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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故事和王顺所说的是不一样的,故事的内容其实主要是占塚。
具体说的,就是一块风水宝地上,天生就有某种神乎其神的龙气。这龙气就是帝王气,虽然我们这年头已经没有皇帝了,但不影响它带给此处坟主后人的财富和地位。
然而重点在于,这个坟地最后被外人给占了,有人连夜掘墓,重新埋进了新的尸骨。富贵了一家,同时也毁了另外一家。
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和风水有关的故事,而且感觉上处理起来也不怎么麻烦。
所以自己猜测,眼前这个黑脸的男人,大周把他送到我面前,或许他真的就是那被人占塚的后代。
第五十章 纸箱()
我心里虽然有了这些想法,但我一时间也不能跟王顺变现出来,我只继续打马虎眼,说:“这么着吧兄弟,事情呢,我现在也明白了。虽说这是你和大周之间的约定,但毕竟之前都没人跟我提过……”
王顺听我这么说,更加着急起来,伸手就想来拽我,被我给躲过去了。他看我这反应有几分尴尬,就没再继续这个动作,只不过又开口,点头哈腰的说:“我明白我明白,是有那么点不好意思,不过余洛啊,你看我现在这日子都过成这样了,你就当积德行善,我这几年啊……”
“得了得了。”我怕他又长篇大论的扯出一堆堆事情来,忙开口打住他的话题,说:“你的意思我也清楚,我也不是那么一点不给别人留脸面的人。不说这是大周交代下来的事情,就当说你帮我们这一次,又是搭帐篷的,又是请医生的。这情我们都领了,总不可能就这么袖手旁观对吧。”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意思。”王顺听我态度有所转变,又欢喜起来,露出满脸的笑容。
“不过嘛,你看,我们现在身上多少都有些伤,我那朋友更是差点没命了。总不可能你今天跟我提了,我明天就跑去帮你办不是?总得给我们点时间,一来养养伤,二来计划准备一番。”
王顺更加乐了,眼角的鱼尾纹全部皱了起来,激动得拉住我的手,弄得跟国家领导人慰问似的。
他说:“是,你说的在理,等你们伤好了,咱们再行动。”
我点点头,说:“那就这么定了吧。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会。”
他使劲的点头,也没有拦我,毕竟有求于人,只能把我当佛爷供起来,有求必应。
我也懒得跟他废话,自己站起来,就朝陈乐所在的帐篷走了过去。
进去一看,陈乐正眯着眼睛休息,听到响动,才抬起头来看我一眼,问我:“那家伙终于说完了?”
我无奈的耸耸肩,坐到他边上去。
陈乐又问:“那你怎么说的,答应帮他办事?”
我摇摇头,说:“还没决定,先拖着吧,就算答应,现在也办不了,少说也得有个把月时间来考虑。”
陈乐点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
我们在那帐篷里一共住了四天,这段时间虽说活动范围就这么大点,但也特别滋润。想要什么,想吃什么,王顺都能帮我们一一准备了。有点像个佣人,听话得不得了。那副模样,让我很难想象他以前是不是真的大富大贵过,反正从他身上看不出一点涵养来。
之后等陈乐身子稍微好了一点,精神头也有了,我们才跟王顺告辞,说我们准备先回家养伤,等好得差不多了,到时候跟他联系。
他嘴上虽然答应了,但其实心里挺不放心的,估计怕我们有去无回。所以吵嚷着想跟我们一起走。
我们哪里肯同意,这几天陈乐都快被他那张嘴给说疯了,一开口就是长篇大论的,又没个重点的,什么都能扯到去,而且还停不下来。我和陈乐都是领教过的,所以基本上不会主动去和他说话,就算说了,看苗头不对,我们也会立刻打住。
搞笑的是那两个和我们一起逃出来的混混,两人伤得比较轻,在那营地里呆不住,想去城里转转,看看风土人情。就拖着王顺一起去了,回来的时候看他们那脸色,好像再度被重伤了似的。一个个连嘴巴都不想张开。
我们俩开的时候跟这些人都互相留了号码,客套着说以后没事常联系,但我真不想再跟他们打交道了。
而王顺帮我们买了机票,留了我们手机号的同时,还留下了我们的家庭住址,一直精确到几栋几单元几号,似乎准备着如果我们不跟他联系他就自己找上门来一样。
我当然也不介意这些,如果王顺家真的跟那本书里的故事有关,那我迟早要跟他打交道,所以没有骗他的必要。
等我们上了飞机,彻底跟这些人分开,我和陈乐才算松了一口气,两人在飞机上好好睡了一会,等睁开眼睛,也快要到了。
出了机场以后,往常来说,我肯定得先回家一趟,毕竟离开家里也有段时间了。
可是仔细想想,我现在身上都还绑着绷带呢,回家要是被发现的话更加说不清楚,所以无法,我还是只能去陈乐的家里,路上给我妈打个电话抱抱平安。
只不过让我们意外的是,等到了陈乐家里,我们把门推开,一看屋里那景象,两个人都被惊呆了。
陈乐家就像被一伙强盗洗劫过似的,所有东西都摆得乱七八糟,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十分难闻的味道,简直怀疑我们走错了地方。
等我们在房间了找到正在蒙头大睡的廖小雨,这才稍微定了定神。
廖小雨住的屋子里,地上全是衣服袜子,有我的,也有陈乐的。他一个人缩在被窝里,四仰八叉的,对我们进到家里完全没什么反应。
陈乐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然后抬脚就把他从床上给踹了下来。
廖小雨也被吓了一跳,在地上打了个滚,刚要站起来,看清楚是我们,这才放心了些,揉揉眼睛,略显疲倦的说:“你们回来了啊,怎么都不先打个招呼。”
陈乐看他那没事人的样子更加着急,指着地上乱丢的衣服就问他:“这家里怎么了?被打劫了?”
廖小雨先是一懵,瞪着眼睛看了看四周,然后才揉着脑袋回答说:“没啊……这东西都在呢?”
陈乐还是不放心,张口继续想问,我也猜出个大概了,拦了他一把,说:“别问了,这还不明白,这家被猪拱了,当猪窝住着呢。”
陈乐没好气的看看我,又龇牙咧嘴的看看廖小雨。廖小雨估计也没听明白我的话,还是满脸疑惑,好像在找猪的样子。
陈乐毕竟有伤,就算心里有气也不好动手,直接朝廖小雨伸出三个手指,语气严厉的道:“给你三十分钟,马上打扫干净,不然立马滚蛋!”
廖小雨见陈乐生气,也不敢反驳,撅着嘴自顾自的开始整理地上乱丢的衣服。
我看他那样子有些好笑,自己也懒得管他,先去把窗户打开通通风,散散屋子里的怪味。
后来看廖小雨整理东西真的有些着急,笨得像个八九岁的孩子似的,实在看不下去,又动手帮了下他忙。
想想这家伙估计也爸妈死的早,人又不是那么聪明,估计也不怎么会照顾自己。我和陈乐又不在,每天又有人专门送血过来,他活得滋润,更加肆无忌惮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同情还是可怜他。
我见陈乐一直在生气,还开口劝了劝,说:“得了,这人本来就不靠谱,你又不是不知道,又什么好生气的。”
陈乐根本听不进去,还朝我嚷嚷,说:“哪有不靠谱到这个份上的。我看着小子就是故意的,估计想着我们回不来了,他就把这当自己家了。不是说他身上有虫子吗?我现在还真想弄个杀虫剂朝他喷喷。”
我叹了口气,也不想劝了,反正不管怎么吵,最后还是要和好。
倒是廖小雨把东西收拾好,忽然探头探脑的在房间外看我,估计是不敢在陈乐面前说话,就跟我挤眉弄眼的。
我寻思他是有事和我说,就起身出去,问他怎么了。
他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是拉着我到了沙发面前,神秘兮兮的说:“哥,前几天有个警察上上门来了,点名找你呢!”
我一愣,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警察身上了,难不成大周的尸体被人发现了,然后被查出我们和他有联系,所以找过来了。
“这他妈也太快了吧!”我心想道。
但紧接着,廖小雨忽然从墙角里拿过个很大的纸箱来,直接递到我面前,说:“这是那警察留下的,让我给你。”
这就有些不对了,还给我送礼?
我盯着面前的箱子,看包装,上面裹着几层胶带,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伸手掂量一下,还挺沉的,似乎里面还有个大物件。
“你警察还说什么了?”我一面拆着包装,一面冲廖小雨问道。
他挠着头想了想,说:“让你收到东西以后,就给他回个电话。”
我感觉真是奇了怪了,我也不认识干这职业的人啊?
我心里狐疑,把纸箱的盖子打开,只朝里面看了一眼,身上立马就打了个冷颤。
纸箱里面,有个通体发黑的盒子。
这盒子非常精致,古色古香,四面都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花纹雕刻。
而盒子上,还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拿到东西,和我联系。”
这几个字写得很丑,完全不能入眼。
但看到这东西,我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这是宁铃藏起来的盒子,是那个差点要了她命的盒子。
送来的人既然是个警察,那不出意料,肯定是杜少了。
我心里这么想着,伸手把那盒子盖一掀,朝里一看,差点吓得我背过气去。
这盒子里竟然有一个人头,摆放得端端正正,正翻着眼睛,朝上瞪着我。
第一章 死讯()
这是一个女人的脑袋,披头散发,表情有几分哀怨,又有几分恶毒。
并且从我的感受来说,一幕实在有些猝不及防,就像有人趁着你不注意,背地里冲你大喊一声吓你一跳的感觉。
而且我确实被吓得不清,身子直接朝后躲,手里的盒子也直接被我一甩丢了出去。要不是后面还有沙发拦着,我估计自己都得摔个跟斗。
廖小雨也被我的反应唬了一跳,愣愣的看了我几秒,才慢吞吞的问我:“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还没缓过劲来,自己呼吸急促,指着那掉在地上的盒子说不出话来。
廖小雨疑惑的看了看我,然后又看看盒子,接着伸出手去,将那盒子捡了起来,拍拍上面的沾染的灰尘,拿着前后左右仔细看了看,又冲我说:“到底怎么了啊?”
他说话的时候,盒子里那个脑袋竟然还在转悠,眼睛朝着廖小雨看过去。但不管廖小雨怎么折腾,那人头都没能从里面掉出来。
我指着盒子,声音都有些哆嗦,语文伦次的朝廖小雨问道:“你……你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廖小雨又皱了皱眉头,把那盒子倒过来,在手里摇晃一下,满是不解的对我说:“空的啊?”
“你先把这盒子盖上!”我顾不上跟他解释,只朝他叫嚷,末了,还突然想起书里说的,这盒子不能空着,里面一定要放上点东西才行。因此又着急的朝廖小雨说:“等等等等!你随便找点东西,放里面再说。”
廖小雨不明所以的“哦”了一声,转着脑袋四处看了看,接着就把桌上的烟灰缸拿了起来,问我说:“这行不?”
我说:“行行行,快放心去,然后把盒子盖上。”
他又“哦”了一声,把烟灰缸朝盒子里塞。
这过程非常诡异,随着廖小雨的手伸进去,里面那个脑袋,竟然朝着盒子底部缩,就好像廖小雨正在使劲把这个头给推回去一样。
等那烟灰缸摆好,盒子里的脑袋就彻底没了。又变得普普通通,仿佛我刚刚看到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我的错觉一样。
眼看着廖小雨将那盒子重新放回纸箱里,我这心才稍微安了一点。瘫在沙发上,长长吐了口气。
唯独廖小雨还是一副大惑不解的神情,但看我状态不对,也没多问,只在我面前蹲着,好像看狗一样的看着我。
我实在受不了他那样的眼神,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又跟他说:“待会我在跟你好好解释。”
他这才笑了一声,又去看洗衣机里搅着的脏衣服。
我先让自己平静了一会,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杜少这是怎么回事。
照理说,这种事情玄乎,而且宁玲也不希望杜少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就算宁玲突然想明白了,也只应该是她自己给我送过来,而不是杜少。
再者说,我自己都快忘记杜少这个人了,和他也就见过那么几次面,都是短短的时间,过了这几个月也没什么联系,所以廖小雨说有警察来找我的时候,我根本想不起来这个人的存在。
幸好我还没删他的号码,所以联系起来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
电话拨出去,没过一会就接通了,我听杜少在那头“喂”了一声,还不等他开口,率先就问道:“我说怎么回事啊?好端端送个盒子过来?”
毕竟我不清楚杜少对这盒子有多少了解,所以一开始自己也得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表现得自己也很疑惑。
出乎意料的,杜少的声音很冷,完全不似以前跟我交谈时候那么活泼,他只是淡淡的问我:“你回家了?”
我先是“哦”了一声,然后又反应过来,说:“没呢,我在我朋友家。”
“我知道,我去过。”他道。
“那……这盒子究竟什么情况啊?”我臭不要脸的道:“是不是看我长的帅想招我做妹夫啊?”
我在这头呵呵的笑,可杜少却没什么反应,这弄得我很尴尬。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我要见你一面,你也别出门,我明天就过来。”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就更疑惑了,也不敢在乱开玩笑,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问他:“不不不,怎么说找上门就找上门的。你就先跟我说,你平白无故送个盒子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又沉默了起来,这种沉默让我心里发慌,但随后,我就听到了一句我十分不希望听到的话。
杜少说:“我只是给你送个遗物而已,我妹妹死了……之前让我把这东西转交给你。”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宁玲死了?上次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我想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死了。
“你究竟有多少个妹妹啊?哪个妹妹死了?”尽管我心里十分清楚,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确认一下,或者该说,我十分希望死的是其他人。
结果杜少在那边似是嘲讽般的冷笑一声,说:“你还知道我几个妹妹啊,和你能扯上关系的还有谁?我知道你们有事瞒着我,就这样,你给我在家里好好等着。我明天就请了假过来,有事,咱们说清楚!”
他话音落下,还没给我任何辩解的机会,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我想重新打过去,但最后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就算我心里在怎么着急,但在电话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这刚刚回来,都还没过几天太平日子,又出了这么大一桩子事。
其实我应该想到的,以前认识宁玲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一个自我保护欲很强的人,或许是以前被坑害过的缘故,所以跟我们这些人,始终都保持着一点警惕感。
就连这盒子,因为不知道销毁之后会不会出新的麻烦,所以她始终不肯告诉我埋藏的地点。
如今盒子送来了,而且还是从杜少的手里,我真的早该知道宁玲出事了的。
我呆呆坐在沙发上,望着面前的纸箱,脑子里一片空白,真的什么都想不清楚。
林毅轩死了,叶泠死了,大周和他的朋友死了,宁玲死了。
我所知道的,和那本书有关系的人,除了夏俊凡和这间屋子里的三个人外,都死了。下一个会是谁,我根本不敢去想。
“谁死了?”
我正在发呆,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陈乐的声音。
回头一看,发现他站在自己房间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们就这么对视着彼此,我好怕哪天也听到他死的消息。
他朝我走了过来,站在我旁边,脸上还是看不出悲喜,只低声问我说:“我站在你背后好一会了,你都没发现我。谁死了?”
我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艰难的从喉咙里吐出两个字来:“宁玲……”
“谁?”他好像听不明白似的,皱起了眉头,提高了音量重新问了一遍。
“宁玲!”
我大喊了一声,好像想把心里的阴霾就此给发泄出来。陈乐听得清楚,整个人表情都变了,再然后,他忽然就紧紧抓住我两臂膀,力道很大,弄得我生疼。
“她怎么死了?谁说她死了!”
我没想到陈乐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