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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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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特·布雷德福和帕特丽夏·莱特都用力撑着桌边,安静,僵直,屏住了呼吸。
    埃勒里耸耸肩说:
    “于是马上——,马上。难以置信,而且教人难受,但它是唯一可能的真相。
二减一等于一。只有一个……只有一个人有机会给那杯鸡尾酒下毒,因为只有另外
那个人在罗斯玛丽拿到它之前掌握着它!只有另外那个人有动机杀死罗斯玛丽,而
且可能利用吉姆并无恶意地买来——可能是听了什么人的建议——只是想用来杀死
老鼠的老鼠药,去杀人……记得吗?吉姆第一次去迈伦·加柏克的药店买了快克之
后不久,又回药店再买一罐,他跟加柏克说,忘了把第一罐放哪儿去了。现在知道
了这些事之后,你们猜第一罐到哪儿去了?这不是很明显,那罐快克根本不是忘了
放在哪儿了,而是被和吉姆住同一栋屋子,而怀有动机杀害罗斯玛丽的另外那个人
偷去藏起来了!”
    奎因先生瞥一眼帕特丽夏·莱特后立刻闭上眼睛,好像眼睛痛似的。然后他把
香烟塞入嘴角,从牙缝里说道:
    “只有除夕那天,把鸡尾酒拿给罗斯玛丽的人,才可能是那个人。”
    卡特·布雷德福一再地舔着嘴唇。帕特丽夏像是冻住了。
    “帕特丽夏,我很抱歉,”埃勒里睁开眼睛说。“我非常、非常地的抱歉。可
是,这个真相和死亡本身一样合乎逻辑。而且为了给你们两个人一次机会,我必须
把真相告诉你们。”
    帕特丽夏昏沉沉地说:
    “不是诺拉。噢,不是诺拉。”

    
    




 

 

                     第三十章 五月的第二个星期天

    “都怪她多喝了那么一点,”奎因急急地对格斯·奥利森说,“我们可以借用
你后面的房间吗,格斯?”
    “当然,当然,”格斯说,“暧,真抱歉,布雷德福先生。我在饮料里掺的朗
姆酒是上等的,而且她才不过喝了一杯——她的第二林被安迪拿走了。莱米,过来
帮忙——”
    “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谢谢你,”奎因先生说,“不过,我想,来一点点波
旁威士忌可能有用。”
    “可是如果她不舒服——”格斯不解。“好吧!”
    老酒仙茫然地盯着扶住帕特丽夏的卡特和埃勒里。他们两个人正要将帕特丽夏
扶往格斯·奥利森的后面房间;帕特丽夏两眼充溢着痛苦的泪水。
    两个人把帕特丽夏安顿在房间里一张马毛呢罩着的黑皮长椅上。格斯端着一杯
威士忌飞奔过来,卡特强迫她喝,帕特丽夏呛着了,眼泪如注;然后她推开杯子,
躺回毛茸茸的皮椅中,面朝墙壁。
    “她已经好些了,”奎因先生确信道。
    “格斯,谢谢,我们会照顾莱特小姐的。”
    格斯出去了,边摇头边喃喃说,那是上等的朗姆酒哪——他才不像那个骗人的
希腊佬维克多·卡拉地,在他的夜总会供应老鼠毒药。
    帕特丽夏躺着不动,卡特站在旁边不知如何是好。一会儿,他坐下握住她的手,
埃勒里看她的手指被用力压得失去血色。他转身走到房间另一头,研究墙上的波克
啤酒海报。一点声音也没有,到处都没有。
    直到他听见帕特丽夏小声叫:
    “埃勒里——”
    他转过身。她起身坐在长椅上,两只手都被握在卡特·布雷德福手中;他拼命
用力握紧,简直像他才是需要安慰的人,而不是她。埃勒里猜想,在刚才那沉寂的
几秒钟内,这里曾经打过一场大仗;现在,大仗打赢了。他拉了一张椅子靠近长椅,
面向两个人坐下。
    “告诉我剩下的事情,”帕特丽夏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接着说吧,埃
勒里,告诉我剩下的事情。”
    “帕特丽夏亲爱的,剩下的事情没什么要紧了,”卡特连忙说,“喔,你已经
知道了,你知道的。”
    “我知道,卡特。”
    “不管剩下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亲爱的——诺拉有病。我猜她一直都是神经质
的,一直都接近崩溃边缘。”
    “是的,卡特。埃勒里,告诉我剩下的事情。”
    “帕特丽夏,记得吗,你告诉过我,十一月初罗斯玛丽来到之后没几天,你刚
好去诺拉家,发现诺拉‘困’在餐具室?”
    “你是说诺拉听见吉姆和罗斯玛丽吵架那一次?”
    “对。你告诉我说,你在他们吵架尾声时才进屋子,所以没听到什么重要的话,
而且诺拉不肯告诉你她听见了什么。但你说,当时带拉的脸色,和看到《毒物学》
书中掉出来那三封信之后一样。”
    “对……”帕特丽夏说。
    “帕特丽夏,那一定就是转折点。那一定是诺拉知道全部真相的时刻——她纯
属意外地从吉姆和罗斯玛丽口中得知,罗斯玛丽不是吉姆的姐姐,是他妻子,而诺
拉自己却是不合法的妻子……她就那样知道了整个卑劣的故事。”埃勒里看着自己
的手。“结果……诺拉失去了平衡。刹那间,她的整个世界垮了,她的道德和健康
心理也跟着倒下去了。她面对着一个难以承受的羞辱,而且,从吉姆离弃她到回来
娶她那几年,她所过的不自然生活也削弱了她的情感。或许可以这样说……诺拉滑
出了界限。”
    




    “滑出了界限,”帕特丽夏小声重复着,她的嘴唇苍白极了。
    “在那种被搅乱的心理状况下,她于是计划对这两个羞辱她、毁掉她生活的人
进行报复。她计划杀死吉姆的第一个妻子——那个自称罗斯玛丽的可恨女人,她计
划让吉姆抵偿谋杀罪,办法是利用他几年前为了同一目的而创造出来的方法;而今,
那个方法仿佛天意般落入了她手中。她一定是慢慢才想好计划的,但好歹想出来了。
她把那三封让人迷惑的信弄成不再迷惑人,她利用吉姆的行为造成是他犯罪的幻象。
她在自己身上找到强大的力量、强大的狡诈——那种才能,简直就是天才——以欺
骗全世界,同时也欺骗她自己的真实感情。”
    帕特丽夏闭上眼睛,卡特亲吻她的手。
    “诺拉知道我们——你和我,帕特丽夏——知道那三封信之后,她放意按照三
封信设计的模式去实行。感恩节时她放意吃下一点点砒霜,好让我们觉得吉姆在按
计划行事。想得起来当时她一有了砒霜中毒迹象之后,立刻去干什么吗?她跑上楼
吞下大量镁乳——砒霜的紧急解毒剂。这是那天晚上我告诉你的,帕特丽夏。镁乳
作为解毒剂不是很多人知道,但诺拉早就查到了。这虽不能证明她毒害自己,但把
这件事和她所做的其他事情放在一起看,意义就明显了……帕特丽夏,要我继续吗?
我看让卡特送你回家吧——”
    “我要知道全部,”帕特丽夏说。“埃勒里,现在就把它讲完。”
    “我的小宝贝就是这样,”卡特·布雷德福暗哑地说。
    “我刚才说‘她所做的其他事情’。”埃勒里低沉地说,“回想一下吧!假如
诺拉像她假装的那样,真的关心吉姆的安危,她会把那三封证明犯罪的信放在帽盒
里让人找到吗?任何一个妻子,假如像她表现的,对吉姆那么深情,她不会立刻把
信烧掉吗?可是诺拉没有——她故意保留了它们……她当然要这么做。因为她清楚,
如果吉姆被捕,那三封信将是不利于吉姆的最致命证据,所以她确实留下了它们,
以便用来对付吉姆。事实上,达金到底是怎样找到它们的?”
    “诺拉……诺拉大声引起我们的注意。”卡特虚弱地说。“她歇斯底里地提到
那三封信,当时我们根本还不知道有那三封信——”
    “提到?”埃勒里叫,“歇斯底里?我亲爱的布雷德福,那是最绝妙的表演!
她假装歇斯底里,她假装我已经把三封信的事告诉你们了!因为她那么一说,就让
你们知道了有那三封信存在。真是可怕的一招。可是,在我知道她才是凶手以前,
那些话对我也是没有意义的。”
    他停了一下,在身上摸索找香烟。
    “还有呢,埃勒里?”帕特丽夏声音颤抖地请求。
    “只剩下一件事了,帕特丽夏。你肯定……你脸色很不好。”
    “还有呢?”
    “是关于吉姆。他是唯—一个知道真相的人,虽然罗贝塔·罗伯茨也可能猜得
出真相。吉姆清楚自己并没有在鸡尾酒里下毒,所以他一定知道只有诺拉可能下毒。
但吉姆保持沉默。现在你们明白我刚才为什么说,吉姆有个更壮烈的理由折磨自己
了吧?那是他的忏悔,他自己给自己的惩罚。因为吉姆觉得,他对诺拉的生命悲剧
应该完全负责——确实,他把诺拉通成凶手。因此,他愿意默默地不抱怨地接受打
击,仿佛那样就可以反非为是了!只是,受苦的心灵,连思想也受损。因为这一点
……吉姆无法看望诺拉。还记得法庭中的情形吗?吉姆连一次也不肯看她,他无法
看她一眼。审判以前、审判时、审判之后,他都不肯看她或是跟她讲话。她所做的
一切超过了他所能消受的。毕竟,她已经——”埃勒里站起来,“我相信这些就是
我要说的全部。”
    帕特丽夏沉坐在长椅中,把头靠在墙上。卡特看她的表情不由得瑟缩一下,于
是说——好像那样便能缓和此刻的打击、能减轻这时的疼痛:
    “但是,埃勒里,可不可能诺拉和吉姆,是同谋呢——”
    埃勒里急忙说:
    “假如他们是同谋,合力为他们自己除掉罗斯玛丽,他们会这样计划,以至到
最后,作为共犯之一的吉姆竟变成唯一可能的凶手?不。假如他们联手摧毁共同的
敌人,他们会做一个好像他们都没有牵涉在内的计划。”
    又是一阵沉默,只有安德森在酒吧胡言乱语的声音水滴似地渗透进来。他的话
语全部搅和在一起,好像小溪汇入大河,夹在啤酒的麦芽香中,听起来倒是悦耳。
    帕特丽复转头看卡特。奇怪的是,她在微笑——但那是最细微、最轻淡的一丝
微笑。
    “不,”卡特说,“你别说,我不想听。”
    “可是卡特,你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知道!那是可咒的侮辱!”
    “听着——”奎因先生急忙打岔。
    “帕特丽夏,假如你在想,”卡特大声道,“我这种差劲的家伙,经过由莱特
镇埃米琳·杜普雷的点拨,而弄出这样的故事,只是为了满足我的‘责任感’,那
你就不是我想娶的那种女人了!”
    “卡特,我不能嫁给你,”帕特丽夏僵硬的声音说,“既然诺拉——我自己的
姐姐——是个……是个……”
    “她没有责任!她病了!听着,奎因,给她一点理性——帕特丽夏,假如你要
那么傻,我是完了——真的!”卡特把她从椅子中拉起来抱紧她。“噢,亲爱的,
我现在真正在想的,不是诺拉,不是吉姆,不是你爸爸你妈妈或洛拉,或甚至你…
…别以为我还没去过医院。我——去过了。他们刚把她从保温箱里抱出来那天,我
就去看她了。她盯着我,还对我咿呀咿呀地叫——帕特丽夏,等一切安排好,我们
马上结婚,带着这个秘密直到进坟墓;我们要领养小诺拉,把他妈的整个这件事情
当成一本该死的书里面的荒唐故事——这就是我们要做的!懂吗?”
    “我懂,卡特。”
    帕特丽夏轻声说道,闭上眼睛,把脸颊贴在他肩头。

    埃勒里·奎因先生走出房间时,尽管有点伤感,却面带微笑。
    他走到吧台,把一张十元钞票放在格斯。奥利森面前,并说:
    “看后面房间两个朋友需要什么,还有,也别忘了安德森先生。剩下的零钱不
用找了。再见,格斯,我得去赶开往纽约的火车了。”
    格斯瞪着钞票:
    “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不是圣诞老人吧?”
    “不一定。不过,我刚把连珍珠般的脚趾甲算在内才几磅重的小婴儿,送给两
个人。”
    “那这钱是什么?”格斯问,“算是庆祝吗?”
    奎因对安德森先生眨眨眼,安德森先生以呆望回报。
    “当然是!你还不知道吗,格斯?今天是母亲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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