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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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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樊篱加官进爵,手上又有兵马,那么,对太子来说,樊篱要么是乖乖投到自己麾下做条狗,要么就是做他手底下的无数亡魂中的一个。

    现下樊篱如此如若无人的进了东宫,那自是不必再想,必定是第一条路。

    果然,樊篱不置可否的点头,眼中深情更甚了几分,“为了落落,篱哥哥做什么都愿意。”

    “篱哥哥……。”水玲落整个人投进了樊篱的怀里,手臂将樊篱的腰收的很紧很紧,将头枕在了樊篱的肩头,双眼闭着,似十分的享受。

    “傻丫头。”樊篱依然寵溺的微笑着,可是那笑容里,淬着令水玲落看不见的寒冰。

    “篱哥哥为玲落如此着想,玲落不能害了篱哥哥,所以……。”水玲落睁开双眼,眼底阴霾乍起,“玲落绝不同意篱哥哥,做太子的人。”

    闻言,樊篱眸光闪了闪,不解的提出质疑,“为什么?”

    “玲落太了解太子了。篱哥哥你不知道,他根本就是个冷血无情,还惯会狡兔死走狗烹的小人……。”愈发搂紧了樊篱的窄腰,水玲落的神情愈发狠毒,“玲落现在才知道,自己当年都是被他给骗了,玲落觉得好对不起玲珑姐姐,好对不起篱哥哥你……篱哥哥你不知道,玲落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玲落,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啊……。”

    说着说着,水玲落嘤嘤啜泣了起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颗全坠落到了樊篱的肩头。

    樊篱感觉到了肩头的湿热,脸色一变,变得有些晦暗不明,声音不自觉的沉了一调,“什么秘密?”

    水玲落没有察觉到樊篱这微妙的变化,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诉说着她伪装好的谎言,“原来玲珑姐姐根本就没有和突厥蛮子勾结叛。国,一切都是因为太子想要甩掉姐姐,想要踹掉她这颗已经被他用之殆尽的棋子,所以才设计出的那一桩桩阴谋,陷害我的姐姐……。”

    一瞬间,樊篱脸上的晦暗全都不见,只有讽刺,满满的讽刺,“是么。”

    怕樊篱不信,水玲落不住的点头,语气充满了笃定,“是玲落亲耳听到的,还亲眼看到了太子和突厥蛮子来往的书信!篱哥哥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今天不来,恐怕,太子就要对玲落杀人灭口,你就再也见不到玲落了……。”

    “真是没想到,原来那都是太子的阴谋诡计。”嘴角满含讥讽的挑起笑容,樊篱眼神阴冷,双手不自觉的将水玲落的腰越勒越紧,“幸好我来了,不然恐怕真的就再也见不到落落了……落落,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水玲落腰上吃痛,但是她并没有因此拒绝樊篱,反倒觉得樊篱这是害怕失去自己而有的表现,所以强忍着,甘之如饴的笑若春花,“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手上的动作一顿,樊篱的笑容变得诡异起来,“落落的意思是?”

    “既然事已至此,篱哥哥你表面就做好太子的盟友,让他对你疏于防范,甚至能取得他的信任最好。而暗地里……。”水玲落笑的恶毒极了,“篱哥哥就去投靠三皇子燕卿,扶持三皇子登基称帝。”

    如今能与太子比肩一搏的,也只有这位三皇子燕卿了。

    更何况,她很清楚太子燕煜有多么的憎恨和厌恶这位三皇子,因为她可没忘记,三皇子当初可是自己的好姐姐水玲珑的蓝颜知己呢!

    所以扶持三皇子登基,对燕煜来说,绝对没有比这更讽刺更恶心他的事情了!

    而能让燕煜感到恶心,感到生不如死,那就是她水玲落,现在最想要的。

    “好,都听落落的。”用着一副完全对水玲落唯命是从的寵溺口吻,樊篱面目森幽的答应着。

    “篱哥哥……。”愈发搂紧了樊篱,生怕他会消失不见,水玲落虽然脸色苍白难看,但此刻洋溢着的幸福笑容,却让她从骨子里,在容光焕发。

    深夜已至,太傅府里。

    将流苏和阿珠知会了下去,屋子里的胭脂雪,已然快速的换好了一身夜行衣。

    悄无声息的推开后窗,一个鹞子翻身,胭脂雪如夜中黄鹂,身姿轻灵的飞掠在空中,转瞬便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一刻钟的时间,越过皇城无数来往巡逻的士兵,胭脂雪便来到了她的目的地,明了的混挲园。

    当正在园中,坐在树下的一方石桌前,心情怅然对月独酌的明了,看到胭脂雪来时,被吓得一口酒卡在了喉咙里,险些没有呛死。

    “你你你,咳咳咳……。”指着胭脂雪扯下面纱露出的那张艳容绝色的脸蛋,明了咳嗽的愈发厉害了。

    “明大人还真是好兴致呢。”伸手捞过桌上的酒壶,就着壶嘴,胭脂雪就仰头灌了起来。

    明了惊骇的脸色瞬间就变成了极度的肉疼,忙对胭脂雪嚷嚷,“给我留点儿,留点儿啊喂!”

    胭脂雪置若罔闻,直到觉得酒意上涌,脸颊燥热,这才收住了手势,砰的一声,将酒壶复又重新扣回了石桌上。

    明了赶紧抢过酒壶在手,揭了盖子,对着洒洒月光检查着壶里面还有多少的量,不想,这一看之下才发现,酒水已然见底。

    这让明了很是欲哭无泪的指着胭脂雪,“诶你知不知道这五毒酒有多珍贵啊!这一壶可比百两黄金还值钱你知不知道啊,能有你这么喝的吗,啊?你到底是不是个女子啊?!”

    没等胭脂雪开腔与明了辩驳,一声飒爽的男子笑声,从混挲园的门口处渐渐靠近,“主公还是这般不输男儿的好酒量,好气魄,真是让末将怀念啊!”

    闻言,胭脂雪与明了,几乎同时将头望向了门口处的声音来源。

    只见落英缤纷下,男子似踏雪而来,容姿精致阴柔,比女人还要漂亮三分,却毫无半点女气,反倒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英气。

    可惜的是。

    几乎又是同时,胭脂雪和明了的目光,都从男子的脸上移到了男子那双,静静搁置在轮椅上的腿脚上。

    “阿篱,我们好久不见。”没有将目光在樊篱的那双腿上停留太久,胭脂雪便主动迎了上去,笑靥如花。

    刚从东宫以要巡逻的藉口打发了水玲落才来到这混挲园的樊篱,此刻对着胭脂雪,洋溢着纯粹而阳光的微笑,“四个月,一百二十天,确实不长,也不短。”

    “呵,说的也是。这不长不短的一百二十天,我们的人生,可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啊……。”望着樊篱那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的笑脸,再看向樊篱那双没有半点笑意的沉沉双眼,胭脂雪忍不住喟叹一声。

    “往事可待追忆,只要这变化掌握在我们自己之手,哪怕再如何翻天覆地,也翻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不是。”樊篱倒也不客气,到了石桌前后,也直接一手夺过明了手里的酒壶,开始仰着头,把那剩下不到了一半的五毒酒,悉数全部倒入了嘴中。

    这才回过神来的明了见状,气的跳脚,“你们这群强盗,全都是强盗!”

    边骂着,边还是识趣儿的往楼里吭哧吭哧的钻了进去。

    他已经亲眼看到了胭脂雪这个女人太多的秘密,至于其余的,他的本能可是在告诉他,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啊……

    没准他哪天想下胭脂雪这艘贼船时,也能下的轻松点……

    对于明了的自觉行为,樊篱觉得好笑,“看来长百草对主公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忌惮呢。”

    “他不过是在徒劳的垂死挣扎而已,无需将他放在心上。”一撩男装的黑衣袍摆,胭脂雪姿态飒爽的往石凳上一坐,劈手夺过樊篱手中的酒壶,再度仰头往嘴里倒酒,“倒是看你知道的事情不少,想必,我那徒儿吟啸,该说的跟不该不说的话,都被你给套光了吧?”

    没想到酒壶里的酒还不足一口,喝光的胭脂雪索性将酒壶往身后一抛,任白瓷薄胎的酒壶摔在地上应声而碎。

    刚进了摘星楼后,耳尖的明了就听到这酒壶碎裂的声音,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破口大骂,“死丫头,那酒壶可是很贵的,你特么怎么每次来不是劫道就是砸东西,你土匪啊你!”

    就好像没听见的胭脂雪,意兴阑珊的将胳膊撑在石桌上,掌心托腮,双眼散漫的在头顶上的星空游弋。

    土匪头子胭脂雪都如此无所谓,樊篱自然也将明了传来的谩骂声自动忽略,继续刚才的话题,“如果没有主公你的授意,嘴那般严实的吟啸,怎么可能轻易被我套的出话?”

    “说的也是。”胭脂雪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确实,就是她的授意,让吟啸把她重生的事情,还有其它一些琐事,都每一样事无巨细的故意透露给了樊篱。

    那是因为她知道,如果不这样,樊篱根本就不会跟吟啸回来,不会回到她的身边帮她。

    至于其它重生之后发生的一切告诉给樊篱,那是在为他即将融入到她的计策里做好充足的准备,尽快跟上她的步伐。

    而为什么她会如此信任樊篱,那是因为樊篱并不仅仅只是外人看到的那样,樊篱是皇帝当初派到她身边的监视她的细作眼线。

    对于她而言,樊篱不仅仅只是与她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奋勇杀敌的好兄弟,也是三年里,在同一个屋檐下,她那有情有义懂孝顺的好妹婿,好弟弟。

    可惜,水玲落她不知好歹,不懂得珍惜这样对她掏心掏肺的好男人,更下狠手还要杀他!

    而之所以她三番两次对水玲落手下留情,从来没有主动对水玲落采取过什么行动,并非完全因为她是自己的亲妹妹所以有些下不去手,更重要的是,她是早就想好了,要把水玲落的结局,留给这个傻傻的痴情种,樊篱来写。

    “主公,这戏我已经拉开了序幕,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头一仰,樊篱也学着胭脂雪的样子,慵懒的靠着轮椅背,懒洋洋的欣赏着今晚的夜色。

    “心疼么?”胭脂雪轻飘飘的问。

    “早就在她剪断那根绳子的时候,就已经痛到麻木了。”樊篱答得也很轻飘飘。

    其实两个人之所以那么投缘,是因为两个人性格总有太多相似之处,很多事不必多说,都会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甚至多数时候会不谋而合。

    这也是两人共同上战场后,就嫌少吃败仗的原因。

    比起水玲落这个同胞的亲妹妹,樊篱倒更像是水玲珑的亲弟弟。

    沉默了片刻,这次,是樊篱发问,“你呢,阿姐。”

    “呵。”私下里,胭脂雪很喜欢樊篱这么唤自己,让十多年除了师父之外,并没有亲人陪在身边成长的她,会有久违的亲切感,所以,她也习惯的伸出一只手,揉着樊篱的头顶,“阿姐的表现你难道看的不清楚么?”

    自重生后,她对燕煜所做的所有一切,就已经无声的证明了,她有多恨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

    “我知道。”樊篱有点不虞的拨开胭脂雪的手,他不喜欢她总是把自己当个小孩子,一脸认真的继续的问道:“我是想问,这些事情结束后,你要拿燕王怎么办?”

    胭脂雪一愣,沉默了良久,才缓缓摇头,苦笑,“就是现在阿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别提事情结束以后了……。”

    再者,这件事情的结局,到底会和燕煜等人,是成王败寇,还是你死我亡,谁也不知道。

    樊篱也沉默了。

    接下去的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赏月观星,静静的听着混挲园里的花谢花开。

    唯有园子里,躲在草丛里的蟋蟀,在不厌其烦的唱着小曲。

    最终,一缕深夜的凉风拂过,胭脂雪放下了托腮的手臂,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服,“你现在成了太子燕煜的走狗这件事,明天胭博渊那老狐狸应该会知道了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 雪与楚被判和离() 
最终,一缕深夜的凉风拂过,胭脂雪放下了托腮的手臂,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服,“你现在成了太子燕煜的走狗这件事,明天胭博渊那老狐狸应该会知道了吧。”

    不是反问,而是肯定的语气蠹。

    樊篱晒然一笑,“别说耳目众多,天下门生遍地的一品太傅的他了。怕是满朝文武,今晚恐怕知道的都不会在少数。”

    “很好。”胭脂雪点头,从石凳上站起了身,不顾形象的伸了个随性的懒腰,当然,这也只有在极少数人面前,她才会这么随性松懈,“明晚你就调些你的人,装扮成杀手,给胭博渊这只老狐狸来个惊魂一梦。”

    樊篱眸光一动,“阿姐的意思,我明白了。”

    胭脂雪点了点头,旋即转身走向了摘星楼,才走出两步,突然又停下了步子,回头又望向了樊篱,目光落在了樊篱的腿上,“你的腿……如果你想,就让长百草看看。髹”

    “嗯,我知道。”樊篱抿了抿嘴,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垂下眸,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双腿。

    胭脂雪没有劝解,继续转身往摘星楼里走。

    阿篱的性子她很了解,他若不想,自然有他的理由,别人也奈何不得。

    进得摘星楼,胭脂雪就看到明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正警惕的瞪着自己。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明了伸展着双臂,连忙挪着小碎步到了自己摆放各种药物的木柜前,将柜子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胭脂雪被明了这副母鸡护小鸡的动作给逗乐了,露出一个十分友善的微笑,“放心,本王妃对你的这些东西都没兴趣。”

    然,明了并没有因为她这句‘善解人意’的话而松懈神经,反倒越发的提高了警惕,“你你,你到底想干嘛?”

    “没什么,本王妃只要两颗很普通的药丸而已。”胭脂雪说的很无所谓的样子,目光却时不时的在往明了没有挡住的柜子上的瓶瓶罐罐上瞟着。

    “不是说不感兴趣吗?!”明了十分无语,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吼,“听说你不是已经拿到你想要的火莲花了吗,就我这里的东西,哪里比得上你的好!”

    “哟嗬,小道消息倒是挺灵通的。”胭脂雪戏谑的目光重新打在了明了的身上,不住的上上下下的打量审视,手随后也伸了过去,“放心,本王妃只要一颗滑胎药,和一颗假死药而已。”

    听罢,明了先是愣了愣,旋即又是一通低吼,“还而已?!”

    这滑胎药还好说,顶多浪费的是一些便宜的红花和麝香,可这假死药的原材料可不便宜!

    掏了掏耳朵,胭脂雪很淡定从容的点了点头,继续把手往明了那里伸了伸。

    明了无法,只得抓狂的狠揪了揪自己的头发,然后,乖乖的去取药……

    他可不傻,这要是不答应,这臭丫头一旦来硬的,那他损失的就不仅仅只是一颗假死药,不定就是一盒,顺带别的好东西也肯定要惨遭毒手啊!

    一番寻找,很快明了就找到了胭脂雪想要的东西。

    转身,走到胭脂雪的面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两样东西扔到了胭脂雪的手里后,明了便不耐烦的赶起了人,丝毫没有对她要拿这些东西干嘛使而产生兴趣,“走走走,赶紧走!老夫头疼着呢!!”

    说着,就做出了扶额的动作,看起来,还真是痛得不轻的样子。

    胭脂雪很是善解人意,转身就走,连句道谢都没有。

    唔,那是因为她知道,比起道谢这种虚礼,对于现在的明了大人而言,她立马消失,那才是对明了大人最好的答谢和最大的安慰。

    诚然,明大人确实就是这么想的,他也不期望胭脂雪的什么感谢,他老人家可承受不起,一见胭脂雪走了,他整个人都轻松愉快了起来……

    出摘星楼时,石桌那里已经空无一人,没有了樊篱的踪影。

    紧了紧手里的两颗药丸,垂下眸子,瞧着躺在手心里的颗鲜红欲滴的红丸,胭脂雪的目光复杂极了。

    这一颗,就是萃取了红花精华,又经过麝香熏烤过的滑胎药。

    有孕的女子一旦吃下去,腹中骨肉必定化成一滩血水。

    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小腹,虽然还不到三个月的光景根本没有显怀,但胭脂雪突然觉得,似乎能透过表层的血肉,感觉到腹中,那在心脏跳动,血脉流动的小家伙……

    这种陌生的悸动,令她拿着药丸的那只手,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虽然这个孩子是一个错误,但毕竟,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小生命,还是,活在她肚子里的小生命……

    若是这样杀了他,是不是对他很不公平?

    是不是……她很残忍?

    虎毒都尚且不食子,她真的已经歹毒到了这个份上么?

    思及此,胭脂雪面露出了很是不忍的犹豫。

    可转念间,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小傻子天真无邪的笑容。

    若是把这个孩子留了下来,那对小傻子又是何其的不公!

    “怎么办……怎么办……。”用力闭上了双眼,贝齿紧咬着唇,胭脂雪举棋不定,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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