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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羽卿华身边,问:“你跟端木残的关系似乎更恶劣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羽卿华眼瞳微动,爪子扒住她胳膊,撅着嘴道:“端木残废上次打架输给了我,心里怨气!”
“马车上那次?”瞳歌困惑。
羽卿华点头,“可不就是。那个小气鬼,记仇得很,瞳瞳甭理他!”
瞳歌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面上若有所思。明知猫眼狐狸这货有事瞒着她,也不去拆穿,“走罢。”
见着了御凌墨,瞳歌开门见山的问道:“带走张士衡的人是王爷罢?他还活着么?”
御凌墨自桌案抬头,不否认张士衡在他手上,皱眉道:“眼下还没死,不过也快了。你问这作甚?”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王爷,有没有问出幕后主使。”
瞳歌面色坦荡,直视着御凌墨审度的目光,淡淡道:“不过看王爷这样子,想来那厮定还没有招供。反正他也快死了,王爷介不介意让我见他一面?毕竟,他那般‘关照’于我,我总该有所表示的。”
御凌墨扫了眼她身后的羽卿华,转目看她,默了半晌,才道:“张士衡牙关太紧,一般的严刑拷问起不了作用的。”
“非常之人总有非常法子对付,能不能麻烦王爷带路?”瞳歌不为所动,坚持道。
御凌墨起身,“你有把握?”
瞳歌点头。
如此,御凌墨不再多说,越过她出了书房,“你们随本王来罢。”
瞳歌跟羽卿华交换了个眼神,跟了上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 弃车保帅,那女人不笨()
这是一间地下水牢,空气潮湿污浊,弥漫着腥腐血味。
张士衡就吊在水牢的最里间,手脚绑着镣铐,裸着的上身,鞭痕累累,血迹斑驳,皮开肉绽。
此时的他,受笞刑过度,耷拉着头,已然昏迷过去围。
瞳歌看了眼负手立在一边的御凌墨,正欲上前叫醒他,没想羽卿华抢先了一步过去,“瞳瞳,我来罢。羿”
没等瞳歌开口已经提了旁边水桶,“哗啦”的朝张士衡泼了过去。
水里边掺了盐,淋在伤口,张士衡的身体瞬间像刚下油的虾,抽/搐挣扎,痛苦呻/吟着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浑浊的眼瞳,勉强看清扔了水桶立在自己跟前的羽卿华。
微微一怔,气若游丝的扯唇,“你们要杀便杀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这么硬气?”羽卿华冷笑,毫不客气的给了他肚子一铁拳。
稍稍退开,看着咳出血丝的他,掏出袖帕厌恶的擦了擦手背的血,随手丢在了地上。
水牢里一时只听得张士衡险些岔气的咳嗽声音。
瞳歌看着猫眼狐狸纯粹泄愤的举动,无奈的暗叹了声气。
走过去,小声的斥责道:“明知道这样撬不开他的嘴,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羽卿华以为瞳歌动了恻隐之心。
侧过头去,瞟见瞳歌眼里的风平浪静,这才晓得自个多了心。
笑容无辜道:“我怕拿尸体泄愤,瞳瞳会讨厌我。不趁他尚有一口气在动手,更待何时?”
瞳歌头疼的扶额。
这么变/态的话,也就她能这么大言不惭的说出来。
但这番话却成功的牵动了张士衡的情绪反应。
但见其冷哼一声,明显以为猫眼狐狸是在危言耸听,故意动摇他心智。
这声冷哼低的几不可闻,落在听力奇佳的几人耳里,倒觉着有那么些新鲜。
羽卿华摩挲着下颚,明显来了折磨人的兴致。盯着张士衡的碧瞳,闪烁着诡谲的异光。
瞳歌太清楚猫眼狐狸此时已经跃跃欲试,恶劣的想要扒下张士衡身上的一层皮!
御凌墨在场,瞳歌直觉再胡闹下去定会惹麻烦上身。
当机立断的上前,缓慢的取出袖里的珠钗,漫不经心的指间把玩着。
家常般的语气,淡淡道:“城西莫员外的掌上明珠莫诗霞小姐,据说今晨外出上香祈福,半路不幸遭人绑架失去了音讯。张士衡,你怎么看?”
听到‘莫诗霞’三字,张士衡渐渐麻木的眼睛,飞快的闪过一抹不敢置信!
强自镇定的抬眸看向瞳歌。
先前的一丝侥幸,在看到她手里自己多年随身不离的珠钗时,不可抑制的生了动摇。
而在瞧见她水袖拿出的一方,绣着几枝粉色桃花的绢帕。
呼吸一窒,已经失控的咆哮出来:“你把诗霞怎么了?!这不关她的事,你为甚要把她牵连进来?!”
瞳歌淡漠的看着他负伤野兽一般的挣扎嘶吼,面容寡淡平静。
莫诗霞这步棋,果真有利用的价值!
敛去心底的异样,瞳歌上前,在羽卿华并御凌墨诧异的视线里,“噗”的一声,将珠钗尖锐刺进了张士衡肩膀血肉。
张士衡闷哼一声,看着她手里的钗子慢动作的离开血窟窿,眼神涣散。
“说罢,谁派你来陷害王爷的?”
瞳歌声音清冷如冰,隐有那么一丝飘渺。
张士衡眼神迸发恨意,咬紧牙关一字不说。
瞳歌也不着急,宛若最有耐心的猎手。手里染了血的珠钗,对着他肩上的血窟窿,半点不差的再度刺了进去。
“瞳瞳!”羽卿华几时见过她这般折磨他人的样子,担心的唤了她一声。
瞳歌没有回头,故意放缓了拔钗的速度。
面无表情的看着冷汗淋
漓的张士衡,重复道:“说罢,谁派你来陷害王爷的?”
没等他缓过气,接着道:“同样的话,我不会问第三遍。你若是想莫家诗霞小姐为你陪葬,我不介意你继续沉默。”
话罢,退了开来,静静的等着他的决定。
等了半晌,见他喘/息艰难,仍旧默不做声。
登时失了耐性,手一扬,在他绝望的猩红眼瞳里,将珠钗扔进了不远处烙烫的火盆中。
转身往外走,残忍的声音,魔音一般传进张士衡耳朵,“莫诗霞那般的美人,陪你做鬼鸳鸯未免太糟蹋。不如扔进揽芳楼,那里头的恩客,当会比你怜惜她百倍千倍!”
“你这魔鬼!”
只要想到心上人会遭遇那生不如死的事情,张士衡便再也无法维持镇定,将镣铐晃得“哐啷”作响。
瞳歌背对着他,望着牢门方向,阴沉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想莫诗霞受苦,就把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魔鬼么?正如她所愿!
御凌墨夜色一般的眼瞳,紧锁着她拢了寒霜的面庞。几次想问,那般残忍龌龊的事情,她是否真做的出来。
又觉着这质问,会让她对自个的厌恶愈加膨胀,遂敛眸作罢。
张士衡死气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就在瞳歌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听得他说:“陷害墨王爷,是元太傅下的命令建议将通敌叛国书信放在王妃屋子的,是元二小姐。”
元二小姐
瞳歌稍稍一想,当即明白他所指之人,正是元姒!
“猫眼狐狸,我们走罢。”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瞳歌懒得去分辨御凌墨脸上表情,率先出了水牢。
元姒接下来又要热闹一阵子了。
自那日后,瞳歌再没去过水牢,也觉着没有再去的必要。
张士衡那般无足轻重的人,御凌墨审问过后,定不会留他活口。
御凌墨有派人过来传她过书房,问她是不是真绑架了莫诗霞。
瞳歌神色讳莫,只回了他“攻心为上”四字,御凌墨即眼神复杂的噤了声,不再追问。
时间一晃,又过去几日。
猫眼狐狸自外头带来了元太傅经大理寺审讯,对结党营私罪名供认不讳,已由刑部大狱收监,择日充军流放的消息。
“这东齐皇帝还真仁慈,结党营私这等大罪,居然只落个充军流放的下场。御凌墨那混帐未免太好打发了!”
羽卿华趴着靠椅背,面色郁郁的碎念。
瞳歌垂下眼睛,冷嘲低笑,“毕竟有人大义灭亲,将功折罪。皇帝这等处置,也是无可厚非。”
“还别说,小爷怎就没想到,元姒那贱人竟然还有这一手!”
羽卿华唏嘘,啧啧道:“虽然元太傅确实不是甚好东西,毕竟还是她元姒的亲爹。居然亲自往自家老爹身上泼臭水这女人不可小觑啊。”
“弃车保帅,那女人不笨。”瞳歌神色淡淡,并无太大负面情绪。
元姒不在问罪之列,某种程度上,在她意料之中。
如今她猜不透的,就是元姒走的这一着,到底是元太傅自断壁尾的缓兵之计,还是出自御凌墨的意思。
猫眼狐狸也不大想的明白,嘟嘴道:“真相怎样无所谓,元姒那贱人算是躲过了一劫。就是她那倒霉的老爹,怕是活不到充军流放的那一天了。”
御凌墨那混帐好不容易将那老东西弄进大牢,又怎会放过机会,任由他活着出来候着时机,继续兴风作浪?
有些人活着注定是麻烦,唯有死了,方能教人心安!
御凌墨从来不是善茬,接下来怕是有好戏可瞧了。
“瞳瞳,你说元姒那贱人同杀父仇人同g共枕,还为他生儿育女,究竟会有甚感想?”
虽然很期待那贱人会痛不欲生。
但那贱人打出生时,良心就落在她老娘的肚子忘了带出来,怕是会让他大失所望。
这么一想,登时觉着有些扫兴。
瞳歌瞧着她垮下来的小脸,哪会看不出她的心思?
难得好笑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总有弄死她的时候,你沮丧个甚?”
猫眼狐狸歪头一想,觉着是这个理,遂笑开不再纠结。
第一百四十六章 再过几日,我可能要回南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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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次元太傅结党营私的事情,元姒破釜沉舟,幸免于难。
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再有两月临盆,到时出手对付她,当不会如眼下这般束手束脚!
又过几日,猫眼狐狸外出未回,御凌墨再次造访了绯樱阁片。
瞳歌还在揣测他的来意,却见其冷着俊脸,阴沉沉道:“本王下月十五奉命发兵西秦,为期不定,你随本王一道儿去。栌”
瞳歌蹙眉,一瞬即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厮是在防她趁他不在时候,对元姒出手呢。
明白拒绝无用,瞳歌也不作无谓的纠结,沉默着应了。
猫眼狐狸一直记着瞳歌答应陪他游沁沅湖的事情。
这日天朗气清,碧空如洗,是个游湖的好日子。
早饭时猫眼狐狸一脸期待的提起这茬。
瞳歌想想除了还没同猫眼狐狸说起的,她不日将随御凌墨出征的事。近来也没甚特别事情,遂颔首应允。
本打算带着三个小丫头一道去游湖散心的。
哪知猫眼狐狸这厮预谋着过二人世界,霸道蛮横得紧。愣是威逼利诱,打发了三人去逛街,眉眼弯弯的傍着瞳歌去了沁沅湖。
清风徐徐,漾着鱼鳞波纹的湖面,舟来舟往。
猫眼狐狸怀里抱着把不知打哪弄来的瑶琴,问岸边船家高价租了条小船。蹦蹦跳的上去,环顾了下风景,这才神清气爽的朝瞳歌招手,“瞳瞳,上来罢。”
瞳歌提着吟秋特意为两人准备的餐篮,看着心情甚好的她,微微一笑,踩上了船头。
立在岸上的船家,瞧着两人俏生娇滴的模样。善心上来,迟疑的问道:“二位姑娘当真不用老汉帮忙划浆摇橹么?”
猫眼狐狸瞟了眼已经坐下在舱里的瞳歌,摇头拒绝,“划船什么的,我还是会的。”手里长篙熟练的一撑,在船家不敢置信的视线里,小船缓缓驶离了湖岸。
一刻钟后,艋舟到了湖心。
猫眼狐狸扔了长篙,任船顺水漂流。
眯着眼缝瞧了眼浮云避日的碧空,感受着周身清风拂面的凉爽,笑道:“这么好的风,瞳瞳不坐出来么?”
瞳歌闻言轻笑了下,弯身出了船舱,在她对边坐下。
拨了拨肩上随风起舞的发丝,看着她身侧斜放着的瑶琴,随口道:“猫眼狐狸,你不弹琴助助兴?”
“我不会弹。”
猫眼狐狸慵懒的靠着船壁,瞧见瞳歌的怔愣,笑嘻嘻道:“这琴是为瞳瞳准备的。”
“”瞳歌扶额,无力道:“你就没想过我‘失忆’过后,从前擅长的东西,已经面目全非了么?”
虽然古琴她并非不会演奏,但半路出家的她,琴艺怕是比不得猫眼狐狸认知的‘九璎瞳歌’!
一想到这层,总觉着心口闷闷的,像是堵了块巨石,呼吸不大顺畅。
猫眼狐狸笑容蕴着莫名情愫。
望着远处湖光山色,淡声道:“瞳瞳肯定也不记得了,今天是我的生辰”
瞳歌眼神一顿,取过瑶琴,摆出了姿势正要拨弦。
“我骗你的。”
瞳歌手指僵住,却听得猫眼狐狸咯咯直笑,“今天八月十一,可是瞳瞳的二九生辰,寿星不能发火哟。”
没等瞳歌出声又道:“我的生辰是下月十九,瞳瞳可得记好了。忘了我可不依!”
瞳歌默了片刻,抬眸看她,问:“猫眼狐狸,你有心事?”
这货今日失常得紧。
平日的她虽然喜欢作弄人,却不会同她开这般无伤大雅的玩笑。
用猫眼狐狸自个的话说,即便是玩笑,若非迫不得已,她不愿骗她!
猫眼狐狸失神了半晌,凝着瞳歌眼睛的碧瞳,些许复杂,“再过几日,我可能要回南楚了”
瞳歌心跳一滞,莫名的苦涩/情绪卷上心头,“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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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月十五,御凌墨出征西秦之后。”猫眼狐狸苦笑。
瞳歌手指紧了紧,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猫眼狐狸自顾的解释道:“隐王也就是你六哥,前两日来信催着让我回去。本该这两日出发的,就是放心不下你”
瞳歌指尖尝试的挑了下琴弦,暂时不想深究她不知道的事情。
低着头看不清面上情绪,清声道:“到时我就不去送你了。”
猫眼狐狸一愣。
“前两日你不在的时候,为了保证元姒母子的安全,御凌墨过来说,此次出征,我必须随他一道。”
消息来的太过突然,猫眼狐狸一时怔住,“我怎么没听你提过这事?”
带瞳瞳去战场?御凌墨那混帐到底在想什么!
瞳歌别开眼睛,默然不语。
若不是猫眼狐狸今日提起要离开的事情,她也鼓不起勇气将这事说出口,怕她过分担心。
猫眼狐狸确实很担心!
战场杀伐血腥,刀剑无眼,他的瞳瞳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
“御凌墨那混账,出师未捷先死似乎也不错”沉下来的小脸,已经认真的在思索御凌墨的各种死法。
瞳歌心不在焉的抚琴,曲调凌乱散漫,却又有一丝遗世的淡泊韵味在里头。
猫眼狐狸缓过神,撑着脸颊,认真的聆听起来。
一曲毕,瞳歌放下膝上瑶琴。
沉吟了半晌,凝重道:“猫眼狐狸,你离开的时候,能不能顺道带走那三个丫头?”
不日她要随御凌墨出征伐西,猫眼狐狸又要回南楚。
到时绯樱阁就只剩下那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红袖当日之事,那种无能为力的痛楚,于她,一次已经足够!
“吟秋本就是你的陪嫁丫头,我可以带她回去。但是红袖还有绿纱瞳瞳,她们始终是东齐人,我没法信任!”
虽然他不认为那两个丫头,在他眼皮底下做得出甚大事情,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瞳歌瞧着她脸上的坚定,晓得她有她的立场跟顾虑,不好再多说什么。
也罢,能够带走吟秋也是好的。红袖还有绿纱的事情,她另想法子!
回去的时候,瞳歌特意去了一道萧王府见御曦皞,说是有事想请他同兮儿帮忙,约其明日一叙。
御曦皞注视着她脸上的认真,慨然应允。
“瞳瞳,你想将那两个丫头托付给御曦皞?”
绯樱阁,猫眼狐狸望着躺在靠椅的瞳歌,犹疑问道。
瞳歌眼神清明,点头,“虽然没法相信御曦皞的为人,但好歹是他四哥府上的人,他不会太过分的。”
本就不大关心底下丫头,听她这般说,猫眼狐狸无谓的不再置言。
翌日,猫眼狐狸有事外出,瞳歌独自前往萧王府。
自上次太子府的事情分别后,久违的见到瞳歌,御兮澈分外高兴。
神采奕奕的拉着瞳歌唠嗑着近日趣事,将近一个时辰,嘴巴没个得空时候。
瞳歌始终微笑着,听她活灵活现的说话,面上没有一丝的不耐。
倒是御曦皞看不过去她长舌的模样,清了清嗓子,打断她道:“兮儿,你这么能唠嗑,四嫂的正事,你还听是不听?”
“五哥真讨厌!”
御兮澈埋怨的瞪了他一记,这才拉着瞳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