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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素材。
“我还有事。”鲁芹发动着车。
“抽烟患心血管病的比例要比平常人高三十倍。”邢天知道提醒不会让她戒烟,但起码有可能降低增长的速度。
鲁芹不由自主地反驳自己的前夫,说她的某某某叔叔伯伯,每天要抽多少烟,却至今“健康地生活着”,而她的父亲,“不喝酒、不抽烟,天天锻炼”,却已经死了十年了。
“你可以不信。但你如果到医院去统计一下,就会发现我说的比例很保守。”邢天说完下车。
鲁芹的车立刻怒吼着走了。
周密与陈晓岚的女儿周童,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她没有道理不漂亮:周密身高一米八五,皮肤白净,大眼睛、宽额头,陈晓岚更是美人模子。她同时也很听话听话到自觉的程度。
她看看表,已经是十点半,就上了床,随后,立刻关了灯。“在床上看书,对眼睛不好。”父母的教导,已经化作了制度。
不过一分钟,她就睡着了。天真无邪,是最好的安眠药。(敬请关注《巅峰对决》21)
《巅峰对决》钟道新、钟小骏/著
(连载21)邢天把手搭在邢小天的肩膀上。
邢小天头也没回地叫了声“爸”,然后继续玩他的游戏。
邢天静静地看着儿子玩。这是一种叫做“交易”的游戏。里面充满了陷阱、背叛、暴力,反正除去色情以外,一切“坏”东西,应有尽有。这款游戏的作者,真应该判他十年以上的徒刑!他这样想,却什么也没说。他知道,堵塞无论对水,还是对人,都不是办法。
他的静默,果然对儿子形成了压力。这一局完了之后,邢小天站了起来,用大人腔说:“爸,如果您能帮我把今天的单买了,我将不胜感谢!”
“我不胜荣幸!”邢天笑着买了单。
周密悄悄地走到女儿的卧室门口,听听里面没有动静,就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他与妻子分房而眠,已经有两年了。说法很复杂,工作压力啊、身体原因啊,但实际则很简单:一种深刻的彼此厌倦。这种厌倦,既是精神的,也是物质的。
躺在比实际需要大三倍的床上,他用无线上网的笔记本电脑,观看纽约期货市场的行情。
若论资本积累的“原罪”,他没有。1990年,财经学院毕业以后,他很正确地选择了去广州证券公司。这样做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看到了邓小平送给来访的纽约证券交易所总裁一张飞乐股票。他敏锐地感觉到,未来的中国市场,将要证券化。果不其然,证券很快就在中国大地上“热”起来。当时只有寥寥几只股票,“老四股”、“老八股”之类,而且没有涨停板制度,更没有电子交易设备,全凭手工操作。换言之,如果你能早一步把你手写的交易单子递进证券公司的窗口,并且能够及时地由公司的工作人员用电话传送给上海的操盘手,那么你一天之内,将你的资金扩大二十倍,是完全有可能的。作为公司的技术负责人,他完全有这个便利。当然,他不会傻到自己干,而是让当时还是未婚妻的陈晓岚和她的弟弟,开了若干个户,很快就挖到了“第一桶金”。如果你能使你的财产以几何级数增值,那将非常可观。
若按照美国的法律,这种“内部交易”是重罪。可在当时的中国,这并不犯法,因为根本就没有有关证券的立法,“法无明文不定罪。”
但他还是赶在立法之前,及时收手了。许多同事,后来就“栽”在了这上面。这之后,他去了美国,在华尔街转了一圈之后,成了一名投资银行家。
至于他有多少钱,只有他自己知道。邢小天虽然很喜欢吃麦当劳、肯德基之类的食品,但因为老爸多次抨击,所以很给面子地选了一家中式快餐馆,并且点了面条和包子。接着,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慢点吃。人体内,有一种叫做‘瘦素’的化学物质,其功能就是给你一个‘饱’的信号。如果吃得快了,等‘信号’来了,就已经过量了。”邢天没有说,很多洋快餐里面就含有一种激素,能够使得“瘦素”的信号延迟:既然儿子给你面子,你就要给他面子。
“老爸,我特别喜欢和你说话。”邢小天眨眨眼。
“为什么?”
“和你说话,好像和很多人说话一样。”邢小天似乎觉得不够准确,就加了一句,“好像你的后面站着很多人!”
邢天笑了。儿子是个“独立、敏捷”的人,在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老师提问说:“我有五个大苹果,好大、好大的苹果,我吃了四个,会怎么样?”儿子立刻举手回答说:“你撑死了!”老师苦笑着再问:“我又放回去两个,结果是什么?”儿子想都没想就说:“你不是已经吃了吗?”结果老师登门告状,但他却觉得这挺好的,当然,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老师。
邢天忍不住摸摸儿子的头,血缘的力量,几乎是无穷的。“以后少玩一点游戏,尤其是这种游戏。”
邢小天点点头后说:“见不到你,妈妈又总不在家。”
邢天歉疚地说:“等这一阵忙完了,我一定带你去北京转转。”
“北京还用你带?我自己就能去。”邢小天反驳道,“你不是说你才十岁,就自己去了东北?”
“此一时,彼一时也!”邢天不愿意批评现在的治安,因为这几乎就等于批评自己。
邢小天想了一下,理会了这话的意思,就说:“可我要比那阵的你,机灵多了吧?”
“那倒也是!”邢天老实地承认。
“我其实,就想……”邢小天顿住。
“想什么都可以说。”邢天鼓励道。
“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晚上。”邢小天终于说了出来,“可以吗?”
“太可以!”邢天站起来。
“我可以不洗澡吗?”邢小天得寸进尺。
“可以!”
邢小天高兴地搂住父亲,“你太好了!”
“你我真是”邢天也搂住他。
“真是什么?”
“真是‘多年父子成兄弟’!”
陈晓岚在“煲电话粥”。
作为银行家的太太,自然是不用上班。但问题也随之来了,如何打发多余的时间?美容、健身、烹调、慈善,凡是有闲阶级做的事情,她都做过,有些还在坚持做。但她还是“提不起精神”来。原因很简单:男人缺位。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冷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从结婚的那一天就开始了?反正记忆深刻的有那么几次。
记得有一天,她精心烹调了两道菜。但周密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她赶紧问:“我这道菜缺了什么?”周密点点头。她又问:“缺什么?”周密慢慢地说:“爱心!亲爱的。”随后就静悄悄地走开。她一尝,发现不过略微有些咸。这事虽不大,但周密冰冷的腔调,却插入她心中。
还有一次,两人一起参加同学聚会回来。她喝多了一点,信口表彰了几位同学中的“杰出人士”。当然,都是男生。周密不高兴地说:“在你所有的熟人当中,我是最杰出的!不信你再找一个试试?”她当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很久之后,她才想明白,这其实是一个“伪问题”:情窦初开,她就被周密“收编”,其后的道路,更是重叠。何来“找”之可能?
所有这些,合成了一个排斥力。她开始放纵自己。当然,她逃不脱“成本…收益”的铁律管辖,不敢明目张胆,但确实已经“心旌摇动”。我不会去“招”人,但是如果有人来“招”我,而且也中我的意,那么一切将顺理成章!
但好几个月过去了,没有任何迹象。她反思一番,终于把问题想通了。于是,去掉了所有显示“尊贵”的东西:钻戒、真正的LV提包、宝马跑车等。很快,一群“鱼”就围了上来。
这道理很简单。美国有一位心理专家在给学生讲课的时候,做了这样一个实验:把一辆崭新的汽车,不上锁、半开窗,停放在路边。然后,用一个摄像头对准了它,说一定会有人来偷。但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根本就没有人问津。教授想了一下后说:“信号强度不够。”随即派一名学生去,把车窗砸碎。这之后,先来了一个人,把车上的收音机偷走了。片刻之后,又带了朋友来,偷了一些东西。入夜之后,这辆车只剩下底盘和壳子了。
看着被“信号”吸引来的“鱼群”,她很高兴,但并不急于投入某个人的怀抱。怎么能为一棵树,而丧失整座森林呢?她在挑选、挑逗,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她完全懂得这条对于男人适用的定律,对女人也完全适用:熟悉毒化想象力,夫妻就是最好的例子。还是尽情地享受一番再说。
但一个月前,她堕入了情网。情网一物,性质与法网相似:一旦触动,就身不由己了。
男友叫做孙东,是一名足球运动员。贵妇人如查泰莱夫人与体力工作者偷情,是永远的原故事。她不懂足球,但只要有孙东,就一场不落地看。孙某球踢得不好,不是经常能上场的一线队员。所以当他坐在“板凳”上的时候,她的望远镜,就会一直停留在那里。
到了凌晨两点,她决定结束通话。孙东要求“再说一会儿”,她不肯。睡眠不足,是女人苍老的主要原因。而色衰爱弛,是千古不易的真理。
儿子强烈要求与邢天“抵足而眠”。他只好同意。物理距离与生理距离从来都是正相关,儿子因此口无遮拦,最后竟然说:“你干吗不再找一个女人?”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找女人干什么?”儿子说:“没女人,你老了怎么办?”“指望你啊,莫非你想摆脱责任?”他反问。“我看我,应该是个全世界跑的人。你指望不上。”他听儿子有这宏伟理想,心里很高兴,但嘴上还是说:“父母在,不远游!”等了一会儿,见儿子没有回答,扭头一看,已经进入梦乡。万般无奈,他也只好想办法睡觉。
可刚刚进入梦乡之边沿,他就被手机的振动弄醒:有一个绑架案,要他去处理。
他悄悄地起床,很快地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临出门之前,他凝神看了一眼熟睡的儿子,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温暖加凄凉的感觉,不忍离开。但狠狠心,还是走了。关好门,他突然想起一句不知道是谁写的词:温柔乡是英雄冢。温柔乡?应该是与女人相联系才对!晨风中,他梳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我怎么联系到这上面去了?是不是老了?
清晨,周密就起床去打高尔夫。每周三次高尔夫,在他是雷打不动的: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是身外之物。而“身外之物”这个词本身就说明了最重要的就是身体。
听到他走了之后,陈晓岚也立刻起身装扮。其过程历时一百分钟。这也难怪,“女为悦己者容”嘛!然后,把金卡放进包里,开车赴孙东之约去了。
没有人理会周童是否起床,因为她是一个自理能力很强的孩子,更何况,今天又是星期六。
“彭妮绑架案”的轮廓很简单:一位名叫彭丹燕的青年单身女子,昨天上午十点,把熟睡的一岁女儿彭妮放在家里,锁好门后去超市买东西。一个小时后回来,女儿不见了。安全门没有撬动的痕迹,也没有任何人看到任何可疑的人。于是,彭丹燕就报了警。到了晚上十点,快递公司送来了一个包裹。其内容很简单:一只彭妮的绣花鞋。案件的性质,从此由“失踪案”变成了“绑架案”。
邢天主持了对彭丹燕的讯问:“你一发现彭妮不在了,就打电话报警?”
彭丹燕带着哭腔说:“我先找了一阵,然后才报的案。”
“在什么地方找?”邢天知道彭所住的是一个刚刚落成的拆迁周转区。人很杂,没有保安,也没有监控录像。
彭丹燕顿了一下,“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什么地方?”邢天抓住不放。
“左邻右舍,大门内外。”彭丹燕含含混混地说,“周大妈见到……”
邢天摆手,打断她的话,“你单身一人?”
彭丹燕不知道“突然改变话题”是邢天常用的战略,愣了一下,“算是吧。”
“何谓‘算是’?”邢天已经从彭丹燕的简历中得知其毕业于湖南某师范大学中文系,所以应该能听懂“何谓”一词。
“就是一个人。”彭丹燕慢慢地说。
“离婚了?”简历上虽然没有说,但邢天想来应该没错,否则孩子不会跟她的姓。见彭点头,他又问:“有没有男朋友?”
彭丹燕大幅度地摇头。
“协议离婚,还是判决离婚?”邢天又改了话题。
“协议离婚。”
“你一个月的收入是多少?”邢天问,“我说的是扣除一切后的现金收入。”(敬请关注《巅峰对决》22)
《巅峰对决》钟道新、钟小骏/著
(连载22)“两千多一点。有时候还不到。”
“够用?”邢天看着彭丹燕虽然中档但很讲究的衣着。
“这要看怎么说?”彭丹燕试探性地回答。
“来这儿几年了?”邢天问。
“一年。”
“你在超市都买了些什么东西?”
“一些孩子和我的用品。”
“有发票?”
“有。”彭丹燕打开包。
“我随便问问,不是要看你的发票。”邢天摆手,“孩子在这儿生的?”
“不是。在湖南老家。”
“谢谢你的配合。”邢天起身后转向华天雪,“你们有问题就问吧。”说罢,走出了审讯室。
在隔壁的“旁听室”内,他通过电视,仔细地观察彭丹燕。
这是一位中等以上姿色的女人,但眼睛很出色。用俗话形容就是“会说话一般”。身材也很好,像是经过锻炼的样子。此刻,她肢体语言中的紧张已经消除了:不再不停地捻动钥匙串上的链子。
他通过耳麦,命令华天雪“再问一小时”。然后又命令蒋勋把彭丹燕报警的录音调来。
蒋勋几乎立刻就通过互联网把录音传了过来。
录音很简单,如果去掉那些不必要的头尾,基本上就是一句话:“我的女儿被绑架了。就在上午。”
邢天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听。
周密与中央物资储备总公司的焦总边打球边闲聊。他与焦总是在“欧美S市同学会”中认识的,可以算作是广义的同学。虽然“同学”在全世界人际关系中都占有重要位置,但他几次约见焦总都未果。这倒不是因为焦总的架子大,而是因为他确实很忙。后来听说他喜欢打高尔夫,才想办法把他约到这里来。焦总打出了一个“高弹道小左曲球”后,不禁面露得色。
周密马上跟着说:“您这水平,完全可以穿过圆石滩的拱门了。”美国加州的圆石滩高尔夫球场,是最好的球场。其费用昂贵到美国政府禁止任何的公职人员以各种名义去那里消费。
“你说的这个‘拱门’,不在圆石滩,在加州的奥林匹克俱乐部。”焦总纠正。他并不知道这是周密故意卖给他的“破绽”。
周密没有提及此次见面的“正题”:他准备投资铜期货,而中央物资储备公司则是伦敦期货市场上的“大鳄”,其态度很是关键。但火候不到,不能揭锅盖。他很随便地提及建设银行张董事长受贿案,此公曾经也是这里的常客,现在却已身陷囹圄。其事发肇因,就是圆石滩的一场高尔夫。
“这个老张也是。七八月份,去圆石滩干什么?”焦总见周密不明白为什么七八月份不该去,就解释道,“这个时候应该去印第安纳的菊野山村、弯棒,要不然就去苏格兰的皇家、爱尔兰的岛屿。”
这些地方,周密都没有去过。他不是去不起,而是觉得不值,因为他的钱,是“自己的钱”。但他做过一些“功课”,所以能够适当地“插话”。而适当的插话,就是谈话的润滑油。
打完球,两个人在俱乐部的餐馆里吃了一顿“菜廉价美”的便餐。这是周密球友江夏的评语。周密按照计划,拿出了一瓶“道光二十五”的酒。
焦总一见白酒,连连推托。但听周密说这酒是从一座古墓中发掘出来的原浆,酿造于道光二十五年,在拍卖会上用五万元拍来的,也就不再反对了。酒是谈话的发动机。这台名曰“道光二十五”的强劲发动机,在周密的精确导引下,上了“铜期货”的轨道。这是周密一直密切关注的产品。他像巴菲特一样,观察某只股票多年,方才下手。也只有这样,才会有很好的成长性。
焦总很“顺”地透漏出一些内部消息。华天雪进办公室的时候,里面黑洞洞的。打开灯,才发现邢天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沙发上,“吓了我一跳!怎么不开灯?”
“我想通了。召集秦川他们来开会。”邢天站了起来,活动着身体。
陈晓岚认为与孙东的性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性爱,是她性生涯的巅峰之作。其实,这个结论严重缺乏科学性。因为一切都不过是感觉而已,根本就没有刚性指标。
“NBA球员科比你知道吗?”孙东受到表扬,自然要吹嘘一番,“他的腿的肌腱就要比一般人长出好多,所以他跳得就高。”他举起自己长满毛的腿,“这东西就和弹簧一样,长的弹簧,弹力就大。”
陈晓岚不失时机地把自己的礼物拿了出来。前次约会后,两个人一起去逛精品商厦。孙东在欧米茄的专柜跟前,稍作留连。于是,她今天来的路上,特意去买了这块表。
“给我的?”孙东问。当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又说:“我不能要。太贵重了!”此乃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