理应铲除妖女,还一个盛世太平!
他转头看一眼天色,面色颇为不佳,正要询问士兵,却见一只信鸽从远处飞来。
他迫不及待地取出信鸽腿上绑着的纸条,打开来看到上面写的几行字。
陛下重伤,印玺在手,速到御书房。
没想到她真的得手了!
看着纸条上熟悉的自己,夏景龙的嘴角咧开一道阴谋得逞的奸笑。连女皇玉玺也被她找到,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要女皇一死,他手持玉玺,就能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
“传令下去,”夏景龙的眼中闪过一抹欣喜之色,将字条在烛火上燃尽,“集结军队,进宫!”
一行人马奔驰在直通皇宫的街道上,夏景龙望着近在咫尺的皇宫,眼中得意的神色渐浓。
他不顾皇宫宫门处的禁军阻拦,带兵直闯御书房,推开门,看到屋里阴暗处有一个背对他的女子身影,他按耐住心中的兴奋,出声道:“黄英,印玺在哪里?你赶快把印玺交给本王!”
“只要本王拥有印玺,本王就能登基称帝,到时候你就无需再受女皇的控制!”
夏景龙满心激动地揽住女子的肩膀,见她久久不开口,心下一阵疑惑:“为何不回答本王?”
他的指尖一使劲,强迫女子转过身,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朝他露出冷笑。
夏景龙倏地放下手,倒退几步,满脸警惕地盯着梁玉燕:“你是何人,怎敢擅闯御书房?”
“她不敢,难道你就敢吗?”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御书房的书架后传出来,惊得夏景龙一颤。
女皇缓步走出来,一袭明黄色的凤袍衬得她雍容端庄,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
她上挑的眼角里闪过一道冷光,轻蔑地看着脸色惨白的夏景龙:“夏景龙,你好大的胆子!”
“你胆敢背叛本王!”夏景龙当即醒悟过来,目光阴翳地怒瞪着从她身后走出的黄英。
“我从未效忠三王爷。”黄英冷漠道,双手抱拳举于头顶,“臣誓死守卫陛下!”
夏景龙冷哼一声,趁两人还未过来之际,夺门而出,冲到他安排在御书房外的军队前,回身看着女皇走出来,狂傲大笑道:“你以为你骗本王上钩,你就能赢得过本王吗?”
“本王的人已将御书房包围起来,你们一个个都别想逃!”
夏景龙轻蔑地看着她,自信道:“天夏国的皇位属于本王,本王要亲手拿回来!”
他正要下令,却被从院外走进来的梁玉燕打断:“你的人马早被我们控制住了。”
冷离跟在她的后方,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朗声道:“外面全是禁军,你如今穷途末路了,还不快快投降!”
夏景龙怔了怔,面容慢慢变得扭曲,猛地抽出剑,用剑指着高高在上的女皇。他怒发冲冠地对她吼道:“你这个卑贱的女人,竟敢和本王耍花招!”
“自古以来,男子为尊,竟出现你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敢自称为帝,乱了朝纲,简直是天理难容!”他一脸正义凛然道,“本王此举不过是顺天意而为,为天夏国讨回一个公道!”
此话一出,周围陷入一片寂静。
黄英转眸看着面无表情的女皇,正色道:“陛下莫听他胡说!”
“朕无碍。”女皇摇头道。自从她登基以来,总会受到不少抨击,即便她如今凭能力稳定朝廷,曾经的事也难免会给她留下阴影,但她已经不是夏景龙能随意激怒的了!
她望着如疯狗般对她呵斥的夏景龙,声音平静道:“女子同样为人,为何女子不能称帝?”
“在朕的统治下,国泰民安,天下太平,又有何人敢妄言朕无能力称帝!”女皇顿了顿,语气里满是失望道:“倒是你,枉朕一直待你亲如家人,给你荣华富贵,你就如此对待朕!”
她一挥手,禁军从院门冲进来,将夏景龙和他的军队团团包围。
“是你容不下朕的,休怪朕狠心!”女皇的话不容置疑,“禁军听令,将三王爷拿下!”
“你一个妖女休想困住本王!”夏景龙恶狠狠道,“本王即便是死,也要拉你下地狱!”
他一声下令,命令军队抵挡不断涌来的禁军,他一面厮杀着,一面往女皇的方向靠近。
但寡众相差甚远,眼看着他的军队被击溃,周围的人手越来越少,夏景龙杀红了眼,奋力挥动手中的剑。
“朕劝你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了。”女皇沉稳地站在高台上,俯视着下方的战况。夏景龙带来的军队虽都是精英,奈何人手不足,况且她有早有准备,他的抵抗只是徒劳!
看着军队里的最后一个人倒在他的面前,夏景龙独自一人被禁军包围在中央。
他浑身是伤,满是血迹的脸上充斥着愤怒不甘,依旧拖着在滴血的剑,试图继续突围。
女皇见状,无奈叹息一声。
这分明是一场悬殊的对决,他何必至此!
“本王宁愿死,也不想看到天夏国毁灭在妖女的手里!”夏景龙咬紧牙关道,对准女皇扬起剑,架势磅礴,脚下一动就朝着女皇一跃身,“妖女受死!”
“冷离,保护女皇!”洛青鸾焦急地对离女皇不远的冷离道。
冷离立即提剑迎上他,不过三两下便将早已精疲力尽的三王爷擒住,他握剑的手腕一转,一剑挑起三王爷的剑,另一只手迅速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扭在地上,抬膝压住他的背。
夏景龙挣扎着抬起头,却见冷离的剑从空中落下,掉落在他的眼前,刺入地面的青石中。他目光呆滞地看着女皇从禁军让开的道中朝他走来,终究是明白自己大势已去。
“你还有何可说的吗?”女皇傲然睥睨着他,看他沉默不语的模样,抬眸望着院外闻讯赶来的朝廷重臣,高声喝道,“三王爷企图谋反,篡夺皇位,传朕口谕,将三王爷满家抄斩!”
夏景龙突然回过神般,撕心裂肺地喊道:“本王诅咒你这个妖女永生不得好死!”
“拖下去!”女皇注视着他被禁军带下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才淡淡收回目光。
三王爷谋反的事迅速传遍京城,引起全国轰动,女皇的铁血手段也令众臣震慑。
行刑的日子定在隔日的正午,由女皇亲自执行。
洛青鸾和女皇站在宫阙之巅,洛青鸾远远看到被压到断头台上的三王爷早已不再如当初的肆意潇洒,他胡子拉碴,面如死灰,一副将死之人的神态。她垂下眼睑,这便是皇室争战的残酷!
“午时已到!”大理寺正卿将一块令牌丢到夏景龙的面前,“行刑——”
斩刀一落,血光四溅。女皇的眉目淡漠,轻声道:“一切终于结束了。”
两日后,御花园。
洛青鸾正抱着长逸在御花园里看花,听到有人轻唤她的名字,回头见是女皇,上前行了大礼。长逸在她的怀里咯咯笑着,对女皇伸出小手,女皇温柔一笑,将他搂在怀里:“真可爱。”
女皇和洛青鸾并排往前走,望着满园的春光明媚,感慨道:“朕已许久没有如此惬意了。”
“日后的日子定会更好的。”
洛青鸾宽慰她道,“皇上是一个勤政爱民的明君。”
女皇莞尔笑着摇头道:“三王府抄家的物品已全部上供了,你可有兴趣陪朕前去检查?若是有喜欢的,朕送你,也算是对你们的感谢。”
第1100章 嫌疑()
洛青鸾和冷离等人随着女皇来到皇库,偌大的库房中,全是玲琅满目的物品,精致华贵,价值连城,应有尽有,看的沐小鱼眼都花了,啧啧称奇。
“朕不知夏景龙逆反的心思究竟藏了多久。”
女皇伸手抚过一件件物品,仿佛在追溯回忆:“若不是他想篡位,朕本打算在朕退位后,把皇位还给他或者他的后人,如今看来是朕仁慈了。”
摇摇头,洛青鸾的声音遥远道:“权利本就是世上最诱人的东西,这并非是陛下的错。”
若非人人追逐权利,皇室容不得背叛,她和年幼的儿子又何苦踏上寻找纳兰夜的征程?
沉思着,洛青鸾视线顺着女皇看过去,忽然注意到角落里摆着一扇通白透彻的屏风。
她好奇地走上前仔细观摩,却发现这是一扇及其珍贵的白玉屏风。玉质通透,雕工精湛,上面的花纹栩栩如生,绝对是极品。但真正令她心惊的是,屏风上雕刻的花纹风格,分明是西楚国特有的图样,本不该出现在天夏国!
“这倒是个稀罕玩意。”女皇并没有察觉洛青鸾的异样,随手递给她一块玉佩,“洛姑娘,你们是从外面来的,可有见过这样的玉佩?”
黄英眼尖地一眼认出玉佩,犹豫片刻,才对两人道:“这块玉佩……是、是三王爷的贴身玉佩。”
洛青鸾接过玉佩一看,又有些皱眉。
仅看玉佩边缘的花纹,她便能分辨得出玉佩是以西楚国的风格特制的,带着浓浓西楚工匠的手艺特点。
洛青鸾越发突对夏景龙起了兴趣。
在与外界无过多交流的天夏国,他如何获得西楚国的物件?
她思忖半响,对女皇道:“陛下,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请问查抄三王府的户部大臣一些事?”
女皇欣然同意,命人将户部大臣带来,洛青鸾将她发现的问题告诉户部大臣。
户部大臣讶然地看一眼洛青鸾,点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三王爷的确在暗中和一些商人有所来往,似乎都是其他国家的,只是三王爷做得极其隐蔽,我们也是在他死后,查抄他的物品和信件才得知的。”
果然如她所料!
洛青鸾听着他的话,眼前一亮,这些西楚国的物件显然不是天夏国里常见的。
难怪夏景龙敢有恃无恐地策划谋反,看来是他的背后有他国的势力。
还真不似他表面上的这般简单!
洛青鸾想起她初到天夏国所了解到的情况,因为地域问题,天夏国虽不常于外界来往,但由于大部分国民是游牧为生,所以天夏国的马种是极好的。
东方芷蝶的父亲便是在夏国进的马种!
洛青鸾微眯起眼,难道和三王爷来往的西楚人是东方芷蝶的父亲?
“这里有一封信。”
就在这时,冷离皱着眉头,从一堆杂乱的信件中抽出一封信来,递给洛青鸾。她将信接过来一看,才明白为什么冷离单单拿着一封信抽出来。
这封信的信封上还留着完整的火漆,火漆上的印章正是西楚国商人们常用的印章。西楚商人们在与生意上的伙伴沟通的时候,往往会用这种特别的印章盖在火漆上。
这是一封还没有被打开过的信,收信人那一栏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三王爷夏景龙的名字。
“三王爷果然和西楚的商人有来往!”洛青鸾心头一动,好奇的打开了信封,却发现信中的内容远远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简单。
信封上洋洋洒洒的写了许多寒暄的内容,直到最后才写出了这封信的真正意图。对方要求三王爷派人带着交易的马匹以及武器到城北山坡上验货,届时他们将会支付十万两白银的定金。
就这么一点内容,硬生生的把洛青鸾看的脸色一沉。
夏景龙与西楚的商人们有生意上的往来,这并不奇怪。很多王公贵胄都会经营一些自己的生意来充盈家族的金库,只是,夏景龙交易的内容却非常的敏感。
对方要求王府的人带着马和武器去验货,那就是表明双方交易的物品是马和武器。
而且单单支付的定金就是十万两白银,足以说明这次的货源之大,或者足够精良。
无论在哪个国家,马匹和武器都是国家军事之本,尤其是武器,根本是禁止交易的,更何况是与别国交易,这等同于叛国!
“冷离,你再找一找,他的信件里面还有没有带着这种火漆印章的信?”洛青鸾问道。
“有,很多。”冷离又直接拿出了一沓信,递给洛青鸾。
这些信都是被拆开过的,里面的字体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洛青鸾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看来,夏景龙与西楚的商人交易马匹和兵器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了。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已经无法想像,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怎么,你们发现什么了吗?”女皇正在查看看三王府的帐薄,见洛青鸾这边的气氛不对,有些奇怪。
“陛下,天夏国有与别国商人交易马匹和武器的习惯吗?”洛青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口。
身为王爷的夏景龙与西楚商人交易马匹和武器这么长时间了,女皇不可能一点儿都不知情吧?
似乎觉得洛青鸾问的这个问题有些唐突,女皇皱了皱眉,还是回答道:“我天夏国盛产良马,但是却没有好的制造武器的工匠,所以还是经常会用一些良马去换取别国制造的武器,不过仅用于防御罢了。”
对于攻打他国,她是没这个心思的。
“也就是说,会向别国出售良马,但是不会出售兵器?”洛青鸾再三确认。
“对。”
洛青鸾将手中的一沓信递了过去:“那夏景龙一直在向西楚的商人贩卖马匹和兵器,您知道吗?”
“天夏国虽然并不阻止民间将自己饲养的马出售给别国,但仅限于少量,超过二十匹以上,必须到当地官府备案,以备查验。夏景龙贩卖马匹的事一向做的隐秘,我虽然知道一些,但却苦无证据,所以才由得他做了这么多年。”
女皇看了那些信件之后,面色也渐渐凝重起来:“但是他哪来的兵器卖给西楚商人?”
洛青鸾也陷入了沉思。
到现在为止,已经确定与夏景龙频繁交易的商人,正是西楚人。那会不会就是东方芷蝶的父亲呢?
洛青鸾的脑子里面很乱,如果真的是东方芷蝶的父亲的话,那他究竟想干什么?
还有,夏景龙售卖的武器是从哪儿来的?
女皇敏锐的察觉出了洛青鸾情绪的变化,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是知道些什么吗?”
洛青鸾摇了摇头,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跟女皇说。
贩卖兵器可是大罪,这还没有掌握到确切的证据前,她不能把这顶大帽子扣到任何人的脑袋上。更何况那是东方芷蝶的父亲,事情还涉及西楚。
强行压下脑海中翻飞的思绪,洛青鸾这才说道:“难道陛下不奇怪三王爷的武器是从何而来,又为何会向西楚的商人贩卖兵器吗?”
“自然奇怪。我天夏国现在武器依然短缺,又怎么可能会有多余的卖给其他国家的人?”一时间,女皇也想不通这些。
“三王爷的信件可不少,女皇大可以派人清查一下他还有没有跟别国的人有来往,或者在全国范围内搜查一下有没有藏在暗处的制造兵器的工坊。”洛青鸾提示道。
女皇眼睛一亮,她怎么就没有想到!
既然夏景龙有本事弄到这么多兵器贩卖,如果能把他兵器的来路为她所用,那天夏国岂不是又多了一条获得武器的来源?
“好,我这就派人去查!”女皇兴致冲冲的离开,吩咐人去办这件事了。
看着女皇离开的背影,洛青鸾又叹了一口气。
“难道真的是东方姑娘的父亲?”冷离疑惑道。
“是啊……贩卖武器,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如果真和东方马场有关,只怕又要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