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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弟子也是欢呼雀跃,个个喝的酩酊大醉,到得翌日太阳高升这才醒转。叶凌峰挽留昆仑众人再留几日,邱无影却是执意要走。这才互道珍重,握手而别。
莫流云情知这件事情背后定然隐藏着极大地秘密,但到底是什么秘密一连琢磨几日也是毫无头绪。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定是有人要对华山派不利。是以他每当闲暇之时便督促众师弟师妹习近武练剑。
华山派在江湖中虽是仅次于少林武当的大派,但武林中各门各派好手辈出,华山派这响当当的名号可以说是岌岌可危。再加上前几次门派有难,虽然有惊无险,但也不能不说只是一时侥幸。
众弟子焉有不知之理,因此人人勤练苦修,比往日更着意了几分。莫流云见众师弟师妹已将白云剑法及其种种变招练得滚瓜烂熟,这才稍稍安心。就算内功急不得,但对付一般好手也是够了。
这一日,华山众弟子仍像往常一样在练武场上练功,或演拳脚,或使刀枪,或发暗器,或显内功,完毕均由莫流云悉数指点。隆冬时节的天气已经很凉了,但是有一人却是温情涌动,笑意如春。那便是冷若霜。
此时,她嘴角上扬,正坐在练武场旁的一株大树上含情脉脉的瞧着心上人,双腿一晃一晃的直如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一般。莫流云虽不过是在指点众师弟师妹练功,但在她眼中恰如同救世英雄一般意气风发,又或是临阵的将军一般在指挥千军万马。
按理说,窥视旁门弟子练功是武林大忌,被人抓住可是要刺瞎眼睛割去舌头的,但叶凌峰夫妇及华山派群弟子早已将冷若霜视作家人。在家人旁练功,又有什么关系呢?
冷若霜自与大姐在摘星峰离别后,便孤苦伶仃一人在江湖上闯荡。但觉天大地大却无一处可以安身。待无意中碰到莫流云后,才有相依为命之感。此时,她也早已将华山派的师弟师妹看作是自己的师弟师妹,把叶凌峰夫妇看作是自己的师傅师娘。可以说,这段时间是她自离开大姐后,最为幸福温馨的日子。此时,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她光洁如玉般的脸庞上,如同罩上了一层浅红的面纱,徒增一丝温情与娇艳。
忽而,她飞身而下展开轻身功夫迅捷异常的向山门处奔去。莫流云见了一时猜不透她此举是何用意。当即也发足疾奔,只留下众师弟师妹在练剑。待到山门处,见冷若霜正高兴的拉着一人的手说话,后面还站了几人。莫流云定睛细瞧,待瞧清楚几人面貌之后,霎时欢喜无限。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欧阳明月、皇甫十四和幽兰三人。另有几名华山弟子陪在身侧,显是引领三人上山而来。几人一见面,直如十几年不曾见过得老友一般。莫流云双手一拱,口上却平淡的说道:“欧阳兄,皇甫兄,幽兰姑娘。几日一别,不曾想又在我华山上相会。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哈哈,三位别来无恙否?”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语音发颤,显然是内心激荡心奋之情难以自抑。不等几人开口说话,忙跳将过去携了欧阳明月和皇甫十四的双臂道:“两位,真是想煞我也。”又和幽兰寒暄几句,忽的想起那晚在玄鹤山庄她闺房房顶瞧到她赤身裸体的一幕。
高昂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以及如羊脂玉般光洁滑嫩的肌肤又在脑海中一一闪现。霎时脸上红云密布,显得甚是窘迫。幽兰哪里知道他心中的想法,见他如此却咯咯娇笑起来,忍不住便要逗他一逗,笑道:“怎么了莫大哥,这才几日不见你就想妹子了?今日见了妹子怎的脸色也红了起来?”说着又是咯咯娇笑。
她自从见了欧阳明月便早已是芳心暗许,是以一直把莫流云当成是大哥哥一般,并且深知冷若霜与其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这几句话虽然是说给莫流云听,说道最后几个字时却是微笑着瞧着冷若霜。
欧阳明月嘿嘿一笑,并不放在心上。莫流云却是神情尴尬,期期艾艾的道:“没没什么。”冷若霜嘴角上扬,并不答话。
再次见到故友,欧阳明月和皇甫十四同样也是兴奋异常。欧阳明月道:“莫老弟,你瞧这是什么?”说着他手上直如变戏法一般,已多了两个酒壶,也不知先前藏于何处。那酒壶一经拿出,立即发出阵阵芳香,沁人心脾,让人闻之甚是舒爽。
莫流云和冷若霜见那酒壶,古朴典雅中不失宝玉流光,表面精工细雕着五爪玉龙,真是难得的极品。单是看这两只宝壶,就足以看出其中所装必是上好的玉液琼浆。莫流云对瓷器一道虽不甚懂,也觉甚是贵重,不禁大为赞叹。
第198章 故友重逢(二)()
皇甫十四笑道:“这可是地方县衙向你们的皇帝大人进贡的御酒。恐怕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三壶来。嘿嘿”莫流云道:“难道这是”皇甫十四点了点头,道:“不错。咱们二人要来华山拜访莫老弟,正在为备礼而发愁。不曾想,嘿嘿”
幽兰接口说道:“是啊,莫大哥冷姐姐,欧阳大哥和皇甫大哥说要给二位送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金银珠宝珍馐玛瑙什么的未免太过俗气,莫大哥和冷姐姐自然也瞧不上眼。半路上咱们三人听说那劳什子皇帝要过大寿。说也凑巧,恰巧给咱们碰到了一群正要给那皇帝送贺礼的官兵。送给皇帝的贺礼自然差不到哪儿去”
冷若霜双眉一轩,呵呵笑道:“于是乎你们仨就将这两壶本应是献给皇上的贺礼顺手牵来了?”幽兰笑道:“可不是么?没想到护送贺礼的官兵中倒也有几个好手,幸亏欧阳大哥和皇甫大哥技高一筹。这两壶好酒是手到擒来。”几人听了哈哈大笑。
欧阳明月道:“常言道得好,‘宝剑卖与烈士,红粉赠与佳人。’这好酒嘛,当然是要和情投意合的朋友分享,这才有味道。嘿,若是被那皇帝老儿拿去了,没来由的糟蹋了这壶好酒。”说着几人又是大笑。
幽兰又道:“虽然俗气,但是这玩意儿我瞧着也挺好。冷姐姐,你也来瞧瞧。”说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随手一晃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清脆悦耳,甚是动听。她将袋中之物倒在手上,原来是五个翡翠玉西瓜。
奇的是,这五个翡翠玉西瓜通体流光溢彩,熠熠生辉。更为难得的是,五个均是一般的大小,就连表层的纹路也是一模一样。众人见了忍不住啧啧称奇。
幽兰伸手一送,将五个玉西瓜递到冷若霜面前,笑道:“冷姐姐,欧阳大哥和皇甫大哥给莫大哥送了两壶好酒,妹妹就将这几个翡翠玉西瓜给了姐姐。酒喝了就没了,玉西瓜可不一样。”说着“哼”的一声,斜眼向欧阳明月和皇甫十四瞅了瞅。意思当是说我送的这礼物可不比你们二位的差。
冷若霜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幽兰小手,道:“幽兰妹子太也客气,做姐姐的没给你送啥礼物,你倒是先给姐姐先送了这份大礼。这我可不能收。”幽兰道:“姐姐不是俗人,怎的也拘泥起俗世之礼来了。”
冷若霜嘴角微扬,道:“哈,那姐姐可就却之不恭了。不如这样,这五个玉西瓜,妹妹三个我两个,就这样。妹妹可不要再推脱,不然姐姐一个都不能要的了。”
她这几句话说的甚是诚恳,不容有丝毫回旋余地。幽兰当即笑道:“如此甚好,嘿嘿。”二人各自将玉西瓜放好,莫流云这才道:“走走走,咱们今日开怀畅饮一叙别情。”莫流云先带三人去拜见师傅师娘。
当日,叶凌峰在华山召开武林大会时曾亲眼见识了欧阳明月的功夫,又见他生的眉清目秀,正气凛然,心中甚是欢喜。又见皇甫十四浓眉大眼,虎背熊腰,一副器宇轩昂之势,必然是大家之后,心中亦不敢轻视。
自己的徒儿能够交上这几位朋友,心中甚是宽慰不已。叶夫人见幽兰生的花容月貌,亭亭玉立,虽不比冷若霜漂亮却也自有一股韵味,心中喜欢得很,忙拉了她手显得甚是亲近。
皇甫十四却向叶凌峰夫妇一拱手,道:“叶大侠叶夫人请稍后片刻,晚辈去去就回。”说着竟转身去了。只欧阳明月和幽兰笑而不语,莫流云冷若霜心中奇怪,却又不便出言相问,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一盏茶时分,皇甫十四便捧着一株朱红的珊瑚树走了进来。那珊瑚树足有两尺来高,遍体晶莹,难得的是无一处破损,无一粒沙石混杂在内。放在桌上,登觉满室生辉,奇丽无比。
叶凌峰吃了一惊,其余之人也都围上来观看。叶凌峰心道:“天下的奇珍异宝咱也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如此长大完美的珊瑚树。”说着瞧了一眼皇甫十四,又道:“这这恐怕只有皇宫内院,才有这般珍物。敢问,这是皇甫公子的家传之宝吧?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了。”
莫流云和冷若霜微一寻思便即明白,只笑而不语。皇甫十四笑道:“这珊瑚也是晚辈无意中得来,这就送与叶大侠做个玩意儿。”叶凌峰连连摆手,吃惊道:“太贵重了,太贵重了。”
皇甫十四道:“晚辈不过是一介江湖游子,这些赏玩之物虽然贵重但对于晚辈来说却是一文不值,无甚用处。难道晚辈行走江湖还要背着这么个玩意么?嘿嘿,叶大侠还是快快收了吧。”
叶凌峰目不转睛的玩赏着珊瑚树,只得称谢收了。叶凌峰夫妇见他出手甚是阔绰,心下都暗暗称奇。叶凌峰又观赏了那珊瑚树一会,这才道:“你们几位和云儿冷姑娘既是好友,多日不见想来定会有很多话要说。不如这样吧,你们几位先去叙叙旧,晚上我叶某人设宴款待。”
欧阳明月几人也不推脱,当即拱手道:“如此叨扰了。”三人随同莫流云走向积翠亭。莫流云又命老九和十三叔备了些酒水点心和几个精致小菜。
酒壶尚未打开,已是一阵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几人不禁暗暗称奇。欧阳明月伸手在壶肚上一拍,壶塞“啵”的一声跳将起来。欧阳明月给各位斟了一杯,众人见那酒水色清如琥珀,透明似水晶,莫流云“嘿”的一声,端起酒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小口,只觉那酒水淡雅爽口,清雅绵柔,芳香绵甜中又不失甘美醇和,酒水已然入腹,口中依然绵延甘甜,余味悠长。
忍不住赞道:“真好酒也。”说着几人哈哈大笑。又道:“如果不是欧阳兄和皇甫兄,兄弟又怎知世上竟还有如此玉液琼浆。”欧阳明月也道:“不错。哼,那皇帝老儿却是没这等口福了。”几人又是一阵大笑。
几人吃酒说笑一会,莫流云忽的一掌拍在桌上,众人吃了一惊。只听他恨恨的道:“哼,当日我曾在太湖之上碰到个教书先生,叫做陈中流。我听这位陈老先生说,当今皇上昏庸无能,尽用些奸诈小人,是个十足的脓包混蛋货色。
这等美酒若是送与这等人吃了,岂不是暴殄天物的么?”四人听他如此说,面面相觑,忽的又纵声大笑。欧阳明月道:“说得好,说得好。来来来,咱们就借这糊涂混蛋皇帝的美酒来喝个痛快。”
几人不一会功夫便将一壶绝无仅有的美酒佳酿喝光了。“啵”的一声,欧阳明月又将另一壶也拍开了。莫流云却道:“欧阳兄且慢”欧阳明月一怔,道:“怎么?”冷若霜微笑道:“这酒水如此美味,咱们瞬间便喝了个精光”说着指了指欧阳明月手中的一壶酒,微笑着问道:“这可是世上唯一的一壶了?”
欧阳明月和皇甫十四齐声道:“正是。”幽兰瞧了瞧冷若霜的脸色,转脸又瞧了瞧莫流云,当即笑道:“莫大哥和冷姐姐这是想留着这一壶呐,嘿嘿。”冷若霜微笑道:“幽兰妹子说的不错。”欧阳明月当即又将壶塞塞了回去,转手交到冷若霜手上,正色道:“也好,等咱们了结了一桩大事,再来喝这壶酒不迟。”
莫流云和冷若霜见他脸上变色,又听他如此说,心知有异。二人齐声问道:“什么大事?”
第199章 故友重逢(三)()
皇甫十四和幽兰也放下了酒杯。欧阳明月道:“莫老弟,冷姑娘,你们可知当晚在临安府郊外杀害那名店小二的是何人?”莫流云和冷若霜吃了一惊,莫流云颤声道:“想来欧阳兄已经查明了凶手。”
欧阳明月点头道:“不错。”莫流云厉声道:“是谁?”皇甫十四道:“正是‘血郎君’。”莫流云和冷若霜“啊呀”一声惊呼,冷若霜道:“没想到这个魔头居然还活着。”皇甫十四道:“非也。”
他微微一笑,道:“此血郎君非彼血郎君。”莫流云急道:“皇甫兄就不要再卖关子了。”皇甫十四这才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当年的血郎君死没死,我是不知道。现在这个血郎君却是钟神风所扮。”
莫流云瞧了瞧冷若霜,冷哼一声,道:“果然是那姓钟的在搞鬼。哼!”顿了一顿又道:“不过,姓钟的为何要假扮血郎君来?”欧阳明月微微一笑,道:“以莫老弟和冷姑娘的聪明才智,这一点想来不难猜透。”
二人面面相觑,冷如霜忽道:“难道是为了十洲三岛?”欧阳明月笑道:“冷姑娘果然聪明过人。”幽兰却是小嘴一撅,道:“哼,他爱扮谁就扮谁,和我们十洲三岛又有什么关系了?”
欧阳明月微笑道:“幽兰妹子不妨仔细想上一想。十洲三岛众人之所以乔迁到远离中原武林的荒岛,那是为了什么?”幽兰道:“还不是为了哦,我明白了。”欧阳明月道:“不错,当年十洲三岛众人为了诛杀血郎君那个魔头,相约在泸州府相聚共商大策。虽然功败垂成但勇气可嘉,也是叫人甚是钦佩的。”
当年十洲三岛众人正是为了躲避血郎君的追杀,这才不得不流落到荒芜人烟的海岛上,从此誓言不再踏足中原武林半步。对众人而言,这可是生平奇耻大辱。而欧阳明月这几句话说的甚是漂亮,似乎除了十洲三岛众人之外,再也无人敢向血郎君那杀人魔头挑战。之所以如此,正是为了照顾幽兰的感受。
幽兰又何尝不知,心中甚是高兴,脸上微微发烫,也不知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欧阳明月对她关心所致。一双妙目始终在他脸上游走。
只听欧阳明月又道:“十洲三岛众人,又以幽兰妹子”说着瞧了瞧幽兰,四目相对,幽兰脸色刷的红了,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瞧。欧阳明月心道:“幽兰姑娘竟对我钟情于斯。”口上却道:“以幽兰妹子的父亲玄空子前辈和鹤童颜前辈等为首。”
冷若霜见了二人脸色,微微一笑,有意捉弄一番,插嘴道:“还称呼什么玄空子前辈,那不是你的泰山老大人么?”众人听了哈哈大笑,幽兰却是脸色更红了,头也埋的更低了,但是内心深处却是温馨甜蜜,喜悦无限。
欧阳明月干咳一声,不去理她,续道:“所以”冷若霜又接口道:“所以十洲三岛本就对血郎君存了怯意,可谓是谈虎色变。钟神风假扮血郎君先将玄空子和鹤童颜收服。又命二人将十洲三岛众人召来中原,拜在他神风帮门下以供驱使,是也不是?”
欧阳明月和皇甫十四点头称是。欧阳明月又道:“这一次,不只是钟神风,就是那一统教的教主,一代女妖玉面夫人姬红玉,咱们三位也有幸一睹尊容。”这两句话说的甚是得意,仿佛这三人那可不是轻易便能见得到的大人物。
莫流云听他提起玉面夫人的名号,心中一懔。当日在玉仙山极乐山庄的种种经历立时涌上心头,不经意间只觉脸上又是火辣辣的。幸好几人只是吃酒说话,并未察觉。跟着又想起冷若霜的大姐冷如雪。若不是大姐出手相救,只怕自己一世英名便要毁在玉面夫人那女妖说手上,更要累的华山派再无立足之地。
冷若霜道:“哦?看来咱们在武昌城分别后,三位的经历实是充满了乐趣的嘛。”莫流云终于一改忸怩姿态,此时已是两眼放光,心中懊悔不已,心道:“若是当初迟些时日再回华山的话,岂不是也能瞧瞧这两位名震江湖人物到底是个怎生模样?”冷若霜自从与莫流云朝夕相处之后,二人实是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
很多时候不必言语沟通,一个眼神一个表情,自己便已经知晓对方的所思所想。冷若霜见了莫流云脸色,笑道:“你也很想见一见这三人?”莫流云不答反问道:“这三人,任凭哪一个都是名震江湖的厉害角色,姑娘就不想见上一见?”
冷若霜忽的想起当初与莫流云相遇时的话来,向某云问道:“当初大姐正是去追踪玉面夫人才与你分道扬镳,是也不是?”莫流云点了点头。冷若霜又向欧阳明月急道:“你们是在哪里碰到的这二人?可曾碰到碰到大姐么?”
幽兰抢着道:“是在一处荒山的破庙中。”冷若霜和莫流云哑然失笑。江湖上的荒山何止千座万座,破庙更是数不胜数。一处荒山的破庙中,这让莫流云和冷若霜二人如何能够知晓。
幽兰又笑道:“冷姐姐不是精通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