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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自己母亲意外失踪,当时邹月年纪不过八岁,家里乱成了一锅粥,一直找不到母亲的踪迹,只怕已经遇到了不幸。邹月对那时唯一的印象,就是各种亲戚在家里忙前忙后,而自己除了哭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只是从那以后,自己再也没见过这个盒子。时间久了,自己也就忘记了。可今天偶然发现,不由又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事,一时间又想起很多与母亲有关的事情,未免有些伤感。
如今自己已经成家,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但这么多年来也没有母亲的丝毫音讯,这盒子对邹月来说,就如同母亲的遗物一般。她坐在阁楼的地上,呆呆看了许久,最后伸出手去,将这盒子拖了出来,带下阁楼。
这盒子虽说只是个木头的,表面上刷着黑漆,但拿在手里异常的重。她一步一挪的爬下阁楼,这才将栓锁打开,本以为里面会放着母亲的其他遗物,或者直接就是空的。哪知道盒子里竟然放满了沙石,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无聊。
她不由皱了皱眉头,将里面的沙石都倒了出来,然后拿了抹布,一点一点将盒子由里到外擦拭干净。这么折腾一番,耗费了不少时间,可看着盒子干净明亮,外壁上金色的雕纹闪闪发光,却也觉得这一番功夫没有白费,她不由欢喜的笑了笑。
回到房间,又将自己梳妆台整理了一番,空出一个位置,专门用来摆放这个盒子。不得不说,还有几分古色古香。可这一切准备妥当,邹月却又开始发起愁来。
这盒子微微有些大,里面空空如也,不知该装什么东西才好。自己又与母亲不同,首饰不多,全部放进去仍显得空荡荡的。因此她苦思良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就不再管这些事情,觉得这么单独摆着,也十分好看。心想等父亲出院回来,看到这个盒子,也会有种惊喜的感觉。
自己这次回娘家,便是因为父亲生病的缘故。平时住得很远,跟父亲并不是同一个地方。母亲失踪以后,父亲没有再取,自己被他一手带大着实不容易。本想着自己出了社会,成家以后把父亲接过去同住,可父亲性子倔强,也不适应大城市的生活,所以一直留在老家居住。
自己也很少回来,因此才趁着这个机会,将屋子干净的打扫出来,也算是尽了一点孝心。
她这么想着,又去做了晚饭,自己随便吃上一点,又匆匆送到医院。等父亲吃完,又聊了会天,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这老宅四周路灯很少,有些路段漆黑一片。她快步朝家的方向走着,不敢过多逗留。
可是走得近了,前方自己的老宅看的越是清楚,她脚步却不由慢了下来。
家里的灯亮着,有些许灯光从窗户里透了出来。而邹月却清楚地记得,自己下午送饭的时候天还没黑,也从未开过屋里的灯。
“是电路有问题?或者开关接触不良?”她心里猜笃着。但脚步还是没有快起来,也没准里面有人在呢?
等她到了屋前,也没有立刻进去。她压低了脚步声,凑到门前,将眼睛贴在门缝上朝里观望。屋子里除了亮着灯以外,没有任何人的影子,而且门锁还锁得好好的,跟自己下午离开的时候一样。
她心里多少有些纳闷,考虑了一下,才拿出钥匙,开了房门。
屋子里确实没有变化,也没有人的踪迹,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兴许真是这宅子太老,电路出了问题。
但确定家中无事,她心里的警惕感也就卸下了,明日还得早起,匆匆洗漱之后便睡下了。可是睡到半夜,她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声音很轻,悠悠传来在屋子的回响,似乎在哼唱着一首老歌。这歌的旋律她有些熟悉,已经有好些年头了。起初邹月并没有把这歌声放在心上,只当是附近的邻居或者街上传来的声音,自己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可没过多久,她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这歌声离自己很近,能够听得清清楚楚,仿佛这唱歌的人,此刻就在自己卧室了似的!
她猛的睁开眼睛,目光适应了黑暗,在屋子里快速扫过,寻找那声音的源头。
可等视线落在自己的梳妆台前,身子不由一震!
她看到了一个人影,似乎是个女人,正背对着自己,坐在梳妆台前。一面哼着歌,一面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谁在那!”
她大声朝那人吼道,脸上已经满是惊骇的神色。
对方没有回答,仿佛听不到她的吼叫声,依旧不急不忙的梳理长发,口中的歌声也一直没断。但邹月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伸手就朝床头柜上的台灯摸了过去,随着吧嗒一声轻响,台灯亮了起来,把房间照得半亮。然后她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同时也吓得叫出了声音!
这人穿着一身花裙,款式已经过时了不知道多少年。衣裙上满是血迹,头发披在背上,一只手紧紧的压在头顶,姿势极为古怪!她原本还拿着自己的梳子,一上一下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可这灯光一亮,动作就忽然止住了!
邹月死死盯着她的背影,呼吸急促像是缺氧一般。她又开口朝那人问了一遍,可因为害怕的缘故,声音小得像是蚊子。
“你……你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梳子,然后一挪一挪的侧身转了回来。邹月一开始不明白她的动作为什么那么奇怪,但随着她看清楚这人的正面,顿时就了然了。
这人的脑袋和脖子已经完全分离,全靠一只手压在头顶,那颗血淋淋的脑袋,才不至于从肩上滚落下来!
邹月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东西,此刻已经恐惧到了极限,脸色苍白,额头上不断有汗水滴落下来,甚至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能半趴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看断头的女人朝自己走近。等她空闲的那只手碰到自己的身体,紧绷的神经仿佛已经到了临界点,终于再也撑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依旧是一片漆黑。回想起晕迷之前的事情,好像做了一场恶梦似的。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想要挪动一下身子,可一试才发现自己竟然不能移动分毫。她这才注意到四周环境的不同,黑得不成样子,没有丝毫光亮。
她正是疑惑时,但这时却又再度一惊,耳边忽然又响起了那个头和身子分离的,女人的歌声!
她急切的想要找出那可怕女人的踪迹,可下一秒,四周的环境忽然亮了起来。好像头顶上方突然开了一道口子,有阳光从上面漏下来照亮了周围的一切,越来越亮。
她这才看清楚周围的景象,但却更加困惑了。自己眼前不到一指长的距离,便是一块木板,而用眼角的余光来看,似乎左右也是同样的情况。这范围十分狭窄,但更加让她觉得恐怖的,是邹月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一个棺材里!
可她还是错了!
她用力将脑袋扬起一些,就看到了头顶上一个类似天窗的东西,同样十分狭窄。而且此刻,这窗口之上,一个女人的脸,也正微笑的看着她。
邹月和她对视在一起,这张脸和夜里看到的一样,只是已经没有血迹,涂了脂粉,看起来美艳动人。但她看得久了,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脑中嗡的一声炸裂开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正在看着她的女人,就是她自小失踪的妈妈!她的样子一点没变,与她失踪时一样年轻。可她静静的看了自己一会,什么也没说,只是忽然伸出手,翻过了一个自己同样熟悉的盖子,噗通一下盖住了头顶的窗口,挡住了左右的光亮。
也是在那一瞬间,邹月才赫然意识到,自己此时竟然只剩一个脑袋,被放进了那个陈旧的盒子里。而自己消失多年的母亲,把她那个断掉的头,接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上。
有些盒子,是不能空着的,里面一定要放着些许物品,任意都行。但盒子一旦空了,它会自己找某种东西来填满自己,可能是你的头,也是你的命。
这个有关盒子故事,写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又是新的内容。只是读完以后,总觉得这个故事并不完整,好像只有中间的部分。比方说并没有交代这盒子的来历,也没有说清楚后续怎么样了。
这个叫邹月的女人被砍了脑袋,装入了盒子之中。而占用了她身体的妈妈之后又如何,都没有说清楚。
感觉有些似是而非,跟以前那个借尸还魂的故事有些类似,但又不全是一样。
都是死人,重新以另一种方式活了过来。
第三十九章 元凶()
我不清楚杜少口中的表妹是否是类似的情况,但就是觉得两者十分相似。
也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把任何事情都朝诡异方向思考的缘故。
杜少还没有发现我表情的变化。
他说完了自己表妹的事情,又开始扯些杂七杂八的闲话。见我一直没有出声,他这才抬头看我,问我:“你怎么都不说话?”
我望着他的脸,考虑了一会,想把话说的含蓄一些,就问他:“你表妹好看不?”
“我去,你想打我表妹的主意?”他扬起筷子指了指我,正要回答,忽然才意识到我话里有话。
他立马把眼睛给眯了起来,问我说:“你这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表妹那事有问题?”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虽然心里怀疑,但我不能肯定。
他一看我这幅表情,眉头皱的更紧了,放下筷子认真看了我好一会,心里也思考了半天,然后才把身子凑了过来,问我说:“你这鬼样子是真觉得我表妹有问题啊!你等着!”
我还以为他要说点什么,结果他直接掏出手机,直接拨了过去。
我只听到他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我们吃饭的地点,然后让对方快点过来。说完他就挂了电话,两手抱在胸口,气势汹汹的看着我。
我被他那目光看得发毛,只能低头吃着自己的东西。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等我快要吃完的时候,杜少叫的人就到了,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你这么急着把我叫过来,有什么事啊?”
我抬头看了一眼,见一个长发女人,带着墨镜,即便如此,但明显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很有气质。
唯一的问题是,她也确实如杜少所说一般,颈上缠着一条丝巾作为装饰,盖住了下面的疤痕。而肤色上来看,脸很白,但脖子以下露出来的部分相对要黑一些。
而且这身材怎么看都不像原装的,骨架明显大一些,看起来脸小了很多。
杜少给她挪了个位子,这女人坐下,冲我看了一眼,估计会错了意,开口对杜少低语道:“你不会是让我来相亲吧?”
“瞎说什么鬼话!我能给你找个这样的?”
杜少嚷嚷的很大声,完全不顾及坐在对面的我的感受。
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埋着脑袋,时不时去偷偷看他们一眼。
杜少给我介绍说他表妹的名字叫宁玲,我含蓄的和对方打了个招呼,她也笑着客气的回应。
但明显和陌生人之间保持着距离感,对我没什么话说,只点了自己的东西,然后就跟杜少闲聊起来。
但通过这简单的观察,我也没法肯定眼前的女人和那本书里的故事有关。杜少明显在等我的看法,见我没反应,伸腿在桌子底下踢我。
我翻起眼睛看他一眼,他却佯装出一副笑脸,问我说:“怎么了,我表妹太美你看呆了啊?”
我呵呵笑了一声,宁玲心里估计认定这是在相亲了,脸上微微有些发红,同样不说话。
杜少这才急了,拼命朝我使眼色,我没办法,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开口冲他们道:“这头一次见大家都不熟,要不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两人都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来,微微有些错愕,毕竟这真的不是什么好的开场白。
但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试探,因此也只有这个选择。
我喝了一口水,将目光落在宁玲身上,说:“这是个鬼故事,跟一个盒子有关。”
我刻意加重了“盒子”两个字的发音,仔细看着宁玲的表情,她带着墨镜看不分明,但眉毛还是朝上提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但还能强自镇定下来。
杜少疑惑的扫了我和宁玲一眼,知道我另有他意,便开口配合我,说:“你继续啊。”
我想了想,先描述了一下这盒子的外貌,虽然我没见过,只能根据故事里一些细节来讲述。同时用手比划了一个模糊的形状,刻意形容说:“这盒子,大概这么大,差不多能放进一个人的脑袋……”
宁玲身子微微一震,手中的筷子刚刚举起,却忽然停在了空中。
她隔着墨镜看着我,以至于我分辨不清楚那墨镜后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但宁玲这样的反应,多少加深了我心里的底气,让我觉得自己八成说中了。
我斟酌了一下词句,接着开口道:“而且这盒子,有个很诡异的地方,它不能空着,里面一定要放着一些东西。否则的话……”
我话还没有说话,忽然就听到耳边传来“啪”的一声,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宁玲忽的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扬手甩了我一个耳光,转身就朝店外跑出去了。
而我还保持着刚刚讲话的姿势,坐在位子上发愣没有动。对面的杜少也被宁玲这举动惊呆了,他没有追出去,而是像看猴子似的,看着面前发愣的我。
我慢慢把双手放下来,心里真举得尴尬的要死,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在公共场合被女人给打耳光,现在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正斜眼偷偷看着我。
杜少依旧是一副惊讶的表情,他大睁着眼睛,或许是觉得有些愧疚,慌忙问我没事吧?
我伸手在脸上揉了一下,说没事。
转头朝店外看了一眼,宁玲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但我心里一点都不怪她,在她那一巴掌打过来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明白了,她就是那故事里所说的那种情况。
但我不知道她是在什么地方得到了那个盒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占了别人的身体活过来的。可说到底,她自己也是个受害者,我当面揭开了她的伤疤,甩我一巴掌,也许就是种本能的自卫反应。
杜少忙跟我道歉,说宁玲平时不是这样的,虽然也有点脾气,但对人很错,所以他们关系很好。今天也不知道宁玲为什么会这样子。
他解释完,见我没生气,这才试探似的问我说:“对了,你刚刚说的那个故事,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宁玲听了以后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我低声笑笑:“没什么意思,女人的心思谁想得透啊,没准就是不喜欢听鬼故事呢?”
这话明显就是敷衍,杜少自然不相信,他凝视着我,仿佛想要把我脑子给剖开,找到一个能让他满意的答案。
但我不说,他也没办法,兴许已经打定主意回家问宁玲去。
这一顿饭,最后也就不欢而散了。杜少把我送回宾馆,没再说其他的事情。
我回到房间,陈乐和夏俊凡点了外卖吃。两人都没问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也懒得解释,自己躺床上玩手机。
这一天过得很快,中间睡了个午觉,没想都起来的时候都已经快五点了。
我招呼陈乐和夏俊凡出去吃了晚饭,回来刚到宾馆门前,我手机忽然响了。
一看发现是个未知的号码,接通以后,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宁玲。
她说:“你一个人转回来,我就在你宾馆对面。”
我回头去看,见一辆红色的车子停在那边,宁玲正坐在驾驶位上看着我。
不用说,我的住所和号码,肯定是她从杜少那里文莱的。我想了想,跟陈乐他们说了一声,独自朝宁玲走了过去。
上了她的车,她一句话也没说,开着车子穿过灯红酒绿的城市,然后停在了一条河边。
这似乎就是我上次碰到那个自称林毅轩的男人时,所在的河堤。
眼下四周十分安静,入夜时灯光亮起来,景色更美。
宁玲和我下了车,走到河边上,也不看我,只望着河中的流淌的水。
而且她十分爽快,直接掏出烟来,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丢给我一根,点燃就抽了起来。
一根烟燃烧到尾,她将烟头朝河中一甩,这才环抱双手,转头问我:“你想做什么?”
我摇摇头:“什么都不想做……”
她盯着我的眼睛,似乎在揣摩我这话的真实性,稍稍沉默了一会,她才嘲讽似的笑了一声:“大家都是明白人,你早上那话,摆明跟我说的。我不知道自己哪得罪你了,但我如今好不容易才过的好的一点,能够不去想以前发生过的那种可怕的事情。不知道你又是从哪里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