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大肠第一个朝着野店走了进去,门依然还开着,他直奔向了后面的厨房,刚一进去便愣住了,随后赶来的曹氏兄妹也怔在了原地……因为,那地上还端端正正地躺着两具大马猴子的尸体,尸体的旁边不时的还有几只产卵的苍蝇嗡嗡飞过……地上的血迹早已经干涸发黑,马猴子那空洞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干瘪,那姿势正是那天晚上它们倒下去的姿势,这说明这两只马猴子从来都没有复活过,也就是说,那在古墓中监视着三人的东西并非是这马猴子……
曹氏兄妹的身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难道那地下真的闹鬼了?在此之前,包括杜大肠在内,谁都相信了是那两只马猴子在暗中捣鬼……直到那铁栅栏再一次从半空中落下,杜大肠才稍稍的有了一丝怀疑,而曹尚宝更是从始至终都坚信这两只马猴子还活着。可如果是眼下这样的话,那么刚刚曹慧芸所推断的那些便不能成立!
第18章 猜想与现实()
杜大肠的目光有一些坚毅,他看着地上的两具马猴子尸体,身子竟不由得一阵阵发抖。许久,他才说了一句令曹氏兄妹都为之觳觫的话,他说:“我们被盯上了,从一开始我们就已经被人牵着鼻子走了!不……不是被人……”
曹氏兄妹的脸早已变了颜色,因为他们不知道接下来杜大肠将会说出什么令他们无法接受的事实。但杜大肠还是缓缓地将他所猜想的那些说了出来,三个人中,也许只有杜大肠是最有想法的人,曹氏兄妹两人从一接触杜大肠开始,就发现杜大肠的判断往往都是正确的!
天色已经渐晚了,三人不知不觉的竟然在这处荒草坡耽搁了将近三天的时间,然而在这不到三天的时间里所发生事情,将会成为他们一生也抹之不去的记忆!太阳慢慢西去了,这一天又将要结束,从门外吹来了一阵过堂风,如旋风一般在这间夜店里打了一个旋,这阵风吹到了杜大肠的头发上,使他的脸更加的坚毅。杜大肠抬起自己左手的手臂,撸起袖管,他看着自己左臂上的那个印迹,开口道:“也许发生一切,就是为了在我们的手臂上留下这个印迹!”
曹氏兄妹并不明白杜大肠为什么要这样说,都木讷的看着杜大肠。杜大肠心里也明白,如果真是他想的这样,那么事情就真的玩儿大了。杜大肠继续说:“难道你们没发现,这几天的一切活动,我们似乎都是被引导着进行的吗?”
一切的源头不能够从张财盗墓说起,而是当那只白狐狸一开始出现,三个人的命运便都已经被注定了。正是那只狐狸出现以后,三个人才决定向东方出发,开始新的生活!所以杜大肠不禁开始猜想,也许那路上遇见的猎人本就是一个狐狸精,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也许是想要验证一些什么。而在三湾堡村东头的那家茅草屋里面遇见的老太太也不是鬼魂,她可能还是狐狸精,几个人正是经过她的指引才住进了那三间破瓦房,最终顺利地杀死了大皮,抢回了狐狸精的内丹!
曹慧芸问杜大肠,当夜在那三间破瓦房睡觉的时候,大皮为啥不趁机吃了他们?老实说,关于这一点杜大肠也不太清楚,他想了想说道:可能他注意到了我们来的时候是三个人吧,当时我头朝下躺着,他数着缺了一个才没敢下手,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过去观察!曹氏兄妹想了想,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能够稍微说的通。
后来在路上,三人遇到了一个阴阳怪气的白面书生,那书生正是狐狸精所扮,表面上虽然是在劝告他们不要在百草坡停留,现在想想,实际上却似乎是在暗示他们留宿百草坡。果然三人发现了野店下面的暗道,并且毫不犹豫地通过这条暗道进入了古墓之中。九级石阶前的肖器大多都在射杀张财手下的过程中用掉了,所以当他们踩落踏板的时候才仅仅只飞出来一支利箭。而照此来看,前一年张财的手下绝不是擅自走上石阶踩落踏板才导致利箭射出的,而实际情况应该是那只狐狸精暗中启动了机关,这才使得暗箭几近射光。到了十六级石阶的时候,之所以没有利箭射出,是因为当初张财踩落了踏板,乱箭射杀了很多小狐狸,狐狸精情急之下关闭了肖器的开关。
返回来讲,当杜大肠三人意识到这里是一个古墓的时候,决定从中退出,躲在暗处的狐狸精这时候又设法使墓室外面的地洞塌方,并取走了曹尚宝丢下的洛阳铲,将九级石阶上的石门从外面锁住,使他们无路可退!当三人在通往十六级石阶的通道中徘徊之时,狐狸精又暗中捣鬼使鬼影出现,将杜大肠三人逼上了十六级石阶,逼近了椁室!照此来看,那么三人便有不得不进这古墓的理由!也就是为了在三个人的手臂上留下印迹!
后来在墓室内部,狐狸精启动机关,将困住张财的铁栅栏吊起,然后打落火把,趁机掳走曹慧芸,可能那只狐狸精一直都拿着那柄洛阳铲,所以才在掳走曹慧芸的时候不得不丢下那柄洛阳铲!而掳走曹慧芸的根本目的,可能就是为了制造内乱,利用曹尚宝和杜大肠之手杀死张财!但不想这时候美人芋成熟蒂落,三人在躲避美人芋的攻击之时,意外的结成一团,但美人芋的样子为什么会变成曹慧芸的模样,杜大肠始终也没有想明白。
接下来假的曹慧芸从洗蛊的地方爬出来,这是个很难令人在意的问题。因为这处地方是刚刚烧毁美人芋的地方,而美人芋的相貌正是曹慧芸的样子,所以杜大肠等人才会将信将疑。但这次的曹慧芸所表现的比较正常,所以并没有引起杜大肠等人的怀疑!
所以,也许事情是这样的:狐狸精从在古墓外面打了一个洞,这个洞正好和古墓中洗蛊的地方连在一起。当狐狸精在墓室中掳走了曹慧芸以后,一时间无处藏身,便只好打来那面封住洗蛊地方的墙壁,将曹慧芸拖到了洞深处隐藏。后来三人合力烧死了美人芋,狐狸精不知使用什么邪法控制了曹慧芸的意识,使她出来和杜大肠等人相见,与此同时,打开机关使铁栅栏下坠,并再一次将古墓中的虫子向回驱赶,这样在曹慧芸的指引下,将所有人都带入洗蛊的地方,当发现那个地洞的时候,几个人便都下定决心钻进去。后来再趁着张财得意之时,使曹慧芸从背后下手,将其杀死……
我爷爷他们三个人是活着离开了百草坡,也许那洛书九宫阵本来就是骗人的把戏,也许他们根本没有接触到那里的“金、木、水、火、土”,也许是守阵的狐狸精诚心放三人出阵……但张财的盗墓团终究还是没能活着走出洛书九宫阵,其实以那狐狸精的能力,在那一年多的时间里有很多机会可以杀死那三只马猴子和张财,可它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呢?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为了等杜大肠三人的到来,从而完成某种血祭?如此看来,这个事件早就从一年前,甚至是更久的以前就开始酝酿了,可如果真是这样,恐怕杜大肠所想到的那些假设也仅仅只是冰山一角,而完整的故事一旦展现在眼前的时候,可能会令所有人嗔目结舌,不寒而栗……
这仅仅只是我爷爷杜大肠后来的一种猜想,但其中还有很多问题值得推敲。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狐狸精到底使了怎样的邪术来操纵这一切的?它到底是想在杜大肠等人的胳膊上留下印迹,还是想杀死张财?那些墓室里的壁画究竟在说明一些什么?为什么那些壁画能够随着时间改变?为什么狐狸精非要选择这三个人……也许这将会成为永远的谜题。我爷爷在记事本上写了很多个疑问,他写道:希望后人在解除家族诅咒的同时,也能够替我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当我每次翻到这一页的时候,我都觉得像是做梦一样,毕竟这样的轶事全部都是我爷爷那一辈人所经历的……后来的事儿嘛,后来的事儿就稍微显得现实一些了。
后来我爷爷和曹氏兄妹来到了洛神县,但理想之中的新生活却并没有就此开始。因为洛神县和民国时期很多地方都一样,富人奸,穷人孬,像他们三个这样的外地流浪人是不能在此处立足的。所以,他们三人依然是一无所成,渐渐的只能继续过起天为被,地为床,吃百家饭的日子。
1918年,大帅率部队路过洛神县,看杜大肠和曹氏兄妹可怜,便令三人随部队同行。后来我爷爷杜大肠和曹尚宝屡立战功,渐渐成为大帅身边最信任的人,而曹慧芸也成为了五夫人的贴身丫鬟。期间,在大帅的主持下,杜大肠和曹慧芸结为了夫妇,所以曹慧芸也成了我的奶奶。
1928年,我舅爷曹尚宝随大帅乘坐火车离京,途径皇姑屯发生爆炸,在那次事件中,我舅爷也丧生了!我爷爷继续跟着少帅东奔西跑,后来发生了西安事变,蒋介石囚禁了少帅,这使我爷爷顿时对国民党的统治感到痛心!气愤之下,带着我奶奶离开了少帅府,从此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两年后,我爸爸和他的三个兄弟都加入了**,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上,这哥四个竟然奇迹般的活到了解放以后!
第19章 意外发现()
凌晨两点半,我放下爷爷的记事本,书房里六十瓦的大灯泡发出通亮的黄色光芒,那时候没有节能灯,用的全是大灯泡,但这玩意点长了太热,我穿着小背心,早已经大汗淋漓!我起身将爷爷的记事本放回到书架子上,然后到卫生间撒了一泡尿。这泡尿我从傍晚一直憋到了现在,因为很在意那日记本上记录的内容,所以没舍得出来尿。不过这一下憋的确实够呛,好在我尿的及时,应该不会憋出什么病来!
我倒在爷爷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西安事变以后,我爷爷走访名山大川,到处探索有关“驱灵人”的线索,奈何有价值的东西实在是少之又少,却在那本子上记录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事物。其中不乏有民间传说,神话典故,还有很多稗官野史,奇闻异事。在这些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文字信息当中,有一件事儿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辗转反侧,想不明白,起身来到爷爷的书房,将记事本翻开,重新翻阅这段文字……
当年我爷爷走四方,徒步去过很多个地方。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做这样的事情不仅需要胆量,也需要一定的实力,好在我爷爷曾跟着大帅东征西讨,多年的戎马生涯,也练就了其一身的本领。1939年的某天,我爷爷杜大肠走到河南某地,正好赶上当地的一家财主发丧。
按常理,早年间家里死了人,怎么操持,怎么下葬,都有规矩,不能想怎么弄就怎么弄。特别是大户人家,对这个更讲究,根据家里死的这位的地位,啥时候通知亲友,啥时候换寿衣,啥时候搭寿台,啥时候点寿烛,那都是有规矩的,要是弄错了就会视为对死者不敬。旧时候迷信,都说对死者不敬要遭报应!虽说当时正抗日呢,但根据中国人对死亡的敬畏,只要不是赶上特别要命的事儿,哪怕临时卷个草席,也得把死者好好安葬了。大户人家更是要请和尚道士念经超度,还要念祭文、吊唁……各地的风俗不同,丧葬的形式也各不相同,但无非都是风风光光地给死者弄个欢送仪式。
可杜大肠这回遇见的却完全不是那回事,发丧的队伍从上到下不见一丝白色,全是一身的翠绿,按理说要披麻戴孝,可人家头上戴的也不是孝,每个人的脑袋上都系着个红布条,跟当时日本鬼子的武士道差不了多少。再看死了这位,别说没装棺材入殓了,老财主被扒的溜光,连块儿遮羞布都没剩,被放在一个黑漆的木架子上。发丧的队伍也听不见哭声,没有哀乐,全是欢欢喜喜的。一打听,说是要送这死者升仙。但实际上却是将那尸体抬到河边,放在河里。那河流很大,听说这是仙河,河水冬暖夏凉,实际上其源头是黄河的一个分支,尽头无从所获,因为这处河流是流入深山幽涧之中的……
常见的大江大河都是从山中流出,流入山中的确实少见。我爷爷见这群人将尸体放进河流中以后,拿出来一个小塑像放在河岸上焚香跪拜。问了以后才知道,原来这塑像的人物是北宋幽王赵元倏,有年纪稍大一点的人还给我爷爷解释,那是宋太祖赵匡义之子,如假包换的真王爷……官方为了避讳,将赵匡义改为赵光义,但实际上有不少普通老百姓都习惯叫他赵匡义,也有岁数大一点儿的称呼他为赵家三伢子!
这件事会引起我的兴趣,倒不仅仅是事件离奇,因为我在查阅资料的时候发现,宋太祖只生了九个儿子,九个儿子之中并没有这幽王赵元倏,那这个幽王赵元倏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第二天,我带着这个疑问去拜访省图书馆馆长章老邪乎,章老邪乎大名叫章翰元,是个老学究,解放后曾参与历史与考古研究工作,但文革期间,以他“虽然是封建王朝的卫道士,但人还是可以的”为由,被分配到了图书馆当馆长。而我从小爹不顾妈不管,整天蹭在图书馆里看连环画,用章老邪乎的话说,他是数着我换的尿布过来的,这关系自然好的没话说。
在这里顺便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杜后继,你也许会说我这个名字土,那我他妈有啥办法,每当看见那些叫建华的、建国的、建军的、援朝的、国徽的在我面前晃悠,我就一肚子委屈。但我爷爷说贱名好养活,可我为啥叫这个名,那是因为我和我二大爷家我堂哥前后脚出生,他起名叫杜前扑,我就只好叫杜后继了!我爷爷他老人家高瞻远瞩,年纪一大把,还有一颗闪亮的红心暖胸膛。他希望我们哥俩能够前仆后继地投入到伟大的革命事业中去,结果我哥哥前扑是扑进去了,但身为后继的我就是不争气,咱说啥也不当兵!插队回来以后,我自己开了一家书店,没事儿卖卖书全当图个乐,潇潇洒洒过日子!
我一有问题就去找章老邪乎,也不为别的,因为那时候人们受教育的程度普遍偏低,钱学森算有文化吧,可我不认识,邓稼先算有文化不,我还是不认识,我所认识的人里,最有文化的就是这章老邪乎,没有其二,那叫裤裆里掏宝贝,只此一个!
我的腿刚一迈进图书馆工作室的门槛,就听到一声嘹亮的问候:“老杜同志,你他妈今天来的可够早的!革命的饭菜还没出锅呢,听说咱爷爷他老人家老去了,本以为你会像往常一样拖革命事业的后腿,凑合着吃点儿剩菜剩饭,却不成想你赶上了解放战争的第一波大潮!”这声音出自于一个叫彭远征的人,他家老爷子也是军区的,大杂院里和我一块儿玩到大的铁哥们儿,壮的跟头小野牛似的。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不说还爱当大官,所以人送外号彭的坏,不过我习惯还是称呼他为“棚子”。
那时候军区四合院里住的都是干部,我爹和他爹那会儿还都是少将。院里还有大校、中校、少校……就数我们的爹军衔高,那些少爷们在外面吆五喝六的欺负人,回来还得被我们欺负着,为这事儿,我爹可没少教训我,用他对我们俩的评价就是:这俩小兔崽子,除了喘口气就没干过人事儿……
此时的我没空跟棚子扯淡,我开门见山:“棚子,你哪凉快哪呆着去,本司令今天可没空哄你玩儿,我是办正事儿来的!”
棚子呲着大牙凑上来:“咋着?是南朝鲜又发兵了,还是美国佬又出新政策了,老蒋都没好几年了,你说这敌特也不知道消停几天!”
“小彭呀,要是还讨论国家大事,就去别处嚷嚷去,让我这图书馆清净会儿!”正说着,章老邪乎端着一个白瓷大茶缸子走了进来。我一见来的正好,立马迎了上去:“章老爷子,您老见多识广,知道幽王的事儿吗?赶紧给我讲讲!”
章老邪乎听我这么说,白了我一眼,他说:“你小子白在我这看了这么多年书,开了个书店也没啥用!这事儿你问问小彭都知道,幽王吗……”
棚子插话道:“我说老杜同志,这些年你可松懈了,**教导我们是翻身农奴把歌唱,要铭记屈辱的历史,时刻保持警惕,你忘了封建主义干的那些勾当了?这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事儿小时候你不经常用来炫耀你的博学,怎么这会儿你倒想不起来了?”
“去去去,别打岔……”我正色道,“我说的是北宋幽王赵元倏……”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章老邪乎给按住了,他警惕性的四下看看,拉着我和棚子走进了他的私人办公室。
其实说是他的私人办公室,也不过是一个单人间的小屋。这屋子本来就窄,还被章老邪乎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书,刚一进门,我和棚子就随手从地上的那堆书里捡起几本垫在屁股底下。我说:“干嘛弄的这么神神秘秘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章老邪乎一脸警惕地说道:“小声点儿,你们这俩小兔崽子忘了我是怎么被安排到这儿来的了?”
棚子说:“现在可不比当初那会儿了,小平同志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