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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毛(咳嗽了两声):这个······导演是严格按照原著来拍的,我觉得这个问题还是询问一下原作者比较合适。
(镜头切到场外)
作者:关于这个问题男主角真的不用急!事实上设定里男女主角都是感情慢热的类型,真正的发展就在离云天宫这个副本里,马上就会拍到感情转折的地方,男主角的福利也就来了!相信我!
叶争流(手里提着道具临渊剑):希望作者说的是真话,否则······
作者(干笑):对天发誓我说的没有一句假话,男主你冷静一点!
(镜头机智的切了回去)
二毛:好的,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谢谢各位观众收看《无责任脑洞》节目,也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大衍无术》,再见!
第三十一章()
碍于澹台楚在场,厉风只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说了大概,并未涉及些许细节,但仅仅凭着他叙说之事,便能猜得出来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澹台楚涉世未深,听了这番言语,明知对方是敌人也情不自禁的产生了同情之意;然而姬璇真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她好像天生就缺乏女性细腻柔软的部分,任何情感都无法使她的理智偏离轨迹,这极度的冷静甚至令她在很多时候显的冷酷无情。
正如此时,厉风双眼一错不错的紧紧注视着姬璇真,却发现对方神情淡漠,正如高天之上,那一轮遥不可及的明月。
他本意是想扰乱姬璇真心湖,可事到如今却觉得这一切都是如此荒谬可笑,无论自己曾经有过何种经历,都无法令面前之人的心灵产生丝毫破绽,而更可笑的是,他同时又对这种冷酷态度迷恋不已。
厉风也真的笑出了声,他嘶哑难听的笑声在空旷的天地间回响,像是垂死的老鸦发出最后的悲鸣,这可怖嗓音与秀美外表形成的巨大反差愈发加剧了恐怖之处,让人毛骨悚然。
姬璇真能看出来,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处在一个极不稳定的境地,怕是随时都有可能走火入魔。
她想起了关于血河谷《内观参同契》这门魔功的种种传言,传闻修炼此功之人,功行越深精神就会越不稳定,性格也随之扭曲偏执,同时伴随着对杀戮和鲜血的迷恋。
即便是心志坚定之辈,天长日久也会被功法逐渐侵染心神,最终陷入疯狂之中。故而数万年来,修行此功者,大多横死,不得善终。
然而《内观参同契》威力奇绝,神异非凡,在初期进境极快,血河谷正是仰仗这门功法才一跃成为魔门六道之一,传承万载。故而历代之中,亲传仍多修行此法,直至后期心志癫狂,连带整个门派在魔道之中也是名声可怖。
姬璇真师承大衍,对各门各派功法都有了解,她一眼便看出厉风本来就因自身经历性情大变,他与《内观参同契》又十分契合,受这门功法的影响极其深厚,眼下已是显露了疯狂的苗头。
只是修士相处最忌交浅言深,以厉风对她的迁怒憎恨心理,即便她出言提示多半也是无用,更何况《内观参同契》一旦开始修炼就无法停止,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厉风未来的结局也可想而知。
在这种前提之下,即便他的态度再扭曲十倍,姬璇真也能心平气和的去面对——与一个心志癫狂的人计较实在是天底下最不明智的事情。
因此,尽管厉风的经历十分曲折凄惨,能够打动世间任何一位心肠柔软的少女,这位玄门骄女却剥离了一切干扰,直指重心的问道:“所以呢?道友隐匿在旁到底意欲何为?”
她这问题十分犀利,堪称一针见血,一下就抓住了事情的重点——刚才的情况对她来说尽管是可破之局,却也着实算不上什么有利局面,她在应付曲妙莲和蓝溪情的同时还要分心照顾澹台楚,如果厉风在这时加入战局,她顿时就会压力大增。
而厉风却选择了袖手旁观,反而在曲妙莲三人退走后方才现身,姬璇真就不得不考虑其中蕴含的深意,是否血河谷又与其他五派起了龃龉。
她这番推断称得上合情合理,就算是魔修也不愿意与一群随时可能发疯的人相处,故而血河谷和灭情道等五派的联系远不像想象中那般亲密,但事实上她这次实在是想的太多,完全没有猜到疯子的脑回路。
厉风之所以不曾出手,是因为在爱恨交织的扭曲感情下,他对姬璇真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占有欲,认为她只能伤在自己手中,只能被自己杀死,旁人若是令她受伤,他也定然会出手令此人陨落。
这种执念已然入魔,却又与《内观参同契》的要求无比契合,所以厉风入道年岁不久,却已经将这魔功修炼到极深境界,方在血河谷中站稳脚跟,力压年轻一代,亦成为魔门有数的年轻高手,地位尚在曲妙莲之上。
他听了姬璇真之问,秀美面容上陡然出现怪异的笑意:“他们又怎配与我联手,何况,”厉风压低了声线,“你只能伤在我的手中!”
他虽然借助灵宝之力能够开口说话,声音却着实难听,原本说出这种暧昧之语难免令人厌恶,可那过于秀气漂亮的相貌压倒了声音的可怖,竟衍生出一种难言的旖旎来。
澹台楚在飞霞岛上众星捧月,追求者甚多,对这种隐晦情意更为敏感,她不由瞪大双眼,片刻之后一张芙蓉玉面涨的通红,怒喝道:“无耻之徒!竟敢亵渎师姊,当真是无耻、无耻!”
她心中极度愤怒,除了将“无耻”二字翻来覆去的念叨,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出其他话语。
也无怪她反应如此剧烈。须知就是魔门六道之中也有高下之分,唯有灭情道算的上魔门正宗,其余五派严格来说都只是旁门一属,特别是血河谷因嗜杀生灵、手段残忍的缘故,更被大衍宗这等玄门大派视为邪魔外道,宗内弟子提起血河谷也多是一脸鄙弃。
对于修道者而言,如无深仇大恨,斗法之时即便将敌人杀死,也会放其真灵投胎转生而去;可但凡血河谷出手,多半连真灵也要灭杀,将其存在彻底湮灭于天地之间,此举有违天和,过于酷厉,自然被其他门派所共弃。
玄门中人天生就看不惯血河谷作为,且姬璇真方才将澹台楚从元元子手中救下,又以寡胜多,在这少女心目中俨然已经成为了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此刻厉风如此言行,在她看来无疑是痴心妄想,完全是对师姊的亵渎,故而愤怒不已。
澹台楚这话却是正好戳中厉风痛脚,他眉骨剧烈一跳,愈发加重了那种阴沉狠毒的气质,良久冷冷一笑,道:“真是碍眼!”
言罢,袖中蹿出一道快逾闪电的血芒,直奔澹台楚而去。
澹台楚骇的花容失色,她与厉风道行差距太大,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眼看着那道血芒就要咬上她的咽喉,只见清光一闪,那血芒断成两截摔落在地,身体犹在蠕动,这才看清原来是一条长约尺许的血蛇。
姬璇真手掣青冥剑,已然动了几分真怒:无论如何,厉风在她眼前对门中弟子出手已是犯了忌讳,若是不回以颜色,教人知道了还以为大衍宗连自家门人也庇护不住。
她掩在广袖之中的左手做出了一个玄妙的起势,随时能够施展出各色神通,内敛万千星辉的双眸也直视厉风,毫无退缩之意,寒声道:“厉道友还请慎行,若是再对我门中弟子出手,却是少不得要做过一场了。”
她这番冷若霜雪的态度,越发凸显出尘之姿,正如高天孤月,遥不可及,哪怕想要伸手触碰也成了亵渎。
厉风想要将她拉下云端染上污浊之色的**更加强烈,但眼下远远还不是时候,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之中,这才勉强克制住了内心翻腾的恶意。
在焦灼煎熬之下,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唇:“不过是个小小的教训,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姬璇真周身寒意不减,直到确定了厉风并没有再次动手的意思之后,才散去了左手起势。事到如今,她已不欲在此浪费时间,和一个喜怒不定的疯子纠缠,便命澹台楚与自己一同离去。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走后不久,厉风便以一种莫测神色,从芥子袋中取出了一张昆仑奴面具。
这面具正是姬璇真昔日所赠,但在厉风入血河谷、修炼《内观参同契》之后,其已然成为了厉风寄托魔念之物,更是在血气和魔念的长久浸染之下,变成了一件阴毒的魔器,日后更是搅起腥风血雨。
此刻这面具还没有日后的威能,但阴毒之处却是一点不少,它见厉风仍然望着姬璇真离去方向,心中顿时涌现了一个恶毒念头。
它本就是厉风魔念寄托,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何激怒这位魔子,面具上昆仑奴丑陋可怖的五官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嘴巴咧的极开,连森白的牙齿和血红的舌头都看得一清二楚:“看见没有,她根本不在乎你,就是她宗门中随便一个弟子都比你重要的多。”
这魔器的声音极端轻柔,充满诱惑之意,厉风已是双目通红,他一掌拍向面具,愤怒的低吼道:“闭嘴!”
魔器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轻笑一声,在厉风耳边絮絮低语:“你还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你心里也是清楚的吧,不把她染黑,从云端打落凡尘,又怎么能得到这轮明月?”
它实在太善于把握人心,只这一句话就击中了厉风的软肋,把他心中隐藏最深的**彻底暴露出来——承认吧,你就是想得到她。
厉风已经分不清楚这究竟是魔器的蛊惑之语,还是自己心底的声音,他眼中血色愈发浓重,秀美的脸庞也彻底扭曲起来,露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笑意。
第三十二章()
另一边,澹台楚却不时望向姬璇真,数次欲言又止。
她在飞霞岛时,向来任性娇蛮,想要任何东西都是易如反掌,也从未有人敢拂逆于她;如今到了这离云天宫之中,被元元子所欺,方才明白了世间万物并不能全数顺从自己心意的道理。
方才她算是窥见了姬璇真的私事,本想表明自己绝不会将此事泄露,影响师姊清誉,话到了嘴边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还是姬璇真瞥见她犹豫神色,主动问道:“澹台师妹可是有话要说?”
澹台楚被问到的那一刻,脑海一片空白,话语已是脱口而出:“师姊如何看待那血河谷魔子?”
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是愣住了。
姬璇真不曾发现她这番曲折心态,樱唇一张,只说了七个字:“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说的清清淡淡,而这寥寥七个字却已道尽一切。
在刚刚将厉风和小祈重合的时候,姬璇真也免不了吃惊,但她向来是无故加之而不怒,猝然临之而不惊的人物,很快就脱离了这种愕然情绪,重新回到心灵持静的状态之中。
无论厉风的前身是谁,又与自身有何因果,眼下他既然已经走上了不同的道路,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与曲妙莲、蓝溪情等人在姬璇真心里也不会有任何不同,都是宗门大计与求道途中所必须铲除的障碍。
澹台楚虽然性格娇蛮,却从来不是蠢人,心念电转之下就明白了姬璇真话中蕴含之意,哪怕她对厉风全无好感,甚至还有一两分鄙薄,此时也不禁对他生出了一点同情。
半道上她们却是遇上了傅灵洲和荀子卿两人,傅荀二人一见澹台楚就露出了大感头疼的表情,实在是在宗门内就被这千娇万宠的小公主折磨的不轻,内心也是大叹时运不济,这离云天宫广大无垠,怎么偏偏就让他二人遇到了这祖宗。
然而随即二人就感到万分的不可思议,澹台楚在姬璇真身旁无比的安分,一点也没有显露出到哪里就让哪里鸡飞狗跳的特质来,荀子卿甚至敢打赌她就算在父母的管束下也从来没这么乖过。
荀子卿还偷偷将姬璇真拉到一边,低声问道:“师姊,你是怎么治住这混世魔王的?”
可惜修道之人耳聪目明,尽管他把声音压的极低,还是被澹台楚听个正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姬璇真不由失笑,她自己性情冷淡,万事不萦于心,却不希望师弟师妹都是如此,修道并非泯灭天性,而是从无边迷障之中寻得一点真我,以此为烛照亮前行之路。
一路上四人又碰到了真我观的一名落单弟子,这名弟子修为堪堪到达金丹中期,姬璇真和傅灵洲有意让师弟师妹历练一番,便在旁掠阵,荀子卿和澹台楚合力之下斩杀了这名魔修,魔道一方又折损一人。
离云天宫本就是乾元界的一方缩影,冥冥之中自有玄妙联系,玄魔两道年轻弟子在内相争,占得优势的一方在脱离天宫之后,也会更得气运眷顾。
这是大势之争,再从修士个人层面考虑,尽管他们各自身负上乘传承,但离云天宫作为天仙遗府也非同小可,说不准就会有所启发,将己道更往前推演一步,更何况还可以同辈之中最出色者砥砺自身,怎么说益处也是不少。
这一路上除了真我观那名弟子,姬璇真一行竟是再没碰到过魔道中人。不过仔细想想这也正常,进入天宫的魔门子弟人数本就远少于玄门,他们又大多擅长避害隐匿之法,只怕感应到四人气机后就早早避开,并不愿形成对峙之局。
数日之后,四人来到这一方小界中央,只见数间宫殿坐落于群山之上,掩映在烟云雾霭之中,在山脉上形成潜龙之势,仿佛随时都可一飞冲天,成为震慑诸天万界的无上真龙。
这方是天宫真正核心所在,万载以来,凡是能从此地活着出去的人,皆是受益不浅,也越发给天宫笼罩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四人对视一眼,心中所想都十分明白:机缘就在眼前,又岂能退缩不前?当下不再犹豫,齐齐进入正殿之中。
入内之后,方见其中玄妙之景。大殿上方是一副巨大的阴阳鱼图案,显出两仪交汇之道蕴;四根巨大的石柱按四象方位撑起了整个主殿,柱身上分别绘制的青龙、朱雀、白虎和玄武精细无比,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石柱束缚,成为真正傲然于天地间的远古神兽。
而殿中乾坤巽兑艮震离坎八个方位,各有一扇古朴大门,散发出玄奥莫测的气息,牢牢吸引住四人的视线。
此时形势已十分明显,每个来到此处的人都要自己选择一条道路,独自面对之后的一切,这也正暗示着求道之路,这是一条孤独的道路,越是道途后面,同行者也就越少,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你,只有凭借过人的天赋和坚定的意志,才能一览终点风光。
姬璇真星眸一扫,刹那间已是做出决断,她身为女子,又是癸水体质,坎位居阴主水,自然是最佳选择,当即毫不犹豫的伸手推开了坎位的那扇门,瞬间白光一闪,她的身影已是消失无踪。
在她之后,傅灵洲、荀子卿和澹台楚也各自选定了一扇门,同样消失在白光之中。
姬璇真进入坎门之后,那玄妙白光将她包裹其中,隔断了一切感知,此刻哪怕外界天翻地覆,对她来说也是毫无意义。
等到白光散去,姬璇真赫然发现自己坐在一张竹榻之上,而面前正跪着一名粗布麻衣、英气勃勃的年轻人,他此刻额头紧贴着地面,显示出一种臣服之态来:“······圣女,还有十日兽潮就要到达,还请您为众勇士举行赐福之礼,帮助部族抵御兽潮。”
姬璇真此刻却无暇理会这年轻人,只因她发现自己体内的金丹虽然仍居于紫府之内,却无法调动一丝丹力。
金丹乃是内精外神之结合,是她一身修为所系,此刻骤然失去感应,即便以她的心境也于圆满之中出现了一丝波动。只不过像姬璇真这等人物,处变不惊已近乎本能,因此她很快冷静下来,开始思索眼下的处境。
这种情况在宗门典籍之中亦有所记载,她此刻所经历的多半是天宫昔日之主的一段记忆,抑或其构筑的一节幻境,自己便是成为了其中的一个人物,为使这段记忆或者幻境变得合理,超出这人物的力量自然也会被暂时封印起来。
这也正是宗门底蕴的体现,有典籍记录她才能迅速判断出自己当下的处境,若换了一个小门小派出身的修士遇到这种情况,只怕连一丝头绪也摸不着。
姬璇真思索间并未回答那年轻人,他跪伏良久,始终不曾得到回应,心中也是惊疑不定,不知是何处不妥,忍不住偷偷抬头望向端坐的圣女,便见对方眼睫低垂,肌肤白如新雪,漆黑如鸦羽的长发一直垂落到竹榻之上,白的愈白,黑的愈黑,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来。
她就像一轮皎洁的明月,将简陋的居室都映照的莹然生光。
那年轻人正入神间,冷不丁看见那对蝶翼似的睫羽轻轻一抬,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星眸来,正正对上他的视线。
他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