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音杀宫宫主不是音律造诣的巅峰者么?”冷笑一声,燕楚将怀里的胭脂雪搂的越发紧了几分,语气的霸道狂妄不减丝毫,“怎么,是不是长期和那些小畜生呆久了,连人话都听不懂了。”
潜台词,是不是他魅音与那些畜。生为伍久了,也要被同化成那些畜。生了。
闻言的胭脂雪,不禁嘴角抽搐,这个鬼面家伙毒舌功夫还真是与日俱增,现在都已经到了骂人不带脏字的地步了。
不过她倒是挺佩服这厮的,虽然音杀宫并没有在江湖高手与门派榜上提名,但那也只是因为音杀宫久居沙漠比较世外,不怎么混迹江湖,可只有名望高的,和混迹江湖多年的门派和高手都知道,与音杀宫作对的后果,绝对比下地狱好不到哪里去。
惹上音杀宫的,要不是门派从此绝迹,要不就是全家全族尸骨无存。
没有活人的口口相传,音杀宫的名气自然攀升不起来。
不过,以她上次与这鬼面家伙的交谈,他分明对音杀宫多少有些了解,既然了解,却居然还敢这些嚣张的公然作对。
不管他有没有那个斤两,她都对他多少有些佩服了。
“怎么,对爷敬佩的五体投地了?”燕楚突然微微低下头,绯唇凑到了胭脂雪耳畔,勾起一抹邪气的弯度,语气似情。人间的呢喃,“别仰慕爷,爷只是个传说。”
“……。”胭脂雪突然很想一刀捅死这个家伙。
“既然阁下如此‘看得起’本座,”妖冶的视线扫过亲昵的二人,魅音笑的狸目眯起,“本座,便成全阁下。”
话落,便懒懒伸出了宽袖中的纤纤素指,看似十分随意的拨动了适才所有人都未注意到的,就在他怀里横搁的一尾古琴琴弦。
“遭了,是三千鸦杀!”一听那熟悉的玎玲弦音,胭脂雪连忙从燕楚怀里直起身,蓝眸惊惧的看向魅音那片头顶突然被乌云挡去了星光的夜空,“快走!”
也不管之前与这鬼面男子有多少的恩怨,拉起他的手便直往王府更远的地方奔走。
内心满满的只充斥着一个念头——她不能将这可怕的鬼鸦带到燕王府,绝不能!
燕楚不解,但见胭脂雪如此惊惧,也没有反抗,边随上她的脚程边问,“这三千鸦杀,莫非就是那些大门豪族,一夕之间悄无声息全成累累白骨的原因?”
他见过与音杀宫作对后的那些大门大派之后的死状,却并没有有幸见过其中的过程。
这个男人还真是知道的不少!胭脂雪目不斜视的颔首,“不错。”
“当真如此厉害?”燕楚倒是并无半点害怕,反倒有些跃跃欲试,眸光充满挑衅。
“成百上千的食人鬼鸦,一旦盯上猎。物,便如附骨之蛆,不死不休。”不止一次见过那惨烈景象的胭脂雪,每每提及这最不愿想起的画面,都会难以抑制的不寒而栗。
所以说,从小在她的眼里,魅音从来都不是妖,而是魔鬼。
胭脂雪说的言简意赅,但每字每句里的害怕和颤栗,让燕楚明白她并不是在开玩笑,而她的胆子有多大,有多天不怕地不怕,他更是清楚。
到底,她和这个魅音有着怎样的关系……
如果没有关系,她既知道音杀宫的危险,居然还要在今天音杀宫刺杀太子一事上,义无反顾的救了太子,哼,当真只是现在的太子还不能死这么简单?
想到这,燕楚眼中有丝火光窜过,大手不由反握住了胭脂雪的小手,一点点的收紧。
果然,如胭脂雪所言,魅音头顶确实聚集起了一群数之不尽的血眼乌鸦,这些乌鸦长得个头非常大,在呱噪张嘴叫时,那见嘴里竟然还有一排排细细密密的尖牙!
“呵……这就是鬼鸦啊,本王今天还是好眼福。”震惊褪却,聂云衣这会子反倒是饶有兴味的仰首观赏起了成群去追赶胭脂雪与燕楚的鬼鸦来。
“哼,看来这次,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是死定了!”作为泱泱六国江湖中,几近高手排行榜前十的柳生沧溟,自然有幸听说过音杀宫寥寥无几的事迹。
“只可惜,这放肆的臭女人,不是死在本王的手里。”聂云衣一脸惋惜的耸了耸肩,斜睨一眼捂着胸口回到自己身边的柳生沧溟,面色严肃,“伤的如何?那鬼面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只是一柄携带他内力的扇子就能击飞了您的武器,还震飞了您,可真是不简单呢……。”
提及此事,柳生苍冥老脸一青,表情既愧疚又懊恼,“属下……属下不知。”
“你竟然都不知……。”媚眼一眯,聂云衣望向胭脂雪与燕楚只剩下了丁点大的背影,视线充满了探究,桃色的唇扯出一抹无所谓的笑,“不过,已经无所谓了,他马上就要给胭脂雪那个臭女人陪葬了,不是么。”
说到这,再度看向也已经乘着迦楼罗鸟离去的魅音,眸光深邃而贪婪。
很荣幸,他聂云衣曾经远远见过那惨无人道的一幕,亲眼看到曾经笑傲武林的天下第一庄里的无数高手,都在顷刻间变成了一堆白骨,形同炼狱。
好可惜,魅音这个人太危险,太深不可测,不然,若能收为己用,在战场上不知能省下多少兵马,多少人力物力和财力。
梨树上的花想容不断抹汗,话说他们家王爷是不是刚才吃错药了,居然也会逃,会逃诶!
以前不管是碰到再强的刺杀,再凶险的战火陷阱,他们家王爷哪次不是嚣张的迎难而上,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做逃兵,根本丝毫不把对手放在眼里……
迦楼罗鸟上的魅音,依旧懒散的眺望着被鬼鸦追赶的胭脂雪与燕楚几乎就要消失不见的身影,只手取下腰间系着的白玉酒壶,颇为闲情逸致的仰首灌了起来。
妨碍他为玲珑报仇的人,都、得、死。
……
深夜悄然而逝,黎明逐渐破晓。
胭脂雪这次几乎是用了十足十的轻功拉着燕楚一块逃命,用了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逃到了城郊荒野的林子里。
“我说小玩。物,你这是要带爷私。奔到天涯海角去?”燕楚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调侃道。
翩然落进林中草地上,身形和脚步一稳后,胭脂雪便立刻甩开了燕楚的手,眉目疏冷,“就此别过,你要逃也好,要斗也罢,随你。”
说罢,便径直往林中深处快步走去。
这一次,对付鬼鸦绝不是像今早对付虎豹兽那么容易。
虎豹兽之所以掉以轻心,那是因为它熟悉她的训练口哨声,身体才会本能的作出了停顿,何况它又是通了人性的灵兽。
而鬼鸦完全不同,鬼鸦一出,必见血,必接到魅音的琴音命令才会停止,就只是单纯而机械的嗜杀工具而已。
这场仗,不是她死,就是鸦亡。
“小玩。物,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喜欢过河拆桥呢。”一把强制拽住了胭脂雪的手腕,随之轻巧一带,便将胭脂雪整个人带进了怀中,燕楚嘴角高翘,另一只手而后挑起她的下巴,让彼此近在咫尺的对望,“爷可是为了你才招了这么个麻烦,你过河拆桥也就罢了,怎么连个表示也没有,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你想怎样?”一掌拍开燕楚充满调。戏意味的手指,胭脂雪满脸不耐的冷笑。
她敢保证,从这男人的贱嘴里绝对没有好话。
“和爷来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韵事,或者把爷。亲。爽。了,”燕楚笑的不怀好意,手指挑起胭脂雪的一缕海藻卷发在唇上一吻,眼里是掩藏不住的欲。望高涨,“两者,你随便挑随便选。”
他可没忘,昨晚这个女人还欠他一个正式的媚药解药呢。
………题外话………在此先谢谢panjiangjue两张月票,静漠105和灵珑xy的各一张月票,以及其它几位的咖啡~
筒子们,要看傻王喜欢傻王的,请务必及时订阅诶,没时间及时看或者养文的,最好能自动订阅,因为马上三十万字了,编辑要看成绩定下完结字数的,我是真的想写长一点的,更不想草草了结。我虽不爱争,不想争,可是网文竞争就是很残酷的,如果订阅成绩上不去,是会变成弃子的知道不……
第八十六章 再与鬼面相处【六千】()
“和爷来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韵事,或者把爷。亲。爽。了,”燕楚笑的不怀好意,手指挑起胭脂雪的一缕海藻卷发在唇上一吻,眼里是掩藏不住的欲。望高涨,“两者,你随便挑随便选。”
他可没忘,昨晚这个女人还欠他一个正式的媚药解药呢。
闻言,胭脂雪毫不客气的弯起膝盖,狠狠朝燕楚裆。下一顶,眸如寒冰,“龌。蹉的贱男人!”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是不是!”幸好燕楚出掌快,一手便握住了她顶来的还不及巴掌大的膝盖,有点生气的反唇相讥,“说老子贱,那不顾性命救太子,夜会其他皇子的你,又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胭脂雪一惊,“你派人监视我?!魍”
救太子一事不过只是早上才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人也就燕煜燕陌燕卿,还有魅音一党,鬼面这厮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不过至少上面那点还说的过去,可夜。会燕卿一事,若不是鬼面这厮懂兽语从而劫走了她的血蝙蝠获取情报,那便只有他监视跟踪自己这一条!
燕楚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心虚的霸着前面的话题不放,一把扯下她的面纱,掐住她的下巴恶狠狠的逼问,“你承认自己不守妇道,承认自己下贱了,是不是?檎”
“与、你、无、关。”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回复,毫不示弱的揪起他的衣领,眸中杀气大盛,“再敢监视我,就杀了你。”
不管这该死的男人出于什么目的,一旦她与燕卿联手之事泄露出去,不光她要死,燕卿也绝对会被太子燕煜赶尽杀绝。
她不能再让子卿受到一点损伤,一点都不能!
燕楚被胭脂雪的与你无关四个字给激的真的怒了,而被她如此充满紧张的威胁,便联想到她分明是在保护燕卿那小兔崽子,更是怒火中烧,大手加重力道的恨不得掐碎了她的下巴,“该死的女人,你再敢说句试试!”
语毕,狠狠封住了胭脂雪的红唇,如饿兽般撕咬,充满血腥和火药味,毫无旖。旎感可言。
“你……。”一愣,反应过来的胭脂雪便伸手去拉千针软甲的机关。
岂料,受过一次教训的燕楚哪里会那么愚笨的再让她得逞,大手早就抢在了她的前面,伸进了她的衣领,摸索进了她的肚。兜里,将千针软甲的机关拉绳索性的扯了断,干完后,还顺势为所欲为起来。
胭脂雪彻底恼羞成怒了,周身杀气大盛,明知不是燕楚的对手,还要手脚并用的与燕楚过招,且招招必杀。
比起胭脂雪全力以赴下的凶狠杀手,燕楚却应对的相当游刃有余,期间,还能分出多余的心思,在出招应付她的必杀招式同时,还能顺势弄破她的衣裳……
仅仅十个回合,胭脂雪已经打的全身大汗淋漓,衣衫褴褛。
反观燕楚,依旧一丝不苟,衣冠楚楚,从容不迫。
胭脂雪瞧见燕楚如此,气的几乎要呕血。
燕楚瞧见胭脂雪香汗淋漓,衣衫破烂,肌肤外露的样子,某个位置便如星火燎原,二话不说,遵从本能,一把便将胭脂雪摁倒在地。
“混蛋,放开老娘!”双手被燕楚一只大手桎梏,双脚被燕楚双脚压制的死死地,再没任何防抗能力的胭脂雪只能气的破口大骂。
再这么下去,那晚的耻辱,必定会重新上演!
她现在好后悔,后悔自己过度自负可以应付这个龌。蹉的臭男人,后悔自己在处于上风的两次,没有干脆抓住时机,优柔寡断的没有干掉他……
“这张嘴,果然是该好好的清理清理了。”危险一眯眼睛,居高临下的燕楚作势便要倾身,再度狠狠封锁住胭脂雪的那张小嘴。
望着燕楚的背后,胭脂雪突然大喝一声,“你还有心情消遣,难道你没听见鬼鸦逼近的声音?!”
冷嗤一声,原以为胭脂雪是玩调虎离山的把戏,可那呱噪的乌鸦声音确实越来越近,燕楚耳朵再聋也听得分明,何况,他还个身怀高强武艺之人。
正当燕楚下意识的转头去看身后的乌鸦究竟逼近到了哪里时,被摁倒在地的胭脂雪突然狡黠一笑,猛地坐起身,用头狠狠的去撞燕楚微偏的脑袋。
头部最脆弱的地方莫过于两侧,现下被胭脂雪戴了坚硬黑曜石额链的额头这么一撞,燕楚登时被疼得两眼发黑,直吸冷气,手脚自然本能的无法去顾忌胭脂雪。
这着实给了胭脂雪一个可趁之机,双手双脚此番不费吹灰之力的挣脱了后,胭脂雪一脚狠狠踹在了燕楚的小腹,将燕楚顿时踹出了几丈之远。
撞到一棵巨石才停下飞出去的身形的燕楚,一手捂着头,一手捂着小腹,双眼几乎喷火的看向正优雅整理衣裳徐徐起身的胭脂雪,“你这阴险的女人!不为老子着想,总得为你的下半身性。福着想吧?这么废了老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屈指掸了掸破败不堪的衣裙,满面寒霜的胭脂雪突然冲燕楚咧嘴一笑,微露森森贝齿,“怎么没有好处?至少,让你负伤,饿极的鬼鸦就会第一个找你做美餐,而我嘛,就能更多一点跑路的机会,不是。”
“你!”燕楚回头瞥了一眼身后果然已经冲他袭来的鬼鸦,气的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最毒妇人心!!”
“诶,这怎么能怪本王妃呢?”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胭脂雪漫不经心的从袖管里掏出一支墨玉短笛在,“本王妃可是提醒过你的,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可你自己非但不听,还偏要好心的做这个诱饵,本王妃只能却之不恭而已。”
“……。”口才再度败下阵来的燕楚只得一口苦水往肚子里咽,因为胭脂雪有一点说的没错,他自己要多管闲事送上门来,这又怪得了谁?
群鸦袭来,所到之处绝对是一派‘千山鸟飞绝’之态,但凡是遇到它们的天上飞的,绝无生还的可能。
成百上千只只数,如同一大片盖顶乌云,将晨光渐起的苍穹再度遮成了一片黑夜。
躲进林子里并非什么上策,群鸦俯冲下来的过道之处的树木也全被瞬间啃成了光秃秃的枝干,再茂密的树林也起不到丝毫的阻碍作用。
“该死,竟然如此迅猛。”忍痛站起身,燕楚聚起内力,一掌又一掌朝头顶的鸦群发起攻击。
虽然不少乌鸦被攻击后都化成了灰烬,但是由于数量太过庞大,根本就起不到什么根本的除却作用,而且在轮番被攻下,乌鸦也变得越来越狡猾,每每燕楚掌风袭来,它们要不是默契的散开变幻队形,要不就是飞的更高一点,让燕楚的掌风难以攻击的到。
这样,打又打不到,内力白白虚耗,很快,燕楚的那一点上风压制,便逐渐开始起不了任何作用。
“你这女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帮忙!别以为我完了,你一个人就能讨得了好!”又生气又无奈的燕楚几乎暴跳如雷。
现下因为明了下的梅花针限制,只能发挥六成的武功,已经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令他怎能不恼火。
本打着想见识见识鬼面这厮武功到底有多深不可测,可见依旧是这等与以往那些武林高手一样的情形,胭脂雪只得惋惜的叹了口气,将闲闲把玩在指尖的墨玉短笛,缓缓横于唇上。
鬼面这厮所言不错,他若是死了,依现在的情形来看,自己确实没有任何的好处。
她的任何反。击,总归是需要点时间和空间的,若是她一人被鬼鸦逼得太紧,都只顾反抗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心力去发起反。击。
葱指在短笛的每一个洞眼上起起落落,茭白与墨黑的颜色极其的分明,交织出风雅的画面,而幽幽飘扬出的曲调,却是高亢激昂,充满了深林山水的自由洒脱的意境。
内力渐渐被耗空的燕楚看到胭脂雪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吹笛子,不禁怒火中烧,身形闪到了胭脂雪的面前,欲将她打横抱起,去寻个密闭山洞躲避一番再说。
没曾想,他正要动作,胭脂雪却突然停止了吹奏,尖下巴冲他身后一扬,唇若花绽,“好戏就要上演了,确定要错过?”
“什么意思?”燕楚莫名,转首往身后看去。
只见刚才那来势汹汹的群鸦此时正被一群不知从何而来的猎鹰围攻,吓得队形陡然散乱,殊死相博,羽毛与血肉横飞,鸣叫惨烈刺耳。
猎鹰乃是乌鸦的天敌,即便鬼鸦再如何可怕,也终究逃不过被天敌制服的命运,原来的猖狂局势,蓦然一路下滑。
“这猎鹰,是你刚才的笛声招来的。”终于明白过来的燕楚笃定道,回首再看的胭脂雪的视线却越发的不善而阴戾,语气极端的咄咄逼人,“说,你与音杀宫,与魅音,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