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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对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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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艺传给了他。说实在话,东北菜之粗枝大叶,从菜名就能听出来:“乱炖”、“蘑菇炖小鸡”是也!能有几多手艺?
    后来老者突发脑溢血,被送进医院。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之后,驾鹤西去了。小杨六只得重归流浪大军。小杨六慢慢地变成了杨六。这期间,他做过几乎所有繁重、粗笨的体力劳动,还坐过牢。
坐牢的原因很简单:嫖娼与斗殴伤人。性欲乃人之本性,没有能力缔结永久性的婚姻,就只有嫖娼一条路。因为没有与异性交往的经验即便有,也是以讹传讹得来的错误经验见到妓女扭捏作态,很自然地就当成了“爱情”。所以一旦发现有人“染指”,血气方刚的他,定然是拔刀相向了。结果自然被纳入了《刑法》管辖的范围。
十年徒刑,因为表现好,减为八年。出来时,已经是老杨六了。随波逐流,他来到了S市。
S市是一个将近两千万人口的国际性大都市,而且以精致著称,东北菜自然没有市场。好在它面积很大,城乡结合部不缺活干。他安下了身。
他在火葬场找到了一份工作。他根本不在乎死人。在他的潜意识深处,所有的人都和死人一样。这份工作的收入还不错:一千冒头。依照古语:温饱思淫欲。他又想起女人来了。
嫖娼一道,他已经视为畏途,他要找一个正经女人:在他的心目中,非娼便是正经女人。这个要求并不高,他找到了李花,她自称三十多岁,原来是“拾荒女”,来自云南。他很喜欢她,连名字都喜欢:李花者,礼花也。
他的生活,因此被纳入了寻常正轨。  
   李汉魂在自己的办公室内约见邢天。这里之所以称为“约见”,而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召见”,原因就在于李汉魂改变了座位的格局:通常下属来见他的时候,他都是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让对方坐在客座。而这次,他特地安排在办公室的会客区。而且坐在小沙发上,与邢天“面对面”。
邢天虽然很少来局长的办公室因为够不上但也感觉到这种安排的分量。
李汉魂一直在等邢天开口。一般下属,即便是副局长等常客,一旦见面,都会滔滔不绝地提出要求。对于这些要求,他自有一套评估系统。他相信,一个人说出来的要求,比他想要的多。而自己认为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又比实际上应该得到的多。故而,“打折”是他最常用的手段。可邢天却始终没有开口。于是他就问邢天需要什么?他知道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种博弈。所谓博弈,就是你根据对手作出的反应而作出反应。夫妻之间如此、父子之间如此、同僚之间亦如此、上下级之间更是如此。自己先说,就等于输了一步。
邢天的回答很简单:平常什么都不要,但在事件发生时,有权调动一切需要的资源。
“听上去你什么也没要,但又什么都要了。资源不是在需要的时候,马上就会到来的。资源需要在平素就整合好。”李汉魂笑,“下面我要用一句古语,你知道是什么吗?”
邢天早已经猜到,但还是顿了一下才用商榷的口吻说:“莫不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要不就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我一共就知道这两句,全让你说了。”李汉魂爽朗地笑笑,“你大概很了解我的过去。”
“略知一二。”
“我和你们这代人不一样,我没有正经上过学。”
“您不是政法学院毕业的吗?”
   “我那是工农兵学员,不用考试,由贫下中农推荐。而且上学之后,还不用考试,起码不用怕考试。考试,老师的法宝,学生的命根。不用考试的学生,从严格的意义上说,不能算是学生。所以,我的文化构成,大抵上是自修而来的。”
“您这代人,有许多杰出的人士,而且目前都在重要岗位上。”邢天这是心里话,他也认为有必要说。
“位子总要有人坐,轮到我们罢了。”李汉魂拍拍沙发的扶手,“另据我个人体会,正规的教育,是没有什么可以替代的。”他严肃起来,“近些年来,以绑架为代表的一些大型突发性恶性事件频频发生。长此以往,人民会丧失安全感,和谐的社会就无从建立。”他语重心长地说,“责任重大啊!”
“我一定不会辜负。”
如果邢天回答说“一定不辜负局长的信任”,李汉魂对他的评估就会降低。但这个回答,他很满意。“说说你的构想。”
邢天的构想很简单:征集一些志愿者,选拔后,进行培训,最后形成一个表面松散,但实则“招之即来,来之能战”的队伍。
李汉魂对邢天这个构想很满意。如果要建立一个庞大的常设队伍,不光经济上难以为继,而且在人事上也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更何况,机构越庞大,效率就越低。“说,说下去。”
“局里的人,无法全面了解管区的人文、地理情况。而没有这些,谈判就无法进行。所以这个网络,一定要覆盖整个S市辖区。”
李汉魂基本上满意了,但还是启发道:“就这些?”   
邢天其实明白李汉魂的心理,“谈判仅仅是我们任务的一部分。一旦有恶性事件发生,我们一定调动各种手段,配合刑警侦察。”   李汉魂满意地点点头,要求邢天“写个东西”给他:一个新单位的成立,首先要给它配备资源。这个时候,对方要得越少,他就越高兴。然后就是确定工作范围。到了这个时候,对方扩得越大,他就越高兴。
邢天拿出一张打印的纸,“我已经写好了。”
李汉魂很快就看完,“培训的教材何来?”
“国内有一些专家,比方公安大学的高峰教授,可以请他们来讲课。”
“我认识高峰教授。但现在全国各地都在组建谈判队伍,恐怕他的日程已经排满了。”
“他的资料,还有国外有关的谈判资料,我手头都有。稍加整理,就可以印发。”
“凡事预则立。”李汉魂感叹道。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谦虚是一种被人高估的美德。”李汉魂破例点燃一支香烟,“你知道有人怎么评价你吗?说你是没用的人。”
邢天笑了,“还说我是垃圾。”
李汉魂笑了,“你猜我是怎么回击这种说法的?”
“垃圾是放错地方的资源。”邢天感到轻松,因此不无放肆。
“敢于自嘲的人,都是自信的人。毛主席说作为一把手,只有两件事:出主意,用干部。我深信我没有用错人。”李汉魂多年来,一直在观察邢天,也阅读过他写的文章,知道他很有思想,但对他的组织、协调能力还没有全面的了解,“权力有三种:一种是上授的,比方委任某某为局长;一种是民选的,比方推举某某某为人大代表;还有一种自授的,要求这个人,用自己的魅力去征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明白。”
李汉魂诧异地说:“你明白什么?”    
邢天简短地说:“您是要我在全局范围内,举办有关的巡回讲座。首先要让大家了解我们。”(

《巅峰对决》钟道新、钟小骏/著
(连载3)“一个人的反应越快,晋升的速度就越慢。”李汉魂指点着邢天说,“我将召集全局处长以上的干部和分局局长、分管副局长,一起来听你的讲座呢!”
不过是一间月租金八十块钱的小房,但杨六已经很满意:它能放下一张床和一套锅灶。而这后者,更是家的象征:所谓搬家,搬的无非就是锅灶。乔迁之时,总有一个新旧交替的阶段。哪一天可以算作正式的搬家之日呢?就是安放锅灶的那一天。
杨六单身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过大年。没亲戚、没朋友,只能一个人猫在家里,吃下十斤速冻饺子、喝下五斤烧酒。除了吃饭,连嘴都不用张。
现在可好了!躺在床上的杨六望着正在屋内锅台前做饭的李花,听着外面性急的孩子燃放的鞭炮声,感觉到一种高峰体验。
这个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谁会来敲这个连门牌都没有的地方的屋门呢?
面对市公安局的各级领导,邢天一点也不怯场,侃侃而谈。
他首先定义了什么叫做“谈判专家”:绑架者使用暴力,劫持人质,并与警方形成了武力对峙。此时出面通过语言,其中包括肢体语言,来与对方进行沟通,从而缓解现场紧张度,达到感化劫持者,制止其犯罪行为升级之目的的警务人员。
但欲达到此目的,必须先了解对方的动机和意图。他特别强调了这两个词的不同:“意图”是“行为的故意”,也就是希望“达到某种目的的打算”。而“动机”则是“犯罪的原因”,也就是“推动犯罪的原动力”。
  他知道这个问题很抽象,就举了个例子:一个老太太,去集市上买李子。小贩甲上来便说自己的李子又大又甜。老太太不肯买。到了第二个摊子,小贩乙说自己的李子很酸。老太太要了一斤。听到这番谈话的第三个摊子上的小贩丙,立刻明白老太太家要添丁进口了,得知是儿媳妇后,接着祝愿老太太生一个又白又胖的孙子。并且向她推荐了猕猴桃,说其维生素丰富,对婴儿最好。结果老太太要了三斤猕猴桃,并成为他的熟客。
为了掌握好节奏,邢天停了下来,“很简单,老太太的意图是买李子。那么她的动机是什么呢?”
这些公安机关的干部,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显然不愿意像学生一样地回答问题,但也有例外。
“当然是给儿媳妇吃了!”秦川不以为然地说。他是市局刑警队的副队长,立过很多次功,并且是华东地区警察手枪射击比赛第二名、格斗第五名。
邢天摇了摇头,“表面上看去是这样,但这是浅层次的动机。更深层次的动机,是给孙子吃。这是老太太采购的根本目的。至于是猕猴桃还是李子,都是意图。了解了行为人的动机,就不难更改他的意图。”
秦川的嘴唇动了动。他本来的意图,就是邢天这个位置:四十多岁,如果不上到处级,希望就很小了。可因为他只有可怜的中专学历,在“硬件”对比上,很快就败了下来。心里也因此很不舒服。
  邢天继续演讲:“那么,绑架者的动机是什么呢?我们先用排除法:他显然不是为了杀害人质。如果要杀人的话,完全可以悄悄地,而不是在大庭广众面前进行。他更不是为了自己死。马斯洛说过:追求生命安全,是人的本性。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他用自己的生命连同人质的生命作为赌本,去博取他认为‘更好’的前途。”
听到这里,秦川毫无先兆地插入,“甭管马说,还是牛说,”因为有李汉魂在场,他没有使用更不客气的“驴说”,“怎么进入谈话是关键。”
邢天点头,“没错。是关键。”
“他要是一言不发怎么办?”
“从理论上讲,这是不可能的:绑架者心中有愿景,就一定要描述。”邢天依旧不紧不慢。
秦川站了起来,“我曾经亲身经历了八次绑架。四次在警方的强大压力下,罪犯束手就擒,人质安然无恙。四次绑匪被击毙,人质安然无恙。”他见有很多人点头,便继续说,“邪不压正,只要勇敢、果断,再加上好身手就足够了。”说罢,他挑战地看着邢天。
邢天自然有应对,“秦川同志说的没错。但统计数字告诉我们,目前中国成功解救、兵不血刃的三分之一,侥幸成功的三分之一,失败的三分之一。”
“统计数字是统计数字,实践是实践。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秦川还是不肯坐下,继续提问。
“没错,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邢天很有风度地笑笑,“一位癌症专家对我说,肺癌患者五分之三是吸烟者。我立刻举出我身边的例子,说我认识的吸烟者当中,目前尚无一例。而不吸烟的人,却有两例。这位专家说,请你到我的医院,或者到全国任何一家医院去验证一下,我敢肯定,这还是保守的估计。”他朝着秦川说,“我说的是宏观统计,不是个案。”
  秦川只得坐下。
“有了这个前提,绑架者就会有要求。有要求,就可以切入。要求越多就越容易切入。”邢天加重语气说,“如果他没有要求,就是你没有找到切入点。”
来找杨六的是马飞。他很热情地向李花介绍说马飞是他的好朋友,而且是“独一个”的好朋友。至于这位在年关来访的好朋友的来历,他并没有说。李花自然也不会问。她只是给两个人炒了菜、温了酒,然后任凭两个男人推杯换盏,自己默默地在锅台边上吃饭。
迅速穿越脑血屏障的酒精,顺利地把杨六再度推向“高峰体验”中,他看着远处的李花说:“哥,我这辈子足了!”
“足了?”马飞眼珠一转,“怎么就足了?”
“有窝,窝里面有个女人。”杨六含混不清地说,“要是再有一个小崽子,就更足了!”
马飞质问:“你就不想发大财?”
“不想。真不想!”杨六坦诚地说,“俺爹告诉俺,财多是祸。”
“放屁!”这话一出,马飞也自觉不妥,赶紧改口,“你爹又没有过钱,怎么知道财多是祸?”
“俺爹的话俺信。”杨六可以运用的语言很有限,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
“不想跟我去发财?”马飞十岁起,就进少年管教所,然后被劳动教养,最后被判刑,出来不过一年。在这期间,他接触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都是盗窃、贪污之类的经济犯。杨六就曾是他的狱友。人之犯罪,多的是两种:强奸与盗窃。强奸罪,因为“桑拿”“歌厅”“发廊”之类的准色情机构的出现,大大减少;而盗窃则因为财富总量的增加而增加。所以他在监狱里别的没有学会,发财的梦想却大大地被激发。出狱之后,又因为看见他人花天酒地,发财的欲望就越发强烈了。
  “不想。”小农式的“知足常乐”基因,在杨六身上表达得极为充分。
“来,咱们哥俩走一个!”马飞认为杨六“朽木不可雕也”,便不再说了。
两个人碗碰碗后,杨六一口喝干,马飞却只是浅尝辄止。
杨六醉入梦乡。马飞朝灶火处望去。他的目光因此与李花的目光联系起来,有如正极碰到了负极:因为回路的完成,巨大的能量,获得循环和交换。
半年来的营养和卫生,洗尽了李花的憔悴和沧桑,在石油天然气蓝色火光的映照下,竟然显出几分秀丽。这个影像,抵达处于性饥渴状态的马飞眼中,更是以几何级数被放大。
李花显然也读懂了马飞的目光语言,她慢慢地走过来,给已经昏睡过去的杨六盖被子。
马飞趁机抓住了她的手。
李花自然不会反对,更没有反对这只手进一步的探索。
这显然不是一见钟情式的情感爱恋,而是形体分析和经济分析的结果:杨六瘦小、枯干;马飞高大、魁梧;杨六“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马飞却能说会道……所有这一切,都昭示眼前这个男人能给她带来更好的生活。诚然,杨六待她不薄,但她认为自己也做了“应做的一切”。而且,她渴望着一种“更高级”的生活。
她的目光因此顾盼生辉,如同一条春天里活泼的小溪。
邢天雷厉风行,在全局的范围内开展了“招聘”工作。来报名的人,出乎意料的多。笔试过后,面试将举行之前,“条子”和电话,铺天盖地。
“你可怎么办啊?”筹备小组成员华天雪发愁地对邢天说。除去李汉魂外,几乎所有的局领导都写过条子。更高级的干部,也不乏其人。
  “对付条子有两种办法,”邢天伸出了一个手指头,“第一,比条子。谁的条子硬,就录用谁。第二,根据个人的实际能力。本人就准备采用第二种。您说呢?”他问秦川。
“我说?还是您说吧。权柄在您手里。”秦川没好气地说。他是被“硬”调入这个小组的,虽然牢骚满腹,但组织命令还是得服从的。
“那就谁的面子也不看,光看水平。”邢天指点着面前的一堆“条子”,“请小华把这些存档。咱们不能拿着鸡毛当令箭。”
“也不能拿着令箭当鸡毛!”秦川估计用不了多久,邢天的“外松内紧”的“专家组”,不是无疾而终,就是形同虚设。
“考试的项目,我已经分发给诸位。请大家认真准备。散会。”邢天宣布。
每当杨六去上班,马飞就迫不及待地对李花实施“性征服”。他认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彻底的征服,不过如此。然后鼓动自己的如簧巧舌,调动见过的、听来的一切美好事物,给李花编织灿烂前景。
李花全身心地投入性爱之乐中。对于马飞所说,她表面上唯唯诺诺,内心却将信将疑。但跟马飞走,她已经确定。其实所有的人都靠不住,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外面的世界,无疑是男人的世界,而要“捞”这个世界,自己拥有最锋利的武器:性别。
当然,两个人不会悄悄地“私奔”,而是要在杨六身上发掘出“第一桶金”。
马飞推算杨六定有一笔积蓄。这一点被李花证实。并且说明是一张交通银行的太平洋卡。窃取这张卡并不难,关键是密码。
  马飞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李花,“你是女人,你知道怎么让男人说出心里话。”
李花慨然承诺,但有一个前提条件:马飞得走。
“我们老家有一句话,客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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