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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月光,蓦地瞧清来人熟悉的面庞,并眼里毫不掩饰的强烈恨意,心口一突——
云棠……小公子?
一时怔忡,竟忘了反应,眼睁睁的看着他刀口,猛地朝自己刺过来!“九璎瞳歌!去死罢!”
瞳歌眼神一刹愧疚,松了眉宇预备受他这一刀。
却恍惚瞧见他身后,一拢若隐若现的火红毫无预警的出现,对着他后背,亮出了银色剑芒!
“不要伤他!”瞳歌厉声疾呼!
鬼影一般避过云棠袭击闪身到他身后,袖里匕首翻惊险的抵住来人剑身,划出了刺耳的尖锐声!
……
“你在做什么?!”夜景琰瞪着眼前神色落魄的瞳歌,异瞳燃火。
想杀她的人在她身后,她居然敢拦他?!
“不要杀他!”瞳歌沉声重复,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
游大夫惨遭灭门之祸,与她脱不了干系。云棠小公子想要为师报仇,恨她、杀她,都不冤枉!
夜景琰眼神一沉,扫了眼她身后堪堪稳住身形,再次握刀朝她刺过来的云棠,暗骂一声:“该死的!”
愤恨的扔了手里长剑,一把捉住她手腕,猛地往自己身后一带。掌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劈中云棠后颈,将其削昏了过去!
“死女人!你他妈的存心找死么?!”夜景琰扔了臂弯已经昏死过去的云棠,气急的咆哮出声。
瞳歌收了匕首,淡淡的瞟了眼雷霆之怒的夜景琰。走过去扶起云棠,无视他的怒火就要离开。
夜景琰望着她渐渐远离的背影,眉心突突直跳!
长剑回鞘,身形一闪,拦住了她去路,一语不发的瞪着她。
瞳歌忽然觉着很累,很累。
默了半晌,抬头,凝着他眼瞳,平静的问:“知道揽芳楼在哪不?”
显然没料到她竟会开口问这个,夜景琰愣了一瞬,拧着俊眉点头。
“麻烦你送我们过去一下。”话落,将云棠推给了他。
夜景琰稳住云棠,见她神色有异,压下了心底的疑问,不再出声,走到了前头。
……
揽芳楼,菊屋。
筠珠瞧见一道出现的瞳歌并夜景琰,惊得险些魂飞魄散。九公主她,怎会同北燕少帝扯到了一块?!
瞳歌担忧云棠处境,顾不得同她解释太多,直接问道:“筠珠,这孩子能不能麻烦你帮忙照看几日?”
筠珠敛去眼里讶异,瞟了眼榻上的面有苍色的云棠。走过去,探指翻了翻他眼皮。
转头看着瞳歌,凝重道:“这位小公子好像受了很重的伤,急需找大夫。您看——”
“大夫的事就一并麻烦你了。筠珠姑娘,我——”
“筠珠姐!”夕岚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打断了瞳歌说话。
筠珠飞快的扫了眼寒着俊颜,抱臂靠在墙壁的夜景琰,询问的看向瞳歌。见得她点头后,这才示意夕岚说下去,“发生什么事了?”
夕岚喘着气,急促道:“萧王爷来了,这会正往楼上走来!”
御曦皞来了?
瞳歌心口一紧,面上掠过一丝紧张!
云棠还活着并且在这里的事,决计不能让御曦皞知晓。……还有——炸毛凤凰!
“筠珠,麻烦你照看好这孩子,莫要让御曦皞找到他,我先走了!”瞳歌一气呵成的说完,飞快的拽了夜景琰,跳下了窗子!
“九公主!”筠珠忙跑到窗口,正瞧见红衣潋滟的夜景琰,搂了瞳歌,纵身飞出了院子!
“筠珠姐!”夕岚急声。
筠珠回神,忙过来按下墙壁的密室机关,吩咐道:“夕岚,带萧王爷去梅屋!”猛地将云棠推进了密室,阖了暗门……
……
凉风习习,杨柳依依。
坐在护城河堤上,望着银光粼粼的河面,瞳歌心绪,一阵恍惚。
“喝不?”夜景琰曲着一条长腿坐在她旁边,拎着一小坛子酒,在她眼前随意的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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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命,接近年关忙死了~先保证不断更,凌晨之前能码多少就多少了哈,万一字数不足,就留
到明天的章节~果咩~
第一百三十九章 野猫儿,孤王欢喜你【推荐】()
瞳歌扫了眼他手里的酒坛,沉默的摇了摇头。
见她拒绝,夜景琰也不勉强。利索的拍开酒坛口子,自顾的喝了起来。
没想石淮镇一别,两人再度见面,竟会是这般安静光景。
瞳歌抱着膝盖,望着潺潺流动的河水,低声道:“我不会道歉的。牧”
即便她误会了他,对他起了杀心也下了杀手。罪魁祸首是他,她不会道歉的!
夜景琰抓着酒坛的手一紧,眼眸微动了动。半晌才是应道,“……嗯。”
“青阳玖贞欠我的,总有一天,我会加倍的讨回来。”瞳歌声音淡漠,手指掐着的胳膊肘,隐隐生痛。
想起先前青阳滕方向他坦白说出的真相,夜景琰心口恍似钝刀划过,“嗯。”青阳玖贞,他不会放过她的!
意外的没听得他对青阳玖贞的袒护,瞳歌眼角余光古怪的斜了他一眼。一时间竟不晓得该同他说些什么,收了视线,兀自沉默。
夜景琰转过头来凝着她,淡淡道:“孤王这两日就回北燕。”
滕方他们早便催着他回去了的,只是在此之前,他还想见她一面。所以等着七夕这天,守株待兔。
好在精诚所至,天不负他,让他等到了她。
瞳歌心头微动,学着他语气,“嗯。”
“孤王……从没想过伤你。”手里的空酒坛子砸入河里,水花飞溅。
瞳歌垂下眼睑。莫名的苦涩,在心底蔓延,“嗯……”
“孤王欢喜你。”红霞飞上了耳廓,心如鼓擂。
“嗯。”瞳歌陷在自己思绪,心不在焉,压根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夜景琰平生第一次表白,得到这么个冷淡回应,好似冰水浇头,拨凉拨凉地。
“野猫儿,好好照顾自己。”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气,拿起旁边的长剑站起。直面她的淡漠,此地此时,终究没了再度表白的勇气。
瞳歌亦站了起来,与他并肩而立,望着河水。有好多话想问他,有好多话想同他说。
万千情绪,许久之后,终于只得一句,“一路顺风,保重。”
夜景琰眼神一抹恼恨,猛地拉过她,搂住纤腰。薄唇对着她的,凶狠的覆了下去!
不算陌生的温热贴上唇瓣,瞳歌短暂的错愕过后,望着他咫尺间情绪复杂的眼瞳,恍惚的明白了什么。
心口一丝淡淡的疼。
如果他不是一国皇帝,如果他不是青阳玖贞的未婚夫,她或许还会去争取些什么。
然而,他们之间,一开始就没有如果。以后会不会有,她胆小自私,不愿去赌。
所以,她坚持,他们之间,没有以后!
夜景琰好似读懂了她此时眼里,最真实的意思。失落过后,没打算就此放弃。
轻轻的咬了她樱唇一记,放开了她,背过身有些赌气的啐了句:“冷血的女人!”就知道折磨他!
瞳歌一愣,望着他太过高大的背影,情绪骤然缓了下来,有些哭笑不得。
“孤王不会放弃的!”夜景琰背对着她离开。
在她淡淡的视线里,走出一段距离后,顿住,“野猫儿,孤王欢喜你。……下次再见,孤王必定抢你回去暖被窝!”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
他夜景琰看上的,定不放手,至死方休!
……
漏永更长。
瞳歌原想折回揽芳楼,过去瞧一瞧云棠小公子状况。又担心正正撞上御曦皞,坏了事情,便拦了辆马车,径直回了墨王府。
绯樱阁里,羽卿华还没回来。
瞳歌泡了个澡,刚熄了灯火在榻上躺下,便听得木门打开时的“嘎吱”声响。
“瞳瞳,睡了没?”羽卿华摇摇晃晃的过来,立在榻前。望着拢上的纱帐,红着眼睛,压抑着怒意问道。
微醺的酒气拂过鼻息,瞳歌蹙眉,阖了的眼瞳缓缓睁开,“没——”
话没说完,身子蓦地一沉,已经给人压在了身/下!“你去了
tang哪里?!”
瞳歌推了推她身子,怒意当头的猫眼狐狸,气力也比寻常要大了许多,纹丝未动。
讪讪的收手,望着她喷火的眼睛,淡淡道:“河边放灯。”
“只是放灯?!”羽卿华半撑在她上方的身子,因着怒火往下沉了一分。
很不高兴她此时问罪的语气,瞳歌眼神一凛,霜声道:“下去!”
羽卿华身子一顿,眼神掠过一丝沉痛。
沉默了许久,窸窸窣窣的离开瞳歌,翻身进了里榻。背对着她,久久无眠。
弄丢瞳瞳的人是他,他没资格质问的……
瞳歌眼瞳墨染,置身在淡淡的酒气。想起今晚发生的事情,心起波澜。
屋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夜雨。
瞳歌侧身,听着上边雨打瓦片的声响,全无睡意。
正想尝试着入眠,无意听得瓦上一声异样响动。紧接着窗纸,飞快的掠过一道黑影!
瞳歌眼神一沉!
担心三个丫头的安危,正想不动声色的起身。
却见得下方窗纸戳破伸进一管竹筒,白色烟雾飘进屋子。
迷烟?
瞳歌心头一紧,忙屏住呼吸,转身准备去捂羽卿华鼻子。却发现那货早已蒙住口鼻转过身来,波澜不惊。
瞧见瞳歌顾及自己,原先愤懑的猫眼,瞬时凝了点点笑意。
瞳歌一愣,有些懊恼。
这货贼精得跟什么似的,哪里轮得到她来操心?
……
漏尽钟鸣,撬窗进屋的黑衣人离去了许久之后,羽卿华忽然出声,“瞳瞳,你猜那人在你梁上藏了什么宝贝?”
瞳歌摇头,“你去瞧瞧不久知道了么?”
羽卿华勾唇,“既然瞳瞳这么说——”翻身/下榻,飞身上了横梁,转眼间又躺了回来。
晃了晃手里的信封,嗤笑道:“这人好生没趣,欢喜瞳瞳,送个情书,非得用这般隐晦的方式。”
瞳歌翻了个白眼,斜眼过去,“你确定这是情书?”
“这个嘛……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知道打哪里翻出颗夜明珠,背对着瞳歌看完,忽然惊诧道:“御凌墨那混账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怕是要倒大霉了。”
怎么听怎么幸灾乐祸的说话,教瞳歌起了好奇心思。
“猫眼狐狸,上边写了些甚?”御凌墨通敌叛国?这笑话不错!
羽卿华转过身来,将夜明珠跟信一道给了她,笑道:“御凌墨那混账好大的本事,居然跟北燕少帝勾搭上了。”
瞳歌飞快的阅完信上内容,面色平静,问道:“猫眼狐狸,你说这封信,够不够分量换元姒的一条命?”
“换她满门的命都足够了。”羽卿华枕着手臂,笑问道:“瞳瞳预备怎么使用这情书?”
“你写封货真价实的情书罢。”瞳歌收好信,认真道。
“写给瞳瞳?”
瞳歌摇头,“不,写给御凌墨。”
“……”
……
用早饭的时候,瞳歌跟羽卿华说起了云棠的事情。
羽卿华对云棠的事不大上心,反倒是另一桩,让他生了危机意识,“瞳瞳,你跟北燕少帝夜景琰很要好?”
“还好。”瞳歌淡声应道,刻意忽略了心底,听到他名字时起的异样。
“之前在石淮镇,你是不是也同他一道?”羽卿华扔下碗筷,瞬也不瞬的注视着她。
瞳歌心下郁郁,不想谈炸毛凤凰的事情,搁下碗筷,一语不发的出了屋子。
——孤王不会放弃的……
——野猫儿,孤王欢喜你……
——下次再见,孤王必定抢你回去暖被窝……
那样霸道信誓旦旦的说话,若说她九璎瞳歌心底
,没有一丝的触动,即便是她自个,怕也是不信的。
然而,那样毫不掩饰的感情,对于已经死了心的她,说出来,又有甚意义?
第一百四十章 瞳瞳这调虎离山,深得我心()
夜景琰离开的事情,瞳歌紧接着忙着应付御凌墨并元姒,无暇顾及其他,很快便忘诸了脑后。茇阺畱亥濠奿榛
御凌墨凯旋回来,入宫觐见皇帝过后。当夜,便过了绯樱阁来。
瞳歌料到御凌墨回府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过来兴师问罪,当即支开了三个丫头梅。
此时,灯火摇曳的屋里,只有坐在椅子的瞳歌、羽卿华,并阴沉着脸色站在二人面前的御凌墨。
“你们有没有甚要对本王说的?”御凌墨居高临下的看着瞳歌二人,过于平静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感情侃。
羽卿华看他一眼都觉厌烦,撑着脸颊,自他进屋就别开了眼睛。
瞳歌抬头,淡淡的看着他,不动声色的反问道:“王爷想听些什么?”
“姒儿遭匪绑架一事,是不是你们指使的?”没心思同她兜圈子,御凌墨直接问道。
瞳歌蹙眉,霜声道:“这难道不是你的姒儿,为了回来,自个使的苦肉计?”
没等御凌墨发怒,瞳歌站了起来。
拿过桌上的信递给他,没甚情绪的说道:“比起你的姒儿,我觉着王爷还是先行处理下这份,不具名人士给的大礼比较好。”
御凌墨沉沉的看了她好半晌,接过她手里的书信飞快的阅了一遍。
瞬时捏紧拳头,脸色难看,皱眉道:“这信你打哪里得来的?”
“王爷不觉着这封信,有可能是伪造的么?”对于他毫不怀疑这信不是她故弄玄虚的反应,瞳歌颇有些讶异。
“伪造?你么?”御凌墨冷笑,墨瞳飞快的掠过一抹刺痛光芒。
掩去眼瞳的异样,嘲讽道:“你不会舍得拿北燕少帝来说事的。濠奿榛 ……不是么?”
此时此地,这信上他‘通敌’的对象,换作他国的任何一个人,他都会怀疑她的‘用心良苦’。
然而,若是牵扯到夜景琰……就另当别论了!
听他轻描淡写的提起夜景琰,瞳歌、羽卿华神色各异。
忽略掉心底一刹的刺痛,瞳歌淡声道:“这信是头两日晚上,有人潜进我屋子留下的。”
御凌墨面色阴沉不定。
沉吟了须臾,发现了问题所在,不确定道:“你屋子?”
瞳歌点头,冷静的说,“来人想要栽赃陷害的对象,明显不止王爷你。”
若只是想要陷害御凌墨,趁着他出征未回,将信放他书房或者寝屋就行了。
却单单将他‘通敌叛国’的证据,放在她这冷宫王妃的屋子……其中用心,不言而喻。
见御凌墨锁着眉头一语不发,瞳歌坐了回去。
淡漠道:“何人陷害王爷,想来王爷心底自是有数的。……至于何人陷害我,我这,也是有一杆秤的!”
“你什么意思?”御凌墨心头一紧。
瞳歌面无表情,声音冰冷清晰的吐出两个字,“元姒。”
……
“瞳瞳,你何苦激怒御凌墨那混账?”见御凌墨愤怒的拂袖而去,羽卿华笑看着瞳歌,言不由衷。
瞳歌清瞳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心不在焉,“不这么做,御凌墨怎会从元姒遭绑的事情上,移开视线?”
羽卿华闻言,登时笑靥如花,“瞳瞳这调虎离山,深得我心。濠奿榛 ”
之前分明还说甚他自己捅的篓子,自个收拾云云的。刀子嘴豆腐心这点,瞳瞳似乎很久之前就没变过。
“猫眼狐狸,那信的原件,你可收好了?”瞳歌转目看她。
御凌墨说她不会伪造。
事实上,信上的内容她确实没有伪造,就是她交给他的那封,不过是她亲手临摹出来的别本,并非正本。
虽然这封直指御凌墨通敌叛国的信,知情/人一看,就晓得是诬陷。但它若是落在有心人手里,例如皇帝、太子之类的,御凌墨忙着应对都来不及,哪还会有心思来对付她。
这信,她会交出去的。至于时机,端看御凌墨预备什么时候同她撕破脸皮了。
“自然是收的极好的。”羽卿华得意满满。
tangp》
转而问道:“不过话说回来,瞳瞳觉着御凌墨那混账不会怀疑,你已经抄下了信的内容么?”
“怀疑是一定的。”瞳歌笑的淡漠,无谓道:“不过那又怎样?”
在御凌墨眼里,她跟羽卿华不过是跳梁小丑。活在他的鼻息之下,翻不出甚大风大浪。
即便她们握有他的甚把柄,他也不会太放在心上的。
当然,她没有那么自以为是,觉着这信能将他打落谷底。留下原件,不过是用来争取些许时间的手段而已。
心里还有挂念的事情,瞳歌起身,“我要去趟揽芳楼。”都过去了这么些日子,也不晓得云棠小公子怎样了。
“我跟瞳瞳一道过去。”羽卿华拢袖跟上塔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