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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之行一听不乐意了,脸色一正道:“我解开案子凭的是自己的能力,跟我乐观的性格有什么关系。”
李铃儿咯咯直笑,道:“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到张宗乙的?”
明之行一听,往着床上一躺,不禁自豪一笑道:“这就不明白了吧,还是我来告诉你吧。”
说着,明之行的脸色开始严肃起来,眼神好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道:“刚开始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以为你父亲只是恰巧碰到了这么一个惨案罢了,不过我后来发现并不是。”
“为什么?”李铃儿疑惑。
明之行继续道:“因为我按照线索一点一点地调查,查到了最后却证明是你父亲杀了那个妓子,虽然这个结论最后被一些细节推翻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案子本身到底是不是有人蓄意为之?”
明之行这么一说,李铃儿也不确定了。虽然他们摸到了整个事件的大体情况,但这整个作案的详细过程他们并不全都知道。
明之行道:“你有没有觉得张良工去带走那个妓子的时间太巧了点,正好是在你父亲与张王两家斗得激烈的时候。”
“嗯,这么一说确实很巧。”李铃儿皱眉,忽然发现这个案子原来他们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明之行冷笑,“巧合的还不止这一点,比如你父亲能恰好救到那个垂死的妓子,比如你父亲的下属居然用那种手段去为你父亲设计接手那个案子,比如你父亲在接手案子的第一时间马上就有了证据出来诬陷他。这一切的一切,岂不都是太巧合了?”
“所以说那个案子绝不是巧合。而且,也不是张家做的,他们没理由那么做。再者就凭张良工那点本事,他还做不到这种程度。”
李铃儿想着,脸色忽然一变道:“你是说。。。。。。”
明之行脸色冒然一冷,道:“没错,王伯康,王家的那群人!这个案子的主导者,就是他们。”
“所以你那天才大闹婚礼,让王家坐株连罪?”李铃儿诧异,明之行居然在那天就想好了这么多。
明之行道:“不仅是为了让他们坐株连罪,更是为了借那个机会昭告整个桓台的人:李县丞无罪!”
“而且”明之行忽然对着李铃儿微笑道,“我怕我离开之后,你自己在这里还会被王家的人陷害,这也算是在警告王家,让他们收敛一点。”
李铃儿眼圈一红,明之行不仅冒死为自己的家族平反,更想到了自己的以后,原来他一直都在惦记着自己。
燃香殆尽,暖阳如春,外面风雪再怎么大也挡不住那安宁的夕阳光辉。
温暖的小屋里只有两人。李铃儿很感动,或许这世上能令她感动的人很多,却不会有人能让她的心绪如此剧烈,剧烈地像一杯酒,散发着热烈的香味。
或许是很久没人这么关心过,又或许是本身就对明之行有莫名的情愫。莫名中,李铃儿猛然凑上前去,两根纤纤玉臂一把揽住明之行的脖子,温润的红唇对着他的脸就吻了下去。
寒冬腊月,窗外冰雪飞掣,河流之上冰层数尺厚,可是,风再冷也凉不了这盛烈的情,也冻不穿那颗灼热的心。
明之行已经呆在了那里,呆呆地坐着,任由李铃儿伏在他身上,嗅着那鼻息间传来的幽香,他有些醉了。
第一百零五章乾坤袖()
迷醉,就像是坠入了无尽的花香中,朦胧又无法自拔,流连忘返于那唇齿间的温热与幽香。
明之行感觉无法控制自己。
李铃儿如此大胆的行为确实吓了明之行一跳,可是明之行却无法拒绝这种美人的恩惠,任何人都无法拒绝。
李铃儿不怕,她本来就很开朗,敢爱敢恨,她不仅美丽。
所以她紧紧揽着明之行的脖子,努力地向上凑去,光滑的肌肤如同柔顺的绸缎,让人一触及便不想再拿开。
不知过了多久,李铃儿忽然站起来,转身就要走,却被明之行一把拉住。
明之行顺手一带,把她抱在怀里,她就努力地埋下头。
明之行只见她媚眼盈盈,脸色羞红如一朵盛开的桃花,微微瞥了自己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去,那一刹那的风情要勾走人的心魄。
明明是冬天,明之行却觉得全身燥热,热得好像要烧着了一样,看着李铃儿娇羞的样子,明之行讪讪地笑了笑,道:“你害羞的时候还是挺好看的。”
李铃儿眼波流转,不敢直视明之行,只能缩在明之行怀里,小声道:“难道我平时就很丑吗?”
明之行感觉有点受不了,只能清咳了几声,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感叹道:“以前我总想不出狐狸精是什么样子,现在总算知道了。要是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说不定把你献给皇上,还真能保我性命。”
“呸,你才是狐狸精。”虽然这样说,不过李铃儿还是很受用,窃喜一笑,紧紧抱住了明之行,将头深深埋在他的怀里,好像永世也不想再分开。
明之行看着李铃儿,却是在心底暗暗一叹,可惜,我已经有纶玥了,你我终究无缘。。。。。。
燃香袅袅,暖炉上单薄的青烟如纱飘起,夕阳余晖斜斜地照进来,洒在二人身上,二人就这样抱着,仿佛有一股暖意在荡漾,让人觉得安静又祥和。
不过,最终明之行在心底还是没有接受李铃儿,因为他不能。
。。。。。。。。。。。。。。。。。。。。。。。。。。。。。。
寒风肆虐,大雪铺满了道路。荒凉的古道上,一辆马车慢悠悠地走着,吱呀吱呀发出冷瑟的木扎声响。
一道厚厚的帘子挡住外面的寒风,难以想象外面冰天雪地,车内却温暖如春。
明之行看着正在烤火的李铃儿,笑道:“你不待在桓台料理家事,居然还跟我来受这个罪,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六天前朝廷的处置文书就下来了,说明之行擅杀朝廷命官乃大罪,不过念其平冤之功,还有正当防卫的份上,便从轻发落,免去赏赐,罢官十年,十年之内不许借珈蓝殿修行者的身份为官,能考取功名另算。
这些惩罚明之行根本不在意,所以也只是谢了圣旨便打发走了那群州官。
由此,桓台的势力算是得到了彻底的清算,张家家产抄没,除张宗乙之外一律贬为平民;王家遭株连罪,三年之内不得迁升,事后又被明之行光明正大地敲打了一番,也算是老实了。
李家抄没的家产在明之行对州判的施压下归还大半,李家这一势力也算是东山再起。
不过事后李铃儿在听说明之行要回安县之后,却毅然将家产安排等一应事务交给了那个原来的管家打理,自己带上东西,二话不说就跟着明之行上了马车。
此时,李铃儿听闻明之行的话,摘下粉色棉斗篷上的帽子,甩了甩如瀑的长发,道:“桓台已经安稳了,那个老管家也很忠心。虽然路途寒冷,但是你于我有这么大的恩,我不跟着你报恩怎么行?”
明之行听罢,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李铃儿几眼,看那粉色棉衣下掩饰不住的玲珑身姿,不禁嘿嘿一笑,道:“报恩?怎么报?”
李铃儿看着明之行的眼神,不禁言语一滞,她虽有意,但若真让她说出“以身相许”这种话来,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可能说得出来。不过看明之行那猥琐的笑容,一瞬间她就明白了肯定是这个意思,芳心窃喜之间不禁羞得脸红,假装生气扭过脸去,不理明之行了。
李铃儿欣赏沿途雪景,明之行欣赏李铃儿,这或许也就是一路上不闷的原因了。
李铃儿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很高兴,不禁梳了梳发梢,将自己美丽的侧脸展示出来,以待郎君观赏。
明之行看着安静的李铃儿,忽然道:“安县的事情很简单,处理完之后你就回桓台吧。我有空就去看你。”明之行还真怕自己哪天控制不住收了李铃儿,那自己可就真的无地自容了。
李铃儿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瞥了明之行一眼,哼了一声便继续看着窗外的雪景,算是没有答应。
明之行无奈,算了,到时候给她留一封信,自己独自离开就是了。
正在想着,忽听李铃儿问道:“你的道法那么高,为什么不直接飞过去?还要做这么慢吞吞的车。”
明之行抬头只见李铃儿眨着一双乌溜溜的眸子正望着自己,小脑袋里好像装满了疑问在等着自己解答。不禁失笑一声,道:“虽然我的修行速度快,但是还没有到那种独步天下的程度,道法比我高的人比比皆是,说不定哪座山里就有个高人,我若是这么嚣张地飞过去,肯定不好。”
李铃儿哦了一声,看着窗外起伏的连山,道:“这么冷的天还住在山洞里,难道修士不怕冷吗?”
明之行微微思忖一下,道:“是,也不是。修士其实也怕冷,跟正常人一样,只不过对环境改变的适应能力强一点,修士也会感知到冷热的。只不过,这种外力可以由一些内力来改变。”
说着,明之行只手将灼热的火炉托起来,一把将火红的炭块倒在自己手上,李铃儿当即吓了一跳,随即却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明之行的双手。
上面一点发黑的迹象也没有,他也不痛,就好像他托着的不是燃烧的炭块,而是块石头。
明之行将炭块重新倒回炉去,道:“我的身体跟别人一样,也是肉身,也怕火烧,但是我可以用真气加持,而达到我虽然手握炭火,却使那种热根本传不到我的手上,所以我握着一堆炭火,就像握着一块木头一样。”
说着,明之行拍了拍手掌,将手上的炭灰拍掉,再摊开手,完好如初,晶莹如玉,完全看不出刚才这只手握过炭火。
“你能不能教我修道?”李铃儿看着明之行的手掌,探起头来眼中忽然掠过一丝奇异的光芒,认真道。
明之行一怔,只是稍作考虑便点了点头,“你修道没问题,不过我还没太大的本事教你,可以给你一些经书,很多东西都需要你自己来领悟。”
“好,一言为定。”李铃儿嫣然一笑,一双明媚的眼睛都变成了弯弯的月牙。
明之行看着李铃儿,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间这么想修道,不过一个女孩子如果修道毕竟是有了点自保能力,不至于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欺负。
殊不知,李铃儿修道正是为了明之行。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知道明之行要的不是漂亮的女子,他需要一个真正能帮到他的人,而自己只有修道才能有能力帮他,否则迟早会被他遗忘。
等我修道到了一定程度,与他做一对神仙眷侣岂不是很好。。。。。。李铃儿欢快地想着。
明之行全然不知道李铃儿的想法,只是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微微泛起了一丝熟悉的感觉,他知道,安县近了!
忽然,李铃儿自包袱里拿出一块玉佩递给明之行道:“这个,是从张宗乙府邸上搜出来的,我看上面刻着个‘法’字,就偷偷拿来送给你,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用。”
明之行正在好奇,一听不禁更加好奇,张宗乙府宅上搜出来的!张宗乙虽然是个修士,但是他的道法哪里学来的,师从何处这些问题明之行还真猜不出来,可能这里面会有答案。
玉本就是世间通灵的东西,用真气在其中留下一些痕迹也不是没有可能。想着,明之行握住了玉佩,慢慢闭上眼睛将内力缓缓探伸进去。
猛然,明之行脸色一僵,怔怔道:“袖里乾坤!”
第一百零六章百里皆伏()
“这东西你居然这么简单就偷出来了?”明之行手握着记忆玉佩,惊讶道。他实在想不出,“袖里乾坤”这种震古烁今的大神通居然这么简单就被李铃儿一个小丫头给偷了出来,简直不可思议。
李铃儿嘻嘻一笑,道:“本姑娘是谁,这种东西还不是开开口就能要到了。”说完还一挺紧俏的胸脯,骄傲地像一只孔雀。
明之行哑然失笑,不过也不再解释,闭上眼睛神思探入玉佩之中,开始深入研习这种大神通。
马车缓缓,路上特别滑,好在马蹄上钉了一层铁锹,走起来才不打滑。
出发是在六天前的早晨,现在,也就是在这第六天的傍晚,明之行二人终于到了安县。
明之行没有低调,一到安县便跳下了马车,让李铃儿独自驾着马车,自己便当先进了县镇。
“柳家!韩家!我回来了。”明之行嘴角翘起一丝冷笑,大步上前,寒风大雪落在他身上犹如泼上滚油的冰,瞬间融化蒸干,现在明之行整个人都如一个大火炉,向着柳家、韩家走去。
恐怖的热量只是明之行自然外放的气息,他现在很激动,心里就像有一壶沸水在烧。凡自他走过的地方地面冰雪融化,周围炎热如盛夏,惊得邻里街坊一个个打开窗子向着街上看去。
刚开始看到明之行虽然有些人还想不起来,但是当其中一个人惊呼一声“明之行!”之后,围观的无数人便在瞬间明白了——明知县的儿子明之行回来了!
楼上噔噔作响,各家各户大门砰砰打开,看着如帝王降临般的明之行,脸上写满了无尽的惊讶神色。
明之行就是这么直接,大步迈着,向韩家走去。
“韩星,出来!”明之行站在韩家大门口大喝。
声音滚滚如闷雷作响,却无人赶来开门,明之行能感觉到府内有不少人。是不敢来开门吗?
“哼”明之行冷哼一声,上去就是一脚,“轰!”前院坍塌,方圆百丈之内瞬间变成一个深深的大坑。
明之行就站在坑前,看着已经一半化作废墟的韩家府宅,哈哈大笑。焰火飘飞,此时一群韩家家属正在逃命。
熊熊烈焰燃烧的时候,废墟之上已然是一片荒芜,韩老爷子正在催赶着下人去将埋在废墟下的韩星挖出来。
“呼”鹏翼一卷,废墟破裂,明之行直接将韩星抓了过来。看着满脸恐惧的他,明之行冷笑:“我问你,韩家与那黑衣人到底什么关系?”
“什么黑衣人?!明、明之行,你还敢回来!快把我放下,否则。。。。。。啊!”韩星还未说完便被明之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胸骨当场碎裂,砸得韩星吐血。
明之行看着站在那边满脸怒容的韩老爷,冷笑道:“韩老爷子,我知道你与我素无恩怨。但是,当初你儿子要杀我,现在既然我回来了,就要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废他筋骨,今生不得修炼,再破你半数家宅,今后这账算是一笔勾销,以后若敢再来找我麻烦,我不介意为自己彻地解决这个麻烦。”
明之行说着,冷哼一声,转身消失在街道尽头,只留下无数人惊愕的眼神,有韩家人,还有无数的百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明之行回来了,很强势地回来了!
其实明之行放过了韩家也是在情理之中,当时那个情况,韩星的命都在明之行手里攥着,韩家人没必要骗自己,他们听到“黑衣人”三个字的时候十分惊讶,就已经说明了他们根本不知道“黑衣人屠夜”的那件事。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件事很可能是柳家在暗中主导。要不然黑衣人纵然有天大的神通,要做到杀了明之行一家老少三十多口人不留下一点痕迹,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明之行再知道韩家无关之后,立马奔赴了柳家,这次肯定要从柳家的口中讨出当年的实情!
“黑衣人,你给我等着!”明之行在心底暗暗发誓
“柳家!明之行向柳家去了。”忽然有人惊呼,随后无数人向着柳宅的方向奔去。
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短短的几刻钟之内便传遍了安县。虽然是寒冬,但人们的心就像被一把火点燃了一般,急躁躁地冲出了大门,向着柳家奔去。
当初追求明之行的那些富家小姐更是成群结队地赶往,虽然她们没有在明之行落魄的时候给予帮助,但是现在如果能提前讨好明之行的话,或许也是个攀高杆儿的机会。
而无数曾经将明之行视为情敌的学子仕人也是纷纷争相赶往柳家,不仅是想看看柳家怎么应对明之行,更想看看明之行现在强到了什么程度。
“明、明之行!”柳盈正在门前看着那几朵傲冬的寒梅,忽然发现面前多了个人影,抬头一看吓得差点摔在地上。
此时柳盈看着面前的明之行就像见了鬼一样,急退几步扶住大门,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英俊的少年。
而此时,周围已经渐渐被无数人围住,堵得水泄不通。不过围观的无数人还是默契地与明之行保持了三十丈的距离,刚才在韩家,明之行那一脚的威力谁都看到了,他们可不想遭殃。
而此时,周围人熙熙攘攘,有十数辆马车相继停下,从上面走下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健壮的中年人。
他们都是安县的富绅大户,都是有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