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住。
高锋剑法本就高出何杀生一筹,又占了先机,在气势上胜了一筹,不过十余招,便连接两次得手,刺中何杀生,若不是何杀生出身掩月厅,受过严格的搏杀训练,连续两次都是以伤换命,只怕早已身死多时,即使是这样,也受了重伤,眼见挡不了几招。
嘘!
关键时候,何杀生忽然做了件很奇怪的事,没有继续想法搏杀,反而用力吹了声口哨。
噌!
就在天井西面,一人持剑猛然从另一个雅间跃出,他手中长剑与何杀生一模一样,都是又细又长,泛着微微蓝光。
这人出现之后,并未攻击高锋,而是疾步向范红英赶去,范红英不懂武功,毫无抵抗之力,眨眼之间,便用剑制住了她,冲着高锋,低喝一声:“住手!”
庞谢眉头一皱,怎么又是个阉人。
高锋闻言,从容撤剑,向后退了几步,呵呵笑道:“你们阉党跟人动手,都是靠人多耍无赖吗?”
何杀生借这个机会,连忙退到范红英身边,喘着气说道:“老六,这小子不好对付。”
老六冷冷一笑,剑锋横在范红英喉头,用尖细的声音喊道:“你给我把剑扔了!”
高锋一愣,随即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说道:“莫不是个傻子吧?”
“你!”老六顿时气急,用剑压住范红英的脖子,只有随手一划,便有性命之忧,狠狠说道:“你要是不住手,我就杀了她!”
“呵呵!”高锋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放下剑你就不杀她了?恐怕要连我一块杀吧?再说,我今天跟她头回见面,你就用他来威胁我,你觉得我是白痴吗?”
老六一怔,不知要说什么,倒是何杀生反应极快,连忙说道:“高少侠,我们今天给你个面子,放过范红英,但你也要给我们留条活路,这样吧,你往后退,我们往门口走,等我们出门上马,就放了她!”
何杀生剑指高锋,示意他往东南东南方向退去,自己则跟着老六往门口挪去。
高锋洒然一笑,说道:“好!”
何杀生和老六挟持这范红英,一步步向门口退去,高锋则缓步退向东南角。
眼见事情就这么结束,倚翠阁上下也都放松下来,崂山剑派的茅有方默不作声的退到一旁,几名被打倒的少年游侠也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庞谢心中则有一种预感,只怕事情没这么容易解决。
还不等他想完,坐在他旁边雅间的年轻公子,猛然动了起来,右手一抖手中折扇,“嗖!嗖!嗖!”三支金镖从他扇中飞出,向高锋后心袭去,同时脚下发力,飞身纵出雅间,左手立掌为刀,向高锋脑后击去。
这一击事先没有丝毫预兆,真可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包括高锋在内,阁里其他人没有丝毫准备。
唯一有准备的是庞谢,他早已发现这个年轻公子是阉人,大半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所以此人一动,他也一动。
庞谢在他动手的一瞬间,做了两个动作,右手抓起三只酒杯,一扬手,酒杯破空而出,正好在空中撞到三支金镖。
酒杯轻薄,金镖锐利,双方一撞,酒杯自然碰的粉粉碎,不过,金镖也被砸偏方向,朝着没人处飞去。
庞谢的另一个动作,则是抓起酒壶,瞄准老六的脑袋,猛然向门口抛去,以他的臂力,酒壶与炮弹也没什么差别,只听“啪”的一声,一道白光正中老六的脑袋,势大力沉,竟将老六横着砸飞了出去,撞在后方的柱子上,七窍流血,眼见是不得活了。
其实,以老六的反应速度,就算躲不开,也不至于砸的这么准,只是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高锋身上,压根就没想到,还会有人插手,才死的不明不白。
庞谢一招得手,并无丝毫迟滞,飞身一跃,冲出雅间,拔出手中长剑,狠狠向何杀生劈去!
何杀生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提剑迎战。
自从吸取了白城的剑道记忆之后,庞谢还是头一次与人交手,当下提起精神,将所学剑法一一施展出来。
何杀生刚才就受了重伤,此刻匆忙应战,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两人斗了三四十个回合,庞谢将他逼到墙角,一招“天地倒悬”搂头盖顶,从上往下劈去,何杀生身后就是墙壁,想退也退不成,只好横起长剑,想要封住庞谢这一击。
不料,庞谢这一剑用上真力,何杀生的细剑又不擅长防守,一击之下,长剑折断,竟将何杀生连剑带人劈成两半!
第195章 救人()
就在庞谢一剑劈死何杀生的同时,高锋与那位公子打扮的阉人也厮杀到最后阶段。
得益于庞谢出手相助,偷袭变成了一个笑话,高锋听到风声,反手就是一剑,剑锋直指那位阉人的眉心,那位阉人只得架起扇子,拦住这一剑。
两人就此战在一处,这位年轻公子打扮阉人武功还不及何杀生,比高锋差的更远,手上又没有兵器,不过几招功夫,便被压在下风,眼见就要丧命。
不过,庞谢没时间去看这个阉人是怎么死的,因为范红英已经倒在地上,脸上笼罩了一层黑气,呼吸渐渐微弱,几有性命之危。
刚才老六被庞谢一酒壶砸死的时候,他手中长剑实在离范红英的喉头太近,剑锋又极锋利,长剑脱手之际,意外在范红英的脖子上,划了一个小小的口子,涂在剑上的毒药顺着伤口渗了进去。
庞谢俯下身子,一手搀起范红英,将她扶到靠墙的地方,一手点了她几处穴道,阻止了毒气的蔓延。
等他忙完这一切的时候,高锋已经刺死那位年轻公子打扮的阉人,在他们三人的尸体上搜罗了一阵,一脸无奈的来到庞谢身边,说道:“事情麻烦了,他们三个身上都没有解药,掩月厅的毒可不好解。”
“小事一桩,这毒我能解,你知道跟前哪有药铺吗?”庞谢起身说道。
“你能解?”高锋眼睛一亮。
“当然。”庞谢说道。
“好,这附近就有一家,咱们赶快走。”高锋连忙说道。
庞谢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看来高锋并不像他刚才说的那样,不在意范红英的死活,只是不想在掩月厅的杀手面前表现出来。
高锋去找倚翠楼的管事,要了辆轻便马车,又把服侍范红英的侍女带上,一起往药铺去了。
按理说,倚翠楼是朝廷的官办妓院,范红英是官妓,对她有管教之责,不会允许她随意离开,可是面前的高锋和庞谢,都是刚杀了掩月厅高手的凶人,管事嘴里那敢说个“不”字,连忙准备好了马车和马夫,送瘟神一样把这三位送了出去。
距离倚翠楼不远,有一间仁心堂,是青州府城最大的药铺,明面上的掌柜是一户姓张的商人,实则是节度使张准的买卖。
几人到了药铺,时候已经不早,药铺已经关门,高锋越墙而入,从里面把人叫醒。
三人进去之后,先在后院找了个干净房间,高锋扶着范红英躺下,庞谢则去前面的药柜,去找合用的药材。
期间,店里也来了几个大夫,分别替范红英号了脉,全都大摇其头,说是很难救回来了。
庞谢发现需用的药材一样不缺,便写了个方子,抓了几服药,找人急忙煎了,时候不大,便端过一碗药汤来。
在药铺几名大夫怀疑的眼神中,高锋捧着碗,喂范红英喝了,一副药剂入口,果然药到病除,范红英脸上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惊得几名大夫目瞪口呆。
喝完药之后,范红英沉沉睡去,庞谢和高锋见她退下,也就退出房间,只留下侍女服侍。
“方兄医术果然高明,高某佩服至极!”出了门之后,高锋拱手说道。
“你说什么?我不姓方啊!”庞谢一怔。
“方兄莫要否认,青州府内有这等医术的,除了回春谷,还有哪一家?我刚来青州的时候,就曾听人说过,回春谷这一代弟子之中,方少冲不但医术高明,一手剑法也极为高明。我思来想去,青州府里能符合这两点的除了方少侠,难道还会有别人?”高锋笑道。
庞谢哭笑不得,连忙摆手说道:“高兄真猜错了,我不是方少冲,在下落英岛白城!”
“你是白城?我只听人说过你剑法不错!”高锋失声叫道,一脸的难以置信,上下看了他几眼,问道:“没听说你懂医术啊!”
庞谢笑道:“我闲暇无事的时候,没事翻过医书。”
话未说完,高锋扭头就走,直往范红英的屋子里冲去,生怕范红英已经毒发身亡了,庞谢连忙将他拽住,编了一大堆偶遇山谷大侠,学了一身高明医术的事情。
高锋一副看傻子的眼光看着他,最终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看白兄也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你既说能医好,我就信了白兄,说起来,我还听说白兄的未婚妻的回春谷的沐二小姐,难道这医术是跟沐二小姐学的吗?”
庞谢愕然。
半个时辰之后,范红英醒了过来,打发侍女出来感谢,高锋听说她醒了过来,连忙端着早已备好的参汤去屋里照顾。
庞谢独自坐在屋外,心中暗道,没想到高锋一副不羁的模样,倒是个多情的种子。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高锋和范红英一起走了出来。
范红英毒伤未愈,在侍女的扶持下,来到庞谢身前,盈盈下拜,说道:“小女子谢过白少侠救命之恩!”
庞谢一笑,摆手说道:“范小姐客气了,要谢就谢高少侠吧,要没有他,今天的事情很解决了。”
范红英轻叹一声,眉宇间泛起一丝愁容,说道:“只怕这事情不算完,杀了掩月厅的人,我死倒是小事,怕是连累了两位少侠。”
高锋插话说道:“范小姐不必多虑,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总能想得出办法来,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随之,向庞谢使了个眼色,庞谢会意,也劝范红英且放宽心。
三人又聊了几句,付过药钱之后,便乘车离开药铺,也没有转回倚翠楼,而是往城东一处小院去了。
按理说,范红英身为官妓,出来都不方便,更不要说在外面过夜,可她本就是被逼着在那里卖笑,高锋和庞谢不提,她又怎么可能主动回去。
至于马夫和侍女,高锋和庞谢杀人的时候,这两人就离得不远,自然是把嘴巴闭的紧紧的,生怕一句话惹的这两人不快,一剑杀了都没处喊冤去。
时候不大,几人来到目的地,这里是高锋临时找的落脚地,虽然不大,只有三四间屋子,胜在幽静,院子里也很干净。
范红英留在这里,庞谢则告辞离去,高锋本想让他一起留下,谈剑下酒,庞谢推说还有事,便离开了。
临行前,高锋与他约定,明日一早便去找他。
忙完这边的事情,庞谢回到落英岛在青州府城的驻地时,已是深夜,莫家兄弟早已睡了,便独自回屋休息。
青州节度使府邸。
两人对面而坐,其中一位是白衣秀士,另一位则是一位青衣老者,桌子上摆着一局围棋,棋局下到中盘,眼看就要分出胜负。
“张大人,晚间倚翠楼发生了一件事,落英岛的白城和散修高锋联手,杀了掩月厅几名杀手,救了范御使的女儿。”白衣秀士说道,他对面的青衣人赫然便是青州节度使张准。
“袁先生,你怎么看?”张准不动声色的落下一枚棋子。
“咱们静观其变,李公公的人来了青州,也不跟大人打个招呼,似乎有些失礼,白城和高锋敢在光天化日下杀掩月厅的人,也有些鲁莽,且让他们斗一场吧,无论是谁处在下风,都会来求大人的。”袁先生说道。
“就这么办吧,顺便找个人给高锋带句话,范红英虽然冤枉,终究是落在乐籍,一日不改身份,一日不能光明正大走在外面,天底下能让范红英脱籍的人不多,老夫就是其中一个。”张准淡淡说道。
“明白!”
第196章 拉拢()
次日清晨。
庞谢一早起床,早点已送到门前,吃了两个热气腾腾的牛肉香葱包,几条酥脆可口的干炸小黄鱼,又喝了一碗浓浓的豆浆,便觉得有八九分饱了。
早起无事,庞谢拔出长剑,在院中独自练了起来,经过昨日一战,他对剑法又有几分领悟,正好验证一二,这一练便是一个多时辰,一直练到浑身发热,额头见汗,方才罢手。
庞谢练的差不多了,便要了一壶清茶,又让下人搬了把躺椅放在树荫底下,眯着眼睛,悠然躺了下去。
啪!啪!
过了一阵,院外忽然传来叩打门环的声音,庞谢精神一振,连忙起身说道:“请进!”
吱呀!
大门推开,一个稍显肥胖的身子挤了进来。
庞谢一看,却是落英岛在青州的大管家周耀祖,不由怔了一怔,他还以为是高锋来了。
“白少侠,打扰啦!”周耀祖拱手笑道。
“哪里哪里,是我叨扰周大管事才对!”庞谢拱手笑道。
周耀祖嘿嘿一笑,自顾自地取了只杯子,到了一盏茶,一饮而尽,说道:“跑了一早上,真是渴死我了!”
“周管事忙什么呢?”
“事情太多,一早去了趟府衙,跟李师爷说了件事,刚才跟几个辽东的客商又谈了笔生意,一会还得去醉仙楼应酬应酬,哪比得上白少侠这里清闲!”周耀祖摇头说道。
“周大管事这么忙,怎么有空来我这坐了?”庞谢也端起杯茶,看着周耀祖笑道。
周耀祖面色一紧,左右看了两眼,低声问道:“白少侠,我听说你昨天在倚翠楼出手了,杀了两个京城来的好手,不知是不是真的?”
他嘴里说的是“好手”两个字,手指却蘸了一点茶水,在桌子上飞快的写了“掩月”两个字。
庞谢点点头,并没有否认。
“是真的呀”周耀祖眉头一皱。
“麻烦大吗?对咱们落英岛有没有影响?”庞谢问道,他昨天情急出手,并没有想这么多,此时经周耀祖提醒,方才想了起来。
周耀祖说道:“说大也不大,这里毕竟是青州,不是京城,李公公的手还伸不过来,官面上奈何不了咱们,至于江湖上么,咱们落英岛也不是崂山剑派可比,他们就算再厉害,也动摇不了咱们的根基,麻烦的不是咱们落英岛,麻烦是白少侠你。”
他特意点出崂山剑派,看来对昨天发生的事情已经知道的很清楚,刚才找庞谢验证,不过是走个过场。
“怎么讲?”
“他们动不了咱们落英岛,却能动得了你白少侠,搞不好这会杀你的杀手已经从京城出发了。”
“这个无妨,凭他是谁过来,想要取我性命,须问过我手中长剑再说!”庞谢微微笑道。
“要论真功夫,白少侠自然不会怕他们,就怕这帮人不讲讲道义,围攻、暗算、下毒无所不为,到那时”周耀祖眉头大皱。
“周大管事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不过,眼下到有一个办法,此次雏龙榜擂台召开在即,白少侠若是能登上榜单,到时候张大人问你想要什么的时候,你就说要在青州从军,只要张大人答应下来,让你加入青州军政体系,就算掩月厅再凶,也不敢继续为难少侠。”
“这是为何?”庞谢有些不解。
“你加入了青州军,就成了张大人的部下,掩月厅再凶悍,毕竟只是李公公手中的刀,李公公只要没下定决心与张大人过不去,就要约束约束底下人。”
“好,我明白了。”
“好的,那周某先告辞了。”说完,周耀祖又喝了杯茶,拱手离开院子。
庞谢眯着眼睛,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中暗自盘算,只怕周耀祖是替某些人当说客来的,虽然如此,他说的话却也很有道理,值得细细思索。
不过,落英岛本就是节度使张准的盟友,为什么他还要这么急于拉拢自己,倒是一桩怪事。
他自吸收了白城的记忆之后,也学会了白城思考问题的方式,否则,以他原先对人情世故的了解,决计想不了这么多。
就在周耀祖出门不久,高锋便来拜访,甫一进门,便拱手道歉:“早上起床就想过来了,没想到一大早就有人去我那,拉着我说了半天,来得晚了,白兄不要见怪!”
庞谢一笑,说道:“高兄先不要说,让我猜猜是什么人,说的是什么事。”
“好啊!”高锋洒然一笑,抱着剑站在庞谢身前。
“去的是张大人的人,说的是投靠张大人的事!”庞谢笑道。
“哦,看来也有人找你了?怪了,他找我是因为我是散修,还没有投靠某方势力的打算,你们落英岛不是他的盟友么,怎么连你也拉拢?”高锋奇道。
庞谢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想不明白,对了,高兄答应了么?”
高锋苦笑说道:“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