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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二面面相觑一番,连忙低下头,便卑躬屈膝的对三人作揖赔罪,边退了下去,“小的们该死,该死……。”
“哼,一群有眼无珠的狗东西。”扶上水玲落的手臂,青禾蔑视的目光落在了添香的身上,见添香生的美貌,不屑的撇了撇嘴,“怕是有什么样的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吧?”
能从一个卑微说书女子,一跃成为在京都算得上名气的添香楼老板,添香自是什么样的客人都见过,此番被青禾如此指桑骂槐的辱骂,倒是好脾气的没有生气,还赔罪笑道:“是奴家管教不严,若有失礼得罪之处,还望几位小姐见谅。”
原本已经打算换个地方要走的水玲落,见这添香如此有礼有度,心头火气少了不少,便摆手作罢,“也罢,现下天色已晚,也不好在外找别的茶楼酒馆,便就将就在你们这添香楼找个上好的雅间算了。”
说完,便扭头瞪了一眼一脸不忿还打算再闹下去的青禾,“这是在外头,给我安分点。”
虽然看这添香楼里面空荡荡,不见什么闲杂人等,却保不齐这里会有什么她不想见到的有心人,尤其,她还不知道,那大手笔包下这楼的究竟是何方神圣,自然能安安静静来,再安安静静的走,不要闹出什么动静惹人怀疑才是最好。
被呵斥的青禾只得咽下怒气,恹恹称是,安静了下来。
旁边的海棠连忙打起了圆场,“姐姐莫要生气,毕竟都是难得出来。”
说着,又笑看向了添香,“姑娘想必就是这儿的老板娘吧?就有劳姑娘给我们寻个上好的雅间,上些你们楼里最有名的好酒好菜。”
海棠的客客气气,令不得不以笑脸迎人的添香心里舒服许多,语气便更柔了三分,“那,三位小姐飘香阁里请。”
“哼,什么鬼地方。附庸风雅不成,还平白添了风尘气,真是好笑……。”边扶水玲落上楼,青禾边一脸轻蔑的低声嘀咕。
“多嘴。”水玲落嗔了一眼青禾,临上楼的楼梯口前,忽的顿住了脚步,侧身转头,看向了添香,“不知掌柜可否透露,今儿这包下你们添香楼的,是?”
“姓名身份奴家并不知晓,不过,却是两位气度不凡的公子。”添香如实相告,不过却并没有把刚才胭脂雪说她们三个是熟人这句话说了出来。
因为添香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刚才既然胭脂雪点明了让她给这三位姑娘别的雅间,那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胭脂雪两人并没有打算要和这三位姑娘打照面的意思。
如今胭脂雪是包下添香楼的最大金主,自然不管是什么意思,她添香都得放聪明的照办。
“两位公子?”虽嘴上是狐疑反问,但一听这个结果的水玲落,心头不祥的预感便开始放了下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今晚总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明明就要从海棠的嘴里知道自己太想抓住的胭脂雪的把柄了,心里却无端的慌了起来。
“是的。”添香笃定回答。
“那就好。”嫣然一笑,水玲落彻底放心的在青禾的搀扶下,上了楼。
走在最后的海棠,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添香,而后心不在焉的跟了上去。
怎么是两位公子呢?那燕王妃,到底想干什么?
眼底划过一抹精光,海棠眯了眯眼睛。
不管燕王妃今晚想干什么,她可都得瞧仔细了,要看清楚,今晚到底会是落妃的手段厉害,还是燕王妃的手腕强硬。
谁赢了,那才会是她接下去真正要倚仗的大树。
不过,若能两败俱伤那是最好不过,谁让她们,都是太子手心手背上的肉呢……
她们若是都输了,哼,她可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何乐,而不为?
太傅府。
跟着六姨娘来到了六姨娘院子的窦箫岚,毫不客气的在观戏台上的主位上坐下,任由左右忙活的六姨娘伺。候自己。
“姐姐,这是今儿个的戏单子,请姐姐过目挑挑。”六姨娘双手捧着镶金边的戏目单子簿子,恭恭敬敬的奉到了上座的窦箫岚面前。
接过戏目簿子,窦箫岚却见里头都是些闻所未闻的戏目,不由好了奇,斜睇六姨娘,“这里头的戏曲,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六姨娘素来聪明,该不会拿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给她,想来也应当不会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穷乡僻壤出来的戏班子。
“看来夫人姐姐真是许久都未听戏了呢。”六姨娘笑了笑,眼底划过一抹别有深意的讥诮,“这里头的西厢记啊红。楼梦之类的,都是前些日子,祁国的史书官在一册史书里头找到的。据说,这是我们四国百年前的一位享誉盛名的女帝师写的,随后流传出来,就被有心的祁国皇家戏班子编了戏曲,辗转流传于民间后啊,也就到了我们这燕国了。”
“想不到,几曲戏目,还有这般曲折,倒是有点意思。”生了几分兴致,窦箫岚便点了点打头的西厢记,“那就听听这个吧,你且也给我说说,这说的,都是个什么故事。”
“是。”接回簿子,六姨娘笑着递给了身侧的贴身丫鬟,“就听这个西厢记,你且下去吩咐吧。”
丫鬟应声,便小跑着退了下去。
六姨娘在窦箫岚左手侧的椅子上坐下,侃侃道来,“这西厢记啊,说的是一个叫崔莺莺的深闺女子,与一个叫张生书生的情情爱爱……。”
两人说话间,便陆陆续续有一个个小丫鬟端了干果点心,时令水果,还有一个则捧了一瓶修剪的十分赏心悦目的依兰花过来。
许是六姨娘说得入迷,而窦箫岚听得痴迷,都并无在意这些。
这头说着话,那对面搭起的戏台子上,很快便开始了丝竹之声,很快,两头幕帘挑起,一男一女,便咿咿呀呀着从后台走上了戏台。
那女花旦生的如花似玉,唱腔细细软软,而那男青衣,则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杏眼含春,眼波似水,隐有媚意在波光中流转。
正端起茶盏品茗的窦箫岚,当看到那男戏子时,哐当一声,茶盏便在手中跌落到了裙摆上,打湿了一片。
六姨娘见状,嘴角滑过一抹笑,面上做惊慌状,连忙起身,拿着自己的帕子给窦箫岚打湿裙摆擦去水渍,“哎呀夫人姐姐,您可有烫着?”
窦箫岚此刻整个人都有点呆滞了,木讷的摆了摆手,“我,我没事。倒是那个,那个戏子他……。”
旁边的钱婆子一见自家夫人对那台上的男戏子又露出那等痴状,怕再这样下去会露出马脚,连忙凑到了窦箫岚身边,“夫人,您的衣裳湿了,还是回漪澜轩换换吧。”
窦箫岚一开始是点头的,可又立刻摇头,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那戏台子上的男戏子身上,像是害怕一个眨眼,他就会再次消失了一般,“不,不……。”
钱婆子暗叫不好,还欲劝阻,六姨娘却打趣笑道:“贱妾瞧着夫人姐姐真是爱极了这出戏,半点也是不肯走的了。不如这样好了,姐姐就在贱妾这换身贱妾刚到的新衣裳就是,只要姐姐不嫌弃就好。也好省了些姐姐一来二去回漪澜轩的时辰。”
钱婆子一听这话,心下鄙夷六姨娘一个姨娘,居然让夫人穿她这***。狐狸的衣服,简直恶心!便二话不说,就要替窦箫岚拒绝,“六姨娘的好意,我们夫人心领了,但是……。”
“就照六姨娘说的办。”窦箫岚不容反驳的下了这个吩咐。
“夫人……。”钱婆子想不到自己的话却成了忠言逆耳,不禁愕然。
窦箫岚毫不理会钱婆子,目光落到六姨娘身上,竟客气的笑了起来,“那就请妹妹带路,借借妹妹自己都还未穿过的衣裳一用了。等这戏听完了,回头姐姐再给妹妹补上几件更好的。”
六姨娘受寵若惊,掩嘴调笑道:“嗳哟,那岂不是要便宜了贱妾去?姐姐这边请吧。”
“你这蹄子……。”窦箫岚笑骂着,便随六姨娘起身走了出去。
说说笑笑间,六姨娘便带窦箫岚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厢房,后头跟着的小丫鬟早早用托盘端了一件崭新的缂丝对襟袄裙呈了上来。
推门而入,让窦箫岚走在前头,后头跟上的六姨娘双手接过丫鬟手里的衣服,边对跟随而来的钱婆子和田婆子笑道:“今儿我是主,夫人姐姐是客,都说宾客尽欢是最好,不若就让我这东道主,用尽了这地主之谊,亲自伺。候夫人姐姐罢。”
钱婆子闻言,立即反驳,脸色难看,“我们夫人平素都是我们伺候惯了,何况姨娘好歹也是娇生惯养的,奴婢只怕,夫人是会不习惯的。”
“你这话倒是好笑。试问哪个大宅大院里的姨娘都不伺。候夫人的?姨娘今日既然想对夫人尽尽心意,那便是姨娘的礼数,你说这话,难道是要让六姨娘去悖了礼数不成?我们都是奴才,还是知道点自己的身份的好……。”田婆子冷嘲热讽的对钱婆子翻了个白眼。
“你!”钱婆子往日没少和田婆子作对,可以往的田婆子都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因为钱婆子毕竟是窦箫岚从侯府娘家带来的陪嫁,今天也不知道田婆子吃了什么药,不紧胆子肥了处处跟她作对,平素的笨嘴拙舌也突然变得巧舌如簧起来,令钱婆子着实应接不暇,反驳不来。
“好了好了,今天你们是吃了什么东西,怎么尽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本就见了那戏子,又惊又喜又是心下慌乱的窦箫岚已经心乱如麻,偏生这两个奴才今天也丝毫不得安生,便心烦意乱的朝两人挥了挥手,“现在就让六姨娘伺。候就是,你们都给本夫人走远点。”
“夫人……。”钱婆子一脸担忧,对窦箫岚不停的使着眼色。
明明来时就说好的,不管六姨娘要玩什么花样,都要放着备着的,现在夫人如此毫不设防,这到底是怎么了?
“夫人都要我们退下了,你还啰嗦什么?非得惹夫人生气你才罢休是不是?安的什么心呐你?”田婆子很是不悦,一把拉过钱婆子的手臂,就往院子外拖去。
“哎呀,干什么啊你!”钱婆子想要挣脱田婆子的手,不想田婆子力气实在是大得很,怎么也挣脱不掉,只得一个劲的回头喊窦箫岚,“夫人,夫人……。”
眼见钱婆子被田婆子拖得越来越远,六姨娘笑容越发深了几分,眼色示意的在自己手底下的丫鬟身上扫过,便一边将房门关了起来,一边抖开了手上拿起的袄裙,转身对进了屋子里的窦箫岚笑的像朵开了的花,“夫人姐姐,您先把身上的湿衣裳脱了吧。”
第一百一十章 落妃疯言道真相()
眼见钱婆子被田婆子拖得越来越远,六姨娘笑容越发深了几分,眼色示意的在自己手底下的丫鬟身上扫过,便一边将房门关了起来,一边抖开了手上拿起的袄裙,转身对进了屋子里的窦箫岚笑的像朵开了的花,“夫人姐姐,您先把身上的湿衣裳脱了吧。”
窦箫岚点了点头,开始脱起了衣服,直到把身上外罩的裙衫脱了个精光,只剩下一件肚。兜时,方才停手。
六姨娘见窦箫岚那常年因养尊处优而长出来了的白花花的肥肉,嘴角拂过一抹嗤笑,低眉顺眼的上前给窦箫岚套上了袄裙,“夫人姐姐可莫要嫌弃贱妾手脚笨拙的好。”
“妹妹可是侍奉老爷侍奉的最贴切的一个,连府里最得体的丫鬟婆子都比不过,若说妹妹手脚笨拙,这府里啊,怕当真是再没有利索的人了。”虽被六姨娘伺候的舒心,可窦箫岚嘴上仍然没有打算要放过可以讥讽六姨娘的机会。
“夫人姐姐惯会取笑贱妾。”六姨娘娇嗔一声,低垂的脸上是满满的恨意,蓦地,话锋一转,惊呼出声,“哎呀,瞧这笨手笨脚的死丫头,怎的连腰带都给忘了拿来。”
“那就快让她们拿来。”看着挂在自己腰上,若无腰带缠系就会随时掉下的裙子,窦箫岚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
“那贱妾这就去唤她们拿来,就请姐姐在这稍待了。”叹了口气,六姨娘很是愧疚说完,便赶紧跑到门边,开了门,出了去髹。
“怎么最近,这六姨娘也喜欢起我最爱的依兰花了?”闲暇无事,越发觉得身体燥。热的窦箫岚只得打量起了这屋子里的陈设来,却见屋子里的案几上,都摆放了一瓶瓶开的甚好的粉嫩娇美的依兰花。
正在窦箫岚奇怪时,外面传来吱呀一声,门被打开的声音。
“怎么这么……。”身子燥。热而心情越发躁动的窦箫岚,正想数落六姨娘来的太慢,可到嘴边的话,却只说了一半,就生生戛然而止了,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来人,“怎么是你,云衣!”
来人,正是刚才扮演张生的那个男戏子,此刻眼含热泪,便朝窦箫岚走了过来,“夫人,云衣好想夫人,只想回到夫人身边……。”
闻听此言,窦箫岚整个人惊的几乎要跳了起来,看着面前迎上来的男子美貌如花,楚楚动人,血管里的热血几乎都要沸腾了,“真,真的吗,云衣?”
要知道,聂云衣在她造好的密室里几乎快要一年的光景,她等这个答案,便就苦苦等了一年之久。
若不是因彼此年龄相距甚远,云衣又如此的年轻貌美,让她生了卑微之心,不敢去染。指。不然,她早就向他表明心迹了。
“云衣曾不知什么是思念,可自从与夫人分别后,云衣的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脑海里想的,心里念的,无不是与夫人的点点滴滴,无不是夫人的音容相貌……。”说到此番情动之处,这男戏子已是眉目含情,似有淼淼水波在眼底荡漾,“云衣如此思慕夫人,夫人却是并不思念云衣,还怀疑云衣……这让云衣实在无地自容,云衣现在终于见到夫人一面了,云衣心愿已了,就不在这碍夫人的眼了……。”
说完,声泪俱下,贝齿紧咬红唇,转身就要夺门而出。
“云衣!”见状,窦箫岚几乎是飞奔至戏子身后,双手从背后紧紧拥住了他的腰,“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别走,求你别走……。”
“云衣是个识趣儿的,知道夫人只是怜惜云衣罢了。云衣还是走吧,免得让夫人难做,那就是云衣的罪过了……。”说着,男戏子便要去挣脱窦箫岚的手。
“云衣不要!”窦箫岚十指紧紧扣了住,声音里透出了乞求,眼睛也泛起了泪意,"在你走的这十几天里,我无时不在思念云衣,千想万想的便是能有云衣继续陪伴左右,现在云衣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了,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原,原来夫人也……。”闻听此言,男戏子又惊又喜的睁大了双眼,缓缓转身,面向了身后抱住自己的窦箫岚,“夫,夫人……。”
“云衣……。”看着眼前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想念入骨的男子,窦箫岚只觉心在烧,血在烧,脑子轰得一声,好像有什么炸开了似的,已经来不及思考,也无法再思考,微微踮起脚尖,唇便朝男子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印了上去。
窗外,将双眼凑在以指在窗户纸上戳破了的一双洞眼前的六姨娘,朱唇勾起,双掌轻抚,“不愧是红楼的当红小生,演技可真是高明的很呢。这出欲拒还迎,演的真是妙,妙极了。”
“恭喜姨娘,贺喜姨娘,这事儿终于是成了。”窦箫岚身边贴身的田婆子,此刻正一脸谄媚的对六姨娘笑的阴险,福身施礼。
“这出戏能完成的这么漂亮顺利,这还多亏了三姨娘的那几瓶依兰花,还有那四姨娘私藏的迷。情香呢。”眼见屋内的窦箫岚和那男戏子已经从忘情的拥吻,变成了疯狂脱着彼此衣物,一直朝榻上翻滚的火热情形,六姨娘嫌恶的呸了一声,像是怕脏了自己眼睛似的,连忙收回了视线,扭头看向了身侧拍马逢迎的田婆子,“当然,这自然少不了你田婆子的功劳的。”
边说,边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只绣花钱袋,遂塞到了田婆子满是老茧的粗糙大手里,话锋一转,“现下还得有劳您最后一件事,把现在这个情形赶紧事无巨细的告诉在书房的老爷。好让老爷过来瞧一瞧,我们当家主母,现在是如何一副老爷他从来没见过的万种风情……。”
“老奴明白。”田婆子嘿嘿一笑,将鼓囊的钱袋塞进了自己怀里,快步退了下去。
添香楼。
一桌珍馐美味色香俱全,一坛美酒佳酿十里飘香,一道珠帘相隔,美人在后妙语连珠。
端起一杯薄胎羊脂玉杯,啜一口杯中脂色酒酿,燕卿冷睇一眼侧坐在旁的胭脂雪,“你该不会是要枯坐一个晚上吧?”
捻起酒壶,往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胭脂一般颜色的薄酒,胭脂雪并未理会燕卿冷嘲,却抬眼看向了珠帘后正在说书兴起的添香姑娘,“看来,姑娘真是久未说书了,口技落后的怕是不止一层两层。瞧我们卿公子,可是半点也没听的兴起呢。”
帘子后的妙音骤然停顿,添香开始只是一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