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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这么一句话,我差点把电话砸了。
我已经够乱了,包子那边居然也出了意外,我强自镇静了一下,问道:“什么事,慢慢说。”
包子的语气很沉重:“丁印……丁印死了,死在警车里!”
“不可能!”我一拍桌子,随即明白过来,黑色催命纸条上写着“警车”,显然,丁印成了受害人。
我抑制住怒气,压低声音呵斥道:“不是告诉你把局里的车全部停用吗!为什么还出了这样的娄子!”
包子解释道:“他今天去查案,走的时候明明没有开车,可是,在下班的时候,车队检查局里停放的车俩,发现他已经死在了车里。”
我无力的问道:“死因。”
“被利器扎穿了心脏,当场死亡。”包子回道:“法医正在进一步验尸,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现场?整个北台市的领导层都在北台市公安局大院里。”说完,包子声音也压低了许多:“这个案子古怪的很。”
“怎么古怪?”
包子说道:“我现在不好说,你自己来看吧。”
挂了电话,狠狠踹了一脚桌子,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弄明白,现在丁印又死了。
我明明可以不管,但那份好奇心如同饥饿的鱼,一下就被丁印的死给钩了过去!
这是一个好警察,虽然他身上的气场让人很不舒服,但他给我的所有回忆,全部都是一个好警察,一个愿意真心真意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
就这么平白无辜的死了。
天理何在,正义何存?
带着黑漆盒子和催命纸条走出小区,我特意看了一下门口的电动车专卖店,还没有关门,我走过去问老板:“老板,今天几号?出门忘了带表了。”
老板看了我一眼,一副从来没见过我的眼神,他说了个日期。
日期和我记忆中的时间是一样的,也就是说,我从来没有偷过他的稀硫酸,也从来没有杀过人,真是奇了怪了!
走出和平街拦了辆出租车,一路赶往北台市公安局。
上了车,闭着眼睛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一桩桩事情,犹如做梦一样。
就在我半睡半醒之间时,出租司机嘀咕了一句:“疯子,真是疯了。”
我没睁眼,困意来袭让我睁不开眼,渐渐陷入昏迷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听到出租车司机骂了一句:“疯子,怪物!”
我用力掰开沉重的眼皮,车还在公路上行驶,前面的一切都是那么模糊。
见我醒了,司机向后指了指:“看你睡着了也就没叫你,刚刚有个疯老头,一路从和平街追到这儿,要不是我闯了个红灯,就被那老头超了车,真是特么的邪了,人居然跑的比车快!”
我的头还十分的不清醒,对司机笑了笑没说话,眼睛一闭又一次的沉睡起来。
过了许久,我被一阵推搡弄醒:“醒醒,醒醒,公安局到了。”
我抬起头,眼前还是有些模糊,从口袋里掏了钱递给他,又癔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最近没有熬夜,为什么那么困呢。
一边纳闷,一边从车上下来。
我看了看表,下午六点四十,本已经该下班了,北台市公安局的院子里还有很多人在忙活。
挠了挠头,向院子里走进去。
没人阻拦我,仿佛我到这里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在人群中找到包子,他冲我挥挥手。
我走过去,问道:“怎么这么多人围观?”
“市政府一群傻哔,一听说市局出事了,统统跑来看笑话的。”包子无奈的说:“死了那么多人,现在又死了一名警察,这案子也算是捅到天上去了,现在省里还没回话,看着吧,至少几十位市局领导得免职!”
我笑了笑:“死道友不死贫道,管你鸟事。”
“怎么不管我鸟事,这么大的案子,我一个刑侦大队长等同于窝囊废,以后想升官?这是给我职业生涯上抹了重重一笔浓墨啊!”包子一拍大腿,懊恼的跟死的是他爹似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故作悲伤了,你升官不靠政绩,靠运气的。”
包子一脸所悟:“你说的有道理,给你点个赞。”说完,拉着我就向车库走去:“还是先看案子吧,现场已经封锁,就等你来了。”
我问道:“到底怎么古怪了?”
包子点了点头说:“丁印是被人从正面一刀致命的,他坐在主驾驶位,且不说已经下班了,他独自在车库里做什么,而且他根本没有那辆车的钥匙,为什么上了那辆车,又是怎么上去的。”
“你是说,丁印被害死的那辆车不是他自己借去的?”
“不是,那辆车……是特事处的。”包子看了看我。
我瞪了他一眼:“看我干什么,那就查特事处呗!”
“特事处今天根本没有借用那辆车,也就是说,那辆车今天没人开过,钥匙都在车队队长那里呢!”包子无奈的说道:“你说丁印去车里干什么。”
我想了想,如何也想不明白他去一辆锁着的车里干什么,而且他又是怎么进的那辆车,撬锁?显然不可能,一个警察去撬警察局里警车的锁?他脑子有病吧?估计比我病的还严重!
“能够确定是作案的第一现场吗?”我问道:“会不会是丢尸?”
包子摇了摇头:“不会,你自己看吧。”
说完,包子把我领进地下车库,指着一辆车说道:“就是这辆车,你赶紧看,看完还要让法医鉴定呢。”
我点了点头。
这是一辆警用汽车,北京现代。
在主驾驶员的前挡风玻璃上,有一大片的血红,根据包子的描述,丁印是被人一刀命中胸口致命,故而血液喷涌染红了前挡风玻璃。
包子递过来衣服白手套和一个鞋套:“车里没有打斗痕迹。”
我戴上手套和鞋套,伸手拉开车门:“丁印的身体素质怎么样?”
包子回道:“警局里的格斗冠军,两三个普通人不是他的对手。”
我在车里爬进爬出,确定车内确实没有打斗痕迹,回头看了看包子:“这里有没有监控?”
包子指着两处位置:“那里,还有那里,两个监控摄像头,一千万像素高精度,不过两个摄像头的监控夹角是30度,这个车位的位置有些偏,只能拍摄到车顶和副驾驶的侧面,主驾驶位无法拍到。”
“那不就是没有什么卵用。”我说道。
包子撇了撇嘴:“不是,起码摄像头没有拍到凶手是怎么进到车库,也没有拍到丁印是怎么进到车库的!”
我一愣:“什么意思?”
包子说道:“凶手和丁印好像都是凭空而降的!像鬼一样走进车里,没人知道怎么走进来的。”
第96章 停尸房的活人…()
我笑了笑:“扯淡。”
包子一脸无语:“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我脱掉手套扔给包子:“这个案子没有那么简单,根据目前的现场来看,如果你们没有动过的话,丁印应该是自杀。”
“自杀?”包子惊讶的问道。
“嗯,首先……切不说他是一个警察,不是一个格斗冠军,就算是一个普通人,这么插了一刀,不可能不挣扎吧?即使是一刀命中心脏,人也不会当场死亡,至少有二十秒左右的反射时间,凶手在刺了丁印一刀之后,丁印完全可以在二十秒内与其发生争执,那么车内必然会有打斗的迹象,现在看来,显然没有。”
包子若有所悟:“那为什么要说是自杀?”
“除了自杀不会发生打斗,还有别的原因吗?”
包子摇了摇头:“应该没有,会不会有另外一种可能,丁印被人弄晕了,然后运到这里,被杀?”
我点了点头:“那就得验尸了,看看法医怎么说。”
包子说道:“估计现在也该出结果了,不过根据之前的几起案子,我对咱们局里的法医,没有一点的信任,还是你去吧。”
我笑了笑:“我去?现在?算了,还是明天吧,最近休息不好,我得回家补个觉。”
包子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别啊,晚上请你吃饭,现在咱们去看看吧,这个案子弄的我心神不宁的,老实说,我跟丁印关系不错,他这么死了,怪难受的。”
包子的脸有些黯然,是一种兔死狐悲的忧伤。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能体会到李大伟死的时候,我那种绝望了吧?”
包子看了看我:“算了,不说了,走吧。”
两个人出了北台市公安局,打了个车前往北台市法医院。
警车是不敢开了,即使丁印不死,我心里对警车也有稍许的忌讳,说不定黑漆盒子的诅咒没完事呢?
到了法医院,因为包子现在官职比较大,也没有经过什么严格的审查,一路上楼到了尸检房,房门紧闭着,包子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
推了推发现门是锁着的。
包子骂了一句,到楼下拿钥匙。
果然,北台市的法医完全靠不住。
我一个人守在尸检房门口,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楼下有病人来来往往,也有家属急急忙忙,我突然想到那个被我杀死的墨镜男人,到底是我的幻觉还是真的把人杀了?
如果是我杀了他,那么他是谁,他的尸体去了哪里?
摇了摇头,想不明白。
站了一会儿发现浑身发冷,回过头,验尸房的门缝里一股可见的白色冷气吹出来。
按理说法医出去了,尸体应该在停尸柜里放着,那么停尸柜的门会关闭,不可能有冷气泄漏出来,这一股寒气很明显带着冷森森的凉,有点不可思议。
我凑上去,透过门缝往里看。
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
就在我想要到窗户边透透气的时候,门缝里突然冒出一双眼睛,惊了我一跳,厉声问道:“谁!”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
因为停尸的缘故,验尸房被安置在走廊的尽头,整个楼层都是放置医疗器械的库房以及证物房,极少有人来这里,我喊了一声走廊里不断有回声出现。
过了片刻,房间里还是没有声音,我又凑上去,那双眼睛还在,看的我头皮发麻。
它的眼睛是深粽色的,眼睑血红,一眨一眨的显然也在观察我。
我低声问道:“你是谁?”
眼睛不说话,眨了眨。
我有点气结,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环,捋直,又问道:“妈的,你到底是谁!”
眼睛依旧不说话,棕色的瞳孔在黑暗里时隐时没,血红色的眼睑却一直在,这让我心里更加发毛了,不是一双眼睛,是两双!
正常人闭眼,眼睑应该是看不到了,因为被眼皮遮住了。
但门里面这个人不断眨眼,眼睑却一直存在,那么就是说,门缝里有两双眼睛。
难道是法医!
我一脚踹在铁铸的门上,发出“轰”的一声。
包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在走廊另一头喊道:“那二狗你又发什么疯啦。”
我看了他一眼:“这里面有人!”说着,又是一脚踹上去。
包子赶紧跑过来:“你别踢了,踢坏了还得赔,钥匙,我这里有钥匙!”
我从他手里接过钥匙,慌乱的往锁孔里捅。
经过我两个踢踹,门缝中的眼睛已经消失了,可能是吓的缩了回去。
我的手已经摸在了皮带环上,如果里面有人,不管他是谁,必然先一皮带抽过去。
“吧嗒”打开门,包子看了看我,我点点头,两个人一起踹向铁门,“咚”的一声,门开了。
寒气像清晨的浓雾一样涌出来,我们两个胡乱的撩开冷森森的雾气,冲进验尸房。
没有人!
只有两张冷冰冰的手术床,再也没有什么了。
这间房子有两百多平米,左边是一排停尸柜,中间放着停尸床,右边墙上挂着手术器械以及刀斧——验尸有时候也是暴力美学。
“哪有人?”包子握着枪,紧张的问道。
我没有说话,因为停尸柜的所有柜门都是打开的,这里至少有六十个停尸柜,全部是开着柜门的,寒气就是从这些冷柜中吹出来的。
包子向我靠了靠:“你别吓唬我,哪有人!”
我蹭的抽出腰带环:“老子看的真真的,就是有人,找!停尸柜挨个找!”
说完,推了推包子示意他去最里面的停尸柜找,我则从外面开始找。
包子有些不情愿,磨磨唧唧的说:“你怎么不去里面。”
我瞪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万一有人在柜子里,肯定朝门外跑,你顶不顶得住?”
刚刚说完,包子就一路小跑向最里面的柜子位置奔去,枪被他紧紧的握在手里。
我从门口向房间深处走,挨个撩开柜门,里面虽然寒气森森,但隐约还是可以看到有没有人在。
法医院极少接收正常死尸的,所有停放在这里的尸体,全部都是意外死亡还在司法鉴定的过程中,所以停尸柜里没有几具尸首。
但凡发现有尸体在柜子里,我都会拉开裹尸袋查看一下,是活的死的。
第97章 墨镜男之死…()
和包子两个人从两边包抄,一直探查到中间,就剩下三个柜子了。
27号、28号和29号。
这三个柜子离手术床最近,全部是刚刚做过鉴定的尸体。
包子端着枪对准27号,示意我把里面的尸体拉出来。
我左手握着皮带,右手把柜子里的滑动停尸板拉出来,打开裹尸袋,里面是一具干瘪的尸体,从面部看,是个皱巴巴的老太婆。
把手搭在她的颈动脉上,没有心跳,是死的,摇了摇头,看向28号停尸柜。
包子用口型说道:“是丁印的。”
我拉出28号停尸板,停尸袋中是丁印的尸体。
摇了摇头,心跳在慢慢加剧,因为29号是最后一个柜子,如果这里有人,一定在这个柜子里!
长喘了一口气,看了看包子。
房间里的气温最多只有两三度,他的额头上全是汗水。
从里面拉出裹尸袋,袋子上的拉链紧闭着,可以肯定不是从袋子里面拉上的。
小心翼翼一点点拉开袋子,包子似乎比我还紧张,一双握枪的手颤颤巍巍的顶着死尸的头。
袋子里是一具男尸,袋口越来越大,我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是因为这具尸体是活着的,而是……
我猛地拉开裹尸袋,忍不住“嘶”了一声,连连后退。
包子一点都不含糊,“嘭嘭”两枪,直接把尸体的头打的稀烂,脑浆子崩的到处都是,如果一个西瓜!
“你干什么开枪!”我惊道。
包子的嘴都紫了,开枪的手剧烈颤抖着:“活,活,我还以为是活的。”
我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具尸体竟然是我枪杀的墨镜男。
虽然我们两个只见过一个照面,但我绝对不会记错,就是他。
他怎么死的,为什么会被放在这里?
警察听到枪响估计一会儿就会上来。
我走到包子面前,用手压住他握枪的手,手有些僵硬,稍微费了点力才把他放下去:“没事,死的,是个死人。”
包子整个人都摊在了地上,他满身都是脑浆和血,骂道:“那二狗,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这特么都快吓尿了。”
我更加疑惑了,明明在门缝中看到两双眼睛,为什么愣是在停尸房中没有找到?
这里连一个窗户都没有,还能遁地跑了不成。
果然,警察很快就冲了进来,五个人,个个都配枪,直接冲着停尸房喊道:“举起手!”
包子瞪了一眼:“是我,走火了。”
五个警卫显然不信,枪头对准了包子:“你是什么人!”
包子向怀里摸去。
“把手放下!”其中一个警卫喊道。
包子无辜的说道:“我拿证件给你们看,我是刑侦支队的包窜天。”说着,继续向怀里摸索。
“让你把手放下!”警卫大喊:“再动就开枪了!”
气氛一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我赶紧圆场:“都别紧张,包子把手放下!那谁,我们真的是北台公安局的,他是包窜天,刑侦支队的大队丈。”
警卫疑惑了一下,但依旧没有放下枪:“你们不许动,领到马上就过来。”
说着,外面又涌进一群人,顿时给我惊尿了。
北台市法医院不大,没想到那么多警力,这里面……不简单呐。
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走过来,看了看包子:“包窜天,怎么回事。”
包子无奈的答道:“真的是走火了,失误啊!你看,尸体脑袋都打爆了。”
领导愣了两秒,示意警卫放下枪,气的抖着手指了指包子:“你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包子也够精明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