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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的看向师兄,但见儒雅的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莫要轻举妄动。云棠不情不愿的点头,别开脑袋,闷闷的不再做声。
“墨王……您怎么会来这里的?”游大夫看着瞳歌,目露担忧。
瞳歌摇头,唇角一丝苦笑,“自是代我家夫君来的。”
游大夫了然,转向端木残,自然也认出了他,“端木公子果然也来了,王爷有心了。”
端木残上前,正要说话,忽听得外边一阵喧哗。
……
出去察看动静的李哲很快回来,没等瞳歌询问,禀道:“是镇里边负责维系治安的士兵,说是要进来拖死人出去埋!”
“死人?”瞳歌眼神一沉,“游大夫,这棚子里边又死人了么?”
游大夫眼神复杂忌讳,摇头长长的叹了声气。
对他闭口不提的事情,心底隐约有了几分猜疑。
看向棚里骤然紧张恐惧的瘟疫患者,更加肯定外边那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士兵,都做了些什么好事情!
“端木公子,这里有你跟游大夫就够了。我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出去透透气儿,迟些再过来。”转身要走。
“做事悠着点儿,莫要闹的太过分了。”端木残似是猜到她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情,也不阻止,随口叮嘱了句。
瞳歌头也不回,“我有分寸的。”眼风示意李哲跟上,踩着怒气的步履走了出去。
外边,衣着服色不一的两队士兵,仍在争执吵闹不休。
“李小队,你底下的这些弟兄,身手如何?”瞳歌眼神如冰,握着长剑的手,指节咔咔作响。
李哲眼神闪了下,“虽然许久没有参与实战,平日私底下,都有在练的。”
他这话说的甚是含蓄,瞳歌分明听出了他的自信。
瞳歌唇角一勾,“那还等什么?”话音未落已经闪了过去,眨眼间便放倒了一人。
李哲目瞪口呆!
反应过来,忙下令道:“弟兄们!动手!”冲了过去,加入了混乱的战局。
李哲这边人数虽少,因为有战斗力极强的瞳歌加入,没多久便将维系治安的士兵打得灰头土脸,趴在地上哼哼唧唧。
瞳歌踩趴下脚边想要挣扎起来的士兵,冷冷问道:“那些被你们拖出去活埋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被她踩在脚下的士兵很是硬气,啃了一嘴巴子泥土,就是不说。
对着自以为骨气的人,瞳歌素来没甚耐心。一脚将其踢翻过来,踩在他xiong口。
居高临下道:“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特别没耐性。我问你的时候你不说,等你想说的时候,我会让你永远都说不了!”
见他嘴角吐血,还是不说,瞳歌眼神掠过杀意,捡起地上的刀就要砍下去——
“白屋山——他们都在白屋山!”死到临头,终于开了口。
瞳歌这才扔了手里的刀,看向李哲:“把他们都绑起来,带着一道过去白屋山!”
李哲会意,收回眼里的震惊,忙着人准备绳子去了。
……
白屋山,据说是石淮镇的乱坟岗。
活人扔乱坟岗,感同身受。想起自己不久前,从乱坟岗里爬出来的惨景,瞳歌火气上来,给了前边作威作福的士兵一脚!
看着摔个狗吃屎,趴在地上有苦难言的士兵,李哲忍不住扶额摇头。
这一路走来,对这墨王妃,从最初的瞠目结舌,到此刻的习以为常。李哲忍不住庆幸,还好自己并一众弟兄,先前识时务,不然肯定也会落个这般凄凉下场!
白屋山头。
指示下属抬走尚存有气息的瘟疫患者,一拢玄衣的俊雅男子,看向树上的红衣主子,无奈道:“少帝,你作甚非要听孟大将军的诨话,守在这在白屋山捡……人?”
连着两日,对着一地臭气熏人的死尸,他不嫌恶心,自己还想吐!
夜景琰异瞳闪过一抹异光,“既然是孟大将军的请求,孤王自然照办。”
折了根枝条砸下来,俊美妖邪的脸,甚是不耐道:“大男人别磨磨唧唧的,难看死了!”
青阳滕方接住他砸下来的树枝,刚想再抱怨几句,眉头突地一蹙,“有人来了!”纵身跃上大树,同他一道静观其变。
……
走到山头,看着一地纵横腐臭的尸体,瞳歌眉宇一蹙,“这些都是……因为瘟疫死的人?”
听见瞳歌出声,树上的夜景琰、青阳滕方倶是一愣,交换了下眼神!
——少帝,那个白衣小生应该是墨王妃罢?
青阳滕方传音入密。
少帝夜景琰没有应他,望着下方清濯的白色身影,心跳一乱,眼神甚是复杂。
她怎么……会在这里?
一路被瞳歌拳打脚踢着走来,一脸鼻青脸肿的倒霉鬼士兵,生怕答的慢了又被脾气暴躁的她修理,忙道:“游大夫没来之前,这两日死的人很多,都扔在这了。”
瞳歌懒得理他,看向李哲,“不是说得瘟疫死掉的人,都埋掉了么?怎么会随意的仍在这里?”
李哲也是一头雾水,“老大夫是这么吩咐下来的,属下等一直都在把守镇门,并不知——”
瞳歌抬手打断了他,“李小队,找找看里边还有没有活人。”
李哲颔首,命令众人立即照她的话去做。
半晌,李哲过来,摇了摇头。
“都死了……”瞳歌眼神一抹悲悯。
默了片刻,问道:“之前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带来了么?”
“都带来了。”李哲示意后边的弟兄将东西抬上来。
——少帝,墨王妃他们这是想作甚?
青阳滕方不解。
夜景琰摇头,看着下边两人抬上来的东西,眼神一变——
那是……火油?!
看着满满的两大桶火油,瞳歌满意的点头,“放开他们,把这些尸体堆到一处,将火油泼上去。”
李哲已经知道了她话里的意思,犹豫半晌,想说些什么。
望着她坚定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转身/下令道:“都听到王妃说的话了?松开他们!”
准备工作已经就绪,瞳歌燃了火把,走近高高的尸山。
冲鼻的强烈腐臭扑面而来,瞳歌面容凝重,低低的说了声:“走好……”手里火把扔了过去,点燃了火油,倾天火势霎时咆哮如兽,红了半面天空。
直到黄昏日落,火势才慢慢弱了下来,逐渐熄灭。
望着一山的白色骨灰,瞳歌转身,眼睛阖了一会,张开,“挖个坑,都埋了罢。”疲累不堪的往原路折返。
“是!”
……
直到所有人都走远了,夜景琰并青阳滕方才是从树上跳了下来,望着面前烧灼的空地,面色复杂。
“这般雷厉风行的手段,估计也只有她墨王妃做的出来了。”青阳滕方感慨。
那么多的瘟疫死尸,她的一把火,彻底解决了所有隐患。
“就怕做的太过,招了怨恨。”夜景琰低叹。
青阳滕方却不以为然,“单只是今日这事,怨恨,应该谈不上罢?”
“你觉着,以她的性子,可能就此罢手么?”夜景琰闭上眼睛,什么都没做,光是想到她,就已经身心俱疲了。
“少帝是说——”她还在打‘那些’的主意?
呵,应该……不至于罢?
不,是她的话,很有可能那么做!
夜景琰默声,不置可否,看着瞳歌离开的方向,眼眸一抹化不去的担心,“回去罢,孤王/刚好有事,要同孟将军商量商量。”
……
回到闾左大棚,端木残并游大夫师徒,今日的看诊施药已经结束。
瞧见瞳歌满面疲惫的进来,端木残迎上去,扶住脚步虚软的她,关心道:“你都去了哪里?做了甚?怎的这般累?”
瞳歌摆手,不想说话。
眼神看向她身后的李哲,后者同样摇头,不欲多言。
端木残无法,转向游大夫,告辞道:“游大夫辛苦了,今晚好生歇息,在下告辞!”
游大夫看了看气势蔫蔫的瞳歌,有些担心,“她……”
“在下会为她开些缓解疲劳的药的,游大夫不用担心。”
关切的看着瞳歌,低问道:“还能走不?”
瞳歌点头,推开他手臂,爬了爬额头凌乱的碎发,“没事的,走罢。”同游大夫道别的力气都要没了,径直走了出去。
端木残抱歉的朝游大夫笑笑,游大夫摇头失笑,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跟上去。
端木残拱手一揖,追上了瞳歌。
生怕瞳歌独自骑马会栽到地上去,端木残顾不得身份,将她楼上了马匹。自己翻身上去坐在了她身后,尽量缓了马速往闾右宅子前行。
安全的将瞳歌并端木残送回宅子,李哲正要告辞。
瞳歌出声叫住了他,“那些士兵先别放他们走,留着,接下来我还有用!”
李哲颔首,“属下都知道的!”
瞳歌这才挥手让他离开。
……
“对这场瘟疫,你怎么看??”扶她到桌旁坐下,留守宅子的马车夫适时的端了凉茶上来。
瞳歌润完嗓子,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才是转向他,说:“救治瘟疫患者固然重要,但若不处理好瘟疫的源头,只怕这场瘟疫,没个到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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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五章 墨王爷英伟不凡,他怎会允许王妃你来此犯险?()
战凰归来,惊世特工皇后;第一百十五章 墨王爷英伟不凡,他怎会允许王妃你来此犯险?
端木残讶异,“你找到源头了?”
瞳歌摇头,“只是处理了一下可能成为传染源之一的死尸而已。殆郠瑁尚 不过,寻找传染源这种跑腿活路,怎么想都觉着交给我最合适。”话落,虚弱的朝他一笑。
“……”端木残扶额,“你怎会想着要揽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我能做的,不也就只有这个了么?”瞳歌自嘲铄。
其实,这烧死人的事情,做了第一次,绝对不想再有第二次。但她在某些事情上,是个特别不容易死心的人。
既然已经不好受了,不坚持到最后,将事情彻底的解决,她便觉着心梗。
归根结底,半途而废的挫败,怕是不适合她。
见她一脸坚持,端木残自知劝她无用。长长的叹了一声气,“今晚就早点休息罢,明天才有精神。”
夜深,端木残的房里,燃了许久的灯火……
翌日,起了个大早。
瞳歌今天一整天,想专心做自己的事情,没打算同端木残一道过去闾左。
端木残晓得她自有打算,取出连夜为她调制的一瓶药丸,送了过去,“你把这个带上。”
瞳歌瞄了眼他手里的白玉药瓶,问:“这是什么?”
“恢复体力用的。累了服上一粒,保准你精力百倍,生龙活虎。”
心里一阵感动。
白天他同瘟疫患者相处,又是看诊,又是施药的,还要顺便安抚患者情绪,他何尝也不是已经筋疲力竭。
明明累的不得了,晚上却还想着给她鼓捣这些东西……她决定以后,再也不暗地骂他蒙古大夫了。
将药瓶收进衣袖,瞳歌笑着道了谢。
外边,听候她差遣的士兵们已经在等着她。
瞳歌转身走了出去,“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
“嗯,路上小心。”端木残挥手,看着她翻身上马,领着一众士兵踏尘跑远。
眼里划过一抹担心。
但愿她,莫要太胡来了……
……
闾左大棚后山的一隐蔽山洞,少帝夜景琰支着长腿坐在平石。
望着不远处灯火下,正在打造人/皮/面/具的剽壮大汉,不下十次的问道:“孟大将军,还没好么?”
“慢工出细活,少帝,稍安勿躁!”
五官方正阳刚,蓄着小辫山羊胡的北燕猛将,孟赢孟大将军,头也不回,沉声应道。
想到她此刻很可能已经出门,去干‘那件事’,忍不住忧心浮躁,还想开口——
青阳滕方弯身走进洞来,“墨王妃一时半会出不了事情的。就她那身好本事,就算她烧杀抢掠,一般人又能奈她如何?少帝你莫要太担心了。”
夜景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问道:“昨天抬回来的那些人,都送回大棚里去了没?”
“属下办事,什么时候失手过。”青阳滕方过来,扔了两个热乎的肉包子给他。
看向孟赢,“孟大将军,要不要先歇歇,吃点东西再继续?”
“你们先吃罢,就差一点了,老朽弄完再过来。”孟赢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如是说道。
如此,青阳滕方留下了他的那份,坐到夜景琰身边,啃起了自己的那份包子来。
“你去了趟盘山,有没有打探到什么?”夜景琰没甚食欲,看着他道。
青阳滕方咽下包子肉,点头,“墨王妃代替墨王爷前往石淮镇救治瘟疫患者的事情,东齐此时,怕是已经举国皆知。”
夜景琰闻言,默了下来,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
为了御凌墨,她竟肯维护至此,连自己安危都不顾及了么?
青阳滕方晓得他此时心底的苦处,却不知该如何好话安慰。
喜欢上有夫之妇,寻常人尚觉为难。少帝一国君王之尊,心属他国帝子王妃,就更是如此了。
想来也觉着心酸。
少帝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感情开了窍,红鸾星动了一回,孰料对方竟是名花有主,罗敷有夫!
北燕即便民风开放,不大介意女子二嫁。现下关键是这墨王妃,也不晓得她有没有那个……嗯,二嫁的心思。
正想入非非之际,孟大将军扔了两张人/皮/面/具过来,“大功告成。 你们俩试试看合不合适。”
夜景琰率先戴上。
薄薄的面具贴合五官,眨眼间便掩去了他原先俊美妖邪的好样貌,换了一张扔在人群里,怕是也无人会注意的平凡脸孔。……撇开他的异瞳不谈的话。
孟大将军走了过来,摩挲着下巴端量了他一阵,摇头道:“少帝这火瞳,得想法子掩饰一下。”太显眼了!
夜景琰皱着眉宇沉吟半晌,转头瞧了眼青阳滕方。
见他还在鼓捣自个的那张面皮,眼神一闪,扯过他袖口,二话不说就撕下了一截来!
青阳滕方目瞪口呆,看着少帝将自个玄色的……布条,缠上火色的左眼,郁闷道:“少帝你为甚不撕你自个的?”
夜景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孤王的,显眼。”
这个解释,青阳滕方颇能接受。毕竟,少帝的那一拢火红衣袍确实是惹眼……
……
瞳歌领着一众士兵,在闾右街头下了马。
街道两边的门户,仍旧关得死死的。
此时,天色尚早,丝丝凉风吹来,冷飕飕的。
“王妃,我们接下来要作甚?”李哲站在瞳歌身后,恭敬的问道。
“我之前让你找块空旷些的空地,找着了没有?”瞳歌转身,问。
李哲颔首,“符合王妃所言之地,靠近江边。不知可以否?”
瞳歌点头,“甚好。你待会派些人手过去,将木柴摆好。……还有火油,多备一些,记得一并带过去。”
经过昨天白屋山的那一把火,李哲此时若还不知道她的用意,就未免太愚钝了。
不敢耽搁,忙着人下去照她的吩咐准备。
瞳歌抚着马鬃,望着雾气尚没完全散去的街道,月眉深深蹙。
今天这街上的尸臭味,比起昨日,似乎更浓烈了一些。
“王妃,都照你的吩咐去办了!”李哲拱手禀道。
瞳歌淡淡的点头,看向昨天那些被她收拾了一顿的士兵,走了过去。
似是昨日给她折磨得够呛,见她面无表情的走过来,脸上淤青未消的几人,目光遮遮掩掩,不敢看她。
李哲那小子说,这个腰悬宝剑,看着桃粉敷面的小白脸,竟是当今墨王妃。对墨王爷威名甚是仰慕钦佩的他们,想起自个在她跟前的所作所为,恨不能一头撞死!
“难得你们今天竟肯乖乖过来。”扫视了眼没了嚣张气焰的士兵,瞳歌低沉的声音,如是说道。
李哲担心她还没开工,就先摩拳擦掌准备揍人,过来有心替真心悔过的同僚们解围道:“王妃,他们已经知——”
“既然来了,就好好表现。若是出了甚岔子,我可不饶你们!”瞳歌扔了话,大步走向最近门户紧闭的人家,顿了下来。
转身/下令道:“给我挨家挨户的搜!所有尸体一并抬去江边火化。有感染瘟疫迹象的人,送到闾左大棚接受治疗。”
“记住——手段可以强硬,但不能无故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