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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飞,赵寒,赵忠三人见了忽的站起身来,刷刷刷三声各自抽出长剑便要挺身而上。鹤童颜忙喝住了三人,向路长青冷冷的道:“铁面判官真好本事。我鹤童颜不自量力来讨教两招。”说着缓缓站起身来,向路长青凝目而视。
路长青苦笑两声,摆了摆手,道:“鹤老弟,玄空子老弟临死时说什么来?”鹤童颜心中一怔,只听路长青又道:“鹤老弟你们也是亲耳听到过的,玄空子老弟临死之际仍念念不忘咱们曾经的誓言,兄弟间切不可刀剑相向,手足相残。想不到想不到唉”说着又是一声叹息。他身子微微发颤,显然甚是悲伤。
鹤童颜和史当远听他语气说得诚恳,不似作伪,心中的怒气倒也消了三分。鹤童颜长叹一声,脸色凄苦,走到陈锦达身前伸手在他肩头一拍,解开了他穴道。陈锦达心中明白,自己与路长青武功相差太远,想要为师报仇简直是痴心妄想。他一言不发的走到玄空子尸身旁,又开始抽噎起来。
路长青望着陈锦达的背影,只觉甚是凄凉,说道:“这位小兄弟,令师之事,实非实非路某本意,玄空子老弟既已如此,你若想为师报仇还需,还需好好活下去。”他这两句话说的实在太过不伦不类,在旁人听来前半句语气甚是诚恳,颇有一丝歉疚与不安。
而后半句却似乎又包含轻蔑之意。当是说:“若想为师报仇还需再练几年。”言外之意根本不是自己对手。他本想出言安慰两句,只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还需好好活下去。”一句话说完,自己也颇觉尴尬。
好在陆锦飞、陈锦达等几人都在悲伤痛哭之际,于他说些什么倒也丝毫没有听到。司徒骏走上两步,在路长青身旁悄声问道:“怎么办?”路长青此时也是思绪万千,迟疑不定。“倘若不能将史当远鹤童颜等人捉拿回去,刚刚加入神风帮便落得个办事不利的罪名,在钟神风面前无法交差倒还是其次,若自此而后备受猜忌与质疑却是致命的。倘若将史当远和鹤童颜拿了去,这实在有违自己良心,死后也无法面见玄空子老弟。”一时拿不定主意。
司徒骏却又是一番的心思,“钟神风好大喜功且心胸狭隘,倘若不能将史当远和鹤童颜等人拿回去的话,死罪可免但活罪却是难逃。”念及此处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要带史当远回去。当下右手悄悄按上腰间短刀的刀柄。只等路长青一个疏忽便要起先发难,先将史当远和鹤童颜宰了,其余之人不足为患。到时,三人已死,路长青谅也不会与我为难。因为三人之死对他也有大大的好处。心念已决,微微侧头观察路长青神色。
见路长青呆呆出神,神色凄苦,心中暗喜,此时便是动手最佳时机。刷的一声抽出腰刀便要上前为难,只听几人“啊”的一声惊叫。司徒骏吃了一惊,当即止住脚步,见陆锦飞、陈锦达、赵寒、赵忠等人目不转睛的瞧着自己身侧,微一侧头便看到路长青神色甚是痛苦,左臂由肘关节处被齐齐斩断,鲜血直流,断臂被抛在地上。
大骇之下实想不透这变故从何而起。路长青身后二三十人早围了上来,五六人正忙着帮他断臂处上药,包扎伤口,另有几人七嘴八舌的叫道:“香主,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是啊,香主,为了这么几个人值得么?”“香主倘若不愿与兄弟反目成仇的话,自不必动手,招呼一声咱们料理了这几人便是。”
一人反驳道:“既然香主不愿动手与兄弟反目成仇,自然也不希望咱们动手。既然如此,又怎会下命令咱们动手?”先一人大概觉得这人说话颇有道理,白了他一眼并未答话。
司徒骏从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中已猜出些端倪,但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路长青竟会为了这些人自断一臂。十洲三岛众人三十年前为了对付血郎君只是临时拼凑在一块,并非是同门师兄弟亦或是朋友,可谓是乌合之众,失败后随即逃到偏僻荒凉的十洲三岛安家落户,而后众人便通过书信往来。十几年间,由最初的几百人发展到现在的上千人,可谓是门庭光大,十分隆盛。每到重大节日虽也会在各州各岛间走动,但人数实在太多,有些新生的后人脸孔倒是多半不识。
他走上两步,见路长青脸色苍白,显是失血过多所致,从怀中掏出一枚朱红的药丸递到他嘴边,喂了他吃了。路长青挣扎着坐起身来,向司徒骏断断续续的道:“司徒司徒老弟”司徒骏道:“路兄先别说话,先修养片刻再说不迟。”路长青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多谢。
不过,咱们虽已加入了神风帮,但终究都是十洲三岛的兄弟。众兄弟至今已是三十几年的情谊,否则否则玄空子、鹤童颜二位老弟仅凭一句话,咱们又怎会千里迢迢从天南海北赶来相助。更何况对头还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血郎君。虽然现在血郎君没有出现,出现了个比血郎君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钟神风,但咱们十洲三岛众兄弟铁骨铮铮的好汉子,哪一个又皱了皱眉头过。”
司徒骏、鹤童颜、史当远等人听他说的语气甚是诚恳,不禁心下感动。史当远站起身来走到路长青身旁,握了他右手,颤声道:“路大哥,是我错怪了你,是我害了你啊。”说着声泪俱下。路长青紧紧握住他手,喘了几口气道:“史兄弟不必如此。我路长青自断一臂并非全是为了兄弟,也是为了玄空子老弟以及咱们十洲三岛的众兄弟。”
忽而史当远猛然站起身来,伸手拔出旁边一名神风帮之人腰间长刀猛地向自己左手砍下。众人又是一声惊呼,司徒骏虽距他较近,想要相救却也慢了一步。顿时血如泉涌,左臂也是从肘关节处被齐齐削断。史当远望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断臂,忽然仰天大笑。声音中既有欣慰也有落寞。
良久,他才止住了笑声。赵寒、赵忠二人忙也掏出金疮药帮史当远处理伤口。路长青见了,苦笑一声,道:“史兄弟这又是何苦?”史当远笑道:“路兄和司徒兄带了我手臂回去,或许便能向钟神风交差了。嘿嘿”说着又转身走到玄空子尸身旁。
鹤童颜长叹一声,道:“路兄和司徒老弟这也就下山去吧。我和史兄弟无论如何是不能随老兄同去的了。”路长青点了点头,司徒骏瞧了瞧鹤童颜又瞧了瞧路长青,眉头微皱,显得甚是为难,道:“这”路长青摆了摆右手,示意他不要再说。
在众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颤颤巍巍走到玄空子尸身旁三尺处站定,恭恭敬敬躬身行礼,随后又向鹤童颜史当远等几人微微躬身,这才转身离去。鹤童颜只点头还礼,史当远当即也躬身回礼。司徒骏虽担心责罚,但事已至此也无法再行计较。当下跟在路长青后面,头也不回的去了。
第156章 生死有命(五)()
鹤童颜抱了玄空子尸身默默向后山走去。陆锦飞、陈锦达一众人等默默跟在后面,忽然一阵哭天抢地的妇人哭声传来,却原来是玄空子的家眷及一些侍女。当下七八十人浩浩荡荡向后山走去。几人择了一处良穴便葬了玄空子。
时间一晃已是半月有余。莫流云、冷若霜等一行人自别了玄鹤山庄后,一路向西每日打探钟神风踪迹始终一无所获。这一日,几人已到了淮南西路鄂州地界。前面好大一处市镇,眼看天色将暗,几人便在一处客栈中打尖。
自下山以来,幽兰对所见所闻,风土人情始终兴趣昂扬,兴致极高。她虽也曾随父亲下山,但如此酣畅淋漓却是头一遭。是以一直蹦蹦跳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俨然一副刚刚逃脱牢笼的模样。
几人径直上了客栈二楼,在一块临街的窗边坐了。刚一坐定,欧阳明月便笑道:“幽兰姑娘,你可知道这鄂州有甚菜品最为出名?”幽兰小嘴一撅,道:“哼,你明知道以前我只呆在不归山上很少下山。莫大哥你不问,冷姐姐你不问,皇甫大哥你也不问,却偏偏来问我,哼!这不是明摆着要难为我的么?”
瞬间又笑靥如花,道:“这有何难。”当下提高了嗓音道:“小二。”一名小二笑嘻嘻的跑了过来。幽兰问道:“你们这里有甚菜品最是出名,报与本姑娘听听。”说着瞥了欧阳明月一眼,脸色颇为得意。
那小二道:“姑娘,咱们这鄂州地界啊,出名的菜品那可是当真不少。小二先给您报几样,你听好嘞。鄂城鳜鱼、清蒸武昌鱼、梁子湖红菱、梁子湖螃蟹、太和豆腐、梁心番茄、吴都莹籼、三山鱼、太和千张、白雉山鸡、气泡鱼焖白干子、周屴板鸭、沼山银鱼、沙窝白猪、东沟青皮吊冬瓜”幽兰忽的呼哧一笑,忙向小二摆手道:“好了好了,本姑娘早已饥肠辘辘,这样吧,你刚才报过的菜名各来一样。”
那小二瞪大了眼睛,瞧了瞧几人,又道:“姑娘,您确定这么多菜肴要各来一样?”幽兰哼了一声道:“啰里啰嗦的干什么,害怕本姑娘没有银子么?这位公子可有的是银子。”说着伸手向欧阳明月一指。
冷若霜抿嘴笑道:“欧阳公子,这下可要您破费了。”欧阳明月微微一笑,道:“就照姑娘说的,刚才的菜肴各来一样。”那小二道:“好嘞。客观您稍等,美味佳肴马上便好。”说着,转身去了。
皇甫十四摇了摇头,道:“今晚上,欧阳公子可又要去化缘了。”幽兰听了瞪大了双眼,奇道:“化缘?欧阳大哥又不是和尚,更不是尼姑,何来化缘一说。”冷若霜笑道:“谁说只有和尚尼姑才能化缘?倘若欧阳公子果真做了和尚,那”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只是不怀好意的瞧着幽兰嘿嘿发笑。
幽兰脸色一红,啐了她一口,不再说话。不一会儿功夫,几名小二端了菜肴笑盈盈的走了上来。一名小二报道:“松鼠鳜鱼,各位客官请慢用。”幽兰听了“啊呀”一声大叫,众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只听她叫道:“毛茸茸的小松鼠多么可爱,我们不归山上可是多着呢。你们竟然杀了和什么鳜鱼一块煮了,真是太残忍了。”
其余众人听她如此说,不禁哈哈大笑,只皇甫十四脸色茫然,不知何故发笑。幽兰见了,情知说错了话,细细想来只是不知错在哪里,只眼巴巴的望着众人。欧阳明月道:“这松鼠鳜鱼啊,并不是真的有松鼠,你倒是仔细瞧瞧这道菜的外形像什么?”
幽兰听他如此说,这才仔细瞧了瞧,见这道菜通体金黄,鳜鱼头微微昂起,鱼尾微翘,果然便如只松鼠般,这才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跟着也痴痴的笑了起来。
冷若霜道:“不仅如此,此菜以鳜鱼加工制成,活杀后去脊骨,在鱼肉上剞成十字花刀,深至及皮,蘸干面粉后,经熟猪油二次炸制,趁热将卤汁淋在鳜鱼身时,便会发出哧哧之声,犹如松鼠的欢叫。这也是松鼠鳜鱼名称来由之一。”
幽兰早就已经垂涎欲滴,不等他人动手,早先夹了一块鱼肉送入嘴中,只觉细嫩丰满,肥厚鲜美,鱼刺也很少,赞不绝口。几人也动手吃了起来。欧阳明月吃了一口,道:“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这鳜鱼果然是人间美味。”
只听楼梯声响,小二又端了盘菜送了过来。幽兰见了道:“这道菜可难不倒我。这便是清蒸武昌鱼,是也不是?”说着向众人扫了一眼,似有询问之意。那小二道:“姑娘好眼力,这确是清蒸武昌鱼。”幽兰又瞥了一眼欧阳明月,甚是得意。欧阳明月微微点了点头以示赞许。
冷若霜道:“据说,这鄂州城还有一处风水宝地,今日天色已晚,咱们明日不妨去瞧瞧?”幽兰听说又有好地方去游玩,不禁满脸堆欢拍手称赞道:“好啊,好啊。我看天色还早,咱们吃快些,这就去吧?”
冷若霜笑道:“只怕你的欧阳大哥已经疲惫不堪。所以呐,还是明天再去的好。”幽兰白了她一眼,道:“莫大哥和皇甫大哥都在此,冷姐姐也走了一天的路。这么多人你不提,偏偏只说欧阳大哥疲惫不堪。哼,冷姐姐这是存心和我作对!”冷若霜笑道:“不敢,不敢”说着连连摆手。
幽兰嫣然一笑,道:“既然如此,明天就明天吧。不过,冷姐姐能不能先给小妹透露点风声,是什么风水宝地呐?”皇甫十四对中原文化深感兴趣,说道:“在下也愿意先听为快。”
冷若霜道:“当然便是吴王城。”幽兰和皇甫十四同时道:“吴王城?”皇甫十四又追问道:“姑娘所说的吴王,可是历史上三国时期的孙权吴大帝么?”冷若霜瞧了瞧皇甫十四,口中“啧啧”两声以示赞赏。道:“不错。的确是三国时期的吴大帝。所以这吴王城又被称作吴大帝城。”
皇甫十四微笑道:“果然如此。”又道:“我只知道,大约是一千多年前,吴大帝孙权自湖北公安东下,与鲁肃鲁大人、周瑜周将军一行在鄂县江滨虎头山上商议迁都大计时,适逢山上出凤凰,江中起黄龙,因而笃信鄂县是龙蟠凤集之乡,遂定都鄂县。并于同年大兴土木营造宫城。
他到鄂县后不久,便接受魏文帝曹丕‘吴王’的封号,所以此城名曰‘吴王城’。而后,吴大帝取‘以武而昌’之义,随改鄂县名为武昌,故此城又名‘武昌城’。公元二二九年四月,孙权在武昌西郊之西拜天称帝,自号吴大帝,此城因之又曰‘吴大帝城’。是也不是?”
冷若霜微笑道:“好一个中国通,你说的完全正确。”皇甫十四呵呵一笑,又道:“我虽钦慕吴大帝城已久,但却不知这都城便在此处。当真又是有眼不知泰山了。”冷若霜道:“吴王城遗址距此间不过二十余里路程。明日一早,咱们便去瞧瞧这历经千年的古城到底是甚模样。”
幽兰和皇甫十四拍手叫好。
第157章 生死有命(六)()
据悉,这吴王城北倚长江滨,南濒洋澜湖,东抵虎头山,西依西山。古城雄浑开阔,形胜极佳,是一块难得的宝地。公元二二一年至公元二二九年,孙权迁都建业。在其驻跸武昌的八年间,武昌一直是东吴的都城。
三分天下有其一的吴大帝孙权,在古武昌这块土地上,自创城池、兴宫室,辟舰港、设要塞,建避暑宫、盖读书堂。他本人也在这里讲武、修文,避暑、游猎,宴饮、郊游。鄂州大地因而留下了许多与孙权有关的胜迹遗址。
单说这吴王城,其为长方形,周长三公里左右,城开五门,皆以方向命名。分别为东门、西门、南门、北门。只西面多出一门,名曰“流津”。传说此门可以直通吴王的苑圃散花滩。城内有武昌宫,四周有宫城,宫城内有孙权称帝时大会群臣的金銮宝殿太极殿,有举行祭祀、接见宾客的礼宾殿,还有孙权起居的安乐宫等主要建筑。
自吴王城出西门,有一座山临江而立,逶迤曲折,林木葱茏。此山古称樊山,又称西山,是当年吴王孙权避暑读书之地,现存有避暑宫、即位坛、读书堂、广宴楼、试剑石等遗迹。相传东晋太元四年,佛教净土宗始祖高僧慧远,挂锡于西山附近的寒溪寺。
陶侃曾任武昌太守,后迁任广州刺史,将其在海上请得的文殊师利菩萨金像送武昌寒溪寺供奉。传说文殊师利菩萨“托梦”给慧远,说西山“清凉福地”,是“清净乐土。”于是慧远就在西山吴王避暑宫故基上建西山寺,供奉文殊,讲经说法,倡“净土法门”。
寺前有一汪泉水,传说僧人常见泉水中显现文殊师利菩萨神光,于是称此为菩萨泉。宋代文豪苏东坡以此泉水代酒送友人王子立并赋诗曰:“送行无酒亦无钱,劝尔一杯菩萨泉。何处低头不见我,四方同此水中天。”从此西山寺又名灵泉寺。
冷若霜侧头瞧了瞧莫流云,见他自进客栈后,眉头一直紧锁,自始至终不曾说过一句话,似有什么心事,自己虽口上不说,但却暗自担心。好不容易等大家用过了饭菜这才说道:“今晚便在客栈修整,大家先各自回房养精蓄锐,明日再向吴王城进发。”
当下几人各自回房去了。临别,冷若霜伸手一握莫流云左手,嫣然一笑道:“子夜时分,房顶相见。”莫流云一怔,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冷若霜好不容易才挨到子夜时分,起身下地蹑手蹑脚开了房门,轻轻一跃便上了房顶。向四周一望,见不远处的屋脊上坐有一人,正是莫流云。她轻轻走到莫流云身旁坐下。其实圆月在天,冷月清辉如水银般铺陈在屋面灰瓦之上,显得甚是清冷。万籁俱静的深夜,从远处的深巷中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更增子夜的清幽。
其实二人也曾在钱塘县的客栈上如此并肩而坐。只是时光流转,斗转星移,二人心境与之前已是大不相同。良久,冷若霜轻轻将头靠在莫流云肩上。一股女人身上特有的体香钻入莫流云鼻中,莫流云不禁全身为之一震。情不自禁伸出手来轻轻搂了她纤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