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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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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但其他人的反应却都是惊讶无比。
    洛拉甩甩头。
    “她倒好心!”
    “卡特刚让我和那个女人谈了一下,”埃力·马丁法官疲倦地说,“她是个聪
明的女人。她坚持说,她是为了开车去墓地才去租那辆车的。”
    “而且是不小心才让引擎一直转动着,”卡特·布雷德福淡淡地说。
    “而车头停放的方向刚好面对山下,也是她碰巧弄的?”
    奎因先生喃喃道。
    “我也问过她这一点,”卡特说。“晤,毫无疑问她是同谋,所以现在达金拘
留她了,但是这不能使吉姆·海特回来,也不能让我们因而掌握不利于罗伯茨这女
人的证据。很可能最后还是得放了她。”他生气地说:“我从来就没相信过那个女
人!”
    “她星期天去看过吉姆。”埃勒里沉思着说。
    “还有昨天也去了!我相信她是昨天去和吉姆安排了逃走的事。”
    “逃走、没逃走,有什么不同?”荷米欧妮叹气,“吉姆不会永远逃走的。”
荷米欧妮想到她曾经怎么宣称她对她女婿及其罪行的感觉。“可怜的吉姆,”说完
便闭上眼睛。
    当晚十点钟,消息传来。卡特·布雷德福再次造访,这次他直接走向帕特丽夏,
并拉起她的手。帕特丽夏吃惊得忘了把他甩开。卡特温和地说:
    “帕特丽夏,这件事就看你和洛拉了。”
    “你……在说什么呀?”帕特丽夏声音尖锐紧张。
    “达金的人发现了吉姆开走的那辆车。”
    “发现了?”
    埃勒里·奎因从黑暗角落站起来走到亮处。
    “如果是坏消息, 请小声点。莱特夫人刚上床,看起来约翰·F.今天也不能
再多承受什么事了。他们在哪儿发现汽车的?”
    “在478A公路附近一个山峦中间的山谷里,离这里大约五十英里。”
    “主啊,”帕特丽夏吸口气,瞪大眼睛。
    “车子撞上公路栏杆,”卡特悲叹,“刚过一个急转弯。那段山路不好走,结
果车子掉进两百英尺深的山谷——”
    “那吉姆呢?”埃勒里问。
    帕特丽夏在壁炉前的双人椅坐下,抬头望着卡特,仿佛他是要宣布最后审判的
法官卡特。
    “在车里。”卡特把头转开:“死了。”他回头,谦恭地注视帕特丽夏,“所
以这个案子现在结束了。结束了,帕特丽夏……”
    “可怜的吉姆。”帕特丽夏小声说。
    “我想和你们两个人谈谈。”奎因先生说。
    虽然已经很晚,但没时间了,时间已经在噩梦中流逝。
    荷米欧妮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垮了。奇怪,参加女儿葬礼时她倒还坚强,女婿的
死讯却使她虚弱如死。也许这是身体遭受严重的连续打击后,毁灭性的一击吧。总
之荷米欧妮崩溃了,威洛比医生陪了她几小时,设法使她入睡。约翰。F.的情形也
不见得好一点,医生注意到他全身颤抖,立刻将他安顿到一间客房中去,由洛拉陪
荷米歇妮,而帕特丽夏扶爸爸上楼……
    现在好了,两位老人都已入睡,洛拉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威洛比医生已经疲倦
虚弱地回家了。
    “我想和你们两个人谈谈。”奎因先生说。
    卡特还在。今天晚上,他是荷米欧妮依靠的基石。荷米欧妮刚才痛哭时真的靠
在卡特身上,奎因先生觉得这也很奇怪;但他继而想,不,他是基石,最后的基石,
所以荷米欧妮依靠在上面。假如她松手了就会淹死,然后一家人也跟着淹死。她一
定是这样感觉的。所以他重复说:
    “我想和你们两个人谈谈。”
    帕特丽夏悬在两个世界中间。本来她靠着埃勒里坐在门廊上,相距甚远、没精
打采地等候卡特·布雷德福回家。现在卡特走到屋外来,抚弄着他那顶旧了的帽子,
努力想找个优雅的步态,走过门廊上的几步路,隐入屋外草地上夜影的荫蔽之中。
    “我不认为你能说出什么我想听的话。”
    卡特沙哑地说,但他没有再移动脚步。
    “埃勒里,别——”
    帕特丽夏说着,在黑暗中拉起他的手。埃勒里捏捏那冰凉的年青的肌肤。
    “我必须说。这个男人以为他是受难者,你则认为你是拜伦式悲剧的女主角。
事实上,你们两个人都是傻瓜。”
    “晚安!”卡特·布雷德福说。
    “等等,布雷德福。这些日子以来大家都不好受,今天尤其是。而我在莱特镇
的时间不多了。”
    “埃勒里!”帕特丽夏痛叫。
    “我待在这里实在太久了,帕特丽夏。现在已经没什么牵挂了——完全没有了。”
    “完全……没有?”
    “别对我做这种温柔的告别,”卡特突然说,而后腼腆地笑起来,在不远处坐
下。“奎因,别在意我,我这几天如坠迷雾,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凡夫俗
子。”
    帕特丽夏目瞪口呆望着他。
    “卡特——你?谦虚起来了?”
    “这几个月让我成熟了一点。”卡特低声说。
    “这几个月以来,这里许多人都成熟起来,”埃勒里温和地说。“你们两位理
性地证明一下如何?”
    帕特丽夏把手缩回去。
    “埃勒里,拜托你——”
    “我知道我在多管闲事, 而大多数的闲事都是很难管的, ”奎因先生叹气。
“不过没关系。你们两个认为我说的事怎么样?”
    “我以前以为你爱她。”卡特莽撞地说。
    “我现在还是爱她。”
    “埃勒里!”帕特丽夏叫道。“你从来没有一次——”
    “我有生之年都会爱这张奇特的脸庞,”奎因先生若有所思地说:“这是一张
可爱的奇特的脸。但问题是,帕特丽夏,你不爱我。”
    帕特丽夏本来结结巴巴地要说什么,但后来决定什么也不说。
    “你爱的是卡特。”
    帕特丽夏从门廊椅子中跳起来。
    “我以为我过去爱他又怎么样!或者现在爱他又怎么样!人们不会忘记受过的
伤害和灼痛的!”
    “噢,但人们实在是会忘记的,”奎因先生说。“人们比你所想的容易遗忘。
而且,他们有时候比我们以为的更有理性一些。学学他们吧!
    “不可能,”帕特丽夏坚定地说。“无论如何,现在没有时候做傻事了。你好
像不明白我们在镇上的转变——我们已经变成被抛弃的人了,正面临一场重建自我
的新斗争。而且现在只剩洛拉和我可以帮爸爸妈妈抬起头来。在他们最需要我的时
候,我不准备离开他们。”
    “我会帮你的,帕特丽夏,”卡特说,声音小得几乎让人听不见。
    “谢谢!我们会自己来。奎因先生,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
    “别着急嘛!”奎因先生嘟囔道。
    帕特丽夏在原地站了一下,便生气地道过晚安,进屋去了。大门“砰”地靠上。
    埃勒里和卡特在沉默中静坐了一会儿。
    “奎因——”卡特终于说话。
    “什么事,布雷德福?”
    “事情还没完,不是吗?”
    “你指什么事?”
    “我有个奇怪的感觉,好像你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哦,”奎因先生说。接着又说:“真的?”
    卡特把帽子朝大腿上一摔。
    “我不否认我一直很愚蠢。但吉姆的死引起我一些想法,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
样,因为他的死一点也没有改变事实。他仍然是唯—一个可能在诺拉鸡尾酒里下毒
的人,他也仍然是唯—一个有动机盼望她死的人,但现在……我已经不那么确定了。”
    “从什么开始的?”埃勒里声音奇怪地问。
    “从听到报告说他死了的时候开始。”
    “为什么他死了会让你有不同想法?”
    卡特两手扶着头。
    “因为所有原因都让人相信,他驾驶的那辆车不是意外撞上公路栏杆的。”
    “原来如此。”埃勒里说。
    “我刚才不想把这件事告诉莱特家的人。但达金和我都认为,吉姆是故意把车
子开出公路的。”
    奎因先生没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于是开始觉得事有蹊跷——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卡特跳
起来。“奎因!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如果知道的话,快告诉我!不到我确定,我是
不会睡觉的。你说,吉姆·海特是凶手吗?”
    “不是。”
    卡特瞪着他:
    “那究竟是谁干的?”他哑声问。
    奎因先生也站了起来:
    “我不会告诉你。”
    “这么看来,你是知道的!”
    “没错,”埃勒里叹气。
    “但是,奎因,你不能——”
    “噢,我能的。别以为这对我很容易。我过去所受的训练都叫我反对这种——
晤,叫纵容吧。但我喜欢这群人,他们一家都是好人,而且他们已经承受太多了。
我不应该再伤害他们。忘掉它吧,随它去。”
    “但你可以告诉我呀,奎因!”卡特恳求道。
    “不行。你现在对自己也不确定——还不确定,布雷德福。你是个不错的小伙
子,但成长过程——一直受阻碍。”埃勒里摇摇头。“你现在能做的最好事情是,
忘掉它,然后设法让帕特丽夏嫁给你。她非常爱你。”
    卡特用力抓住埃勒里的手臂,用力得连埃勒里都畏缩了。
    “但你必须告诉我!”他大叫,“我怎么能够……知道有人……知道他们之中
有人……可能……”
    奎因先生在黑暗中皱着眉。
    “卡特,告诉你我要怎么做,”他终于说,“你帮这家人在莱特镇恢复往日正
常生活;使劲追帕特丽夏·莱特,直到她投降。假如你没办法成功,假如你觉得一
无进展,那时候再打电报给我,我就会回来。拍电报到纽约给我,我立刻就回来。
到时候,我不得不向你和帕特丽夏说的事情,或许可以解决你们的问题。”
    “多谢。”卡特·布雷德福沙哑地说。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用,”奎因先生叹气道,“但谁知道呢?这是我碰到过的
最奇特的案子,混合各种人、各种感情、各种事件。再见,布雷德福。”

    
    




 

 

                   第二十九章 埃勒里·奎因重返莱特镇

    埃勒里·奎因先生站在火车站月台上,心中暗想,这次回来,让我再做一回海
军上将,这是哥伦布的第二次航行……他情绪起伏地瞥瞥车站站牌,把他从纽约载
来这里的那列火车,车尾正沿铁轨开到三里远的莱特镇接驳站转弯处消失。他可以
发誓,现在坐在车站屋檐下那辆手推车上摇晃着脏脚的那两个小男孩,正是他第一
次到莱特镇时——是另一个世纪的事了!——见到的那两个男孩。车站站长加比·
沃拉姆走出来盯着他瞧。埃勒里挥挥手,快步走向停在鹅卵石地上的埃德·霍奇基
斯的出租车。埃德载他驶向该镇住宅区的途中,埃勒里的手伸入口袋,捏了捏前晚
收到的电报。电报是卡特·布雷德福拍的,上面只简单写着:“请回来。”
    他没离开多久,大约三星期吧,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觉得莱特镇好像变了。或
许说,莱特镇“变回来了”,比较合乎事实吧。莱特镇又回复老样子,回到去年八
月,也就是九个月前,他满怀希望所到的那个小镇。在今天这个美丽的星期日下午,
它照旧有那种不慌不忙的祥和宁静。连见到的人好像都是以前见到的那些人,而不
是一月、二月、三月、四月间见到的那群疯子。奎因先生从霍利斯大饭店拔完一通
电话,仍由埃德·霍奇基斯载他上山区。
    时间已是傍晚,成群小鸟吱吱喳喳在莱特家的老房子四周翩翩飞掠。埃勒里付
了车钱给埃德,看着出租车轧轧驶下山,然后才走上便道。隔壁那栋小房子——诺
拉和吉姆的房子——门窗紧闭;那种不见天日的样子显得晦暗而丑陋。奎因先生感
觉脊背一阵震颤,它曾经是应该远避的房子。
    他在大房子前门台阶前踌躇了一下,并停下听听。后院传来声音,他于是跃过
草地,绕到后面,在夹竹桃树叶中停下来,从那里可以看见别人,而别人却看不见
他。
    阳光明灿地照着荷米欧妮,她正进行审查似地摇着一辆簇新的婴儿车。约翰·
F.咧嘴笑着, 洛拉和帕特丽夏一边对这位专业祖母品头论足,一边说,拜托给两
个阿姨练习一下好吗?因为婴儿再过一两个星期就要从医院接回来了!奎因先生久
久地看着这一幕,没有被人发现。他神情严肃,有一回还转了半个身子,好像有意
逃开不再回来。但正在那时他又看见帕特丽夏的面孔——和上次见到时相比,变得
老多了,也瘦多了;所以,他叹口气,决心让事情有个了结。
    经过五分钟仔细探查后,他在其他人看着别处时,设法迎上帕特丽夏的目光—
—看着她的眼睛,但手指抵着嘴唇,摇摇头作为提醒。
    帕特丽夏随意对家人说了些什么,便慢步走向他;他则同时往后退。不一会儿,
她便走到屋子转角,并投入他怀中。
    “埃勒里!亲爱的!哦,真高兴看到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干什么这样神秘
兮兮的?哦,你这坏蛋——我真高兴!”
    她亲吻他,并把他搂紧;这一会儿,她的脸庞重新又是他记忆中那张快乐而年
轻的脸庞。
    他由着她泪湿他的肩膀,而后拉起她的手走向前门。
    “路边那辆敞篷车是你的对吧?我们兜风去。”
    “可是埃勒里,爸妈和洛拉——你不去看看他们的话,他们会伤心的——”
    “我不想现在去打扰他们,帕特丽夏。他们准备迎接小婴儿回来,看起来真的
很快乐。对了,小婴儿长得怎么样了?”
    埃勒里驾了帕特丽夏的车子下山坡。
    “噢,非常好。多聪明的小东西!你知道吗?她长得真像——”
    帕特丽夏停了一停,等了一会儿才平静地说:
    “长得真像诺拉。”
    “是吗?那她一定是个小美人。”
    “噢,她确实是个小美人!而且我发誓她认得妈妈!我是说真的。我们实在等
不及了,要把她从医院接回来。当然,我们去医院看小诺拉——你知道,这就是她
的名字——的时候,妈不肯让我们任何人去碰她呢!我们差不多全部时间都在医院
里!只是,有时不该去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一个人偷偷溜去……小诺拉回家以后
要睡诺拉原来的卧室——你真该看看我们怎么布置那间卧室的,象牙色家具、华丽
的日用品、特大个儿的玩具熊、别致的婴儿室壁纸等等,一应俱全。反正,那个小
家伙和我有一些小秘密……晤,真的!当然,她已经没有待在保温箱里面了……她
会对我咯咯笑,而且拼命拉着我的手用力捏啊捏。她现在好胖,埃勒里,你看到一
定会笑的!”
    




    埃勒里笑起来:
    “你现在讲话的样子是像我以前认识的帕特丽夏了!”
    “你觉得像吗?”帕特丽夏声音奇怪地问。
    “可是看起来你不——”
    “不,”帕特丽夏说:“不,我看起来不快乐,就快变成丑老太婆了。我们上
哪儿去呀?”
    “没有特别要上哪儿。”
    埃勒里暧昧地说着,转过车头向南开,并朝莱特镇接驳站的方向前进。
    “告诉我!是什么风把你吹回莱特镇的?一定是因为我们的缘故——不可能有
别人!你的小说进展如何?”
    “完成了。”
    “噢,真是太棒了!埃勒里。可是你从来没让我看过一个字。故事的结尾怎么
样?”
    “这个嘛,”奎因先生说,“就是我重回莱特镇的原因之一。”
    “怎么说呢?”
    “故事结尾,”他笑着说,“我虽然写完了,但改变最后一章通常很容易——
至少可以变更几个与神秘的情节没有直接关系的部分。说不定你还可以帮一下忙呢。”
    “哦?乐意之至!还有——噢,埃勒里,我想起来了——都还没谢谢你从纽约
寄给我的礼物呢;以及你送给妈妈、爸爸和洛拉的礼物。噢,埃勒里,你实在不应
该那样,我们什么也没做——”
    “唉,胡说。最近——你常看到卡特·布雷德福吗?”
    帕特丽夏打量着手指甲。
    “晤,卡特常来看看。”
    “吉姆的葬礼如何?”
    “我们把他埋在诺拉旁边。”
    “嗯!”埃勒里说,“你知道,我觉得口渴了,我们在什么地方多停一会儿怎
么样,帕特丽夏?”
    “好吧,”帕特丽夏闷闷不乐地说。
    “前面不就是格斯·奥利森的路边饭店吗?天哪,真的是哪!”
    帕特丽夏看他一眼。埃勒里笑笑,把车子停在饭店前,并扶着帕特丽夏下车。
对这种绅士风度,帕特丽夏扮扮苦脸说,莱特镇的男士从来不会做这种事。埃勒里
听了又笑笑,惹得帕特丽夏也跟着笑起来。两人手臂挽手臂,笑着一同走进格斯·
奥利森凉爽的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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